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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在下想请妖狐为他解咒。”颜子川侧过身,把白宛桃让到身前。
“是你!白沐翎!?”妖狐凝雪对着白宛桃瞪大了眼,随即又恢复常态,“不不,你不是他……竟然长得一模一样,你是他什么人?”
“什么白沐翎?”颜子川被弄糊涂了。
白宛桃看看妖狐,再看看颜子川:“白沐翎?难道,是指我爹吗?”
白宛桃记得墨烜提起过,说自己和父亲长得一模一样,却从没告诉他父亲的名字……可是这和妖狐有什么关系?
凝雪转着眼珠,像是在琢磨什么,突然露出邪魅一笑,对颜子川问道:“呵呵,莫非是我教你的嗜心咒,你用在了他身上?”
颜子川沉默。
“哈哈哈哈——妙啊!真是妙啊!”凝雪仰天大笑。
白宛桃与颜子川对望一眼。
“你笑什么?”颜子川问。
凝雪收敛了笑意,看向冰棺,“你看啊,逸尧,又有人重蹈覆辙,所谓的爱啊,当时说得再怎么好听,也敌不过一句谎言,一次伤害,甚至是一个小小的误会……”
“也许是这样,”颜子川接过话头,“但也因为得之不易,有人甘之如饴,愿意包容与等候……”
凝雪冷冷扫过一眼:“哼,甘之如饴?我倒不信!我要将他的嗜心咒转加到你身上,你会愿意!?”
“愿意,只要你能解了他身上的咒术!”
“好啊,我真这样做了,你可别后悔。”
“不后悔。”
“不行!”沉默已久的白宛桃喊了出来,“子川你不要上了妖狐的当!明明就是妖狐不对,她怎么能用这么残忍的法术来试探人心!?”
“哦?”凝雪靠近过来,“我如何试探人心了?嗜心咒虽然是我硬逼着教他的,可下咒的人却是他自己,若不是他一时欲念所致,你也不用受这样的痛苦。你想想看,就算他不会嗜心咒,他难道就不会伤害你了?你还为他说话,看来是不想解咒了吧!”
“宛桃,你别说了。她说的没错,是我自己一手造成的,所谓自食其果,就按刚才所说,把嗜心咒转移到我身上,我亦没有怨言!”
“不行就是不行!”白宛桃固执地摇头,“一定还有别的办法,妖狐诡计多端,你别急着答应,反倒被她诓骗了啊!”
“呵呵,别的办法……”妖狐伸出手指轻抚过白宛桃的脸颊,“你这小妖倒是有趣。”
“你要干什么?”吓得白宛桃缩到身后人的怀里。
“我改主意了。别的办法是有,就看你们配不配和,若我高兴了,你们就能安然无恙的回去。”
妖狐凝雪说完这句,举高一手,打了个响指。
霎时间,明亮的冰宫不见,换成昏暗狭小的屋子,周围点着一盏盏红烛。
“你过来!”只听凝雪说道。
白宛桃还在诧异妖狐是在对谁说话,抱住自己的双手放开了,他抬头看向颜子川,道士的眼中黯然无神,呆呆地往前走了几步,直到在妖狐凝雪身边停下,整个人像丢了魂魄一般。
“子川?”白宛桃直觉不对,颜子川没有应他,“你对他做了什么?他怎么变成这个样子?”
凝雪不理他,摸着怀里的小白狐:“暮雪,你变个样子。”
白狐跳到地上,一阵白烟过后,蓝衣女子出现,微微透红的小脸,秀慧貌美,安宁端庄。
“暮雪,你不是一直喜欢这个道士吗,不如今日成全你们两个!”
妖狐咧着嘴笑,鲜艳的红唇说不出的诡异。
白宛桃听到凝雪的话以后,有种越来越有不详的预感,甚至渐渐变成了恐惧:“你们在说什么?”
“你看着便好,”妖狐睥睨地扫了白宛桃一眼,随即抬袖一挥,只见颜子川身上多了件大红夹袄,再看暮雪也变了,竟然凤冠霞帔,是新娘打扮!
