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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场外的迷踪法阵。进去就能看见他。”
周峰所藏身的修炼道场,虽不是题龙山宗门洞府那样的小昆仑洞天,但也不是直接暴露在山野中,它被一座迷踪法阵环绕,使常人发现不了痕迹,飞禽走兽也不能闯入其中。其实很多没有小昆仑洞天的修行门派,其传统的宗门道场都是这么布置的,只是范围大小和法阵守护的巧妙不同。
史天一少年时就在此处修炼,当然清楚怎么进去。就算不知道打开这迷踪法阵的方法。有张乐道这位阵法大师在,想强行进入这座修炼道场也很简单。然而宇文霆却摇头道:“就让他在里面呆着吧,办完正经事再处置这个败类。我们先去题龙山宗门洞府,看看究竟发生了何事。”
成天乐上前一步道:“果成道友,你能否将前天的经历,以及周峰与那獾妖走过的路径告知?我们或可追查那獾妖留下的线索痕迹。”
丹果成做事倒也简单,直接发来一道神念,描述了她跟踪周峰与那獾妖的经过,其中也包含着山势与路径的信息。她修为不高、法力偏弱。那是和三梦宗同辈弟子相比,但至少也相当于大成境界了,掌握了神念手段。
甄诗蕊看了胡卫华一眼,胡卫华心领神会。上前冲宇文霆拱手道:“掌门师祖,我自幼也在云贵高原山村中长大,从小就习惯了穿行深山野地。就根据这线索去追踪一番,若是能查出什么来。则最好不过。”
还没等宇文霆答话,成天乐也挥手道:“甄执事。随你的道侣同去。任道直、花膘膘,吴贾铭,你们也一道去协助策应,配合胡卫华去追踪那獾妖的行迹。”
宇文霆微微一笑道:“卫华,那你就查查看吧。一只化形有成的獾妖两天前曾走过此地,并不是普通野兽行迹,在山野中不是那么好追索的。能查到一些线索更好,若是查不到什么也不必失望,就算是一段见知经历。”
胡卫华躬身领命,转身而去。当他们拐弯进入一片密林时,万变宗的四位妖修全部不见了,都化为原身隐藏行迹钻进了树丛荆棘中。任道直被一团朦胧的光影包裹飞上了高空,花膘膘化为了一只狐狸钻进了灌木丛,吴贾铭也化为一条花尾巴狗吸着鼻子溜进了树林。
胡卫华在山野中穿行,他看不见甄诗蕊在哪里,却偶尔能听到她的动静,就算听不见,也能感觉到,有一条大蟒就在不远处的密林长草中伴随他同行。恍然乎如时光倒流,胡卫华的感觉就像又回到了小时候,他在离山村很远的镇子里上学,在那穿行山野的崎岖路途中,总有一条大蟒在路边的密林中守护相随。
做追踪调查,最重要的是搜集信息。丹果成提供的信息中,最有价值的就是獾妖陪周峰走过的路途,这条路足够长,獾妖无意间留下的各种痕迹和气息也应该比较多。沿途注意仔细感应、对比、搜集,正是曾擅长捕猎的山野妖修们骨子里的本能。
藏鱼于水、藏鸟于林、藏兽于山,也许是这世上最好的隐形之法,假如有人在那獾妖最终消失之处监视的话,也只能发现胡卫华一个人施施然走来,甄诗蕊等人都是不露行迹的,这山野中本就有不少兽类出没。如果真要说有点碍眼的话,吴贾铭的原身那条花尾巴狗倒是村子里常见、山野中则很少,但他的嗅觉却是最灵敏的。
且不提胡卫华与万变宗众妖在山中的查探,史天一、丹果成引领其余众人翻越山林,到达另一片幽谷。这一带的山村里有句俗话叫“十里不同天,老死难往来”,形容的就是横断山区的地貌。虽只有一山之隔,但别说是人,有很多野生动物恐怕终身也不会见到另一边的风景,因为无路可行。
这些人清一色都是大成境界以上的高手,那难以落脚的密林树丛上方飘行,遇到峭崖断壁也是飘飘然登临而上。只是两个时辰的功夫,他们便翻越了横亘如刀锋般的山脊,穿越了一条底部有激流奔腾的深切峡谷,来到了另一片宁静的山间盆地里。
