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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敢称呼伏地魔的名字,甚至不敢面对食死徒的威胁。从前那些对救世主的盲目赞誉、强加的期望,有很大一部分其实是出自对伏地魔的恐惧。
“啊,你的母亲,是的,莉莉是麻瓜出身的巫师,非常优秀。这很奇妙,但有时候就是会有这样的事情。”斯拉格霍恩摩挲着相框,漫不经心的跟哈利说话。
哈利很难认同这是一次愉快的谈话,尤其他又知道斯拉格霍恩曾经是斯莱特林的院长后。
有些偏见就像融化在骨髓里,就算不是食死徒,纯血的论调与观念依然存在。
看来这又可能是糟糕的一学期——哈利不期待新的黑魔法防御术课了(当他开始新学期后发现情况远比他预想中的更糟)。
天空灰蒙蒙的,海德薇在笼子里拍打着翅膀,邓布利多与哈利顺着一条小路走入街角的阴影里。
“教授,我不明白,他坚持不肯出来任教,为什么又忽然改变主意。”哈利拖着行李,轮子在石板路上发出单调的骨碌声。
“这都是你的功劳,如果今天我没有带上你,斯拉格霍恩仍然会拒绝我的聘请。”邓布利多走在前面,他摁下了一个像银色打火机的东西,路灯一盏盏的熄灭,街道陷入一片漆黑里。
“很多人在意的东西不一样,斯拉格霍恩喜欢虚荣,他不喜欢权势,却愿意结交那些出名的,在巫师界最成功的人。而且这种结交能经得起时间的磨砺,因为他的结交在对方还是一个学生时就开始了。你明白吗,哈利?食死徒不能带给他这些,所以他永远也不可能站到伏地魔那一边。”
“教授…您是要告诉我,就算是斯莱特林,也不一定支持伏地魔是吗?”
“是的。”
邓布利多转过头对哈利说,“即使是食死徒,也不会永远支持伏地魔。”
“对不起,教授,我觉得这很荒唐…”哈利一想到魔法部里的那场战争,还有死去的小天狼星,他就陷入深深的自责还有愤怒当中。
食死徒永远都是食死徒!他们被黑魔王驱使,犯下许多值得被判摄魂怪之吻的大罪。
邓布利多透过半月形的眼镜看着哈利,很久之后才说:“我们很难猜测不同的人会做出什么样的选择,但是我们可以影响他们的决定。有时候,你的敌人会为你完成这一切…伏地魔不懂很多东西,他永远也无法拥有它们。”
哈利看着笼子里的海德薇,忽然想到之前在伦敦地铁站外面,邓布利多提起的那只猫。白巫师是睿智的长者,但是有时候也会说一些古怪又难以理解的话。比如开学宴会上的致辞,又比如邓布利多说自己在厄里斯魔镜前看到的景象是抓着一双毛绒地毯袜。
“我在女贞路上也看到一只奇怪的猫…”
哈利只说了一半,忽然额头一阵刺痛。
每次出现这样的情况,都与伏地魔有关,这刺痛来突然,消失得也很迅速。难道伏地魔的力量又强大了?
哈利捂着额头上的伤疤,刚想解释自己真的有练习大脑封闭术,不会再让伏地魔轻易看到他脑子里的东西时,邓布利多已经示意哈利抓住他的臂弯:
“我先送你去陋居,哈利,在那里你会很安全。”
幻影移形的感觉特别糟糕,就像塞进一条长长的水管,但是又比门钥匙的感觉稍好一点。哈利摇摇晃晃的站稳,他发现韦斯莱家歪斜奇怪的房子就在原野的不远处。
“教授您呢?”哈利回头问。
月光下白巫师的脸上布满深深的皱纹,他对哈利眨了一下眼睛:“韦斯莱夫人的好手艺在等着你,这是刚出炉的小圆饼香气。原谅我不能跟你分享这种快乐,我必须要去办另外一件事…是的,你看,我的行程表总是这样满。”
“韦斯莱夫人一定会向我追问。”
“替我问候她的平安,还有她美味的下午茶…”邓布利多说,“我想她应该能够理解,上了年纪的老人,总是有一些拖了很久,到最后不得不赶紧去做的事。”
哈利再次迷糊,但是食物的香味与韦斯莱家温暖的灯光,那是他没有的“家”,这种在前方无声的召唤,他没有能力拒绝。
“好的,教授,霍格沃兹见!”
