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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中飘出一个黑色的身影,全身笼在黑衣中,只露出一只阴森的眼睛,“侯爷有何吩咐?”
“天玑阁的布置你知道吗?”
“属下一直盯著。”
“安排人手截断他们的退路,别让燮国人抢先。”
“是。侯爷是要捉虞暮天吗?”
“不,我要捉那个扮瞎子的。要活捉!”陆震转过头,目光扫过金烈,淡淡问道:“你还有什麽要问?”
“属下以为侯爷想找那批宝藏。”
“宝藏跟虞暮天没有关系。只要捉到那人,我就能找到宝藏。”
“属下觉得在燮国地界这般行事太过冒险,为何不等回到越州再行动?”
“他太狡猾了,我怕错过这个机会就捉不到他。虽然冒险,可值得。金烈,你会一直跟在我身边吗?”
金烈藏在黑衣似乎笑了笑,“我的命是侯爷救的,自然会跟著侯爷,保护您的安全。”
作家的话:
明天有更新。
☆、倾国太监(九十八)刃亲仇
齐行忌坐在灯火辉煌、衣香鬓影的厅堂中,脸色并不好看。
他虎落平阳被犬欺,迫不得已与燮国皇子合作,被占去不少便宜。有什麽办法呢?地盘被人占了,妻离子散变成孤家寡人一个,还得时时提防仇家追杀、亲兵哗变,不得不寻棵可依靠的大树。一想到害自己落到这般境地的陆震和木永桢,齐行忌不禁咬牙握拳,眸中蹦出杀机。
“此番得与齐兄联手,定能成就一番大事,本王敬王爷一杯。”燮国皇子心情甚好,向齐行忌举起酒杯。
“某如今一介布衣,还要王爷多多提携才是。”齐行忌收起脸上的厉色,迅速换上一副笑脸,“某先干为敬。”他仰头将酒饮尽。
皇子也干了酒浆,哈哈笑道:“痛快!本王特意为齐兄准备了娱兴节目,我们今夜不醉不归!”他拍拍手,“本王特意召了在本地卖艺的青龙国艺人,为齐兄献上乡音,以解乡愁。”
随他的掌声落下,大厅里的舞女歌姬悉数退下,短暂的安静里,十多名青衣艺人手执各色乐器进入大厅,围著一位盲人乐师坐下。
“叮咚”一声,悠扬的琴声响起。如春风拂面,芳草连天,随著琴音渐高,笙箫鼓瑟加入,好似白花齐放,莺啼燕语,热闹非凡。渐渐地,其他乐器逐一退出,只剩琴声低徊。蓦地,琴曲嘎然而止,余音缭绕,像那逝去的春光,徒留残花落红、满地余香,引人遐思。
良久,席间爆出如雷的掌声和赞叹之声。齐行忌听到乡音,更是莫名恍惚。
皇子由衷赞道:“没想到青龙国有如此雅乐。”
齐行忌点头道:“这位琴师技艺实在是高,即使在青龙国也属罕有……”
他忽地想起什麽,目光飘向那位盲人琴师──有这样出众琴技的人,他只见过一个。那琴师用布巾蒙住眼睛,低头抚琴的模样实在是眼熟极了。
齐行忌顿生疑心,对琴师道:“你技艺出众,我甚是喜欢,你且上前来,我有话问你。”
琴师道一声“是”,被人搀扶著慢慢走到齐行忌面前,跪下向皇子和齐行忌叩头行礼。
“你是青龙国人?”
“回贵人,草民祖籍青龙国越州。”声音是陌生的粗噶。
“你琴弹得好,师从何人啊?”
“草民自小喜欢弹琴,拜过很多老师。”
“难怪。你可会弹《江山赋》?”
“回贵人,《江山赋》太过繁难,草民不会。”
齐行忌又问了几个问题,琴师对答如流,滴水不漏。
“你的眼睛,”齐行忌站起身踱到琴师身旁,“是如何瞎的?”