白宛桃忽然想起那个梦,就是在客栈一晚莫名做的那个梦,梦里面颜子川和一个女子拜堂,他冲过去想要阻止,却怎么也撞不开人群。
难道,难道那个梦是个预知梦,现在竟要变成真的了!?
白宛桃呼吸不稳,紧跟着胸口抽痛。
这时,妖狐凝雪笑盈盈地摊开两只手,手心上凭空冒出两只酒盅,还是蘸满酒的,就听她说:“来来,那一拜二拜的繁复步骤就略去了吧,你们直接喝交杯酒。”
“凝雪姐姐……”暮雪冒出了声。
“还不快接着杯子,今天姐姐给你做主!喝了酒你和他就能入洞房啦!”
“不要——”是白宛桃扑了上去,拍掉颜子川接过的酒杯,可道士一动不动站着,眼神直愣愣地盯着前方。
“子川!子川你醒醒!”白宛桃抓住肩膀,拼命摇晃,颜子川还是那副样子,“怎么会这样……”他急得都快疯了,胸口又是一阵疼。
“没用的,他听不见你喊他。”
妖狐的声音出现在耳边,白宛桃惊得转头,妖狐是何时出现在身后!?
第三十八章恨过境迁
白宛桃回头,妖狐出现在身后,鲜红的指甲绕到他胸前,一下扣住了脖子,白宛桃顿时呼吸不畅。
“你,你!”白宛桃又惊又急。
反应过来,立刻一肘子往后,却被妖狐凝雪握住了手腕,动弹不得。
“嘘,别说话,打断了他们洞房花烛的好时候,我可会不悦的啊!”妖狐婉转媚惑的声音吐在白宛桃耳边,“你看,这道士和我妹妹暮雪,郎才女貌,很般配不是?”
颜子川和白狐化成的女子正交缠着手臂,饮完杯中酒。
暮雪放下酒盅,脉脉含情地望了一会,忽然仰起手搂住颜子川,整个人靠在他怀里。颜子川也回应她,手搭在暮雪后腰,沉迷地闭上眼。两人脸颊紧贴,耳鬓厮磨。
确实郎情妾意,佳偶天成,可为何这样的画面看在眼里,白宛桃有种说不出的难受,却又一时无法反驳。
妖狐凝雪在咯咯咯地笑:“呵呵,妹妹真是的,竟然这么喜欢他吗?”
“不对!”白宛桃一声叫喊,使劲掰开卡住喉咙的手,转身面对妖狐:“子川不喜欢她,你不能让他们这样!”
换来妖狐轻蔑的眼神:“哼,莫非你想说,那道士喜欢的是你?哈哈哈,那又怎样!在我的幻境里,你们都只能由我摆布!你还是乖乖地在一边看着为好!”
语罢,手指点在白宛桃胸口,提醒道:“别忘了你的嗜心咒还未解,你可是有求于我……”
“不用你解什么嗜心咒!”白宛桃推开妖狐,往颜子川那边跑去。
另一边,暮雪搀着颜子川到床边坐下,正为其宽衣解带。
“住手!住手!快停下!”
“你这小妖胡闹什么!”
白宛桃才跨出几步,又被妖狐抓了回去:“想反悔可不成!我偏就是要他们两个凑成一对!”
“你!你这死狐狸!明明是你在胡来!”白宛桃急得翻脸。
“哎哟,居然哭了?”妖狐反而咧嘴笑得更欢,“你心疼那道士了?恩?难道你不是恨他的吗?你想想,他给你下嗜心咒多么残忍,那可是要你的命!”
说到这里,妖狐拍着白宛桃肩头:“如今,只要你肯把他让给我妹妹,我就给你解咒,一点也不吃亏,还有,那道士以后也不会缠着你了,这一来二去,皆大欢喜,多好!”
妖狐自顾自乐得拍手。
白宛桃红了眼:“……我不恨他。”
“你说什么?”妖狐沉下脸,双眼眯缝,忽然一股肃杀之气。
“我不恨他!我只要他好好的恢复原来的样子!”