看着哈利走向陋居,最后在韦斯莱家一片欣喜的招呼声进了亮着那栋灯光的房子后,始终站在一棵橡树后的邓布利多才慢慢走出来。
白巫师做了一个非常奇怪的举动。
——他取下了那副半月形的眼镜。
“西弗勒斯做的魔药…口味还真是特殊。”邓布利多将一个空掉的魔药瓶塞回空间袋,顺手又摸了一块牛奶太妃糖出来。
改变发生得非常迅速,先是系着一个蝴蝶结的胡子大把大把的掉,然后尖顶巫师帽下的银白头发也逐渐加深,先是红褐色,最后变成了棕褐色。
还是夸张的星星花纹巫师袍,但拿着牛奶太妃糖的手上,树皮一样的皱纹消失了,变得平整又充满光泽,手指有力,另外一只手从巫师袍里抽出那根全是骨节的木制魔杖。
月光并不明亮,只能模糊的照清影子。
幻影移形的轻微爆裂声响立刻传来。
空间袋里被魔药砸得歪了一下的黑盒子里。
费伊看不到袋子外面的情况,不知道地铁外有一次巧遇,他跟索伦只有不到几百米的距离。
——当然,命运永远不会站在魔王那一边。
阿兹卡班冒充摄魂怪的戒灵力量恢复得最快,贸然被扔进另外一个世界的神就没这么走运了。索伦到现在还不能从那只猫的躯体里挣脱出来,至于全部力量都消耗在造就阿尔达邪恶与黑暗上的米尔寇,完全是自食恶果。
问题是这倒霉的结果凭什么该他“领受”?做一枚戒指的感觉真是太糟糕了,费伊郁闷的想。
——因为米尔寇永远不会意识到自己的错误,黑暗魔君残酷而自私,在审判与责罚面前。伊露维塔当然会让“米尔寇”自己痛恨懊悔曾经的行为,“费伊”的出现并不是毫无缘由。
“哈利。波特!”
黑石头里的魂片忽然冒出一句话,费伊莫名其妙。
魂片继续愤怒的说:“我感觉得到,那个男孩就在外面…邓布利多正在跟他说话。”
“……”
好家伙!费伊表示连他都不能穿透空间屏障看到外面发生了什么,伏地魔的一块灵魂碎片,单凭仇恨,就能准确定位救世主的所在地?
如果爱是伟大的力量,恨一定是比爱更强的力量。(哪有,明明是魂片之间的互相联系)
“然后?难道你能杀了他,当着邓布利多的面?”费伊对泼冷水这门技能越来越娴熟了。
“我迟早会杀死哈利。波特…”
“抱歉,打搅你的誓言。”费伊不以为然的说,“容我提醒你,你只是一块灵魂碎片,你所说的事情,你的主魂会去做。”
用得着一枚戒指上的破石头操心?
“如果我是你,现在就应该好好思考,邓布利多又将回魂石戒指塞进空间袋的用意。”费伊觉得他的日子糟透了,任何人把灵魂切成几块都会成疯子的,也许最早分裂的魂片日记本还能对话,回魂石戒指里面的这一块已经彻底无法沟通了。
“难道他想将戒指藏进古灵阁?”
“在明知道这是个魂器的情况下?”费伊确信分裂灵魂真的会让智商下降。
“邓布利多无法抵御戒指上的黑魔法!”
“……”这信心真足!
