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嬴政深吸了一口气,咬着后牙,才没去理窦太主,窦太主虽然话说的句句在理,可是句句都戳中了嬴政的心窝子,果然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窦太主见他不理自己,戳了一下他的头,“我说你听见了没有,死丫头,你不听娘的,端着架子,等到时候皇上被狐媚子勾跑了,那就完了!你想想,皇上身边女人那么多,什么卫子夫啊,卫子夫还是你这椒房殿的呢,结果不是跑到皇上跟前伺候去了么?你可把眼睛放亮了,卫子夫正是妙龄,天天伺候皇上更衣早起,不出点事才邪性了呢!”
嬴政被她烦的不行了,才搪塞了一句,“我知道了。”
窦太主道:“嘴上知道了可不行,你还得有些行动才是呢。你身子怎么样了,等御医来请脉的时候,多问一句,能不能行房事了。”
嬴政听她又说“房事”什么的,打断了窦太主的话头,皮笑肉不笑的道:“只要母亲别再弄第二个董偃进宫来,其他的也不妨事。”
窦太主顿时被哽住了,有些不好意思的道:“娘不是看人不明,轻信了那厮么,怎么还能有下次,阿娇放心好了,别管什么人,只要有人妨碍到你皇后的位置,娘就跟他没完,这可是娘辛辛苦苦和王太后筹划来的。”
窦太主说王太后,嬴政知道窦太主心思不细,根本就没怀疑王太后什么,但是王太后明显的对窦家人都有偏见。
俩人正在说话,嬴政还想提醒窦太主一句,楚服忽然进来,道:“娘娘,太主,皇上回宫来了,直往这边过来了!”
窦太主大喜,站起来道:“呦,这是好事儿啊,皇上回宫来头一件事是来看你。”
说着将嬴政拉起来,道:“快快,打扮一下,娘给你选个好看的衣服,人说小别胜新婚呐,我看太医也不用问了,你着身孕都好久了,今儿晚上一定要把皇上留下来,知道么?就是可别太猛了,弄坏了太子可不好。”
窦太主一边说,一边笑,搞得好像嬴政真的会把刘彻留下来过夜一样。
窦太主给他挑了一件比较花哨的衣服,平日里嬴政才不会穿那些花里胡哨的衣服,也不抹粉,幸而陈阿娇本身长得就是无可挑剔的美人,擦脂则嫌艳,抹粉则嫌白,嬴政这样反而是最养眼的。
还没来得及给嬴政再怎么多打扮,刘彻的车仗就到了。
窦太主也不妨碍他们,笑眯眯的打量了一番嬴政,道:“我女儿果然国色天香,好看的衣服趁着就更是好看,皇上他也是男人,哪能受得了咱阿娇一笑呢,阿娇啊,听娘的话,可别耽误了自己,娘先走了啊。”
嬴政听多了窦太主的话,都觉得咬牙切齿变成了无奈,看着窦太主出去,深深的松了一口气。
刘彻很快就进来了,嬴政出来迎他,以往嬴政只穿素色的衣裳,如今被窦太主一打扮,衣裳的颜色很鲜艳,又挂了许多零零碎碎,在刘彻眼中,不免美得不可方物。
刘彻不知是窦太主打扮的,还以为是嬴政许久未见自己,所以听说自己过来,特意事先打扮了,刘彻心情一下子开朗起来,就像拨云见日一般。
陈阿娇的身段婀娜,现在嬴政怀了身孕,虽然不见以前那样曼妙,但仍然无伤大雅,反而觉得风韵了许多,刘彻瞧在眼里,禁不住心里痒痒。
上前握住嬴政的手,不让他行礼,嬴政想要收回来,但是也不知为何,刘彻今日握的有点紧,一抬头禁不住下意识的眯了眼下。
刘彻一手揽住他的肩膀,一手握着他的手,扶着他慢慢往里走,笑道:“阿娇姐姐不要跟我行礼,你身子不方便,这些繁文缛节就都免了。”
他说着,竟然将手轻轻放在嬴政凸起的腹部上,声音也放的轻柔了,道:“阿娇姐姐这些日子觉得如何?朕总是成天出去,也照顾不到阿娇姐姐。”
嬴政被他触碰了腹部,整个人狠狠的打了个颤,这是嬴政的“死穴”,作为一个大一统的帝王来说,这就是他的耻辱,只不过人在屋檐下,也需要低头才不会头破血流,嬴政平日里就当做什么都没发生,他自己都不会去碰自己的腹部,结果刘彻一上来就碰他的死穴。