已是深秋时节,远望西面以及南北两侧的高山,颜色极有层次感。近处的谷地一片葱茏,点缀着五颜六色的野花和已经成熟的浆果,视线渐远渐上,则是翠黛色的针叶林,再往上则是枯黄飘红的落叶林,然后是青褐色大片岩石裸露的峰顶。
他们走过一片桫椤,东面河谷吹来的潮湿的风留在林外,又走过一条留下断断续续连珠湖泊的小河,前方是翠绿的、开满野花的山坡。史天一就在这里停下了脚步,皱眉道:“宗门洞府的封印果然被人打开了,门户已经出现。”
题龙山宗门洞府的门户就在这里,而小昆仑洞天的玄妙就宛如另一个世界的空间,寻常人根本看不见。成天乐展开元神,并以感应之法扰动周围的空间,果然发现那隆起的翠绿山坡仿佛有无形的阻隔,神识穿透不过去。
而眼前所见的风景,神识又感应的清清楚楚,只是有一个仿佛并不存在的空间入口而已。夜游先生留下的封印确实被打开了,因此这门户是能被感应到的。但它此时却是关着的,需要用题龙山秘传手法才能开启,否则只能强行破开空间进入。
史天一正要施法,泽真突然笑道:“乐道师叔,久闻芜城张氏符箓与阵法修为堪称一绝,平日难得领略,今日能否开开眼界?”
张乐道笑了:“你是想考我吗?也罢,就在此献一回丑吧!”
说着话他折了一根树棍,走到前面的山坡脚下开始画一条条奇怪的符文。这里既不是沙滩也不是裸露的土地,而是灌木与野草生长的山坡,用一根树枝怎么能画出符文来呢?这符文是看不见的,留在草叶上、树梢间,山石里,都是御神之法所凝聚的玄妙法力,只能去感应。
张乐道画完之后,又将手中的树枝从中折断,两截都插在了地上。他退后几步,从怀中取出一支笔,黑色的笔杆像是钢笔,打开笔帽却是细毫笔尖,仔细看居然是派克牌的,现代便携式工艺毛笔。他又取出一张黄色绢纸,凌空挥笔写下一道符。
刚才在山坡下以御神之法画那数十丈范围的符文,张乐道是面不改色,此刻只是在这张绢纸上勾了寥寥数笔,这位前辈却已额头见汗。成天乐感应的很清楚,那奇异的法力在笔毫间凝结,又在那符纸上形成了奇异的法阵,方寸之间勾勒而成,稍有一丝差错连纸带笔恐怕就会当场化为飞灰,那凝聚的法力也会有一场暴发,不仅前功尽弃还容易伤着张乐道自己。
这道符写完之后,张乐道的左手一挥,它便缓缓向前飘去,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始终在空中提着。符纸飞过那并排插在地上的两截树棍之间,似有奇异的阵法运转,众人只觉眼前一花。
两截树棍原本相隔只有半尺,此刻却变成了十几米远,它们并不是被移开了,而是中间莫名出现了原本并不存在的空间。那符纸开始燃烧,没有灰烬也没有烟尘,缓缓的消失于空中,前方出现了一面巨石屏风。(未完待续……)
653、点睛龙腾,传法在人
看见这道屏风,成天乐觉得很眼熟,莫名想起了正一三山法柱峰上的题心壁。它们确实很像,题心壁上布满了天然形成的彩色条纹,如漫天的云霞渲染,与这面石屏几乎一模一样。但题心壁就是山中天然形成的一面崖壁,而这块巨石屏风应该是人工移到此处的。
再仔细看那石屏上的纹路,互相勾连环绕隐藏了一条龙。乍看不容易发现,等发现之后却越看越觉清晰,摆尾舞爪栩栩如生,但这条龙却没有眼睛。巨石屏风有十余米宽,四米多高,而张乐道插在地上的两根树棍,此刻恰恰紧贴着巨石屏的两端。
泽真赞叹道:“乐道先生的符箓之道果然堪称一绝,信手之间,便让这洞天门户显现。”
张乐道轻轻拭了拭额角的细汗道:“惭愧惭愧,我已经尽了全力,差一点就没成功啊。泽真道友也不必夸我,正一门的神霄天雷符,是天下威猛无匹的符箓,此次出门,和锋前辈没让你带几张啊?”
