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肠壁被牵拉挤压,身后越演越烈的穿插之势,浑身支离破碎。
白宛桃刻意强迫自己不去理会,绝望地闭上眼,试图隔绝五感。
比这更痛苦的,是自己的心……
原本,我还以为我们能好好相处下去,可当我真的交心于你,需要你的时候,你却是这样对待我的吗……
愤怒、屈辱、怨恨,还有分不清是身后还是心口传来的痛感,统统涌现上来,白宛桃毫无招架之力。只恨这样的夜晚不能快些过去!
绝望围绕,恨意万千,一直到……黑暗,无穷无尽袭来……
第十九章天宫迷雾
有人一声叹息,低低倾诉:宛桃,我要走了……
白宛桃揉揉惺忪的睡眼,看见天河对岸,颜子川朝他挥手。
【走吧,走吧!走得越远越好!】
一双手搭在腰间,侧头看还是泼皮道士:
不要忘了我……
【忘了倒好!不想再见到你。】
道士脸上不见了笑容,两道眉挤出川字,显得忧伤苦涩:
明明是来和你道别的,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我不知道,别来烦我!】
白宛桃一个翻身,醒了。
嘶……痛得吸气。
这回是真的醒了,侧身正好压到胸前的伤口,引起的刺痛感令他惊醒。
除此之外,浑身酸痛无比,尤其尾椎那处。
蓦然想起一夜荒唐,恍如噩梦。
颜子川这个混蛋!死道士!我非杀了他不可!!
“小妖好像醒了,我去看看。”传来女子说话的声音,很陌生。
不对,这不是在自己的屋里!
白宛桃这才反应过来,他醒是醒了,只是一直没有睁开眼睛。
于是慢慢睁开,所见之处,铺天盖地的金色。
金丝薄被,金纱幔帐,金龙巨床。
玉帝……
动动脚趾头也能想到这是谁的地盘。
可是,昨夜里不是在桃园小屋吗?还有颜子川……
唔,一想到颜子川,心口的伤就开始抽痛。
幔帐掀动,一只脑袋探了进来,宫女模样,很一般的清秀佳丽。
“果真醒了!”
“我这就去禀报陛下!”帐外传来另一名宫女的声音。
宫女束起幔帐,白宛桃作势起身。
“哎哟!你还不能起来!”
宫女上前阻止,让白宛桃重新平躺在床上。
“玉帝说了,你的伤势很重,一时半会还不能下床!”
是不是最好我一辈子躺在床上?白宛桃戏谑地想着,又合上眼睑。
“陛下。”
转眼功夫,玉帝已经到了。
“你们都退下。”
床沿凹陷,有人坐下。
“不是说醒了吗,怎么又睡了?”玉帝这样问道,伸出一手,抚过白宛桃脸颊。
“啪”,白宛桃抬手打掉玉帝的手,一脸气恼地瞪着。
可恶!偏偏受了伤浑身动弹不得,岂不是像砧板上的鱼,任人宰割!
“你倒冲我发火!胆子不小。”玉帝素来表情极少,此时只是似笑非笑地凝视。
白宛桃看得更来火:“为何我在这儿?颜子川呢!”
“你还是呆在这儿比较安全,还有侍女照顾你,不是很好?至于颜子川……哼哼。”
“他怎样?”
“你在意他?”
“怎可能!我要找他算账!”
“不必了,他已经不在天宫了。”
“什么?”
不在天宫会去哪里?下界吗?没关系,他是仙人,总有一天还要回来的,不必着急,倒是应该想想如何报复他……
“又在猜想什么?”玉帝嗓音低沉,平日里听来威严肃穆,此时倒显得轻柔温和,“下界妖魔作乱,朕派他前去降妖了。”
“降妖?去多久?何时回来?”
玉帝挑眉:“如果……他回不来了呢?”
