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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天乐曾给于道阳指出一条脱困之道,不是怎样离开这间洞府,而是怎样治伤。散去神通法力,放弃已受损的玄牝珠,回到灵智开启之初,彻底以一只蛤蟆原身重新开始修炼。于道阳已修至今日境界,假如这么做的话,寿元也只剩下了几十年,想恢复往日修为希望实在渺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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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0、落雷金,离天近处
但于道阳如今的伤不可治,若真的那么做了,那一只蛤蟆所受的形神之伤,成天乐却是可以治好的,就看于道阳是否愿意这么选择了。届时他将不再是今日之于道阳,下这种决心确实很不容易。
于道阳缓缓答道:“我还想再等等。”
成天乐皱眉道:“你还在等什么?再等下去无非是空耗寿元,从头修炼则更加艰难。你难道还希望有妖修落入你的陷阱,夺玄牝珠成功吗?如果有这种可能,我早已杀了你。”
于道阳:“我已经放下此念,不会、也不想那么做了。”
成天乐:“那我就更不明白了,你还要等?”
于道阳:“这五百年来,我一直在等传人中我的圈套,可惜来的是你,让我的阴谋未逞。刚开始是绝望,绝望后我又想明白了一些事,再见到你时,也就放下了此念。但我的修为境界毕竟在你之上,还是想试试自己能不能疗伤成功。”
成天乐回想起自己曾说过,等到脱胎换骨之后,再来指点于道阳的修行,届时他已证明自己比于道阳更高明。看来如今还是很难说服这只老蛤蟆,他本也没打算说服,只是给了这种选择而已。既然于道阳的态度如此,他也就不多说了。
离开洞府之前,成天乐望着石门道:“多谢前辈告诉我落雷金之事。”
于道阳:“我不告诉你,又能告诉谁呢?成天乐。看来那些修士说的不错,你果然是妖宗。”
成天乐这回倒没谦虚,呵呵一笑道:“多谢前辈夸奖!我下次再来。若你最终决定按我说的办法做,我便收那只蛤蟆为徒。”这话有点讲究,他没说“收你为徒”,而是说“收那只蛤蟆为徒”。
成天乐离开洞府之后,立刻通知了在苏州的訾浩与盛龙赶到成都汇合。成天乐出门至今第一次使用了交通工具,他赶到了机场。没有用自己的身份证,而是用了黄裳早就给他准备好的另一张,照片有点像却不是他本人。但顺利过了安检,甚至都没有动用元神幻术。
成天乐此番出门就已经不紧不慢走了万里路途,为什么不再步行呢?实在是路太远、太难走了,没必要无谓耗费太多的时间。落雷金在什么地方?世上可能不止一处有此物,但于道阳所知道的地方却在离天最近之处——喜马拉雅山中。
从大连步行到喜马拉雅山,就算是成天乐,恐怕也是异常艰难的跋涉,还是利用现代便利的交通条件吧。大连到拉萨没有直飞航班,成天乐选择在成都中转。就在机场等到了訾浩。訾浩化为了灵体被成天乐收入左臂的曲池穴中,再过安检进了候机厅。来到僻静处,一只金线鼠不知从哪里钻了出来,跳进了成天乐的衣袖里。
这一趟航班坐的划算,一张票上了三个“人”,但也没占航空公司的便宜,他们只占了一个座位,并没添太多的份量。
又一次来到青藏高原,下飞机的时候成天乐很有些感慨。当初他已经查出毕明俊就藏匿在拉萨,注册的玉湖天道投资公司总部就在此处。但他从没想过到这里来拿下毕明俊,最终还是设计在南京郊外搞定。
