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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裂儿,师父一定快回来了的,他一定会将你治好的!”樊尘哽咽的说道,蓝色的眸子中透出坚定,小手紧紧握着,心中不断的告诉自己,师父快回来了,他现在一定就在山谷外,等师父回来,弟弟就有救了!这是支撑他的唯一希望了,不能倒!
“嗯!”樊裂虚弱而坚定的应答着,他不可以有事,因为他不要哥哥伤心,他要一直一直和哥哥在一起,不可以分开!
樊尘目光从未从床上的人儿身上移开,他已经两天两夜没有睡过觉了,他要时刻看着弟弟,不能让他抓破那些水痘,而他能做的也只有这些,他在自责,为何自己不让师父多教他一些,为何自己如此无用,连弟弟都照顾不好!
时间在漫长而煎熬的等待中过了一日又一日,当第三日的清晨,樊尘在晨曦的雾霭中见到那一直等待的身影后,嘴中虚弱的叫了声师父,随后整个人就晕倒在地上了。
正文 长大
等樊尘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二天后了,缓缓睁开的蓝眸内还透着迷茫之色,他眨了眨眼环顾四周,当晕倒之前发生的一幕幕重新回归他脑海时,小脸瞬间变得惨白,噌的一下坐了起来,掀开身上的被子下床准备往门外跑。
“裂儿~~裂儿!”嘴中不断慌乱的叫着弟弟的名字,也许是昏睡太久,让他脚一沾地,身体就开始摇晃,但是他却以管不了那么多,还是跌跌撞撞的朝外跑去。
无易刚替樊裂上完药,就听见门“吱呀~~”一声开了,樊尘一脸慌乱而担忧的出现在门外。
“裂儿!”樊尘看着床上睡着的人儿,嘴中轻声唤着,伸手想轻抚他憔悴的小脸,但是那曾经陶瓷般的小脸上此时却长满了水痘,让他看的心一阵阵抽痛,贝齿紧咬唇瓣不让自己哭出声。
“师父,裂儿他~~”
他转过头,沙哑的声音中带着害怕的颤抖,泪眼朦胧的蓝眸内此时透着无尽的焦虑还有期盼,他在等待,等待师父说裂儿不会有事,天堂或地狱只在等待答案的那刻。
“没事了,师父会治好裂儿的,尘儿不用担心!”无易心疼的擦掉那蓝眸内流出的眼泪,眼中满是自责,如果他没有出谷,这两个孩子也不会受这么多罪了,要是还回来晚几天,那他就真的是要悔恨一生!
碧蓝的眸子内是太阳破晓般的万丈光芒,他激动的张嘴想说什么,但是从嘴中溢出的却是一声声破碎而压抑的哭泣,下一刻扑到他师父的怀中,他用哭泣表达他所有的情感,不管是对弟弟的担忧、心疼、自责还是对师父的感激!
无易不愧是神医,之后的四天,樊裂的病情在快速的好转,身上的水痘也在结疤,高烧也及时退了。
“裂儿,还有一点点药,喝完了,哥哥给你蜜枣吃”樊尘手中端着药,耐心的哄着面前的小人儿。
樊裂一脸厌恶的看着碗里那黑糊糊的药,光闻着那气味,他就已经想吐了,眉头也早已被他打了一个结,纠结而痛苦,但是最后他还是乖乖的把药给喝了,因为一切都为了那为他担心的哥哥。
“哥哥,蜜枣,蜜~~”樊裂捏着鼻子一口气喝完那苦的他反胃的药后,痛苦着小脸叫着,刚叫了一声,嘴中就已塞进了一颗蜜枣,顿时甜腻的枣味就充斥他整个口腔。
“裂儿,还吃一个!”樊尘又递了一个上去。
樊裂张嘴含住递上来的蜜枣,嘴角上扬给樊尘一个灿烂的笑容。
“裂儿,你今天想吃什么?哥哥给你去做!”
他伸手擦掉那残留在樊裂嘴角的药汁,动作轻柔的好似面前的人儿是个易碎水晶娃娃,碧海蓝眸内是一如既往的宠溺。
樊裂摇了摇头说道:“哥哥做什么,裂儿就吃什么,因为哥哥做的裂儿都喜欢吃!”