“为何会回不来?咳……咳……”白宛桃话说一半呛着,胸前阵阵锥心疼痛。
玉帝沉默,目光转为阴冷,白宛桃心惊,竟有种想要逃离的冲动。
“朕已经轻饶了他!”正说着,玉帝伸手搭向白宛桃小腹,一股金光满溢而出,白宛桃觉得暖流注入,身上的酸痛好了许多。
“恐怕你不知道吧,仙妖交挛最为耗费精元,尤其是承受的一方。你可知差点就精尽而亡!幸好我及时渡气,否则你性命不保。”
白宛桃呆若木鸡。
“……一方精元耗尽,另一方功力大增,此乃逆天之行。自仙妖浩战之时起,朕就明令禁止,若有仙人违反,立刻夺去仙籍,贬为凡人!”
“可是……可是你……”
“你想说朕也对你做那样的事?”
眼见着玉帝靠近,白宛桃僵直身体,不敢动弹半分,话语哽噎在喉,成了哑巴。
“呵呵,你错了。宛桃,恰恰相反,朕是为你好。仙妖行欢若是处理得当,两方都可提升。你难道没有察觉,来了仙界后,妖力渐涨?”
白宛桃疑惑的眨眼,似乎妖力是增强不少。
不过,这也不能成为任你玩弄的理由啊!可恶,玉帝毕竟是玉帝啊,做任何事都是天经地义的?
……白宛桃愤懑地想。
玉帝还在说着:“宛桃,你是那人的孩子,我怎么会害你呢……”
那人的孩子?
白宛桃注意力全放在这一句上,以至于玉帝后来说的什么都没有听清。
“……刚刚说,我是谁的孩子?”
玉帝只笑不语。
疑惑更甚。
“陛下!”此时,有人来报。
“何事?”
“王母有急事启禀,还请陛下屈尊前往!”
玉帝起身,换上一副肃然表情,一转眼又成了威严堂堂的尊神。
回身看白宛桃一眼:“等我回来!不要下地乱走!”
似是叮嘱,更像是命令。
白宛桃心里暗暗嗤鼻:瞧瞧,果然道貌岸然,神仙都不可信啊!
玉帝终于走了,白宛桃轻轻地翻身,动作极慢,怕一个不小心又引起伤痛。躺在床上无所事事,精神却特别的好,一时半会不想阖眼。
原来,还没轮到他整治颜子川,玉帝已经把他贬去人间了……
白宛桃可不觉得高兴,好像一口恶气还堵在胸口无处发泄!死道士,喝醉酒竟敢如此胆大妄为,违反天条禁令还差点弄死自己!
不过,玉帝的话到底可不可信,颜子川真的去了人间?那欲言又止的态度,莫非还有许多事瞒着?
也不知过了多久,有位仙女走近,是先前掀开幔帐的那位。
“白公子,该换药了。”细细弱弱地唤道。
白宛桃一下没反应过来,平时都是小妖桃妖的喊他,或是像梅菊竹那样直呼他桃子,叫成白公子还真不习惯。
“我扶你起来。”侍女贴近,手伸到白宛桃脖子下方,推着背部。
白宛桃借着这股力道坐起身。
疼!下部受力的地方传来强烈痛楚,白宛桃咬牙忍住,差一些就要叫喊出声,好一会适应,勉强坐直身子。
“公子先把衣服脱下来吧。”
闻言脱下袭衣。
缓缓地,袭衣落下,露出肩头,原本是怕会牵动到伤痛,偏偏这样有种欲拒还迎之感。袭衣内的肌肤此时显露无遗,白皙若脂,透出浅浅粉色,像是幼儿般柔嫩。肩膀纤弱,身形单薄,令人不自觉心疼。只是胸前缠着层层白布,还带着血迹,分外刺眼。
仙女看得呆了,忘记自己是在换药。
白宛桃轻咳,仙女回神,脸颊瞬间绯红。
“公,公子抬起手来,我好把布取下。”
白宛桃一手撩起银发,抬起两只胳膊。
仙子弯下身,小心翼翼地揭下白布,一圈一圈,掀到最后一层……
“怎么?在换药吗?”好巧不巧,玉帝归来。
仙女一惊,手跟着一抖,白布即刻扯下。
“啊!”因为粘连着伤口,白宛桃吃痛叫出声来,捂住胸口。
“公子不要紧吧!”仙女惶恐。
玉帝毫不犹豫地将侍女拉走:“让朕来!”