刘彻扶着他往里走,慢慢坐在软榻上,笑道:“朕本身预计出去十几日,只是路上有些惦念阿娇姐姐,所以就急匆匆的赶回来了。”
嬴政听刘彻说着情话,若是女子还真就被他打动了,哪个女人能禁得住一个帝王,温声细语的和她说话?只不过刘彻面对的是嬴政,若是刘彻给他兵权,保不齐嬴政会笑一笑,其他什么甜言蜜语也就免了罢,要是论甜言蜜语,嬴政也会说。
刘彻看着他柔和的眉眼,手中握着对方细滑的手,自从对方有身孕开始,刘彻又被太皇太后打压,心中不免多事不顺,哪有什么心思去寻花问柳,一心就扑在他的御林军上了,就想着如何能把自己这几百御林军培养出几百个大将军出来。
所以就连李妍主动献身,刘彻也不领情。
只是他现在看到嬴政,心中就越发的难忍,握着嬴政的手轻轻捧起来,放在唇边。
嬴政还以为他又要亲,本来想抽手,只不过硬生生止住了,若总是对刘彻横眉冷对的,窦太主说的也有些道理,宫中想往上爬的人太多了,很难保证没有几个心机深重的。
嬴政心想着,忍一时就完了,不就是亲一下子,自己做质子的时候,也看尽了别人的脸色,什么都是忍过来的。
只是嬴政没想到,刘彻可不是只把他的手放在唇边亲吻就完了,嬴政只觉得手指尖突然被一个湿湿热热的东西包裹住,吓得他一哆嗦。
刘彻竟然握着他的手,伸出舌来舔舐着他的指尖儿,刘彻早就知道嬴政会抽回手去,手上也加了劲儿,没让对方得逞,还变本加厉的将嬴政的指尖含进口中,用舌头轻轻的添,偶尔用牙齿轻轻的磨蹭一下。
嬴政哪禁得住他这样撩拨,顿时心里觉得十分恶心,后脊梁出了一片的鸡皮疙瘩,只是他的身子似乎却不是这么认为的,嬴政但觉手臂整个都软了,一股酥麻的感觉从指间一下就窜上头去。
刘彻温热的舌头,舔吻着他的手指,磨蹭着他敏感的手指缝隙,嬴政整个人往后缩,也不知是痒还是麻,只觉得无力。
“啊……嗯!”
刘彻见他脸色酡红,嘴唇微微打开,朱唇不点自红,雪白的贝齿露出了一个小边儿,舌尖带着水色隐隐约约。
刘彻看着他,眼神禁不住沉了下来,呼吸也有些急促,在嬴政手背上稍微使劲弄出了一个吻痕,随即一手抚弄着他的后背,似乎是安抚,只是嬴政的腰身十分敏感,那一下下的抚摸,让嬴政的呼吸也有些急促,他觉得自己的腰有些不受控制,随着对方的抚弄,明显在打颤。
刘彻发现怀中的人已经有软化的迹象,也不耽误时间,将嬴政放到在软榻上,自己撑在他身上,将腿顶在嬴政的两腿之间,压低了头,亲吻□着对方细细的脖颈,一把将嬴政的领口撕开,在嬴政的锁骨上来回厮磨。
嬴政的脖颈扬起,被一股一股酥麻的快感弄得有些失神,刘彻一面亲吻着他的脖颈,见对方不反对,伸手下去,摸在嬴政的膝弯上,慢慢的缓缓的逆着往上摸去,顺着嬴政大腿内侧,一直往上。
虽然隔着衣服,但是嬴政仍然能感觉到对方滚烫的手掌,轻轻重重的抚摸,嬴政脑子就像被人猛击了一般,立马惊觉,只是刘彻的手一刻也不闲着,随着他的抚摸,嬴政的双腿,似乎痉挛一般,轻轻的颤抖着。
嬴政踮起身来,想从刘彻身下闪开,刘彻看他挣扎,怕伤了嬴政,低下头又去亲吻他的脖颈和锁骨,声音有些沙哑,道:“你放心好了,朕有分寸,不会伤了你。”
嬴政一听顿时一口气没提上来,刘彻竟然觉得自己是怕伤了孩子,所以才不肯的。
嬴政偏过头去,想他屈居在女人的壳子里也就完了,现在还怀了身孕,底线已经一退再退,说什么也绝对不能让刘彻碰自己。
刘彻看他挣扎,只是身下的人衣衫散乱,连头发也散开来贴在脖颈上,这种凌乱的感觉就更让刘彻燥热,一股热气涌上来。
刘彻扯开他的衣服,就这时候,外面似乎是卫青的声音,朗声道:“陛下!东瓯急报!”
