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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席上众人已经认识多年了,你们究竟是怎么认识的?”
靳晓夜与朱志扬有些尴尬的对望了一眼,带着歉意答道:“我们这些妖修,确实已结识多年,并非市井中偶遇,而是另有缘法。成总问起本应知无不言,但我等都立过誓,不对他人提起缘由,所以有些不方便说。但我想成总以后会知道原因的,不知成总此番行游路过此地后,又要去哪里啊?”
成天乐答道:“我想去十万大山看看。”
靳晓夜与朱志扬皆微微一怔,又赶紧说道:“您是该在天下各处山川多走走,这也是修行见证,祝成总此行一切顺利!……成总来到此处,本想请您多盘桓几日,我等也好招待周全,但您既然另有行程安排。就不敢耽误您了。”
成天乐告辞离去,过了不久。孔琦也拎着百宝囊沉着脸从楼上走了下来。二妖又上前打招呼道:“孔琦道友,你与成总都聊了些什么呀?用了这么长时间。怎么还是这幅脸色?”
孔琦望着门外似是自言自语道:“妖宗成天乐,欺世盗名,毕竟是人不是妖!……总有一天,他会为今日后悔的。”说完话也没打招呼就走了,将二妖晾在了原地。
靳晓夜与朱志扬面面相觑,靳晓夜道:“有点不对啊,听这意思,成总怎么得罪孔琦了?”
朱志扬小声道:“可能是伤自尊了吧、没有受到重视,成总应该没怎么捧他。”
靳晓夜:“看孔琦走时那样子。好像我们也得罪他了。”
……
行游途中遇到靳晓夜是个意外,认识孔琦更是个意外,成天乐并不清楚自己莫名其妙的就得罪孔琦了,他根本就没有往这方面去多想。在成天乐看来,云端午与孔琦都是他以前从未见过的人,但两人的情况却大不相同。
继续前行便离开了市区,而他要去的那个村寨,如今便在这个地级市的辖区内,只是地方非常偏远。假如沿公路走的话。还要经过一个县城然后进入深山。成天乐来时查过各种详细的地图,到了附近再对照于道阳留给他的神念信息,发现那个地方如今在地图上有标示,名字叫“武陵乡”。
这个名字。应该取自于陶渊明的《桃花源记》,看来也喻示着那里就像个世人所不知的世外桃源。成天乐也不清楚五百年前的村寨如今已经成了一个行政乡,甚至还在地图上那么清楚的标注出来。他猜测再自己要找的地方可能就在武陵乡附近,先到乡政府所在的镇子上看看再说。
从地图上看。这个乡离周围的村镇有点远,只有一条孤零零的路可至。走上这条路成天乐又发现。这里平时很少有人经过。这不是正式公路,确切的说只相当于乡间的一条机耕道,黄土夯实的路面上面铺着很细的碎石,勉强可容两辆拖拉机错行。
假如开车上这样的路,对面来一辆车的话,另一辆车就得尽量停在路边,半边轮子打到路基外的草丛中,才能勉强错过去。但实际上这条路上几乎没有车,甚至比成天乐在青藏高原上见到的公路还要显得冷清,平时连拖拉机都很少跑,但这里偶尔也会过车的,各种车。
成天乐以神念感应观察路面留下的印迹,马车、驴车、牛车、手推独轮车、自行车、摩托车、农用三轮车、汽车都曾经从这里走过,但最近的痕迹至少也是半个月前留下的。这条路虽然冷清但并不像青藏高原那样荒凉,成天乐从最近的村庄出发的时候,两侧是起伏的丘陵,不时还能见到一片片田地,道旁开满了野花,林中还有各种野果。
渐行渐远,丘陵的起伏越来越大、越来越陡峭,变成了隆起的山。农田消失不见了,入眼全是茂盛的山林,耳中能听见各种鸟儿的鸣叫,时不时能察觉到野生动物在林中活动的踪迹,走兽虫蛇皆有。这条路在山中绕来绕去,宛如盘肠一般,而所见风景就似不停变幻的山水画卷。
成天乐走在路上微微有些惊讶,这一带气候温暖降水较多,如果无人打理的话,就算瓦砾堆里也会很快生出杂草的。这条看似荒凉的山路其实修得极为用心,路面上很少见到杂草,碎石铺的非常细非常均匀,路基夯土也都是无腐殖杂质的纯熟土。这是很久之前修驿道的古法了,在相应的工程技术条件下,投入的人力物力可一点都不比修一条现代的正规公路少。
这条路可能并不是一代人修成的,可能是在漫长的岁月甚至数百年光阴中铺就,并且历代都有人维护,十有八九与那个妖修村落有关。普通情况下,无法想像谁能在这种偏远山区投入这么浩大却又不着痕迹的人工,除非是动用了神通法力。
越往前走,成天乐就愈加证实了自己的判断。因为山势越来越险,十万大山绝对的海拔并不高,不超过一千五百米,是丘陵与断层折皱相交错的地带,与成天乐不久前刚走过的横断山区并不一样,地势没那么险绝雄伟。
可是这条路通往的地方,地形却越走越像横断山区,周围群山的绝对海拔高度已达到千米以上,更主要的特色是落差非常大,有很多塌陷和断层地带分布。成天乐在沿途山野中见到了好几处自然形成的天坑,有的坑口方圆数百米,底部也有百余米深。
继续往深山行进,水流也变得越来越诡异,有时能听见水声,却看不见溪流,那是地下河在奔腾。渐渐的露出地表的河流多了起来,在高山之间切割出很多条深壑。而这条路的宽窄始终不变,但已经不是走在两山之间的谷地里了,经常就悬挂在崖壁间,就像古时开凿出的栈道。
