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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排与后排相距不远。这个时候尹旷已经冲出了后阵,径直鞭马朝着东南方而去。他探查过周围的地形,那里有一片矮山丛林,是逃跑的好去处。
高速奔驰中,冷风鼓入尹旷的口中,睁开的双眼因为干涩而刺痛起来,尹旷的背后已经出了一背的冷汗。东方天际,山与空的交接处,蒙蒙的光亮已经冒了出来。要天亮了。尹旷嘿笑一声,扭头一看,便看见张辽也正好冲出兵阵,紧咬着这边冲来。尹旷不敢有丝毫的放松。但凡为将者均是弓马娴熟之人。张辽这样的一流武将自然也射的一手好箭。所以尹旷要提防着他射箭。
果然,担心什么来什么。后面,距离尹旷五十多米外的张辽已经拉弓上箭,追命的箭簇已经指向了这边。尹旷心中大叫一声“比箭怕你啊!?”大一有专门的远战课程,尹旷虽然不专精于弓箭,但是射术也是非凡。毕竟这也是保命的技能之一。从储物戒指之中取出弓箭,尹旷一转身,拉弓如满月,率先就冲着张辽射去。这还是顺风的一箭!
面对顺风射来的紫色长箭,张辽连眼睛都不眨一下。拉弓拈箭的姿势也如同雕塑一般不动。箭到近处,头一偏,紫焰长箭就从他耳朵旁射过。不过这支箭虽然没有射中张辽,却将张辽后面追过来的一名飞熊军射落。尹旷暗道一声可惜,随即便心头一凛。因为张辽这一箭准备的时间未免太久了。要知道保持拉弓的姿势是很费力气的。可是张辽却准备如此之久,莫不是要一箭将自己射落?尹旷将缰绳咬在嘴里,一个转身,面向后方的张辽。又一箭朝着张辽射去。这次尹旷身子正了,射箭更轻松,这一箭直射张辽的坐骑。不过却不知道张辽是如何控马的,那马竟然向左一偏,箭落空了。
尹旷继续被张辽手中的长箭锁定着。他暗自着急,想着应对的策略,同时意识在储物戒指和物品栏中扫一扫,看看有什么可以用来挡箭。最终,他看到了个被放在储物戒指的角落里的一面盾牌,心道:“只能试一试了!”
这个时候,四十多个追来的飞熊军也开始对着尹旷射箭。一支支黑漆漆的羽箭便撕裂着东南风冲尹旷射来。不过他们箭术虽精湛,却毕竟是逆风射箭,射到尹旷这边时早已经失去了准头,对尹旷构不成威胁。尹旷在射了张辽几箭之后,发现根本射不中他,便只能作罢,转而射向那些飞熊军士兵。一个个飞熊军士卒就这样被尹旷接二连三的射翻在地。然而射落越多的飞熊军,尹旷便越是不安。因为张辽太安静了。已经追了四百多米了,他却一点动静也没有,简直安静的可怕。
尹旷无奈的停止了射箭。在射下去,只怕他连拿武器的力气都没有了。就在他收起弓箭的一瞬间,尹旷只觉得眼睛一阵刺痛。为了防范张辽,他一直开启“真视之眼”。透过这双眼睛,他清楚的看到越来越多的能量汇聚在那一支长箭身上。而此刻,浓郁的能量散发出来的光芒竟然让尹旷的眼睛刺痛了起来。
当即,一面圆形的盾牌就出现在了尹旷的手中。那形状,那颜色,还有那中间一颗硕大的金属星星,不是美国队长的盾牌又是什么?这个盾牌的材质是阿德曼钢,号称永不可摧毁。由于需要“美国意志”信仰才能够发挥出全部的威力,所以一直被尹旷丢在角落里,准备融化了打造一柄剑,只可惜后来诸多事情便给忘了。这个时候,尹旷也只能拿出这个东西来拼一把。也不知道这个来自第一纪元世界的盾牌能不能挡住第五纪元世界一流武将的全力一箭。
就在尹旷拿出盾牌的一瞬间,张辽捏着羽箭的手终于松了。
并没有射马。怀着绝对的自信,张辽的羽箭直指尹旷,欲一箭将其毙命。那明明是一支楠木雕翎箭,却给予尹旷一种古怪的沉重感。尹旷紧紧的抓住美国队长之盾,屏住呼吸,挡在生前。那支长虹贯日一般的长箭没有浪费一丝一毫的威力,没有带起震撼眼球的威势,仿佛直接贯穿了虚空,来到了尹旷的面前。
锐利的羽箭箭簇便和美国队长之盾撞击在了一块!