早知道妖狐会用这样的妖术,他死也不来这一遭!什么嗜心咒他也不管了!自己会变成怎样也不在乎!只要道士还是原来的那个道士,还会对他好,还能对他笑……
真的一点都不觉得恨了!可是——
怎么能眼睁睁看颜子川搂着别人,那个怀抱不是属于自己的吗!
白宛桃摸着心口,隐隐作痛……
忽而,了然一切。
“你再说一遍!”妖狐冰冷的威胁,言语中透露出不善。
白宛桃咬咬嘴唇,眼中愁绪全无,换上几分清明:“再说几遍也无用,你不会明白的。说起来你本事再大,玩弄别人于鼓掌,其实不过是因失所爱,浑噩于世的可怜虫!”
妖狐被说中痛处,当下面目狰狞:“你闭嘴!”气焰暴涨,挥了袖子就见一把银针飞出。
白宛桃不避不让站在原地,好像生生地要接下这招,然而强风突起,银发漫天散开,他竟也跟着释放妖气,脚下盘旋而上的风卷层层叠叠,夹带着无数桃花,居然把迎面来的银针弹落到了地上。
妖狐凝雪显然没有料到,迟疑了一步,眨眼的功夫瓣瓣桃花划过她脸颊,锋利如刀,顿时血腥味刺鼻。妖狐连忙跳开,身上的裘皮已经留下好几道口子。
“你不知道的,我喜欢他!”白宛桃一步步逼近,风卷桃花还在继续,“要我看着他和别人欢好,我做不到!你快把妖术去了!要不然……”
“不然怎样?”妖狐诡异一笑,似乎并不惧怕。
白宛桃碧绿的眼睛一眨不眨:“那就拼个你死我活!”
“哈哈哈,就凭你?”倒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话,妖狐掩嘴,双睛弯成同一个弧度,“罢了罢了,我已得到想要的答案。”
“什么?”白宛桃还在肃然戒备的状态,以为妖狐盛怒之下会和他交手一番。
响指一声,光线骤亮,又回到了冰宫。
红烛大床,佳偶璧人全都不见,果然那些只是妖狐变出的幻影?
一切如常,凝雪懒懒地坐在冰棺上,手中悠然地摸着白狐。
子川呢!颜子川?
白宛桃转头,发现要找的人,颜子川就在他身边,只是昏厥在地上不省人事。白宛桃不由分说抱住道士推了两下,对妖狐质问:
“你对他做了什么?”
“好大的口气啊!”凝雪轻笑,“他在另一个幻境里,不必担心,他也快醒了。”
真的吗?
低头看看道士。
子川……没事就好,等你醒了我们就回去……
“小妖,你过来!”
抬头,妖狐在朝他招手。
白宛桃没动,提防的眼神,妖狐狡猾多端,他可不会上当。
“你又想如何?”
“呵呵,怎么这样看我,怕我吃了你不成?你快过来!我有话问你!”
“要问什么?”白宛桃只往前走了两步。
妖狐站起身,自己靠了过来:“你说喜欢这道士,可是真心?”
白宛桃红了红脸,没有刚才情急时干脆利落:“这有什么真假可分?我怎么想的就怎么说!”
“是吗,以前我不信,中了嗜心咒的人疼痛难消,恨入骨髓,怎么可能再爱上,于是我教了很多人下咒,果不其然,他们不是疯了就是自杀,剩下那些还算正常的,天涯海角地追杀我要找我寻仇。呵呵,我以为这是天下最厉害的咒术了。”
“其实,要解这咒术很简单,却没有人想到。不,有个人知道,是他先破了咒术。于是他名震四方,世人称他为仙医,他也确实厉害……”
妖狐的目光转移到冰棺上,沉浸在回忆中,不愿多说下去。
白宛桃猜想,妖狐口中的仙医就是冰棺中的薛逸尧。
“嗜心咒固然狠毒,”妖狐忽然又开口,“但只要抛却仇恨,怀着喜欢和爱去想给你下咒的那人,咒术就已经解了一半。”妖狐抬头看看白宛桃,“很可笑吧,解咒就是这么简单。”
“来,”妖狐伸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