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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番辗转反侧后,他轻咬着她小巧雪白的耳垂,哑声的道:“再不听话,我就立刻吃了你。”
聂无忧面上涌上了一层红晕,映着她白皙的肌肤,更显动人。
叶放一见之下,只恨不得现在就将她生吞活剥的拆入腹中。可终究还是强自忍了下来,恋恋不舍的放开了她。
给她整了整身上的斗篷,手抚上他酡红的双颊,叶放低声的道:“回房去吧。”
聂无忧低着头,只觉自己面上一时火烫火烫的。她轻声的唔了一声,也不敢抬头看他,转身飞也似的就逃了回去。
叶放站在原地望着她的背影轻笑,这个丫头啊,看来是个服软不服硬的主,既然如此。。。。。。
接下来的几日,镖队继续前进。望望河北府近在眼前,又因着前几日的那次刺杀,张老爷只恨不得身上长了一对翅膀,转瞬就到了家。因此,他不住的催促着镖队前行,到得后来竟是都要求连夜赶路。
镖局众人自然是心中有些不爽,在镖队停下来打尖的时刻,聂无忧灌了一杯茶下肚之后,就很是有些忿忿不平的跟身旁的上官凌欢道:“有本事就让他自己走啊。没事巴巴的请着我们来保护他,临了又怕死,倒把我们不当人。”
上官凌欢柔声柔气的安慰着她,顺带看了看桌上其他人的神情。叶放依旧是一副万事不放在心上的样子,只是给聂无忧面前空着的杯子里续满了茶水。而高翔也是万年不变的表情,冷着一张脸,握着刀,没有任何言语。
只有苏墨,难得的在远目望着屋外阴沉的天空,微微的皱着眉。
歇息不到两盏茶的功夫,张老爷那边又早有人过来催着上路。聂无忧又火大了,就想拍桌而起。
叶放及时的按住了她的手,对她微微的摇了摇头。
要不怎么说叶放就是她的克星呢,聂无忧满腹的火气瞬间如同有一桶雪水淋了下来,消失的干干净净。
规规矩矩的坐好,她侧耳倾听着苏墨对那人的言语。
“麻烦回去转告张老爷,今日天气不佳,下午恐有雨雪,如若现在强行上路,只怕晚间会错过了宿头,到时我们只怕都得在荒郊野外露宿了。”
但张老爷明显不信这个,那人很快便回来传话道:“我们老爷说了,这老天爷要不要下雨雪,你怎么会知道?赶紧的上路,就算万一真的有了雨雪,大不了就在野外露宿就是了。”
顿了顿,他又加了一句:“我们老爷说了,他知道各位近日辛苦,但只要护送他早日平安的到了家,护镖的钱他会多付。”
这下子,非但苏墨,连高翔也是微微的皱了皱眉。
事实证明,苏墨的话是对的。镖队上路不过几里地,阴沉沉的空中先是淅淅沥沥的下了一阵小雨,而后又是一阵雪珠子,噼里啪啦的打在脸上生疼。
叶放见状,忙对聂无忧道:“快到马车里面去。”
但聂无忧顽皮心起,无论如何都不肯进到车里,反而坐在马辕上伸手去接空中不停落下的雪珠子。
路上本就坑坑洼洼,加上张老爷又是催得急,赶车的人只好加快了速度。一时不查,路过一大坑时,马车半边倒陷在那坑里了。
聂无忧坐在车辕边上,全心全意的都在那些细小晶莹的雪珠子上,不提防马车这么一颠簸,身子一滑,眼见得便要掉了下来。
叶放一见,早已是在马鞍上倾身过来,单手揽住了她纤细的腰,往怀中一捞,将她安安稳稳的在自己的身前放好。
眼角余光看到高翔也正是策马过来,一双眼睛只在聂无忧身上。看其面上神情,倒像也是想过来接住她一般。
叶放面上神情微微一凛,双眼略略的眯了一眯。而后他也不再看他,只是将身前的聂无忧抱的更紧。
作者有话要说:汉字真奇妙,同一个字读音不同意思就完全不同,哇咔咔。
☆21、雪夜露宿
果然那场雨雪是越来越大,到得最后北风卷着雪片直往人身上扑。镖队不得不放缓了速度,又加上天空阴沉,天黑的也早些。故到了天擦黑的时候竟然还是没有找到可以投宿的地方。
滴水成冰似的寒冷天气,别说人,连马都冻的哆嗦个不住,再也无法前行。苏墨见状,只好吩咐众人原地停下,准备随便对付一晚算了。
待得镖队停了下来,聂无忧才揉揉惺忪的睡眼,自叶放的怀中探出了小脑袋,迷迷糊糊的问道:“怎么不走了?”