抚了抚他的头,樊尘眉宇间全是喜悦,弟弟的话让他的心都已飞扬在那云层之巅了。
无易看着走进厨房的樊尘手中那空着的碗,眼中透出佩服之色。
无易之所以会露出如此神色,是因为之前有次他也给樊裂喂药,但是樊裂喝了一口后,就再也不喝了,威逼利诱都不行,两师徒折腾了许久,最后还是樊尘来才搞定。
几日后,樊裂的病彻底好了,只是身体还有些虚,所以樊尘坚持还不让他下床,每天他都会变着花样给他做喜欢吃的饭菜,就想把那尖瘦的小脸又养成圆圆胖胖的才行。
而经过樊裂这次事后,樊尘开始努力学习医术,努力的程度近乎疯狂,他如此拼命和刻苦,只为了不再让他的裂儿受到任何病痛的折磨!
而无易也在此后的七年内再也没有出谷超过十天的记录,而当他七年后再次出谷从外面带回来一个孩子后,一切都即将改变,樊尘、樊裂还有那个孩子。
终究是孽还是缘?
七年后
晨曦从那重重的绿叶的斡隙中透过点点金色的彩霞,层层雾霭弥漫其中,彷如仙境一般,飘渺中透着几许不真实!
雾霭的林中缓缓走出一人,银白的发丝被风轻轻扬起,金色的彩霞洒上面折射出耀眼的光芒,一双碧海蓝眸美到极致,眼波流转间竟是摄魂心魄。
秋水为神玉为骨,似仙又似妖!
他是樊尘,长大后真正成为妖孽的人。
“簌~~簌~~”樊尘听到草丛中传来一阵响声,一声凄凉的哀鸣让他顿时愣了一下,随即赶紧上前,当看到草丛中躺着一只狐狸后,蓝眸内划过一抹惊艳之色,因为那狐狸的皮毛竟如火一般艳红。
“好漂亮的狐狸啊~~”樊尘忍不住惊叹道。
狐狸眼中满是戒备和痛苦,它试着站起来跑掉,但是刚跑两步它又倒在了地上,嘴中发出绝望的哀鸣!
“我不会伤害你的,让我看看你的伤”
樊尘满是怜惜的轻声说道,这个狐狸肯定是受伤了。
正文 吃醋?
狐狸满是惊恐的躲避那向伸过来的手,嘴中不断低吼,但是没低吼几声又变成了痛苦的哀鸣,望着樊尘的眼中竟含着泪。
“相信我,我会救你的!”樊尘看到那狐狸的眼泪,心头一紧,他知道狐狸是不想让他伤害它,随后它极缓慢的将自己整个身体翻转过来,让他看清它的伤。
只见那肚皮上,一道道抓痕纵横交错的遍布在上面,似乎要将它整个撕裂般,凝固的血块缠着火红的皮毛,更显触目惊心!
“啊~~”樊尘没想到这只狐狸受了如此重的伤,随后赶紧将它小心翼翼的抱在怀中,朝树林外走去。
“哥哥~~”
樊裂看到那从树林中走出的人后,赶紧叫道,但是他却没有得到回应,他微微愣了下,灿如星辰的眸子闪了闪,随后身体一闪,人已经来到樊尘的面前,手习惯性的抱着那纤细的腰身,手中纤弱的感觉让他心疼不已,明明哥哥比他大,但是身高却比他还矮,而且身体永远这么瘦弱。
“哥哥,你怀中的是狐狸?”
樊裂发现了狐狸的存在,那火红的皮毛,让他不确定的询问道。
“嗯,是狐狸,它受伤了,我要立即帮它疗伤才行,裂儿先松开哥哥”
樊尘对于突如其来的环抱没有丝毫的慌乱,因为他早已习惯,微仰着头看着面前之人,碧海蓝眸内透着焦虑。
樊裂松开了怀中的哥哥,看着那略显急切的背影,心中不知为何好似闷了一口气,竟难受的厉害,第一次哥哥的目光没有停留在他身上,他所有心思都在那只狐狸身上,灿如星辰的眸子慢慢黯淡下来。
回到房间的樊尘小心的处理着狐狸的伤口,虽然那伤很严重,但是以樊尘现在的医术,治愈早已不是难事!
