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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上担忧的帮她顺着气。
太子吓了一跳,连忙走过去换了梨香的位置,坐到她的床边扶着她问道:“怎么回事,莺莺?”
徐莺像是这才发现了他,抬起头来语气虚弱的喊了一声:“殿下。”但话音刚落,马上又推开太子,重新对着盂盆狂吐起来。
太子一边轻轻帮她拍着背,一边问道:“怎么回事,昨天早上还好好的。”说着又怒视着梨香和屋子里的宫女,问道:“你们是怎么伺候你们家娘娘的?”
梨香长嘴想说什么,但徐莺却先开口道:“不关她们的事,是我心里难受。”
是因为什么才会难受,不言而喻。太子不再说话,只是默默的替她顺着气,照顾着她。
徐莺吐了有小半刻钟,然后才停了下来,接着靠在太子身上歇着气。
宫女收拾干净了屋里,然后下去了。屋里只剩下了徐莺和太子。
两人没有说话,就这样互相依偎着好一会。而后太子才慢慢的开口道:“莺莺,有些事我虽不愿,但却不得不做。太子妃是正妃,她在我们离京的这两年里,又守护东宫有功,我不能不给她面子。”
徐莺道:“殿下,你不用说了,我知道的。太子妃才是殿下的妻子,比起我来,太子妃才是更名正言顺和殿下一起的人,殿下宠爱太子妃是应该的。”而她一个妾室,怎么能要求太子不要去宠爱正室。
哪一个女人不想要一个完完整整属于自己的爱人,她希望太子只喜欢她一个,只宠爱她一个。看着太子宠爱别人,她觉得难过,会心痛。可这并不代表她就有资格太子只守着她一人。
她有时候想,她要是不要爱上太子就好了,就是以前一样将他当成一个自己要伺候好的人,简单的当成自己的衣食父母,这样她就不会伤心了。
昨天晚上,其实她明白是太子不会回来了,但她仍是忍不住有一丝的奢望,奢望太子最后还是会回来。所以她没有让人熄灯,她在房间里等了很久,可是最终她还是没有等到。
她坐在床上忍不住一遍一遍的想,太子和太子妃此时会干什么,太子是在抱着太子妃亲吻吗,他会不会像对她那样对太子妃,会不会在欢爱之前先说一些甜蜜的话,他是不是在太子妃身上也能得到畅快,是不是觉得跟太子妃欢爱也是一件很美妙的事,她甚至担心,他会不会因此迷恋上太子妃的身体。
就像是自虐一般,越想越难过,越难过又忍不住的继续想,然后一直在自我折磨。
徐莺忍下眼中的眼泪,强挤出一个笑来,对太子道:“殿下不用管我,我过一会就好了。我就是”只是声音像是忍着难过,勉强装作没事,听起来反而越加让人觉得怜惜。
太子低头看着靠在自己怀里的徐莺,却有些说不出话来。若是莺莺跟他生气,跟他闹气,他还可以一件一件掰开分析给她听,告诉她他不能不宠太子妃,让她谅解他的难处。但是她如今这么的懂事,他反而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是了,莺莺一直都是善解人意的,宁愿自己委屈都不愿意他为难的,又怎么会为了这个跟他生气。只是此时,他却宁愿她生气。
太子沉默了好一会,张了张嘴,一句“若是你实在不喜,那我今后只宠爱你一个吧”但差点就要说出来,但理性却最终阻止了他。
这句话说出来,或许莺莺会高兴了,或许他也能心里轻松,不用担心莺莺会因为他宠爱别人而伤心。但他心知,哪怕身为储君,哪怕以后做了皇帝,也并不是他就能随心所欲的事。皇家的后院牵扯着前朝,并不是那么简单说只宠爱一个人就宠爱一个人的事。
何况就算他现在许诺了,以后他是否又能真的做到。若他做不到却让莺莺抱着希望,最后失望之时,才是更加的伤她的心。