“一定要挡住啊!!”尹旷心中呐喊着,又在自己的身前布了一层如意棒材质的护甲。
然而……当美国队长之盾四分五的刹那,尹旷心中便窜起浓浓的无奈和苦涩,然后心中这份无奈和苦涩也被击碎了。因为长箭直接就贯穿了尹旷的心脏……
马背上的尹旷就好像是被眼红狂奔的疯牛撞飞一般,甚至越过了胯下狂奔的马匹,直接就飞了出去,骨碌碌滚落在地,羽箭箭杆都给压的折断了。鲜血不断咳出。
“该死,心脏给贯穿了……”尹旷躺在地上,真正的钻心之痛涌入脑袋,头一歪,没了知觉。
张辽以及飞熊军赶了上来。
“将军,贾都尉说要活捉……”一个飞熊军为难的说。
张辽俯瞰着地上的尹旷,莫名叹息一声,道:“也算是个汉子。人死入土,埋了吧。留全尸!”说完,调转马头就走了。
“是,将军!”
于是,几个飞熊军将士就将尹旷拖向不远处的丛林……
第1118章 大难未死
晴空万里,白云悠悠。
长安城西南角,巍峨的未央宫大殿之中,董卓以及他的心腹文臣武将正在议事。而那些忠于汉室的官员比如王允,杨彪,朱儁等等一个也没有。此时董卓虽然尚没有坐上那大殿之中的高台龙榻,却公然以大殿为他西凉军之议事所在,其狼子野心昭然若揭。
李儒对董卓道:“主公,那些仍旧忠于汉室的腐臣实乃主公登鼎九五之最大阻碍,主公当早做决议。”这件事是董卓最恼火又最无奈的事情。那帮家伙,就是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偏偏他们又有着极大的名望,身后更牵扯了盘根错杂的士族高门大阀。如果杀了他们,势必激怒那些士族门阀,激得他们同仇敌忾,联盟来对付他董卓。
这些豪强家族的能量,远远超乎他董卓的想象。
以前,董卓什么都不管不顾,肆意妄为,所以快意得很。可是当他得到玉玺,脑袋一热准备当皇帝的时候,才发现要当皇帝并不是那么容易的。首先就是没有大姓士族门阀的支持,他就算当了皇帝也是一个光杆司令。因为没有人帮他治理偌大的天下啊。要知道,当今有学识的人十之八九都是出自大姓门阀,剩下的那一二成寒门学子也看不上他董卓。就连李儒都是他用女儿换来的。难道还指望一群只知道砍杀的武人去治理天下?所以现在的董卓非常的恼火。
咱家想当个皇帝怎么就这么难呢?惹急了咱家,咱家将你们这些士族门阀男的全阉了,女的全扒了衣服丢到咱家的床上去捅死,哼哼!
