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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本是宦门之后,自幼也是少爷般养大的,现在家中也有人伺候着,怎么 让一个乡下人去使唤。胡文龙也觉得太掉价了,拿眼看着凤华,凤华却不说话。胡文龙一赌气,就应了那家。
自从胡文龙走后,白氏日夜思念儿子,就总叨唠儿媳:“我家又没是穷的没有饭吃,何苦逼你丈夫去做什么教书先生,他 孤身在外,吃穿无人照料,不知怎样的苦,一个做媳妇的,不知心疼自己的男人,还算什么女人。”
凤华被她说的烦了,就以要照看田地收成为由,带人到乡下庄子里去住,倒也少了些烦恼。凤华一个独居,十分无聊,每 每自叹,遇人不淑,抱撼终天,白白相负好容颜。却不知有个人对她垂涎良久。此人名叫黄海,家有良田千亩,还有茶叶 生意,十分有钱,是个土财主。虽其貌不扬,却风流好色。娶妻颜氏,也是擅风月的,有几分姿色,机敏多智。
黄海家的土地与程家相邻,凤华携丫环在田间散步,被他看见,回家后就念念不忘,最后就和颜氏商议,颜氏说:“她家 相公原是个举人,娘家父亲也曾做过官的,怕不好惹,相公还是算了吧。”
黄海不舍,求之再三,颜氏就说:“我看她现在也是独单一人,有个方法倒可一试,但要相公破费些。”
黄海说:“若能和那个佳人共渡春宵,花费千金也值了。”颜氏就与他密谋了一计。
这日凤华正闲的无聊,有庄丁报邻家主母,带了些水果来访,凤华就让她进来了。颜氏见了凤华,百般巴结奉承,不住的 夸赞她,说得天上人间有一无二的。凤华虽是从小被人奉承惯的,但自从离开将军府后,就少有人这样奉承她了,因而听 着非常顺耳。说了许久,颜氏才红着脸说明来意:“那日在田间,远远看见夫人头上的珠钗实在好看,以前从没见过那么 漂亮的,我心中实在喜欢,所以今日斗胆来求夫人,把那枝珠钗借我两天,我也让人照这样做一个。”
凤华说:“这枝珠钗是我当年在容城时买的,这个小地方怕找不到这么好的珠子,也没这么好的工匠。”
颜氏说:“照猫画虎,只要是那个样子就好。”
凤华就拨下珠钗,借给颜氏。过了两天,颜氏就来还,头上也戴了一枝,有七八分相似。颜氏还带来一桌酒席,说无以为 报,在家中做了几个小菜,买了一坛花雕,聊表谢意。凤华就留她吃酒,两人相谈堪欢,到后来就姐妹相称了,酒逢知已 千杯少,直吃到日薄西山,颜氏才尽兴而归。
凤华觉得颜氏人不错,又很会说话,心想只把珠钗借她两天,就破费她请吃酒,有点过意不去,隔了几天,就着人办了一 桌酒菜,回请颜氏,一来二去,两人就熟了。后来黄海假称去南方进茶叶去了,颜氏就说家中无人,常请凤华来家中玩。 凤华也去了几次。
一日下午阴云密布,眼看快下雨了。颜氏却来请凤华,说家中做了几个特色小菜,定要请凤华来品尝,凤华无事,也就去 了。酒至半酣,颜氏借着酒劲就问她:“妹妹这般美貌,又正值青春,怎的在此独住,也不见胡相公来陪你。”
凤华喝了不少,又没把颜氏当外人,就大骂胡文龙的种种不是:苗而不秀,不中用,这还不算,他还在外宿娼嫖妓!伤透 了她的心。
颜氏听了,也陪着她骂,骂胡文龙有眼无珠,家中有这样一个鲜花般的娘子,不知珍惜,只知在外风流快活。并深深的为 凤华鸣不平,句句都说到了凤华的心里边。说得畅快,又多吃了数杯,颜氏就开始夸耀自己的老公,虽其貌不扬,胸无点 墨,却最知心疼女人,而且床上功夫好,本钱大,气力足。又说床上种种趣事,听得凤华面红耳赤,吃吃而笑。
酒还没喝完,只见狂风大做,电闪雷鸣,大雨如注而下。颜氏就说:“雨太大了,路上不好走,我家中也没别人,不如妹 妹就在此将就一夜吧。”
