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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串夸张到不行的大招斩击后,义经终于停了下来。
好不容易有喘息的片刻,猎命师也不约而同停了下来。
这是一个两军群斗无法介入的,在战场最中间的,最寂静的地带。
眼下被众猎命师围攻的情况,对战神义经而言,真是讽刺的再相遇。
义经全身被业火包围,四周都是了无生气的灰烬。
那是无限放大的,恨,的力量。
“……”义经打量着,团团包围住他的猎命师们。
双方之间,有着只有义经三人才了解的、无法言喻的邪恶羁绊。
空气在扭曲。
“这是什么样的运气啊……竟然在这里遇到破坏神。”
倪楚楚打开衣服,咒字成蜂,黑压压滚滚而出。
即使战斗接连不断,令倪楚楚身心疲乏,但此时已无没有保持咒力与体力的需要……不,是完全没有保留实力的余力了。
“这位大姐……”乌拉拉皱眉:“你是白痴吗?”
“为什么说我是白痴?”倪楚楚愣住。
“你那些嗡嗡嗡的蜜蜂还没靠近他那些黑色的火就会被烧死了,你去旁边打杂鱼就好了,这个叫源义经的家伙就交给我们吧。”乌拉拉的语气一点也没有开玩笑的意思:“免得你乱七八糟一下子就死了。”
上万只咒蜂嗡嗡嗡地守护在倪楚楚的四周,每一只的尾针都饱满毒液。
“管好你自己。姐姐有姐姐的战斗方法。”倪楚楚不是嘴硬,她有她的想法。
义经不可能一直维持着全身充满业火的超级状态,那样太耗费能量了,等到义经累了,精神松弛了,身上没有被业火覆盖的短短一刻时,她那种频繁复杂的咒蜂就有机可趁。
上万只的咒蜂,一定能有几只可以成功——倪楚楚露出觉悟的表情。
义经点点头,像是嘉许她的勇气。
命由心生,破坏神的命力在无形的空间中膨胀起来。
“这家伙……强得很离谱啊……”
只剩独眼的兵五常刚刚经过命格升级的洗礼,本该自信满满,现在面对单打独斗的义经,却对敌我之间的实力差距之大感到很吃惊。
“别长了敌人的威风。”
谷天鹰一手抓了一台坦克炮管当武器,一手拖着巨大链球,双脚却微微颤抖。
“神谷,宫泽,进去吧,让我专心战斗。绅士,对不起了。”
乌拉拉悠然唱咒,制造出异空间。
在战场上跟常人无异的神谷抱着小内,与弱毙了的宫泽一起认分地躲入。
“喵。”
这一次,绅士跳上主人的肩膀,牢牢抓住。
最后一战他们俩一定得互相信任,生死无惧,才能将力量发挥到另一种层次。
命运像是打了个冷颤。
义经一定是感受到了什么,他看向陈木生,也看了乌拉拉一眼。
“在下陈木生。”
陈木生昂首阔步,毫无惧色向敌人拱手作揖。
义经在意的,并非陈木生全身充满了坚强内敛的强气,而是那股讨厌的气味。
那残留在焦黑炭化的徐福尸体旁边的……
手握长枪的无头尸体周围,那股,残留,窒息,久久无法散去的,可怕,气味。
全新锻炼出来——霸者横拦!
义经冷笑。
很好,今天可以顺手实现一个愿望,那就是毁掉这个令主人丧命的讨厌命格!
“那你是?”义经看向乌拉拉。
那又陌生又熟悉的血液气味,只是远远吸了一口,就让义经的肾上腺素激亢不已。
“我叫乌拉拉,满强的,但比起强,我更爱惜生命喔。”
乌拉拉竟然在这种时候自我介绍起来:“你用的也是火,不过跟我的火很不一样,我的火是生命之火,超热情超嗨的,但你的火都是黑黑的,感觉又脏又恐怖,一定是没找对师父吧?还是被破坏神影响的关系啊?”这会儿竟批评起敌人的招式。
“……姓乌是吗?”义经的眼神变了。
“首先跟你道歉,我们不联手的话应该会被你秒掉,很不公平,所以无法跟你单挑。不过我们其实也不是针对你,大家都是来打徐福的,你把徐福叫出来,我们把他干掉之后就自动解散,你觉得怎么样?”乌拉拉侃侃而谈。
周遭的猎命师全投以难以置信的眼神。
这小子的心态未免也太轻松了吧?还是他偷藏了什么必胜王牌?
“姓乌是吗……”义经的脸开始扭曲。
“哈哈哈好吧,我承认就算我们围攻你一个,可能也打不过你,不过那是因为我哥哥还没来。”乌拉拉嬉皮笑脸地摩拳擦掌,有点紧张又有点兴奋:“大家注意啊,千万别死了,只要撑到我哥哥来,他一定有办法把他揍掉的。”
“姓乌是吗……”义经闭上眼睛。
空气不再震动。
取而代之的,是异常的宁静。
初十七握住剑柄的手,竟感到几乎令她脱手的哆嗦。
汉弥顿刻意压低了身子,打算一口气冲出突袭,现在却被这股异样的宁静压制。
乌拉拉感觉很不妙……绝对!义经这一次重新出手的对象,一定是针对他!
“叫他妈的徐福出来!”