李儒抬眼看了眼一脸肥肉抖着的董卓,便挥手让人抬来一小车竹简,道:“主公,上面记述了长安,以及天下各州的大姓豪强。臣连日来整理了一番。”李儒也知道董卓肯定对这些不感兴趣,然后端起最上面的一卷竹简,道:“主公,这里面的是臣关于如何处置士族大姓的一些建议。请主公过目。”
董卓眼睛一亮,“快快拿来。”董卓一抖开竹简,两个肿包一样的眼睛一扫,便看的上面写着如何如何对付李氏,如何如何拉拢崔氏,又如何如何离间苏氏和郑氏,总之各种手段都有,总结来说就是拉拢一批,杀掉一批,离间一批。渐渐的,董卓脸上浮起了笑容,道:“好好,就按照爱卿说的办。爱卿幸苦了。”
李儒道:“是,为主公效力万死不辞……另外,主公,山东叛贼已经拿下了函谷险关,只怕不日就要逼近潼关。臣觉得应该早做防备。”李儒话音一流,李傕便站出来,大声道:“山东叛军不过土鸡瓦狗。主公,请给某四万……不,三万精锐,三日内必叫他们死无葬身之地!”一直有李儒出风头,李傕哪里还站得住。董卓有些意动。李儒却道:“杀鸡何须用牛刀。当前正是紧要时机,长安城的防务更是重中之重,除了李将军何人可担此重任?对付山东叛军,张辽一人足矣。”李儒眼睛毒辣,深知张辽是难得的帅才。李傕眼中闪过一丝怒意,直勾勾的看着董卓。
董卓想了想道:“我已经命文远入驻东门大营,不宜临时换帅。”这时候,郭汜站出来道:“主公,张文远此人孤傲难驯,桀骜自负,只怕不可深信。”董卓另外一个女婿牛辅道:“这个主公尽可放心。属下已派贾文和协助张文远。贾文和此人素有机智,足堪大任。”
显然,董卓麾下也是派系斗争的厉害。
董卓道:“此事便如此吧。若张辽战事失利,再换帅不迟。对了,那王允老头最近如何?”王允可以说文官中的翘楚,又是当世大儒,董卓对他是又爱又恨。爱是因为才能与声望,及其人脉,恨自是恨他不买账。李肃站出来道:“还是老样子,除了去城东的‘有朋茶庄’品茶,便是闭紧大门。属下查过,那‘有朋茶庄’并没有什么可疑之处。”
“哦!随他吧!”
李肃顿了顿,吞吞吐吐道:“另外……另外……”董卓道:“有事说来,何故吞吞吐吐,恁是不爽开。”李肃朝董卓眨了眨眼睛。董卓了然,对他招招手。李肃便在众人的注释下小跑到董卓身边,在董卓耳畔嘀咕其中来。不知道董卓听了什么,顿时眉飞色舞,提起了声音说道:“哦?竟然如此之巧?”
“属下不敢欺瞒主公。”
“好好好,”董卓拍着巴掌,站起身来,道:“今日便到此吧,都散了。”
牛辅却道:“主公,今日凌晨东门大营失火……”董卓却头也不回的离开大殿,摆手不耐烦道:“区区小火,不足为虑。张辽若是这点事情都办不好,要他何用?”说完,肉山般的身子竟然飘飘着就离去了。众文武将官面面相觑。区区小火?是谁大早上的因为东门大营失火一事而火冒三丈的?前一刻董卓还气的想杀人泄愤,怎么现在就心情欢快了起来?一个个望向李肃。李肃“嘿嘿”得意一笑,冲大家拱拱手,紧随董卓去了。
一场议事,便能这么莫名其妙的结束了。
而在长安城东南方向,一处树木稀疏的林子当中,在一处明显是翻新过的三尺长宽的土地上,一只小鸟刚刚落在上面啄食从土里翻出来的肥硕蚯蚓,蓦然一只大手从土中伸了出来,那只小鸟顿时吓得怪叫几声,扑凌凌拍着翅膀消失不见了。接着,又一只手探出来,然后就是一个上半身从土里挺了起来。
不用说,这个从土里爬起来的人,正是尹旷!此时的他非常的狼狈,浑身都是黄泥巴,身上好几处还爬着蠕动的蚯蚓。不过他的脸上却满是笑容。
“嘿!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将身上的蚯蚓扫开,尹旷将自己腿从土里拔了出来,刚想要抖去身上的泥土,心脏处却传来一阵钻心的疼痛。一低头,便看到一截折断的羽箭,而那羽箭的箭簇却是深深的贯入尹旷的心脏。尹旷咳嗽一声,几口黑血就喷了出来。喘着气,尹旷退了几步靠到树干上,取出水瓶子淋在心口,将那泥土清理掉。至于用酒精消毒?尹旷完全不需要。还有比G病毒更恐怖的细菌吗?
洗干净伤口之后,尹旷强忍着疼痛,紧紧的握追断箭杆子,猛的一拔,“哧”的一声,心脏里的血就好像消防水管里的水一样喷射出来。尹旷连忙用手紧紧的按住箭伤窟窿,将血堵住了。然后尹旷拿出最后一点点的“生命结晶”碎末,直接抹在伤口处。
呼——尹旷终于松了一口气。这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