叶放好笑的望着他墨青色斗篷中探出来的那方小脸,星眼迷蒙,面上潮红,心中由不得软到了极致。他拍了拍她的小脸,柔声的道:“下雪了。快起来看。”
微凉的修长手指轻抚上她的脸颊,聂无忧哆嗦了下,但很快的便又给那漫天飞扬的雪花吸住了目光。
她挣扎着在他的怀里坐了起来,惊喜的伸出双手就去接那些轻盈若柳絮的细碎雪花。
六角雪花静静的躺在她白皙的手掌中,风来,雪花又飘飘荡荡而去。聂无忧心中喜极,飞速从马上跃下爬进了马车中。
马车里上官凌欢也正睡的有些迷糊。聂无忧合身扑了上去,又摇又晃,一迭声的道:“凌欢,凌欢,下雪了,下雪了,快起来。”
上官凌欢梦中听到下雪二字,一个激灵,立即睁开了双眼,坐直了身子问道:“真的?”
聂无忧不答,却是一把掀开了马车帘,风挟带着雪花立时卷了进来。
上官凌欢也是欢呼一声,随后也是跟随着聂无忧跳下了车,在雪中又叫又跳。
叶放也下了马,斜倚在马身上,悄悄的摸了摸方才一路上抱着聂无忧而被压的发麻的右臂。
但看到她在雪中欢乐的身影,唇角慢慢的扬了上去,一时之中哪还顾得上这些。
晚些时分,篝火升了起来,冻了一天的众人坐在火旁惬意的聊着天。而张老爷一家则是不屑于与这些低等的人相交,自顾自的坐在马车上没有下来。
自然,马车中有水,有食物,还有足够暖和的被子。他们这些所谓的上等人阶级观念鲜明,是看不起他们眼中所谓的识字少,粗鲁的劳苦大众。
但这些劳苦大众才是整个社会的基础,他们干着最累最苦的活,但要求的却最少,只求温饱,能够平安的活下去。
仅
此而已。
聂无忧坐在一堆的镖师间,兴高采烈的听他们说着这些年来走镖途中发生的逸事。听到精彩之处,忍不住的鼓掌叫好。
而叶放则是同苏墨以及高翔坐在另一个小些的火堆旁,嘴角噙着一抹笑,看着聂无忧眉飞色舞的样子。
苏墨递过来一只馒头。干干的馒头,撒了一把白雪在上面,在火上烤的有些软和了。
叶放接过,笑着道了声谢,也不再客气,低头咬了起来。
苏墨忽而道:“这一路上,多谢叶公子的相助。眼下虽是即将到达目的地,但按照江湖上对绮红阁的描述,她们势必不会就此罢休。往后的这段路,只怕会更加难走。”
叶放淡淡的笑道:“是啊,剩下的这段路,怕是不大好走。”
苏墨静默了一会,心中犹豫着,终是问道:“恕苏某无礼了。只听得我们局主说过在姑苏偶遇叶公子,但不知叶公子令尊令堂何人?师从何人?”