狐狸一直很乖,微闭着眼好似睡着了般,但是他会偶尔因为疼痛而睁开眼,对着樊尘哀叫一声后,又闭上眼假寐。
樊裂站在门口,定定的看着樊尘专注为狐狸疗伤的身影,不知在想着什么。
没过多久,樊尘就将狐狸的伤包扎好,看着那微眯着眼也同样望着他的狐狸,嘴角露出一抹浅笑,伸手轻柔的抚摸它的头说道:“小家伙,已经没事,你好好休息一下!”如沐春风的轻语中带着几许宠溺。
“裂儿~~”樊尘转过身看到门口站着的弟弟后,走上前唤道。
樊裂手臂一伸就将面前之人紧紧抱在怀中,头朝那雪白的脖颈噌了噌,随后闷闷的说道:“哥哥,裂儿难受!”他的心闷的他快透不过气了。
当他刚一说完,在他怀中的樊尘就一脸惊慌的询问道:“哪里?裂儿哪里难受?快告诉哥哥”碧蓝的眼眸内是无尽的担心和焦虑,绝美的小脸也瞬间变得惨白,连身体都不由自主的在颤抖着,裂儿从小对病痛有着非凡的忍耐力,就算那次天花他都没叫过一句难受,现在他说难受,一定是很严重了!想到这,身体更是抖的厉害了。
“哥哥,裂儿不难受了,不难受了”樊裂抱着那颤抖的身体,眸子内满是自责,他明知道哥哥会为他担心会害怕,为何还要说呢!比这更难受的痛他都能忍住,这次为何他就没忍住要说出来,他真是肠子都悔青了。
樊尘一听樊裂的话,脸色更是苍白如纸了,红着眼眶,手颤抖的拉过环住他腰的手,搭上他的脉搏,许久之后他才松开,随后又急忙扒着樊裂的衣服。
“哥哥,裂儿没受伤,真的不难受了!”樊裂知道哥哥脱他衣服是想看看他身体有没有伤,明眸内闪过无数光芒,看着眼前的哥哥为他担忧的样子,心中竟有着深深的满足。
被拔了衣服的樊裂定定的站在那任由面前的人将他检查个够,因为他知道只有这样,哥哥才会放心。
从窗外透进来的阳光细碎的洒在那小麦色的肌肤上,透着诱人的光泽,因为长年习武,他的身材修长、匀称而挺拔,要是不看那还稍显稚嫩的脸庞,根本看不出这副身材的主人还只有十一岁。
“呼~~”樊尘重重的呼出一口,除了刚刚把脉时发现裂儿有点胸闷气血不畅外,其他一切正常,身体也没伤,这让他心中那根紧绷的弦渐渐松了开来。
“气血不畅,哥哥现在给你熬药,你等下喝了就没事了!”樊裂温柔的抚了抚那柔软的发丝,随后将衣服捡起帮他穿上。
“嗯!”樊裂点了点头,星眸内透出隐隐的痛苦之色,想着那苦涩的药,他现在就感觉胃已经在翻腾了,即使一百个,一千个不愿喝那药,但是他依旧应允答道,这就是自作自受的下场。
当樊裂看着哥哥手中端着的碗后,眉宇间的痛苦更甚了,他唯一害怕的就是喝药,简直比拿剑朝他身上划一刀都难受。
“哥哥准备了蜜枣,喝完吃就不苦了!”樊尘知道他及讨厌喝药,所以每次他都会准备蜜枣在那。
樊裂端着碗喝了一口,当即就差点呕吐出来,他已经很久没有喝过药了,现在尝到那苦味,当真是痛苦万分。
樊尘看到面前人儿痛苦的样子,蓝眸内满是心疼,手不断轻拍他的后背。
“哥哥,可以不喝了吗?”
望着面前之人的星眸内满是如小狗般的乞求之色,他真的喝不下!
“裂儿,还喝几口试试,并不是那么苦的!”樊尘自己喝了口,也许是从小就尝草药的缘故,他觉得并不是那么苦啊!
樊裂看着哥哥喝药后,双眸内突然闪过一抹亮光,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