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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楚老爷子听罢又叹了一口气,语重深长道,“唉,昊天,如此吧,你无非只是想要钱,十万两银子,够不够?”
楚昊天立即就笑道,“我不稀罕这些银子,何况,包括新开张的分店在内,楚府名下的茶庄共有七间,这点银子算什么?”
这下楚老爷子终于明白了,原来他想要的不仅是银子,还想要铺子!楚老爷很是为难,久久噎不出一个字,“这……”
“哼,时辰甚晚,你好好想想吧,反正急的又不是我,再说,你还有几个能干的儿子啊,哈哈。”楚昊天一下子站起,就大模斯样地准备离开。
楚老爷子还没来得及做声,就在此时,书房的门突然被人一下子推开了,然后楚烨着急的声音就随着寒风灌入。“爹,不好了,老秦说茶庄里的存货肯定熬不到明天。”
楚烨显得很慌张,一看见楚昊天在,就立马装出一副正经的样子,道,“咳咳,叔父,原来您也在啊。”
楚昊天把楚烨刚才说的话听得清清楚楚,顿时心情就更好了,现在的楚家就像砧板上的鱼肉,任他宰割了,他是要一间铺子好,还是两间呢?
“哦,我正要走了,说不定那些洋人买家几天后就会来,我还是回去慢慢等好消息吧,哈哈。”
楚老爷子听完楚烨的话更是急得一脸惆怅,见楚昊天要走,他又继续挽留,“昊天先留步,你也听见了,咱盛业是熬不下去了,你看看能不能……”
“爹!”楚谦的声音传来,然后才慢慢走近,抬头挺胸的,显得很淡定,“您在说什么呢,还是赶紧让叔父回去吧。”
“老二,你别这样,昊天是你的叔父,咱都是一家人……”楚老爷子又开始劝楚谦了,他不明白,怎么老二就这么倔呢,明知道斗不下去了,唉。
“哎爹,您可别误会我了,我来的时候看见管家到处急着找叔父,说后门那有个小厮求见,看上去很急的样子。”楚谦语罢,顿时让楚昊天的心吊到了嗓子眼上。
楚昊天咬咬牙,想来想去,肯定是给商会会长的那笔银子出了问题,真是蠢得要命,连这点小事儿都做不好,还敢来楚府光明正大地找他,不知好歹,楚府已经开始动摇了,他想要的就在眼前,这这个节骨眼上,可不能出什么幺蛾子。
楚昊天故作镇定道,“想必是商会的人来找我了,你们就慢慢商量吧,我可等,货源不可等啊。”
三人盯着楚昊天大步迈出书房,然后朝后院走去,等看不见他的身影时,楚烨才爽朗地大笑起来,“老二,你好样的,哈哈,你看叔父紧张的样子,都快吓坏了。”
楚老爷子不懂所以然,就皱眉喝道,“你们又在耍什么花样,盛业可由不得你们胡闹!”
“哎呀爹,您就别担心了,咱刚才都在演戏,货源三天前老二就搞定了,梅老板把他的库存全部都卖给了我们,而且还是原来的提货价。”楚烨慢慢走到一旁坐下,悠悠道。
“什么!你们……”楚老爷子顿时瞪眼吹胡子。
“爹,我老实跟您说吧,叔父想着瞒天过海,把商会的元老都当傻子玩弄,还想把我们赶尽杀绝,就算我能放过他,商会的人也不会放过他。”楚谦的语气出奇的严肃,“至于他们要把他杀了还是剐了,这个我可管不着,反正我已经将人给送出去了。”
“哎哟我的老天。“楚老爷子顿时觉得头都大了,扶额坐回书桌前,也大概想明白了楚谦的意思,老二的性子他清楚得很,本来就不是什么善良之辈,而且亦然落水的事儿疑点重重,想必老二是下了狠心要把昊天弄死。
这时,老刘突然从外奔进,叫喊道,“老爷出事儿了,出大事儿了,大老爷在后门被几个人抓了死命拉着快要拖上了马车!”
楚老爷子一听立马就站了起来,掀起衣摆就要往外走去,他总不能眼睁睁看着昊天被那帮人给捉走啊。
谁知楚谦伸手一拦,朝着老刘道,“门房的下人上去阻止了么?”
