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完美的放弃的借口。
我应该很高兴的。我盼望着他们能在一起。我甚至想过让张皓成为一个gay,为世俗所不容也要在一起。
但是,我再一次感觉到了我的在意,就像那天我以各种“借口”逃到了方骐伟那一样,我在意着,在意着林萧晓。
林萧晓对我来说是特别的。我是有些喜欢她的。但是,更重要的是,我对她有份心理上的依赖,她用着的是我的身体,她也是世界上唯一一个知道我究竟是谁的人。没有她,我的存在就会被林萧晓的这个身份和身体抹杀掉。
我很害怕。怕林萧晓坦然地接受我的身份并幸福地和张皓和她哥生活在一起,怕自己会孤独一人,无家可归。就像张皓一样,林天僚也总有一天会承认我的不同,不再用那种又气又好笑的方式对待我,也不再会关心我,只会用冷漠轻视的脸看着外人的眼光看我。
那时侯,我又能到哪去?杨辰那?老妈那?他们会把我当成谁来对待?
张皓看我不说话,以为我还有些在意,语气软和下来,似乎要规劝我:“萧晓,我以前真的很爱你,现在——也...爱...你,”一句话说得犹豫万分,我突然觉得有些好笑,看着他的嘴继续蠕动,“但是,你不相信我,不相信我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而且,我一直以为你和郭少帅其实是在作戏,目的是刺激我...但是,但是他醒来的第一句话就是问你怎么样?...这样的关心我不认为是假的。”他的头低下来,似乎陷入到了某些回忆中。
我笑了笑,算林萧晓还有些良心,在她还没睁开眼的时候对她说的那些话,估计她都听到了。所以一醒来就打听我的情况。
“她现在怎么样?”我问。
“他——”他看了我几眼,说,“他其实今天也来了。在休息室。他说想见一见你。”
他来了?我有些欣喜。确实,很久没有看到他了,有些想念——自己以前的身体。
他点点头。
“我去看看他。”我对他笑了笑,“还有,我和他其实正和你想的那样,是用来刺激你的。你不用在意我们的事。”
他愣住了。我擦肩而过,不再看身后的他。
他之所以会这么憔悴,恐怕是察觉出了不对,而这种“不对”和林萧晓绝对脱不了关系。其实,事实是,他爱着的还是曾经的那个女人“林萧晓”。呵。真够痴心的。
走出大门,顺着铺着红地毯的走廊找到休息室,轻声扣了扣门。
“进来。”听到自己以前的声音果然还是那么轻切。
“林萧晓。”我关上门,小声地叫他,他完全躺在沙发上,正闭目养神,听到我的声音迅速睁开了眼。
“Hi,”我嬉皮笑脸地和他打招呼,发现似乎只有在林萧晓的眼前,我才是原来那个郭少帅。
他不说话,上下打量了我一下,然后缓慢地点了点头。
我从很久以前就知道他的脾气。所以并不在意。兀自走到他旁边,坐下来。
“伤怎么样?”我问。
“好的差不多了。”骗人,明明还是这么虚弱。
“今天怎么来了?”快说吧,因为你要见我。
“因为无聊。”我没指望你说是要见我。
半晌。
他的唇缓缓张开:“其实你不必要亲自跑到方骐伟身边去调查。”
我笑笑,翘起二郎腿,“你不相信我的能力?”
“不是,”他说,“我只是怕你——我的身体有什么损伤。”
我嘿嘿笑了两声,说:“其实方骐伟除了狂妄、自大、嚣张、专制、外加总是泡美女之外,还算可以。他没有为难我什么。”
他轻轻点了一下头。
“话说回来,你和他怎么样了?”