“陛,陛下。”仙女连忙跪膝叩头。
“你让开!朕来换药!”
“走开!不要碰我!我自己来!”白宛桃连声抗议,怒目圆睁,忙不迭放下胳膊将自己裹住,缩成一团。
那怎么行!玉帝毛手毛脚,万一又对他做什么奇怪的事……
玉帝好整以暇地轻瞥一眼,接过侍女端来的药剂和纱布,坐到白宛桃身旁。
“好啊,你自己来。”
犹疑地看向玉帝,应该是说真的,而不是要戏耍自己吧。白宛桃将信将疑地拿了纱布,往玉帝手中的碗里蘸药汁,低头看向自己胸口。
五个指洞凹陷在左侧乳首旁,表面已经凝结,还未形成痂,刺眼的暗红色,在肤色的映衬下显得异常醒目。
幸好只留下伤疤,并未伤及肋骨,白宛桃这样安慰自己,将蘸了药的纱布轻轻抹上伤口。刚碰到就皱眉,啊!怎么这么疼!
“行了!你这样抹,要到何时才好!还是朕来吧!看着都揪心。”玉帝一把夺过纱布,只是几下,迅猛神速地擦完伤口。
“疼,疼,疼!”少不了大呼小叫。
玉帝把纱布丢给身边侍女,取过干净白布,厉声道:“你出去!”
侍女安静退下。
玉帝转身,展开白布,亲手为白宛桃缠缚伤处。
难得见玉帝如此专心致志,白宛桃不敢阻拦,安分地任他摆弄。
这算什么?讨好我么?
白宛桃仍在心里猜测怀疑,总认为玉帝是带着什么目的亲近。不过也难怪他会这样处处提防,任谁被欺骗玩弄了一番之后,也不会再轻易相信对方,又怎么会主动亲近上去!
白宛桃明显有些愤怒,还有委屈,倒是不争气地开始泛起心酸。
正自顾自想着,玉帝已经包扎完毕,顺势将白宛桃带入怀中,甚至还伸出手指在伤口处打圈,引出丝丝搔痒。又疼又痒,甚为难耐。
“住手!弄疼我了!”
白宛桃正在气头上,想要发作,已经举起手来要往玉帝脸上掴,惊恐中对上震怒双眸。
“现在晓得疼了!哼!以后还有你好受!”
这是什么意思?
玉帝不再看他,转而将视线投向伤口,手指仍在轻抚。
“你是否以为,这是普通的伤?养个几日便能好了?”
白宛桃心惊,不是普通的伤,那还能是什么?总觉得不能再听玉帝说下去。
难受地用力挣脱,想从玉帝怀中逃离。
铁钳般的手紧箍着他,逃脱不掉,白宛桃浑身颤抖,泪流满面,竟有种似曾相识的恐惧感。
“不要!不要说了!我不想听!”
“……是噬心咒。”
第二十章别有洞天
“……是噬心咒。”
何谓噬心咒?
噬心咒,自然是一种咒术。此咒术施加在对方心口,只要那人想起施咒者一次,便会引起一阵心痛难受,以后每一次会比之前一次疼痛更甚,时间更久。
此咒术无药可救,无法可解,即使杀了施咒之人也没有用处。有人因为受不了这种痛楚最终为求解脱自尽而亡,。
所谓“铭心刻骨”,莫非就是这样?
“朕也解不开这种咒术,不知颜子川哪里学的邪门歪道……”
“真是他?为什么……”白宛桃掩嘴沉思。
他为什么要对我下这种咒术?又没有伤他害他,他们之间能有什么深仇大恨?他竟然下此毒咒!就算是喝醉酒,自己又多嘴激怒了他,可也不至于如此吧!?
“你可以选择不去想他,这样你就不会感到痛楚。不过有时候越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