刘彻没想到这时候有人回来打扰,还是什么东瓯的军报。
刘彻脸上有些不悦,嬴政倒是狠狠松了一口气,躺在榻上,顿时觉得一身的冷汗。
刘彻眼睛盯着嬴政看了半天,才低下头来,在嬴政的唇边亲了一下,道:“朕先过去,一会儿就回来。”
他说完了翻身起来,整理了一下衣服,就走了出去,卫青在外面跪着,手里拿着一块长条状的板子,见到刘彻出来,道:“陛下,东瓯急报,闽粤军攻入东瓯,东瓯国向陛下请求援兵。”
刘彻顿了一下,道:“这件事情,有和太皇太后禀明么。”
卫青道:“回陛下,还没有。”
刘彻道:“那就走,去东宫一趟。”
卫青知道现在兵权都在东宫的太皇太后手里,皇上一直以来只带着他几百名御林军,看似打猎其实是在集势,在这种情况下,更需要事事都去禀明太皇太后,好让老人家放心,对皇上卸去戒备。
刘彻坐上了车,突然探头对内侍道:“你去告诉皇后,朕今天可能回不去了,让他早些休息,不要累坏了身子。”
“诺。”
内侍应了一声,连忙小跑着往椒房殿里去传话。
嬴政等刘彻走了,起身来,扥着被子狠狠擦了擦自己的脖颈,很快内侍又过来传话,嬴政脸上不动声色,心里却寒的掉冰渣子,道:“谢皇上关心。”
刘彻做了车往东宫去,在车里一个人想了会儿,突然道:“让卫青过来。”
内侍连忙往车后跑去,朗声道:“陛下请建章监卫青参乘。”
卫青愣了一下,连忙快步往前去,却不上车,只是扶着车辕,道:“陛下,卑将实在不敢与皇上同车,陛下有话,卑将跟着车走也能听。”
刘彻不耐烦的挥了一下手,道:“让你参乘你就参乘,别婆婆妈妈的。”
卫青没有办法,只好上车去,刘彻示意他坐下来,卫青恭敬的欠着身只坐一个边儿。
刘彻道:“让你上车,是因为怕别人听到了,知道么。”
卫青道:“卑将愚钝,卑将明白了。”
刘彻点头,这才道:“依你看,东瓯国的事情,该怎么处理。”
卫青沉默了一小会儿,道:“卑将觉得,因当出兵援助。”
刘彻叹气道:“可是朕……没有兵,没有兵!卫青你知道么,如果这次朕可以援助东瓯,那么就能顺势拿回兵权,有了兵,那才是天下。”
卫青也明白这个道理,他虽然是骑奴出身,出身卑贱,只不过他少时就喜爱兵法,也喜欢宝马,练就了一身好功夫,这种有兵权才能坐稳天下的道理,他当然懂。
一时间车里又没了声响,卫青看刘彻锁着眉,终于试探的出声道:“其实……卑将有个想法。”
刘彻道:“有什么想法你就说,朕让你坐在车上,就因为这里只有咱们二人,你说什么,别人都不会听见。”
他说着,抬眼看了看卫青,道:“卫青啊,你知道么,在这个宫里头,朕最信任的人是皇后,而你,是皇后亲自给朕引荐的,朕也就信任你,你有话但说无妨。”
卫青这才道:“卑将以为,如今虎符在太皇太后手中,其他将军虽能练兵,却不能调兵,而真正有实力的却是一个不起眼的人物。”
“是谁?”
“是程不识,”卫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