“什么怎么样了。”波澜不惊。
“张皓。你都为他挡了子弹,还不想承认?”眼前的这个“女人”实在太倔强。
“我确实还爱着他。”他这么爽快承认出乎我的意料,“但是,我并没说我会原谅他。”
“男人犯这种错是难免的。”不禁劝她。
“你是以男人的身份说的?”他又看了看我,似笑非笑。
我本来就是男人吗。无奈地看他。
“其实,我很感谢你——”他顿了一下,“——的身体,成为了一个男人。我可以为我哥做许多事,即使是危险的,”他笑了一下,“我也可以去做了。这些年来,一直逃避着自己的责任,让他扛下了所有的事。总觉得对他有所亏欠。”
林萧晓这么推心置腹,倒还是头一次。
我点了点头,“他其实很宠你。”
他微微笑笑。
这时,门外却传来敲门声。
我和林萧晓疑惑地相互看了看,接着,我起身去开门。
“怎么这么慢。”他看到是我开的门,淡淡地说了一句,接着推开我,朝里面走去。
“方骐伟,你干什么?”我大惊失色,他来这里干什么?
“你就是郭少帅?”他眯起眼看着林萧晓,“艳福倒是不浅,让林家的大小姐亲自跑来我这边调查情况。你怎么样?什么时候会死?”
好毒的嘴。
我脸色抽筋地看着他,以前怎么没发现方骐伟有这么毒的嘴巴。
“我很好,不劳方少爷费心。”林萧晓回答得宠辱不惊,“我虽艳福不浅,但也及不上方少爷,情人一抓一大把,还个个会为你拼命的那种。”
方骐伟笑笑:“那说明我魅力无可抵挡。这不是所有人做的来的。”
好厚的脸皮。以前怎么没发现方骐伟有这么厚的脸皮。我满脸黑线。
总结,我还不是很了解方骐伟。
“好了,你们情人也该叙完旧了吧。我可不可以带走我的秘书了。”这句话说的平静,但却让人觉得带上了硬气。
“请便。”林萧晓说。
等等等等。我看着他们,有些咬牙切齿:“你们是不是忘了该征询一下我的意见?”
最后,在我无比坚持之下,方骐伟走了,走前用一种仇恨?愤怒?不满?的眼神盯了我很久。而我随后没几分钟,在把程成资料给林萧晓让她交给林天僚之后,就被一屁股赶出了休息室。
没有再去见张皓。也没有去见林天僚。拖着脚步回了海边的别墅。
意料之中,别墅里空无一人。
回到这里,却反而觉得有些安心。连我自己也不知道,刻意地绕过会场不见林天僚和张皓,究竟是不是想要求证什么事的发生,比如,他们已经有了郭少帅身体的林萧晓,那拥有林萧晓身体的郭少帅是不是再也不重要了,是不是,该被抛弃了。
正文 第二十四章 困兽之斗
好冷。
我一把关上落地窗,拉上了窗帘。窗外的雨势见大,颗颗砸在玻璃上发出零落错致的声响。隐隐可以听到远处的轰雷声,在几乎漆黑的客厅里,偶尔的电闪像要撕裂空气般,一呼一啸,忽明忽暗。
别墅里没有人,所以客厅里只开了那盏小灯。卓然大概明天回来,而方骐伟这几天几乎不见人影。没有了像前两个星期紧迫的目光监视,却反而有些不习惯了。
有些莫名其妙的自嘲了一下。走回房间,掀开床单,拉出床底下的一个箱子,打开,是方便面。呵。方骐伟不允许我拿回来,我只要不要让他看见,藏在床底下还不行吗。
拿出一包,走进厨房,开火,下面,过了一会,一碗热气腾腾的面就好了。
端着面走到沙发那,坐下,开始吃起来。
我是会做菜,很久以前我还想过,如果我娶了妻子,一定会当个好丈夫,不让妻子那么操劳。下下厨做做菜,对男人来说也没有什么面子不面子的问题,只要是为心爱的人所作,又有何不可?