上方是绝壁,开凿出半挑空的结构,而下方就是数百米的深壑。成天乐也注意到,这里的岩层公布非常复杂,既有坚硬的花岗岩,也有很松散的砂砾岩,有的地方非常容易塌方。而这条路修的极绕又极其巧妙,都是挑最难开凿、最坚硬致密的岩层穿过,避开了山中所有地质松散的易塌方地带。
成天乐还注意到一个现象,那个武陵乡应该是通电也通电话的。因为从最近的一个村子出发时,路边还能见到那种老式的黑色木头电线杆,架设着电线和通信电缆线。可是走了十几里之后,电线杆消失了,线路都埋在了地下。
不论这山路多难修、地势多么险恶,却始终宽窄不变,而且在路边挖了一条暗沟,将缆线都埋了进去。这个线缆工程应该是现代新修的,投入人力、物力也很浩大啊,在平原地带可能不算什么,可是在这里真有点令人咋舌,只是普通人不太会注意到。
成天乐想了想,假如万变宗也在这深山中,集合目前道场中所有群妖的力量,在并无旁人的情况下,尽情动用神通法力在这路边挖条沟再盖起来,倒也可以办到。
怎么形容这条路的曲折险要呢?有时候明明可以放眼望见对面山上的路,走过去却要十几里。沿途不仅能见到大小天坑、断层绝壁和明暗溪流,成天乐还见到了往往在高原上才能看见的一种地貌——流石滩。
流石滩一般分布在高山植被带以上、永久冰雪带以下,由于各种风化作用,大块岩石不断崩裂,岩块与碎石沿陡峭的山坡缓慢滑动,形成了扇形的碎屑坡。青藏高原上就有不少这种碎石坡,看似寸草不生,可夏季在高山融雪的滋润下,碎石间也会长出稀疏低矮的植被来。
但是十万大山一带的海拔并不算太高,气候常年较为温暖湿润,根本就没有到达雪线以上,那么流石滩纯粹就是地质原因造成的。它看上去并不荒凉,长满了植被、开满了各色野花,而那陡峭的山坡是其实很不稳定的碎石层。那样的地方是不可能修路的,成天乐所走的这条路都绕开了。
这条路还有一个特点,明明路边就埋着电缆线,沿途却不见一盏路灯。成天乐走了近五十里,在山中弯弯绕绕,却连指示路牌都没有看到一个!成天乐仔细回想,除了在来路最近的一个村口看见了一块指向武陵乡的牌子,然后就再没有一个路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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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43、超遥武陵远,百里奔游宦
没有指示也不应该走错路,因为山中没有岔道,只有这么一条路可走,绕来绕去就算把人给绕晕了,也只管向前便是了。这条路很平,但有些地方的坡度非常大,不仅弯曲而且起伏,一般的车恐怕过不来。
算算脚程,成天乐已经走了五十多里了,仍在险峻群山中打转,还根本不知道武陵乡在哪里呢!假如有与他一样的陌生外地人去找武陵乡,估计会越走心里越没底啊,因为就是一条看不见尽头的路,其他的人烟痕迹皆不见。
就在他这么想的时候,突然听见了汽车马达声,这条路上竟然会来车!是一辆四驱越野车,在弯曲回环的山路上离得还很远,视野内也根本看不见,但成天乐却听见了。他很好奇会是什么人开车到这里来,难道是那武陵乡的居民吗?于是放慢脚步凝神细听。
成天乐听力之敏锐,超乎一般人的想象,车越开越近了,除了发动机的声音,他甚至还听见了两个人在谈话。
其中一人应该是司机,正在嘟囔道:“这是什么鬼地方,怎么连个路牌都没有?我们大清早出发,这都快到中午了,怎么还是山路,什么别的都没看见?”
另一人说道:“又没有岔路,直管朝前开就是了。我早就听说过这个乡很偏远,没想到竟会这么偏!”
司机:“早知道我们带点吃的上路就好了,这里根本没地方吃午饭啊。……王书记,您饿不饿?”
王书记:“听你这一说。我还真饿了,没想到路会这么远。路上也根本看不见饭店。我觉得应该快到了吧?出发前就打电话通知那边了,估计酒席早就准备好了。到那边再吃吧!”
司机又说道:“我先停下车,找地方解个手,王书记您也要方便一下吗?”
王书记:“我还真憋坏了,从大清早一直坐到现在了,有没有纸啊?我想来个大的。”
司机:“纸巾和矿泉水我都随时备着呢,后备厢里还有一箱备好的茅台,就是没带吃的。”
这两人下车方便,过了一会儿继续开车上路。司机又说道:“这连兔子都不拉屎的地方,王书记怎么会跑来上任?”
王书记叹了口气道:“还不是安排的!我爸和舅舅都说。我还年轻,需要在基层多锻炼,而乡党委书记是一把手实缺,毕竟是主持全面工作的履历,将来在干部考评中非常重要。武陵乡再偏都不要紧,反正这里历来都没什么事,假如不是实在太偏、一般人不太愿意去,我还争取不上呢!只要干个一年半载就好,到时候调到县里再任个实职。也就没人能说什么了。”
司机赞道:“老爷子可真有眼光啊,武陵乡再小,也是完整编制的一个民族乡,书记就是一把手。这份履历太重要了,不是人人都能争取到这个实缺的。原先武陵乡任用的从来都是当地干部,你还是第一位外派的书记呢。就是工作地点太偏远。都赶得上援藏了!我们这次熟悉熟悉路,以后王书记也不用总是待在乡里。有空就回县城住着,反正武陵乡也从来没什么事。不是吗?”
远处的成天乐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