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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人又是互相看了一眼,神情中多有不信。实际上,他们也都和马岱一样,认为是韩遂将吴凡的书信故意涂抹,以致令人看不清所写内容。
韩遂见众人这样的神情,惊问道:
“怎么?难道连你们都不信我?”
众人又是面面相觑,却是无人搭话。下一刻,成宜摇了摇头,顺着韩遂的话道:
“都督大人切不可掉以轻心。即便此信是吴凡一时寄错,将草稿寄来;但恰恰正因为信中叙述不清,才致人怀疑。”
成宜这句话却是点醒了韩遂,凝眉深思片刻后,韩遂恍然道:
“是了,此正是吴凡之计也他故意将书信涂抹以致令人生疑,继而离间我与寿长,相互猜忌。此计果真毒辣,不但令我此前一直门g在鼓里,而且又令所有人都被门g骗生疑,包括你们八人,也是如此”
八人听韩遂这样一番分析,方才相信韩遂所言不虚。只是,眼下事已至此,光是韩遂和部下八骑达成信任已经是于事无补,必须得马腾也相信这件事是吴凡一手操办的离间计才行。
众人正在计议如何能令马腾相信此为吴凡之计时,帐外又是一阵脚步声起,伴有战马嘶鸣之声,一听就是有大股骑兵部队赶来。
下一刻,庞德亲率数十名重骑兵,一挑帐帘走了进来。
“韩都督,主公有令,请韩都督到宫城正殿一叙。”
庞德进入帐中后,向韩遂拱了下手,随后就开门见山直接说出此行来意。
前面马岱刚刚将吴凡书信拿走,这会儿马腾就请韩遂去宫城正殿。说是“一叙”,实际上谁都清楚,必是为吴凡那封书信,要责问韩遂。
旗本八骑立即站到韩遂书案前面,排成一排,将手按向腰间佩剑,摆明架式是要阻拦庞德。坐在书案后面的韩遂,这时却是出声道:
“尔等不得无礼,全部给我退下”
说完,韩遂站起身,径直随着庞德而去。八人在身后苦劝韩遂不要前往,韩遂摇头道:
“我与寿长交情莫逆,互为兄弟。今吴凡之计已经被我识穿,只要我将此计讲明,寿长必不会加害于我。”
马玩这时在韩遂身后道:
“都督大人以马腾大人为兄弟,可马腾大人却不见得也这样认为,否则,此前又怎会将都督大人险些投入大牢?”
韩遂听了这话后,脚步顿了一下,转而坚决道:
“我心意已定,众人勿再多言。”
言罢,就随着庞德走出帐去。
片刻之后,韩遂在庞德的带领下,再次来到宫城正殿。
马腾这次确实是为吴凡书信之事而令韩遂来到这里。见韩遂走上殿后,立即就书信内容向韩遂质问;韩遂如实回答书信收到时就是这个样子,并将自己分析得出的此乃吴凡离间计向马腾详述了一遍。
坐在马腾另一侧的李儒,这时凝着眉头想了想,有些迟疑地对马腾道:
“主公,韩都督所言颇有道理,假如那吴凡果真是故意寄一封草稿过来,则此正是抹书离间之计也。主公还需详查啊。”
马腾在韩遂详尽说完此乃吴凡的离间计后,本来是深默了一阵,似有所悟。这时却扭头看向李儒突然冷笑一声,道:
“汝也知道吴凡甚是狡诈,又怎能证明此不是吴凡故意这样写下书信,其实却是信中带有暗语。一旦让我们发现,就以抹书离间之说推搪过去?”