凤华应了,反正也不走了,就越性尽情的吃酒,颜氏也尽力灌她,吃的酩酊大醉。
颜氏将凤华安置在床上,自己抽身出来,黄海早就等候多时了,颜氏叮嘱他:“看她那情形,已动了春心,你且去,她若 依了,万事大吉;她若死活不依,相公万不可用强,只说半夜回家,错认为是妻子。断断不能把事情闹大。”
黄海应了,轻手轻脚登床,故意小声说:“娘子,我回来看你了。”凤华十分醉意,刚才又被颜氏说得春心萌动,居然半 推半就,成就了好事。
黄海渴慕已久,此时将全身功夫尽数使出,将凤华弄得骨软身酥,通体舒泰,飘飘欲仙。事后颜氏挑灯过来,故做惊讶状 ,黄海也连呼罪过,只说认错了人,凤华佯羞不语,颜氏就帮着说好话,从此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堕落、报复和纵 欲反激发的凤华原始的野性,通宵达旦,乐此不疲。凤华对黄海说;:“想当初只图了虚名好听,夺了妹子之爱,可自从 嫁给那个穷酸,那有过一天的快活日子,反成就了碧莲的好姻缘,早知今日,悔不当初。若当时嫁你做二房,虽名不好听 ,但也能落个风流快活,天长地久。”黄海也觉得可惜,二人百般恩爱,尽日缠绵。凤华对颜氏也很感激,衣服首饰拣最 好的送她。三人相处也算和睦。
凤华想天长地久,可终难如愿。自古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虽然黄海对外称自己去了南方,但那能藏得那么严密,总 能露出些行迹,就有人猜测他并没有走。胡家娘子常常住在黄家,引得流言四起,传得很不好听。
26
程元威听到些风声,就令胡氏将女儿唤回,仔细审问,凤华还嘴硬不认帐,可身边的小丫环经不住拷打,全招了。程元 威气坏了,要先打死女儿,再带人打死黄海。胡氏跪在地上死命拦住:“此事若闹大,凤华死了是小,程家的清誉就全完 了。而今只好打破门牙肚里吞,白吃个暗亏吧。”
程元威怒道:“生了这么多不肖之子,程家还有什么清誉可言,你们还不如早点气死我算了。”
话虽如此,毕竟没有把此事搞大,只把丫环小厮们打了遍,又将凤华关在家里,不准出门,对外只说胡氏病了,凤华在家 侍疾。
此事虽没闹大,但外边风言风多极多,都暗笑程家养儿不教,伤风败德,刻薄的更说他家是男盗女娼。许多官宦人家都不 与他们来往了。最大的受害者,却是九小姐少华,少华年已十五了,以前是胡氏眼光高,还没给定亲,如今受四哥六姐影 响,无人愿与他家结亲了,连个上门说媒的都没有了,可真把胡氏给愁坏了。
再说胡文龙在外教书,过得非常不顺心,主人刻薄小气,学生顽劣无礼,主母处处护短,这也罢了。就是伙食实在太差了 ,终日里就是清水萝卜,不见一滴油,更别说荦腥了。胡文龙开始赌气,咬着牙忍着,忍了几个月,最终是熬不过了,只 得辞馆回家,回家后从岳家将妻子接回,后来也隐隐约约听了不少凤华与黄海的风言风语,但为衣食着想,终无勇气揭破 ,休了凤华,只好装聋作哑,夫妻们凑合着过日子罢了。
程家一片愁云惨雾中,迎来了一个天大的好消息。七爷程郁封了汇泽侯。此时阳县的乡绅们似乎早已忘了程郁已被逐出家 门的旧事,纷纷前来道贺。
后来连知县大人也给惊动了,带人亲自上门道喜,程元威平日里见了知县是要行礼的,可今日曹知县却定要给程元威见礼 ,两人推让多时,才互行了个平礼,曹知县口中还直说不敢,好容易坐下后,曹知县说:“程七爷封了汇泽侯,是本地的 大喜事,真为咱们阳县争光了,咱们阳县也成了个人杰地灵的福地了,按惯例,汇泽侯当回乡祭祖的,不知侯爷什么时候 回来,小县也好准备接待?”