“没有呀二少爷,他们人多,而且来势汹汹,房门的下人只剩下两个在守门了,根本就不敢上去,而且,大老爷的事儿,他们都不太敢管。”
“好,没你的事儿了,下去吧。”楚谦吩咐道,老刘尽管想不明白,却不敢质疑,连忙哈着腰就下去了。
那时,楚老爷子呜呼一声,被楚谦扶着,晕乎了过去,楚烨也动摇了,劝了楚谦两句,他却狠绝道,“楚昊天,留不得。”
那时,楚谦的脑海里又一次浮现亦然落水时惨白的脸色,他咬咬牙,他绝对不能,让伤害亦然的人能逍遥自在地活着。
……
漆黑的夜幕中,一辆马车在山路上飞快狂奔着,楚昊天被两个壮汉用麻绳捆着双手,嘴里也被塞着布团,那布上还有肮脏的泥土,不知道用来擦过什么,弥漫出一阵恶臭,把楚昊天熏得快要死了。
他瞪目欲裂,含糊地叫喊着,双手不断挣扎而且乱动。马车里还有两个身材高瘦的男子,其中一个不耐烦地看着楚昊天嚣张的样子,给壮汉使了一个眼色,壮汉应了一声,随手就往楚昊天的胸口腹上捶上一拳,顿时把他打到弯下了腰。
那男子一脸厌恶,啐了一口唾沫道,“呸,事到如今还敢嚣张,看我不弄死你,当初是谁在会长面前告我的状,楚昊天,如今你落到我的手里,算你走运,哈哈。”
剧烈的疼痛传来,楚昊天快把嘴里的布都吐出来了,满头都是豆大的汗珠,他不懂,为什么会长收了他的银子不帮他反而害他,这男子叫秦三,是会长身边的走狗,迎高踩低,当初他看秦三不顺眼,还在会长面前奚落了他一番,想不到现在竟然落到他的手里。
“秦大哥,您看,如今要把这老狐狸怎么办?”另外一个男子朝着秦三道。
“哼,会长都恨不得要吃了他的肉,要是这事儿弄不好,会长很可能就会被换掉,那些茶叶商已经纷纷把库存贱价卖出,可是却没有人要,大多数店铺都说两天前就已经从楚府那里取了货,当初会长信了这只疯狗的狂言让元老们囤货,现在可好了,要是会长不把他解决掉,该怎么跟其他元老交代呢?”
楚昊天简直不敢相信他耳中听到的话,他刚才可是还亲耳听见楚烨说楚府熬不下去了,居然还有货源卖给其他店铺,这怎么可能?
楚昊天双脚乱踢,胡乱地叫着,秦三看着烦了便让两个壮汉又暴打了他一顿,他们拿着棍子在他身上乱殴,都几乎传出骨头断裂的声音了,楚昊天性子本来就很野,被打得头破血流了还是不肯屈服,像个疯子一样拼命地向前撞去。
秦三见他歇斯底里的样子,不禁皱了皱眉,看打得差不多了,就让两壮汉停手了,要是真在这路上把楚昊天给打死了,他还真不知道该怎么跟会长交代。
马车在夜路里颠簸前进,秦三肆谑地盯着楚昊天,见他瞪眼欲裂地仇视着自己,就勾起嘴角挪了挪身子,凑了上去,一手伸到楚昊天的脸前,拍了几下,嘲笑道,“哎呀,咱威严的楚老爷啊,我秦三真是待薄您了,不过您之前骂我什么来着,哦,是狗,你说我就是会长脚边的一条狗,那您现在是什么呢,好像连狗都不如啊!哈哈。”
楚昊天愤怒得全身颤抖,头上的鲜血缓缓蔓延下来,浸红了他的眼。
作者有话要说:灭哈哈哈,虐死虐死虐死~~~~
☆、缘由
楚府的门外传来刺耳的打更声;在后门守夜的两个奴仆被寒风刮得又打了个冷颤,然后低声诅咒着这个鬼冬天。
楚昊天被抓走之后,楚老爷子就晕乎了过去;把楚府弄得鸡飞狗跳的,下人都战战兢兢的在大院子外候着,随时担待着煮药端水什么的。