“他一定是想将戒指交给什么人,尼可。勒梅吗?”
如果是炼金石的主人,费伊很确定那个活了几百年的炼金术士在哈利上六年级的时候已经死了。
但是魂片说的也有道理,凤凰社的成员并不多,邓布利多不可能将拥有迷惑黑魔法的戒指带过去放到众人面前,那很危险。
空间袋里一阵剧烈的震荡。
费伊敢说这又是一次幻影移形,而且持续时间还特别长。各种糖果在袋子里滚来滚去,撞到黑盒子与空魔药瓶。
费伊感到奇怪,他仔细打量那个空瓶子,却什么也看不出来。
——白巫师已经衰老到需要出门喝药的程度?
就在这时,黑盒子被一只陌生的手抓了出来。
那是一个年轻的巫师,有褐色长发,英俊的轮廓,就算拿到阿尔达去,这也是刚铎或者洛汗少见的长相。轮廓深邃,笑容温和,目光幽暗,有一种说不出的魅力。
费伊还在想这个人是谁,忽然发现对方的蓝眼睛非常熟悉,穿的衣服也很眼熟!就算是巫师,也很少有人会披着一件全是星星月亮的巫师袍!!
一如在上,他到底看见了什么?
费伊还在惊怔,那个拿着黑盒子的巫师走在一座坚固的灰色塔楼里,这里到处都是灰尘,门上的锁链闪烁着许多魔咒的光泽。
脚步声在这个漆黑破败的通道不断回响。
两边是生锈的铁栏杆,有些墙壁已经倒塌,但还是能看得见里面大量斑驳的黑色血迹。盘旋的黑暗力量证明着许多人曾经死在这里,带有魔力的诅咒在几十年后仍然徘徊不去,使破败的囚室更加恐怖可怕。
难道这里是阿兹卡班?
费伊竭力思索,他不记得魔法世界有这么可怕的监狱。阿兹卡班一直都有摄魂怪,魔法部就是再吝啬,也不会让关押食死徒的监狱破成这样。
走廊墙壁上残余的半个没有消除的三角形标记,让费伊忽然想起,除了阿兹卡班之外,还有一座不在英国的监狱,甚至里面只关了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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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2、最新 。。。
空气异常窒闷。
灰色岩块的走廊狭长昏暗;好像永远都走不到尽头;右侧墙壁上每隔一段距离会出现一个石雕的魔法生物头颅;有狮身人面兽、火龙、报死女妖…它们本来是魔法壁灯的底座;但是现在破损严重,有的只剩下半张脸;大多数都残缺不全,看上去更加狰狞。
这条走廊天花板与地砖的材质与墙壁是一样的。
就像走进了一个没有光亮;也看不到希望的魔窟,让人感到无比的压抑恐惧。
这里是纽蒙迦德,五十年前欧洲最可怕的地方。
黑魔王的名号曾经属于德国的盖勒特。格林德沃;主宰了巫师世界的战争——在欧洲第二次世界大战的同时,邪恶与恐怖同样笼罩在懂得魔法的人身上。
伏地魔至今也只是英伦三岛的巫师恐惧的对象,伏地魔与食死徒的影响远远没有格林德沃曾经造成的破坏大。预言家日报曾说,如果英国没有阿不思。邓布利多,没有命运决定的救世主哈利。波特,伏地魔最终会成为第二个格林德沃,给欧洲巫师界甚至包括麻瓜世界都带来灾难与战火。
当然这个论调让英国魔法部非常不高兴。
在民众心中,他们已经被扣定了“无作为”“无能”的帽子,但是魔法部并没有愚蠢到公开发表言论反驳。不过在背后他们竭力淡化邓布利多的威望与影响,历任的魔法部长都警惕心十足,在他们看来,邓布利多是最有力的威胁者,只要白巫师不继续做霍格沃兹的校长,将毫无疑问的取代他们成为魔法部长——这个脑补趋向虽然在白巫师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