程元威满面羞惭,程郁封侯之事他还是从亲家李侍郎的来信中知道的,程郁根本没给他写过信,他回答不出。
好在长子程珑会解释,说:“我七弟是救驾有功才得此殊荣,他因救驾受了重伤,回乡祭祖之事总得等他伤好之后才成。 ”
众人都表示理解,又说了一些吉人自有天相之类的话,才告辞走了。
程元威心中五味陈杂,勉强打起精神接待了一天的宾客,回到后宅,却看见大夫人宋氏一直在哭,见了他就大哭说:“老 爷您一定要给我做主呀!”
程元威相当不奈烦的问:“什么事?”
宋氏一听更觉委屈,嚎啕大哭着说:“你们终日说:水大漫不过天,凭老爷有多少女人,宠那个,我都是最大的,谁的孩 子都应该叫我大娘,封诰命当从我封起,可现在那个路氏当上的诰命夫人,就没人提我了呢,我苦熬了大半辈子,现在算 什么?我要是见了路氏,难道该向她行礼不成?”
胡氏在旁添油加火说:“我早就说那路氏不是什么好人,平日就会装可怜,大姐你偏偏不信。现在知道了吧,人家飞上高 枝,转眼就不认识你这个大姐了。”
宋氏拉着程元威说:“老爷,这样不行,您得上书朝庭,告诉他们我才是正妻嫡母,得从我这里封起,不然就如同那戏里 的一样,封双诰命。”
程元威把手一甩,说:“小七连我这个亲爹都不认,谁还在乎什么嫡母,别痴心妄想了。”
如此乱了几天,还是没等到程郁的家书,程元威知道程郁大概不想和家中联系了。就此放过又不甘心,就叫来胡氏和长子 程珑商议,怎么办好。
程珑说:“我早想说了,咱们不能就这么傻等着,我岳父信中写得清楚,小七受了重伤,万一他真的不成了,咱们家人全 不在身边,可就什么也落不着了。不如我和爹现在就去京中看他,一直陪在他身边,万一有什么不测,皇上念我们全家忠 心可嘉,爱屋及乌,就会封我们父子官职了。”
胡氏说:“对呀,当初因为他杀人,老爷和大相公为他才丢了官的,如今他发达了,不能把好处全给路氏全占了。咱们都 得去。
程元威说:“你们虽说的有理,就怕小七翻脸无情,他们抓住以前的事不放,不肯认我们,怎么办?”
程珑说:“骨肉相联,应该没事吧,若不去,就怕以后没机会了。机不可失,时不再来。不过二娘最好先别去,二娘和三 娘素来不和,二娘一去,火上浇油,怕没有挽回的余地了。”
胡氏冷笑说:“三娘?口改的好快呀,现在恨不能她是你亲娘吧!路氏和我不好,是真的,可也没见你们大房对她有多好 ,你怎知她单单恼我?要去就大家一起去,要不就谁也别去。”
程珑说:“二娘总欺负三娘,家中无人不知。。。。。”
程元威怒道:“都到什么时候了,你们还争这个!这事让我再想想。”
程元威犹豫多时,终于怕错过了这个机会,想拼着这老脸试一试。女人一个也不带去,若能与路氏叙叙旧情,由她从中说 和,事情就成功了一半了。长子长媳全都带去,对外只说送长媳李氏归宁看望其在京中的父母。预防万一不顺,也好遮遮 颜面。
胡氏听了满腹委屈,十分不甘心,但近来因为儿女的事受到连累,程老爷不再象以前那样对她百依百顺了,所以胡氏很无 奈,回到自己房中,看见四子程珏,就抱怨说:“都怪你们兄妹不争气,不给为娘面上增光,以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