泽真:“几张?我身上只有一张而已,不到万不得已之时绝不敢轻易动用。能做此符者,目前正一门中只有三位太上长老以及泽仁掌门这四人,凝聚剑意以供出山弟子在危急时引发施展,而功力不足者是很难控制的。西域自古也有卷轴之术,原理与之类似。而张先生能现场挥手作符施展,当真神乎其技!”
成天乐是第一次见到这种神奇的场面啊,而旁边的史天一更是看的目瞪口呆。丹果成突然说道:“史天一,开门吧。”
张乐道以神奇的符箓之术让洞天门户显现。省了史天一一番功夫,但这扇门还是需要史天一亲手打开的。史天一终于看见了宗门洞府前那面传说中的题龙壁。心中一时五味杂陈感慨万千。题龙壁,与正一门的题心壁只有一字之差。由此也能看出两者的渊源。
想当初题龙山的创派祖师题龙真人,是世间一名画师,曾拜访正一三山,在那题心壁上画了一条龙。后来他创立了题龙山一派,宗门洞府的门户便是这面题龙壁。正在沉思中感慨往事的史天一,听见丹果成的话这才回过神来,上前几步朝题龙壁一指。
其指如笔,施法如落墨,那壁上的龙突然有了眼睛。于众人的元神中发出一声清吟居然“活”了过来,在石壁上盘旋飞去,旁边的彩纹也化为云霞散开。巨大的石屏就这么消失了,前方出现了一座的庄园。
迎面是个半亩大小的月牙形翠湖,左侧有泉眼清流注入湖中,右侧湖水溢出不知流向何处。湖中央打着两排木桩,中间架着一条木板小桥,走过去对面有个平整的场院,就像村子里的晒谷场。湖边有一座木柱草顶的凉亭。正好与那木板小桥相连。
那些木头、铺在屋顶的白色软草,都经过了法力的炼化,数百年仍是半新的样子没有丝毫腐朽的痕迹。木亭对着小桥的一面挂着一块匾,上面刻了四个字——点睛小筑。
“点睛小筑”便是题龙山的宗门洞府、这片小昆仑洞天之名。再看那场院左右两侧以及正前方。都是很有特色的吊脚木屋,以木桩支撑铺着木板凌空搭建。与山村里的吊脚楼空间大多偏狭窄稍有不同,这些房舍很宽敞。有几间厅堂跨度非常大,能容纳数十人集会。
正中那两层木楼就是题龙山的祖师殿所在。其中还有会客厅、宗门议事内堂,楼上则是收藏着历代典籍。左侧楼收藏着各种器物以及丹药。也是掌门以及长老们的修行静室,右侧的木楼是门中弟子居所和待客的馆舍。
祖师殿后面以及环绕那翠湖的两边的地方则是药田,其中也点缀着园林景观。点睛小筑的规模并不大,空间面积也不比在苏州的那座宅院大多少,方圆不过数十丈而已。题龙山三百多年历史,至史天一是第七代传人,就算出过有出神入化之能的祖师,又曾经得到高人的相助,所能凿建的洞天规模也是有限的。
可是成天乐仍然很羡慕啊,无论如何这是一片小昆仑洞天,很多修行门派都没有呢!他在苏州的那座宅院,根本没法跟这种地方比,完全是两种不同意义的道场。就算成天乐以后有钱了,能买下更大的地方修建更大的道场,但想拥有小昆仑洞天结界,还是遥遥无期、不可想象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