因为这里离苏州太远了,虽然拉萨也算人烟聚集,但出了市区周围都是险绝之地,于此处斗一只天地化生之灵禽,不仅劳师远袭而且很容易发生意外。能不在这种地方解决,是最好不过了。他也不想把苏州众妖全部拉到青藏高原来。
成天乐曾上过一次高原,因为年秋叶去了孔雀河,成天乐则提前赶到于道阳当年的洞府。当时他已玄牝妖丹大成,并服用过三枚陆吾神仑丹。自信能与刘漾河一战。
幸亏他去了,否则年秋叶就危险了,经此磨砺,后来她突破了大成之境。但他们的行踪被刘漾河察觉,等回到淝水时遭遇了那一场偷袭,获悉刘漾河已铁瓦金舍大成,而且驱使世间妖修为助,非常难以对付。
假如没有必要,成天乐并不想再到这片高原涉险,尤其是去喜马拉雅山那种地方。他不是登山爱好者,虽然行游天下山川,却从来不是为了登山而登山,修行本身就已难如登天。没想到时隔一年,他又来到更高的高原,甚至到了世间巅峰之处。
炼制陆吾神仑丹只差最后一味灵药,而炼制这种神丹的过程,也成了成天乐的一种心愿和万变宗众妖的修行。于道阳也告诉成天乐,刘漾河也知道在何处采取落雷金。成天乐的丹方得自苏州山塘街的石狸像中,上面没有交待落雷金来历;刘漾河的丹方得自那雪山石窟中,却有落雷金的详细介绍,这是因为于道阳留下丹方时的目的不同,
刘漾河肯定也会去采取落雷金,说不定已经去过了。那么大的喜马拉雅山,遭遇刘漾河的可能性不大,但是也要小心。来到拉萨之后成天乐的样子就变了,为了遮挡高原上的日光以及强烈的紫外线,他戴了一顶毡帽和一副大墨镜。
他的脸、手、脖子的皮肤变得很粗糙,颜色更深布满了皱纹,这是化装的结果,就算是他妈妈迎面走过来也未必认得出。訾浩一直呆在成天乐的左臂曲池穴中,盛龙一直以原身出现,偶尔钻出衣袖站在成天乐的肩头,就像一只小宠物。
走遍天南地北,也没见过谁养黄鼠狼当宠物的。但成天乐的样子并不怪异,街头有姑娘走过,有时会好奇的看着盛龙道:“呀,好可爱的小松鼠耶!”
突破风邪劫成就大妖,金线鼠也算修成了气候,又得正传法诀指引,如今的原身有了很大的改变。他不动用神通法力时,看不出什么异状,也敛去了灿灿金光,身子比普通的黄鼠短小,耳廓更圆,尾巴也更长更蓬松,毛发浅白隐约泛金,看上去就一只毛色特别的松鼠。
成了气候的金线鼠就会变成这样吗?这倒未必,但盛龙就是这样。
拉萨是世界上海拔最高的城市之一,近年来也修建了不少现代化的高楼大厦,不仅有机场还有铁路。在这交通艰难、气候恶劣、空气稀薄的地方修建这样的工程,在以往是不可想象的。成天乐倒开始佩服起于道阳了,几百年前竟于这种地方修行,并深入喜马拉雅山采得落雷金,这得付出多么艰苦的努力。
当年的于道阳不是什么好东西,但他有些方面倒是很令人佩服,否则也不会有那么高的修为成就。但像这种人,本事越大,闹的乱子也可能越大,有如今的下场也是活该。
成天乐第一次来拉萨,便在城里逛了一天。虽然有了很多现代化建筑,却掩饰不住这座高原城市里浓郁的古老宗教气息,四处都能听见诵经声,就连路边的商店里播放的音乐都在唱经,不经意间就能看见各种宗教建筑与拉在空中的彩带。
各地来的游客很多,现代化的宾馆酒店就是为接纳他们修建的,但他们的目的却是来看那些古老的宫寺,这里最负盛名的古迹当然是大昭寺与布达拉宫。成天乐此时也是一名游客,他先去了市中心的大昭寺。
大昭寺外的青石板上有不少的深深的印痕,磨得光滑照人,是被年复一年跪拜的信徒给磨出来的,恰如一个个人的身体跪伏在地的痕迹。
而如今仍有人在这些痕迹上继续跪拜,他们是从高原各地赶来的,神情显得是那么专注而虔诚。訾浩暗中说道:“这也是在修行吗?”