李儒没想到马腾还会有这么一问,当下支吾了一阵,竟是不能对答。马腾再次冷笑道:
“汝与韩遂私下交往甚密,以为我不知耶?前番我放过你们二人,这一次,却是无论如何也不能再纵容尔等来人,将这二人拿下,统统押入大牢”
(抽空“温习”了一下《曹操抹书间韩遂》这一章,让重甲觉得韩遂这个人性情比较随和,和马氏父子性情刚烈大不相同。李儒在马腾手下供职,相比之下,却是有可能与韩遂交情最深。于是将原创作构思修改一下,对大家阅读造成的不便,重甲深表歉意。)
殿外卫兵齐声应是,随后急忙走上殿来,不由分说将韩遂与李儒二人押下殿去,投入城中大牢。
消息很快传到韩遂手下八健将的耳朵里。八人暗中计议了一番,决定暂时不动声色,寻机将韩遂救出,再做打算。
却说城内大牢,肮脏污秽,鼠蚁遍地,劣质油炬燃烧时所产生的大股黑烟,让空气变得刺鼻难闻,连呼吸都变得困难。
韩遂与李儒虽然同被投入大牢,但二人相距甚远,彼此自然不得交谈。韩遂只好独自坐在牢中,望着眼前偷食牢饭残渣的肥硕老鼠,连连叹息。
过了一会儿,韩遂倦意袭来,刚要睡着,牢门忽然被打开,马腾竟是出现在他的面前。
韩遂见马腾来到这是,心中惊疑,正待开口要问。马腾将食指掩在嘴边,示意韩遂不要出声,又回头向身后看了看,见只有一名开门的狱卒站在门外,听不到这里二人的谈话,这才回过头来压低声音对韩遂道:
“文约,令你受委曲了。”
原来,马腾在听韩遂详述吴凡抹书离间之计时,就已经明白过来。马腾虽然是个将军型人物,但智力却是并不算低,也有些明辨事非的能力。甚至,偶尔还会用些计策。
比如将韩遂和李儒投入大牢,就是马腾之计。意在令外人以为,自己与韩遂已经彻底决裂,骗过吴凡,再从中布置一番,令吴凡自投罗网。
此时,马腾压低声音,将自己的计策向韩遂细说了一遍。后者听完后,连连点头,二人随后相视一笑。
当然了,这一笑是无声的暗笑。直起身后,马腾却是高声对韩遂道:
“没想到,到了现在你还在执迷不悟”
回过头来,马腾对门边狱卒喝令道:
“从明天开始,不给韩遂饭吃,直到他肯讲出信中内容为止。听明白了吗?”
狱卒连声称是。
随后,马腾又哼了一声后,便走出牢房。身后,韩遂也像模像样地高喊了几声冤枉。
……
在这之后,第二天晚上,已经率军抵达洛阳城北三十里下寨的吴凡,正在自己的军帐中谋划下一步如何攻取洛阳。
说实在话,以自己现在近十九万的兵力(渡河战时损失了二千来人),又是主力阵容,九个部队均配备有冲车、井阑、霹雳车,想要拿下洛阳根本不费什么力气。
不过,兵法有云:上兵伐谋,其次伐交,再次伐兵,最下才是攻城。眼下局势,强攻洛阳,只会令己军在损失一部分兵马后,夺回原本就是自己的洛阳城;没什么意思。既然已经是胜券在握的一仗,吴凡就想把能得到的利益最大化,就算趁机收降几员敌方武将也好啊。
由着这个想法,吴凡将强攻洛阳的想法暂时放置一边,转而思考第一和第二点。
第二点所说的伐交,就是外交。前番吴凡差点把马超整死,虽然只卸了一只胳膊,不过那东西不像壁虎的尾巴是可再生部位;马腾一家对此必然是怀恨在心。在这种情况下,搞外交是不切实际的,如此就只能能伐谋了。
不过,具体如何伐谋,吴凡现在却是没个构想。其中很重要的原因,离间韩遂与马腾之计还没有收到间谍回报,不知具体情况如何,自然也就不能盲目进行下一步的动作。
就在这个时候,潜藏在洛阳的间谍送来谍报,除了洛阳城目前的军事指数外,还附带一条消息:韩遂已被马腾投入大牢。李儒由于与韩遂交厚,又屡次为韩遂辨护,因而也被投入牢中。
得到这个消息,吴凡神情一振:虽然自己已经做好了失败的打算,没想到,抹书离间之计居然还真就成功了
这一切进展的还真是顺利啊。
吴凡心中慨然。如果韩遂在此计中能够不死,下一步洛阳城破,韩遂和手下八骑就极有可能会投靠自己。虽然除了韩遂之外,八骑的能力实在让人蛋疼,不过有句话说得好,蚊子也是肉啊,自己手下现在拥有这么多的部将,还不都是一点点聚少成多得来的。
就在吴凡盘算下一步该如何在此基础上,继续施以谋略之际,帐外卫兵进来禀报,称有韩遂心腹求见。
吴凡心念稍动,吩咐卫兵让那心腹进来。卫兵应了一声退出去后,很快就有一个旅者打扮的人进入帐中。
来人见到吴凡后,连忙拱手深施一礼,道:
“吴都督,感谢您能见我。我家主人对马腾一直以来忠心耿耿,视如兄弟;不想那马腾仅因一封书信,就将我家主人投入牢中。此无情无义之辈,如何可堪兄弟之情?我家主人倍感失望,羞于与其为伍。今趁在下前往探监之际,密嘱在下告知吴都督:明日晚间,我等主人私兵将在城中放起大火,趁乱劫牢,随后打开北门,迎吴都督率兵入城。”
吴凡听罢,未置可否地点了点头,问道:
“你是韩遂的私兵?”