老麦忽然大叫。
业火燎动,黑马从老麦的头顶高高跃过。
“凭你!”义经大吼,一刀砍下。
众人眨眼不及,老麦的双手已被业火之刀砍断。
老麦的断臂还没落在地上,就烧成灰烬。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老麦惨叫,跪在地上。
这时老麦的胯下慢慢裂开,裂缝一路往上崩切,直到下颚也断成两截时,老麦的表情变得十分狰狞——义经的业火之力已烧进了老麦的脑中。
老麦睁大双眼。
义经的业火,之所以为“业”,其实就是“来自痛苦深渊所构成的记忆”,一种无法释怀的悲伤,一种无从发泄的憎恨,唯有透过大肆破坏,才能稍微释放出来的复仇火焰。
而这种“记忆能量”正烧灼着老麦的大脑,义经的痛苦记忆也跟着进入了老麦的记忆,于是在这濒死的一瞬间,老麦看见了义经骄傲又悲伤的一生……老麦看见了……看见了……
“所有一切都是?”
愤怒的老麦,用最后的力气咆哮。
“一定要杀了这混帐!”
第617话
来不及了。
老麦的脸也裂成了两半,化成一个告别记忆的漆黑焦炭。
“兵形——斧!”
大步向前,陈木生双手双斧,砍出超强的斧力冲向义经。
义经双刀切斩,以燃烧的业力将斧之兵形斩碎。
“去!”谷天鹰挥舞着坦克。
“杀你杀你杀你杀你杀你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初十七不要命地连刺。
义经不闪不避,全都硬碰硬将攻击压制回去。
那台被当做盾牌的坦克在谷天鹰手中爆开。
看起来真的不想活了的初十七,被锁木一个飞踢及时踢开:“小心!”
业火在地上轰出一个大洞。
乌拉拉一脚踏上陈木生的肩膀,一蹴而高:“风先行!”
书恩双掌奋力一拍,体内命格“风的种子”启动。
“大风咒——十三级飓风!”
呼啸的暴风从无中生有,从四面八方刮向义经。
“火炎咒!雷霆火陨!”
居高临下的乌拉拉掌力一压,无数大火如陨石般飞速坠落,轰向义经。
霸气十足的义经横刀一砍,将盛大的火陨连同刚刚刮起的大风一起砍灭。
不对,风与火还未相会,刚刚这招式未完成啊!
倪楚楚想起来这两人初次在下火车时,联手施展的大绝招:“掩护他们!”
胯下的业火黑马狂嘶,载着义经飞跃而上,想从上空大杀四方。
“蜈蚣棍法——”
兵五常灼热的斗气大爆发,十一节棍横扫:“十一重地狱!”
十一道直达地狱之境的棍气轰向义经。
从另一个方向,谷天鹰摔出链球砸地,震出剧烈的音波撞向义经。
在半空中的义经左右各砍一刀,将棍气与音波杀开。
“铁砂掌!”
陈木生大吼,掌力全开,竟将飞跃而起的义经重新压向地表。
义经落地,地上裂出一个巨大的掌印,那匹业火黑马差点断腿。
书恩双手狂拍,将四面八方的风全都搜集过来,运气激荡,又开始起风。
风越来越大,越来越大。
“这位大叔!你完全没好好替招式取名字吧!”乌拉拉又是一跳,跃上高空继续施展雷霆火陨攻击义经:“这样哪有可能发挥招式的最大力量啊!”
“是吗!”陈木生点头,又是一掌:“超级!铁!砂!掌!”
夹杂着霸者横拦的气势,更强大的铁砂掌轰出,一掌之后又是一掌,一掌之后更是一掌陈木生就这样笔直前进,用拙劣却强大的招式硬拼义经,有那么一瞬间,覆盖在义经身上的业火盔甲竟给吹熄。
义经脸色一变,颈子上一阵痒痛。
三只子弹蜂刚刚以超高速戳中了义经的喉咙。
“知道你死不了。”
倪楚楚指挥着密密麻麻的蜂群,淡淡说道:“但胜负就是不断累积的结果。”
“说得好!”
又一踏步,陈木生双手甩出巨大的气劲:“兵形!无敌——大!铁!球!”
无形的凶残大铁球连发,义经砍了一个又飞来一个,砸得义经一路往后退,黑马的后腿都快屈到地上才停下,义经重新暴起业火往前冲,陈木生又是一阵掌影化成无数飞戟兵形,用千变万化的攻势阻止义经的行动。
“霸者横拦真不愧是霸者横栏啊!”
乌拉拉在半空中锁定义经的位置,不断拍出火陨:“我的招式也满屌的喔!”
这些剧烈的火陨一落地,并没有马上烧破地面消失,而是与地面滚滚升起的狂风混在一起,变成一条又一条随着狂风飞滚的火龙,火龙迅速变多,形成一堵又一堵自有生命的超级火墙。
“哼!”义经一踏步,脑中就炸出一团称为剧痛的炸弹。
该死,那区区蜂毒真是岂有此理地痛!
在陈木生的掌力与乌拉拉的火炎掌下,义经几乎被当成一颗大钉子,被打得原地动弹不得,此时义经身上的业火盔甲再度给掌风吹熄,数百只咒蜂又以最高速冲向义经,义经张口一吼,一团业火将咒蜂瞬间烧灭。
但岂止咒蜂?
两道黑影早已把握这短短一瞬间的机会,带着必死的觉悟冲向义经。
铿锵!
唰!
黑影在义经的身体交叉而过。
“断金咒!佛舍斩!”锁木落地,刚刚斩出的手掌掌缘划出一道血迹。
“勇往直前。”汉弥顿的短军刀也割出一道长长的血迹。
义经的两肋中掌中刀,裂开的伤口冒出黑色的血焰。
义经皱眉。
此时大风刮起,足足有十八级飓风的程度。
“搜集完毕。”
书恩坚定不移的眼神,早已超出她的能力:“天地操风术!”
三十多条回旋飞追的火龙完全融入了狂风中,瞬间合而为一。
上次乌拉拉与顺合力使出这一招,最后因书恩的能力不足以驾驭这一个大招式,终告失败,但这一次,书恩的精神力前所未有的集中,完全不防御,将所有的力量投注在集中爆发的“这一击”!
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