成天乐微微皱眉道:“如果他们这样认为,那这就是他们的修行。如此倒是最简单、最纯粹的,适合这片环境如此险恶、天地这般冷酷的雪域高原,能够得到心灵的满足、慰藉以及平静,哪怕你说成是麻醉也好。
不论有没有信仰,人总是需要一种指引的,不可能无知无欲的只为活着,不能总生活在恐惧与忧虑中,意志中需要一种精神力量来面对一切。这种愿望会被引导为信仰,有时候也会被利用还会被驱使,在这里能感受到的气息。”
盛龙躲在袖子里插话道:“成总修为高深,御神之道境界深厚,在这里自然感受的清楚。而我的修为尚浅,却不太敢在这种地方修炼御形之道。”
成天乐:“你还是尽量收敛气息吧,好好看着就行了。”
訾浩躲在成天乐的曲池穴中又说道:“说起拜佛,原先外汇交易部的不少客户也拜佛,尤其是这几年,喜欢跑出去拜佛的就更多了。知道吗,易老大就差点被人拉去青海供养上师了,要不是恰好被你收拾了,易老大当年说不定已经去了。”
成天乐:“哦,还有这回事?”
訾浩有些得意的答道:“交易部客户的情况,我比你上心,就算是后来的几年,我还是挺关心他们的情况。谁说黑帮老大就不能供养上师了?那些大客户中,有不少人的钱来路都有点问题。越是这样,他们越喜欢拜佛烧香。与我们现在看见的、跪在露天石板上的人不一样,人家玩的都是高档的。”
541、皆是她,二十一化
在成天乐收拾易老大之前,易老大真的差点跑到青海塔尔寺去供养上师了。易斌有个朋友,外地人,当初也算是道上的某位老大吧,发家之后洗白了,开始搞股权投资,甚至还买了苹果的股票,然后每年吃分红顺便干点正经生意,算是引退江湖了。
早年在道上的时候,他这位朋友就喜欢拜佛,走遍名山大川见庙烧香到处放生。他刚开始信禅宗,喜欢听禅师讲经。后来实在搞不懂那些云山雾罩的禅理,又拜净土宗的高僧,跟人学着念阿弥陀佛,念来念去心里还是没底,最后决定去供养密宗的活佛。
他当然不是从帐篷里收拾起铺盖、背着干粮一路跪拜着去的,这种有钱有身份的人,自然就有中间人搭线张罗,给他介绍了某位地位尊崇的上师。他交了一笔重金供奉,直接飞过去拜见,被摸了脑袋、赐了福佑、请了护身本尊、听了几句劝、加持了某某密法,还得了上师加持的一堆法器,又诚心诚意的奉上大笔钱财,然后心满意足的回来了。
回来之后他就告诉易斌,心里终于踏实了,睡得好吃得香,连身体都变得轻健了。供奉了上师之后,他每年都会去拜见奉养,经常与“同修”在一起组织法会,谈谈修行体会,感慨一番人生道理,男男女女交流交流感情,感觉非常不错,就似找到了某种安慰,又像获得了某种神秘的享受,还拉易斌参加过好几次活动。
易斌指使韦勿言等手下缺德事可没少干过,假如当初成天乐落到他手里,易斌的目的可绝对不是请客吃饭。易老大心里也清楚自己都做过哪些事,他发家之后成立集团公司正尽力向企业化、正规化方向发展,心里总担心着将来的某些事。听朋友一说,他也动心了,央求着也给介绍一下。去奉养那位活佛上师。
人还没来得及去呢,他就被成天乐给收拾了,一度没敢乱动弹,后来这个念头就打消了。传说中的密宗上师很神秘、本事很大,但眼前就有这么一位成大师呢,就没必要跑那么远了。但成天乐不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