但是,当我一个人的时候却不喜欢做菜。满头大汗忙那么久只为了一双碗筷,未免单调了点。以前,下了班总是和杨辰他们聚在一起,喝点小酒起起哄,偶尔还通宵。一个人在家里的话,随便什么吃点,只要保证不会饿死就行了。
几分钟时间吃完了面,收拾碗筷,将面食袋使劲压在垃圾带的最底层,洗手。
恩?洗手液要没了?咕哝着明天要再买一瓶放在家里。方骐伟和卓然都有点洁癖,一天要洗手很多次。
做完了厨房的事,慢慢悠悠地踱到客厅,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将全身放松,头靠在沙发上,看着墙上某个点。
窗外的雨还是那么大。风夹杂着雨,好象有人在不断扣击着窗户一样。
客厅内的帽罩灯发出柔和橘黄色的灯光,时间在荒芜和无聊中一分一秒地悄悄溜走,我似乎能听到那“滴答滴答”的时间的脚步声,在我缓慢平稳的呼吸中渐行渐远。
沉寂。萧索。黯然。有些寂寞。
每个人都是害怕寂寞的。
我揉了揉眼睛,笑了一下,等明天卓然回来的时候,大概就不会无聊得发慌了。至少吃饭的时候多了一个人。
恩。想些别的事转移注意力。比如,家里的洗手液没了,明天要买瓶新的,还不能买便宜的那种...垃圾该倒掉了,堆了一些,重要的是面食袋不能让方骐伟看见...家里的客厅里应该放个电视...
胡思乱想着,突然间停了下来。我刚才在想些什么?家里?什么家里?这里是我的家?
自嘲一声。是不是待得有些久了,下意识地把这里当成了家。不,哪个地方都不是我的家。林天僚那里不是。方骐伟这里也不是。我的家在另一个城市,那间公寓很小,和这里几乎不能比。但那里,才是我熟悉的家。
或者,我该回去?
这个想法一出现,脑袋突然纷杂高速运转:方骐伟这防我防的很严,资料什么的几乎都不会让我看到,更别提上次射击的证据了...林萧晓那里和他哥和张皓都牵上线了,不会有什么问题,连他自己也说他会帮他哥...林氏里比我出色的人何止百千,又有什么必要让我这么一个没才没能的人追查...回去的话,再找一份工作,重新认识杨辰,老妈那也好久没写信去了...
“喀嚓。”响亮的开门声在幽静的房里突然响起,打断了我的思绪。
转头看向门口,某个晃晃悠悠的人影进来,吃力地脱鞋,还差点被自己绊倒。
我皱了皱眉,站起来,走向他,去扶他的身体。
方骐伟脸色有些醺红,身体摇摇晃晃,眼睛似乎没有焦点,衬衫的纽扣开着,在衣领处甚至有女人的红唇印。他的棕色刘海在空中柔软地飘拂着,似乎随着身体的不定摇摆而颤颤悠悠。
口气中弥漫着浓重的酒味。
他感觉到有人在扶他,笑意从嘴角翘起,手过来揽住我的腰,含糊不清地说着:“Candy,你好棒。”
我一愣。马上伸手打掉他揽腰的手,气愤地推了他一下。他猝不及防,绊了一下,跌坐在地上,然后慢慢地移动,头和身体向后靠在墙上。
“你他妈的喝了多少酒?”连人都看不清了。
他靠在墙上的头不动。眼睛使劲地聚焦,半晌,突然呵呵的笑了:“这...不是...林大小姐吗?
我看着他,有些无力,叹了一口气,走过去蹲下继续去扶他。
他勉勉强强地靠着我站起来,边走向沙发边咕哝着:“林大小姐亲自扶我...”我不断说着“恩恩”的话来敷衍他,一边拖着他有些沉重的身体努力地往前面靠去。
直到到了沙发边缘,他的身体却瘫了下去,几乎一动不动了。
我朝天翻了个白眼。低头继续把在地上的身体往沙发上搬,越搬越觉沉重,不禁抱怨:“你他妈的怎么跟头猪一样重。”
他似乎反射性地皱皱眉,睁开眼,眼皮似乎欲合未合,说:“林萧晓...你不要说脏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