“草民眼睛自幼就瞎了……”他还未说完,齐行忌猛地出手扯去他的布巾。
许是齐行忌用力过大,也或许是琴师被吓了一跳,只见他的身子晃了晃,一个没站稳,竟撞到齐行忌的案几上。案几被撞得哗啦啦直响,打翻了两三个杯碟。
琴师吓的跪地叩头求饶。而齐行忌清清楚楚地看到他那双清白如死的眼睛,面目实在丑陋。齐行忌不耐烦地挥挥手,“不怪你,起来。”
皇子也怕破坏兴致,恕了琴师无罪,让他继续弹琴助兴。
齐行忌放下心来,与皇子推杯换盏,饮酒作乐。
忽然,齐行忌脸色大变,一双眼睛瞪得要突出眼眶,表情狰狞可怖。他猛地站起身,动作之大,碰翻了身後的座椅。所有人骇异地看向他。他全身僵硬地站著,双手捏住咽喉,一股黑血顺著嘴角流下来。
“你……下毒!”他瞪向琴师方向,整张脸扭曲得失去了本来面目。
说时迟那时快,琴师执琴飞身而起,宛如一只大鸟腾空扑向齐行忌,而其他乐人纷纷从乐器中亮出兵刃。大厅顿时乱作一团,女人的尖叫声,杯盏的碎裂声,刀剑的出鞘声此起彼伏,盖住了皇子喝令侍卫的声音。
齐行忌眼见琴师已到眼前,奋力抓起座椅朝来人砸去。他的佩剑留在大厅外,又中了剧毒,身形摇摇欲坠,丢了椅子拔腿便逃。
琴师举琴格挡,椅子应声而碎。他脚下不停,形如鬼魅,追赶上齐行忌。他五指揪住七根琴弦,往後扯去,琴弦如闪电般弹出,藏在琴上的银针带著点点银芒射向踉跄逃跑的人。
齐行忌咬著牙就地一滚,还是被好些银针刺进体内。那针上也淬了毒,只要齐行忌用力,毒就迅速渗透进他全身。
这个时候,他无力地抬起头,对上的赫然是一双冷冽紫眸!
“是你!”齐行忌惊骇地叫出声,同时吐出几大口黑血。
“对,是我!”秋宁上前一步,目光凶狠地盯著倒地不起的仇人。
他和天玑阁的人扮成乐人成功地混入燮国皇子的宴会,但齐行忌武功不弱,他们并没有在混乱中一击狙杀他的把握。秋宁深知齐行忌生性多疑,当自己展示琴技的时候定然疑心,他故意蒙住眼,而不是直接以化了妆的面貌出现,便是要加重齐行忌的疑虑。他要靠近齐行忌,才有机会下毒。
果然,齐行忌起疑,把他叫到面前问话,还扯掉他蒙眼的布巾。他假装撞到桌案,在那个瞬间将藏在甲缝里的毒药弹如酒杯。
齐行忌当然料不到自己聪明反被聪明误,他只惊恐的看著秋宁的紫眸里燃著熊熊复仇的火焰,正一步一步靠近他,宛若死神降临。
秋宁抽出一根琴弦,在手里一抖,一步跳到齐行忌身前,将琴弦绕在齐行忌脖子上。
一名燮国侍卫持刀冲到秋宁身後,挥刀砍向秋宁。虞暮天飞身而至,举剑挡住侍卫,顺势一脚踢在侍卫胸口,将人踹得飞出去。
虞暮天此时已除去脸上的伪装。在细如丝线的琴弦如锋刃般切入齐行忌咽喉时,他看清了眼前的另外一个仇人。
腥红热血喷薄而出,齐行忌绝望地叫道:“杀了我也没用……”
秋宁手上用力,一根琴弦直接割断齐行忌的喉管血脉。一颗死不瞑目的头颅滴溜溜滚落到地上。
一代枭雄殒命异乡。
燮国的侍卫源源不断地涌入大厅,将秋宁等人团团围住。
皇子一边往外跑,一边哇哇大叫:“捉住他们!格杀勿论!”
秋宁横著踩到柱子上,几步蹿到房梁,双手攀著一荡,起落间来到皇子身前,抬脚一个旋踢将周围侍卫踢翻在地,等他落地时,已抓住皇子的衣襟。
他把剑架在皇子脖颈上,喝道:“放下武器,否则我杀了他!”
众人一愣,全停下动作。
皇子抖如筛糠,喊道:“放、放、放下武、武器!”