来人答道:
“三个月前还是,后来被编入马腾军中,随马腾攻打洛阳。也正是由于这个原因,现在我们都被马腾委派在城中听命,而不是驻守在城外军营。”
吴凡再问道:
“你们有多少人?”
来人道:
“城**有一千余人。”
吴凡走开几步,又问了一句:
“韩都督,不恨我吗?”
来人笑了笑,道:
“兵不厌诈,吴都督计高一筹,我家主人只有拜伏不已。”
吴凡也笑了笑,随后就对这人道:
“你可回去了,就说明日晚间,我自会率兵前往。”
来人再向吴凡拜了一拜,转身离去。
吴凡看着此人背影,心中暗道:此人话中有些疑点,但观此人神情,却又十分地镇定,不像说谎。不知是他心理素质太好,还是这件事本来就是真的。
过了一会儿,帐外卫兵再次进来禀报,称韩遂部将之一,成宜求见。
吴凡没说什么,直接让卫兵叫成宜进来。过了一会儿,成宜就走进帐中,来到吴凡面前。
“吴都督,在下此次前来,是有一件事有求于吴都督。”
成宜开门见山,直接向吴凡道。
吴凡伸手示意成宜坐下,随后问道:
“不知成将军所求为何事?”
成宜道:
“只为救我家韩都督。”
随后,成宜就把八骑密谋商议欲救韩遂,却又由于兵寡将微,担心无法救出韩遂,于是向吴凡求助这件事说了一遍。并表示,如果能够求出韩遂,八骑将义无返顾,随韩遂一起投靠到吴凡帐下。
至于此前吴凡离间韩遂与马腾之事,成宜的说法却是和前面那个韩遂心腹一样:都是兵不厌诈,对此只能甘拜不如。
这可真是令吴凡有些真伪难辨了。
这两个人所说之事虽然并不十分矛盾,但却有一些出入。直觉上,吴凡认为这两人所说之事,应该只有一个是真的。
想了一想,吴凡在成宜期盼的目光下,问了一句:
“韩都督手下,可有私兵在洛阳城中?”
复回中原 第214节 有野猫在叫
第214节有野猫在叫
成宜听了这话就是一愣,道:
“我在韩都督手下供职多年,从未听说韩都督还有私兵。”
吴凡故做漫不经心地随意道:
“也许你家韩都督并不信任你,因此这私兵一事才从未向你提及。”
成宜以为吴凡是在怀疑他和韩遂的关系,继而影响到吴凡是否肯出兵搭救韩遂,因此急忙辩解道:
“吴都督此言差矣我与韩都督情如兄弟,交情莫逆。出征在外之际,韩都督时常命我留守城中,看护其家老小;若非十分信任,又岂会委以此任?另,韩都督性情随和,其妻却是火辣,韩都督暗藏一些私房钱从未说与其妻,却是并不瞒着在下。此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