太子叹了一口气,他有时候甚至想他若只是普通人就好了。做一个普通的人,让他们相遇于君未娶卿未嫁时,他会娶了莺莺,做一对简单的没有其他人的夫妻。
不过转头太子也知道自己的想法可笑了,他志于成为文治天下,开创盛世的贤君,若是生为普通人,又哪里能有机会施展这样的抱负。要得到多少,便要牺牲多少,站于多高的地位,便要肩负多大的责任,或许这牺牲里面,也包含了他要让自己心爱的女人受委屈。
这本是一个无解的题,太子不知道要说什么,徐莺亦是不知道要说什么。两人依偎着,便都没有说话。
过了许久之后,太子实在不想彼此纠结于这种不融洽的话题中,又因担心徐莺的身体,便低头看着她的脸色道:“我看你脸色实在不好,我让人去将杜邈请来给你看一下。”说着就要吩咐人去请人。
徐莺这时候却拉住他,道:“不用麻烦杜大夫了,我没事,我只是怀孕了而已。”
太子听得先是愣了一下,跟着便忘记了刚才不愉快的事,高兴起来道:“真的?怎么不早说。”
徐莺也不想继续纠结刚才的话题,她和太子都知道,她想要的东西太子做不到,而她也无权要求,再说下去,也只是伤了彼此的感情而已。见太子转移话题,徐莺也松了一口气。她心里虽然仍是难受,但却也跟着装出高兴的样子来,道:“其实我原先就有些怀疑,只是我怕日子浅号不准脉,万一误会了让殿下失望,便没有说。昨天我请了白大夫进来看了,确定是有了,而且已经两个多月了。”
太子道:“两个多月,那便是在南疆的时候就有了。”说不好还是除外踏青在马上那一次。
太子轻轻的摸着徐莺的肚子,此时这个小小的肚子里面,再一次孕育着生命,一个由他和莺莺一起创造出来的生命,这怎么都让他感觉到心里一片柔软。但接着他又想到,他们长途跋涉从南疆回来,不知道对孩子有没有妨碍,于是又开口道:“不行,还是要将杜邈叫进来看一下才行。”
徐莺劝他道:“还是算了,杜大夫要忙着治二皇孙的身体,我这点小事还是别麻烦他了。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知道,何况白大夫已经看过了,他也说我和孩子都好得很。”
太子道:“白大夫的医术不算出色,或许会看漏了也不一定。杜邈今日本来就是要来给昹儿看诊的,顺便进来看一下你也不是什么麻烦的事。”
其实白大夫的医术不算差,能让太子请进府里养着的大夫,医术又会差到哪里去。只是他比孙大夫还是差上一些,比起杜邈更是差了一大截。
而徐莺却觉得这有点小材大用的感觉,看个身孕,随便一个懂医术的大夫都能看,特意让现在炙手可热的神医来看这个,就有点像是现代让一个医学专家来治一个小小的感冒一样。
只是太子却不认为如此,仍是吩咐人快马加鞭去灵觉寺请杜邈去了。吩咐完又继续回来陪着徐莺,用手摸摸她的脸或肚子,又问了她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或是难受的话,很是关心了一番。
这个时候,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响声,有宫女轻声喊了一声:“三郡主,四皇孙。”
徐莺讶道:“昕儿和昭儿来啦。”正说着,小布丁一般的三郡主便牵了比她还小只的四皇孙走了进来。四皇孙进来后见到太子和徐莺,便甩开姐姐的手伸着手跑过来,一边还喊着:“爹爹,娘娘……”
太子怕他跌倒,弯腰伸手将他抱了起来。三郡主跟着走过来,道:“母妃,我听人说你病了,所以我和弟弟来看你。”说着皱着脸,满脸担忧的问道:“母妃,你怎么样了,是不是头很痛,那你要吃药吗?”说着想到自己喝药时的难受劲,又十分同情的看着徐莺。
徐莺和太子看着都不由笑了笑,太子伸手摸了摸三郡主的小脑袋,道:“你母妃没事,所以不用吃药,你母妃这是又要给你生小弟弟了。”