侍卫握兵器的手缓缓收到身侧。
“让我们走!叫你的人放我们走!”秋宁在皇子皮肤上划开一道口子,血滴滴答答流到皇子身上。
皇子疼得嗷嗷直叫:“让、让他们走!”
侍卫让开一条道,秋宁带著自己人拖住皇子冲了出去,与外面的人汇合,继续往外走。
四周全是明晃晃的火把,侍卫们把他们一层层地围住。只是看到大呼小叫的皇子才不得不让开道路。
他们一路来到大门口,只要再往前走几步,就能到大街上。街上还埋伏著他们的人,他们一现身便会赶著马匹前来接应。
然而一排排手执弓箭的士兵立在墙头,明晃晃的箭头对准他们,一股充满压迫感的寒气沈甸甸地压在他们身上。
这时一队士兵挡住大门,为首的将领用刀尖指住秋宁等人,喝道:“站住!”
“让开,否则杀了他……”秋宁话音未落,耳边弓弦铮铮声响,空气被利刃破开,对准秋宁眉心而来。
秋宁暗叫不好,下意识地侧头躲避,一支羽箭射穿他的肩胛,力道之大将他整个人带得往後退了几步。
他的手劲刚一松开,皇子使出吃奶的力气挣开了钳制,扑进包围的士兵当中。与此同时,羽箭如蝗般射向虞、秋等人。趁他们躲避时,士兵们一涌而上。瞬间刺死了几个刺客。
混战正酣,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从天而降,一群疯跑的马匹冲进包围圈。马上端坐的黑衣人挥刀砍向燮国士兵,好像割草似的刷刷砍翻不少士兵。
为首的黑衣人纵马来到秋宁面前,冲他伸出手,“上来!”
危急之中,秋宁不及细想,抓住来人的手,翻身跃到马背上。跟随马队冲上了大街,直奔渡口而去。
☆、倾国太监(九十九)同路行
危急之中,秋宁不及细想,抓住来人的手,翻身跃到马背上。跟随马队冲上了大街,直奔渡口而去。
日思梦想的人儿就这般落入自己的怀抱。陆震有那麽一瞬间做梦的不真实感。忍不住收紧手臂,将秋宁搂得紧些,再紧些。骏马风驰电掣似的狂奔,呼啸而过的夜风震得耳膜都有些疼。陆震浑然不觉,他只感到,秋宁的身体被他环在胸口,秋宁的发丝从他颊边拂过,秋宁的温度隔著衣物传递过来……骤然而至的亲密让他像喝了酒一般飘飘然。
“多谢阁下救命之恩。”秋宁眼见甩脱了追兵,抽空向陆震道谢。
陆震并不答话,反而把秋宁搂得更紧,几乎是勒在身前。
秋宁心中起疑,不动声色地想挣脱陆震的手臂。无奈陆震像座铁塔一般岿然不动,秋宁被他禁锢得动弹不了。
“某在这里等同伴,不劳烦阁下护送。後会有期。”秋宁边说,边将手肘撞向陆震。
他这一撞虽然力量不大,袭击的却是大穴,陆震挨了他一下竟动都不动,反而是秋宁像撞到一块顽石上,手肘隐隐发麻。
能挨得了这一下的,内力绝对不弱!
秋宁大惊,低喝道:“你到底是谁?”
陆震不理他,把坐骑赶得更快些。
秋宁这次毫不迟疑地向陆震出手,陆震不得不腾出手来接招,实在没想到小狐狸武功进步恁快,一只手招架不住,须得用双手过招。两人转瞬在疾驰的马背上过了十数招。秋宁抓住机会,一把扯掉陆震的面巾。
猛然对上陆震的面容时,他惊恐地叫了一声:“是你!”凉气从心底泛起,令全身汗毛倒竖,几乎感到绝望──才出虎穴又入狼窝。而且,他对陆震有一种天然的恐惧感,那是渗入骨血的莫名的惧怕。
秋宁的紫眸似乎要喷出火来,手下再不留情,招招直取陆震的要害,连那些阴损的招式都用上了。
陆震哈地低笑道:“真够狠的。”还趁空在秋宁屁股上捏了一把。
秋宁的鸡皮疙瘩都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