叶放微微一笑,缓缓的用手中的树枝拨着眼前的小火堆。他如何不知苏墨心中的疑忌,但当下他也不好点破。
将手中的树枝扔入了火堆中,叶放抬头笑道:“二当家既然如此问了,叶某也不好再隐瞒。实不相瞒,叶某之所以来贵局,只是为了一个人而已。”
望了望稍远处的聂无忧,叶放的声音不由的柔和了几分:“无忧她其实是我未过门的妻子,只是这丫头贪玩的很,非要在江湖上游历一番。我不放心,只好也随后跟了来。”
说罢,眼光淡淡的扫过高翔,果见其平日冷漠的面上更冷,而握着弯刀的骨节也有些泛白。
爷的人也是你能惦记的?叶放收回目光,唇角微微上扬。
“这丫头虽然面上看起来无所谓的很,但其实面皮很薄。关于她是我未婚妻一事,还望二当家和高兄弟暂时不要在她面前提起的好。”
高翔没有回答,只是垂着头,闪烁的火光中看不出他面上神情如何。
苏墨闻言心中却是一松。上官义膝下无子,只有一女,这天下镖局将来自是不可能交到一个弱女的手中。而目前就他所有的弟子中来看,他最喜爱的虽然不一定是苏墨,但最为欣赏的却一定是他。故合局上下,都早已认为上官义百年之后必然是会将镖局交到苏墨的手中。但不料后来来了一个叶放,上官义极其欣赏他,直言他才情武功罕见
,如果此时叶放再娶了上官凌欢,那天下镖局势必就是叶放的囊中之物了。
于此,苏墨先前或多或少的都有些防他。但好在此时叶放主动坦诚了他已有未婚妻,而且正是聂无忧。他将这一路上的情形回想了一下,叶放这话,当无虚假。
不光如此,苏墨很快的便又想到,虽然叶放从来不说会帮忙护镖一事,但既然聂无忧现在已经是天下镖局的镖师,如若真的镖队有难,叶放就算不管他们的死活,但绝对不会对聂无忧不闻不问。
想想此人上次在客栈中露出的那一身武功,苏墨心中不由的安定了不少。
且不言此时苏墨心中一刹那转过了无数的念头,但说那边聂无忧正拽着上官凌欢蹲在篝火旁,兴致勃勃的从火堆里刨了几个地瓜出来。
喷香的地瓜,烤的有些焦黑的皮,烫的在手中倒来倒去,还没吃,倒已经先被那扑鼻而来的香味给倾倒了。
聂无忧没急着吃,只是笑嘻嘻的将那地瓜握在手中取暖。
不经意间头一偏,正好看到春柳掀开了马车的一角,向她望来。
看到她的目光,春柳微微一笑,对她微一颔首。
须臾,绣着折枝牡丹的猩红车帘被掀开,春柳款步走下马车,向着聂无忧走来。
聂无忧一乐,也向前走了几步。
“姐姐。”
她的声音娇俏清丽,有着少女特有的活泼明媚。
春柳抿唇一笑,眉眼温和。
盖着袖子的手忽然一伸,有个油纸包塞到了聂无忧手中。而后她轻轻一笑,转身就走。
她的手中忽然也被塞进了一个暖暖的东西,低头一看,是只烤红薯。
讶异的同时,她抬头望着聂无忧,见她正笑得眉眼弯弯,梨涡隐现:“姐姐,天冷,拿着暖暖手。”
春柳闻言心中一暖,愣了一下,再报以一笑,转身快速的回到了马车上。
待得她进了马车,聂无忧方才低头打开了手中的油纸包。一色的精致点心,虽是有几块已经被压的有些碎了,但仍然可感觉出春柳的用心。
聂无忧心中也是一暖,笑了笑,拈起了一块点心就要送入口中。
点心尚未入口,眼角余光先看到那辆豪华马车的窗帘一掀,有个东西被扔了出来。
同时有道威严的女声隐隐约约的传来:“真是狗肉上不得台席。你也不看看咱家是什么人家,这种街头粗人的小吃玩意你也好意思拿了过来?”
她话音落了没一会,另有个幸灾乐祸的老妇人声音响起:“果真野鸡就算长在凤凰窝终究也成不了凤凰。夫人当心,别气到了身子,为了这种人,犯不着。”
但迟迟的,没有听到春柳的声音。
聂无忧的拳头越握越紧,当下只恨不得就冲了过去将那主仆二人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