四皇孙不知道“弟弟”是什么东西,听了没什么感觉,只是在太子的膝盖上抱着他的脖子要往他的背上爬。
而三郡主却伤心起来,问道:“母妃,你和父王是不是又要不见了。”
也不怪三郡主会这样说,之前徐莺和太子突然不见了两年,回来她就多了个小弟弟。这一次她自然也以为,父王母妃离开一段时间之后,回来就又有一个小弟弟了。她也不是不喜欢小弟弟,只是不想要父王和母妃不见了。
徐莺听得心酸起来,太子则也将她抱了起来,放到自己的膝盖上,十分认真的对她道:“父王和母妃不会不见,现在小弟弟就在你母妃的小肚子里,能过几个月,他就从你母妃的肚子里跑出来,然后陪我们昕儿一起玩了。”
三郡主松了一口气,接着又有些奇怪的看着徐莺的肚子。而后问道:“小弟弟躲在母妃的肚子里面吗,他可真小。”母妃的肚子这么小,他都能躲进去。
太子不由笑了起来,跟她道:“是啊,他现在是小小个的,等以后就长大了。昕儿忘了,你小时候也是躲在母妃的肚子里的。”
三郡主有些不相信,她这么大,怎么能躲进母妃的肚子里。
太子又跟她道:“你可以去摸一摸你母妃的肚子,跟你小弟弟打一声招呼。”
三郡主依言去摸了几下,没有发现弟弟躲在那里,而后便回过头开看着太子道:“父王骗人,母妃的肚子什么都没有。”
太子道:“你现在还感觉不到,要再过一段日子你才能感觉到。”
三郡主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再接下之后,三郡主又问了一些有关小弟弟的问题,比如小弟弟要怎么从母妃的肚子出来,什么时候才出来的问题。太子一一耐心的回答着她,又有还什么都不懂的四皇孙在太子身后闹着要往太子背上爬,太子一手扶着他放到了背上,前面又一手抱了三郡主,然后站起来在屋子里来回走了几圈,将三郡主和四皇孙都闹咯咯直笑。一时之间,屋子里其乐融融。
徐莺看着,心里也软和起来。跟着叹了一口气,心道这样也好。只要她再怎么想跟太子一生一世一双人,在这个时代,以太子这样的身份,根本是无法做到的。她不能再想着现代那些一夫一妻制,要真这样想,她甚至没有资格陪在太子的身边。
何况太子已经对她很好了,她不能祈求更多。她总是要慢慢习惯的,习惯她要和其他的女人分享这一个男人。何况就算不习惯又能怎么样呢,不习惯为难的也是自己。
又过了大半个时辰,杜邈才徐徐到了东宫。杜邈进来的时候还十分的不满,满嘴抱怨的道:“究竟什么事,这么急着要见我。”
杜邈被人叫来的时候,正跟灵觉寺的主持延禅方丈下一盘棋,赌注是一本天竺的医著。在今天之前,杜邈已经缠了延禅方丈多时,要借抄这一本医书,好不容易让延禅方丈答应只要他下赢了这盘棋就可以将医书借走。结果棋刚下到一半,太子的人就来了,还一副危急万分东宫要死人的模样,结果进到院子之后发现,好嘛,里面欢声笑语其乐融融,哪里像出了什么事的样子。
太子见到杜邈进来,放下身上的三郡主和四皇孙,四皇孙是认识杜邈的,并不感觉什么奇怪,还十分亲切的喊了一声:“伯伯。”,而三郡主没有见过他,则有些好奇的打量着他。
杜邈也打量了三郡主几眼,他在南疆的时候是经常听徐莺提起她在京中的女儿的,想来这位便是东宫的三郡主了。长得真是可爱,那种一见了就想抱回家的可爱。
太子开口对杜邈道:“杜大夫来了,莺莺有了身孕,我怕她在回京的时候长途跋涉对身子有了妨碍,你快替她看看她和孩子可都还好。”
杜邈这才放下医箱,一边抱怨一边道:“看孕相哪个大夫不会看,殿下可真会支使人。虽然殿下位高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