时辰已晚,白氏和楚烨以及楚阳来了一会,就被文氏劝了回去,莲月也知道楚老爷晕倒的事儿,但是免得惹事就在后院里呆着没来探望。亦然本来打算和楚谦一道的,谁知楚老爷子咳嗽两声醒过来之后,就朝楚谦扬手道有话要对他说。
亦然也很识相;朝楚谦点点头就走到文氏身旁,安慰道,“娘,那咱们先回去吧,我送你。”
文氏朝楚老爷子叹了口气,见他虚弱地躺在床上,心里的气都消了大半,本来还想着早点把莲月的事儿给揭发,但是如今,她怕老头子受不住啊。
亦然扶着文氏悄悄地出了门,没有打扰他们父子说话。
木门刚刚合上,楚谦就走到床边,低声道,“爹,您身体不好多休息吧,府上的事儿不用忧心了。”
楚老爷子脸色苍白,叹了一口气,那时候,楚谦才突然发现,原来爹已经是那么老了,平常他都是笑嘻嘻的,每天和花鸟打交道,此刻却变得如此的沉重。
楚老爷子紧紧地皱着眉,沉默了许久,才抬头看着楚谦,问道,“老二,你的性子我很清楚,把家业交给你老头我死也瞑目了,可是,我想给你说个故事。”
楚谦点点头,才听楚老爷子娓娓道来。
“那时候在一个富裕的大宅子里面,一个老爷膝下有很多子女,其中一双同父异母的兄弟就在同一天出生,可是他们的待遇贵贱有别,嫡子受尽宠爱,庶子一直被父亲埋没,直到他娘去世,他爹也因为府上的规矩说小妾不能入葬风光的坟地,而把他娘的骨灰随便埋在了一个山脚下,一直以来,庶子的心里都积压了对父亲的恨还有对那个嫡子的妒忌,他性情软弱,也常常被嫡子欺负羞辱。”
楚老爷子停了停顿,咽下一口唾沫,继续道,“后来,大宅子没落了,全家被抄,嫡子的娘带上嫡子和庶子一起逃亡,嫡子的娘心慈仁厚,把庶子当做亲子一样对待,有吃的塞给他,有穿的为他套上,嫡子妒忌愤懑,终于有一次,他们躲在山间的小屋里避开士兵的追捕,嫡子故意引来追兵,然后把庶子推了出去,嫡子的娘知道后,死命地把他们塞进了一个山涧里,自己跑了出去。那些士兵抓着一个消了疑心,便没有再搜捕这两个孩子,而且,他们也无暇顾及了,那些如狼似虎的士兵看见一个貌美的妇女就狠心地下了手,几个人轮着来把她给奸…污了,嫡子好几次要冲出去,却被庶子死死地拉着,他们眼睁睁地看着那个一直呵护着他们的女人被那些士兵□得体无完肤,那时候也是冬天,冷得刺骨,那些士兵把女人拖走的时候,一路上蔓延的都是鲜血。”
楚谦咬了咬牙,却一脸平静。
“后来嫡子和庶子只好相依为命了,他们好不容易来到京城,去了一个茶铺做学徒,刚好老师傅要带个学徒到南方去经营新店,这是一个难得的机会,老师傅选了嫡子,庶子心生诡计,他为了得到这个机会,故意在做茶的时候弄伤了嫡子的双手,对于学徒来说,双手就是一切,最后庶子得到了这个机会,而且他也让嫡子永远的恨他。”
楚老爷子红了双眼,视线投到别处,“后来庶子在南方混得风生水起,成了大商家,他功成名就了,可就是觉得对不起嫡子,所以他处处忍让,无论嫡子做得多么的过分他都忍着,他想用自己拥有的,去弥补当初的过失,可是,一切都无法挽回了。”
楚谦点头,叹了一口气,“爹,我懂了,你就是那个庶子,而叔父就是嫡子。”
楚老爷子抹了一把老泪,语重深长道,“老二,这事儿我从来没有和人说过,就连你娘也不知道,你们都怨我为何要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