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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娴闻言,凝视阿娇冷清的眉眼中淡淡的关心,想到永璂他们,眼神恍惚变得空茫,轻声解释,说给阿娇听,也是劝慰自己:“永璂还在尚书房学习,不能耽误他。兰馨有事忙对她比较好,她也可以照顾永璂。容嬷嬷也留下了,他们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的……”
只要一个月就可以,永璂那里安排妥当应该无事,而她现在毫无自保的能力,危机却随时可能逼近,修炼一事刻不容缓,再说,她离开宫里,就算梅君尘也不能立刻找到她,她也能多些准备。
阿娇其实想问,皇后和皇帝闹矛盾出走,永璂他们会不会受影响,皇后的回答,好像根本不在乎失了帝宠会怎么样?还是其实是自己猜错了,两人并没有冲突,皇后不在宫里,皇上自然会看顾些他们的孩子。
景娴注意到了阿娇眼底的担忧,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她不能将未来寄希望于皇上永恒的*情或是仁慈,只是暂时牺牲一些和永璂他们的相处时光,换来她能够自保甚至他们光明的未来还是值得的,而且,凭着对皇上的了解,在她为他挡了刀不到一个月的情况下,他再大的怒火也不会对着永璂他们,她现在暂时也就没了后顾之忧。
☆、53盛怒之下倒V
吴书来手抱拂尘、满脸严肃站在养心殿门外;状若沉思的模样。一旁时不时有小太监或宫女探头朝他看来;可是见他一副高深莫测、闲人勿扰的样子;有些犹豫;这里到底是养心殿;不敢放肆;可想到主子还在等消息,想了想;还是壮着胆子轻声呼唤着,希望引起吴书来的注意,谁知他还是动都没动一下;彷佛入定了一般;最后只得悻悻离开。
吴书来伺候惯了皇帝;不说能够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可听觉、视觉确实也非一般人可比,这些人的小动作怎么可能没有看到?可他这会正惶惶然发愁呢,早上皇上和皇后娘娘的冲突他可是从头到尾听了个清楚。
他对今日朝堂上被皇帝骂得狗血淋头、战战兢兢反省的大臣报以十二万分的同情,不过心里还是松了口气的,至少皇上把气出了,坤宁宫里容嬷嬷也会劝着皇后娘娘,这样想必等到下朝,两边都消了火,皇上再去坤宁宫说不定就雨过天晴了,只看皇上对皇后娘娘这段时日的表现,那都是千依百顺,对谁也没这样上心过,想必也不可能对皇后真的生气的!
就算皇上下了朝没有直接去坤宁宫,反而回了养心殿,他也没太过担心,可他现在不这么想了,表面看着虽然还是一样的沉着,可他却只想撞墙哀嚎,皇后娘娘这是闹的哪一出啊,她竟然就这么出宫了!!现在可怎么办啊如果这不是养心殿外,他都恨不得挠墙转圈圈了。
乾隆没有立刻去坤宁宫,也是为了不想和皇后闹得太僵,朝堂之上消了不少火气,回来后批阅完奏折,这会儿已经不如早上那样暴怒,除了伺候茶水的,殿内其他人都赶到殿外。
他也没有想到,只是皇后的不信任,就会大动肝火!他很清楚自己心底的感觉,对皇后而不止是夫人,不是出巡途中因为误会而起的心动,或是探究谜一样的女人带来的疼惜,他喜欢她*她、舍不得她心疼她!
他是皇帝,他的感情她除了接受没有第二种选择,就算当初因为她的拒绝难堪心痛,可那只是心疼她受过的苦,并不意味着他会放手!今天皇后提出的要求直接触碰了他那道敏感神经。
现在冷静下来想想,她不肯相信他其实也是正常的,毕竟有过那么多年的冷遇还有近年来的斥责,而且这些日子不明缘由的不安他也是看在眼里的。
这样想着,对皇后的心疼又占了上风,她是*着他的,可能真的太过心烦意乱才想要去园林散心,宫里不省心的也多,可自己竟然大发雷霆,还说要临幸后宫,明明知道她脾气倔,还拿这个来气她,怪不得她冷声冷气顶嘴,肯定是醋了。
乾隆想到这里,心头仅剩的一点火气也都消了,扬声喊道:“吴书来。”
“皇上,奴才在。”吴书来闻声硬生生打了个冷战,忙低头推门进来,弯腰驼背不敢去看上头,额头冷汗直冒。
“什么时辰了?”乾隆声音温和了不少。
“启禀皇上,现在午时刚过。”吴书来已经可以想象皇上会是怎样的动怒了,声音都有些发颤。
“嗯,今天晚膳还摆在坤宁宫,你去吩咐一声!”乾隆正示意一边的小太监将批好的折子归拢分发下去,没发现吴书来不对劲,站起身来。
吴书来吓得噗通一声跪倒在地,身子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皇上,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巳时出宫了!”
殿内死一般的寂静,吴书来跪伏在地不敢动弹,身子绷得紧紧地。
乾隆走下御座的动作停顿下来,还以为自己幻听了,“皇后出宫”,那是什么意思?慢慢转过头来,一手扶着桌面,声音带着些不确定的问:“你、方才说什么?皇后怎么了?”
吴书来将身子伏得更低,硬着头皮回话:“启禀皇上,皇后娘娘巳时带着韦小姐出了神武门,说奉旨出宫。”
“嘭”的一声,乾隆一拳狠狠砸在桌面上,上面奏折茶盏笔架都跳了起来,有些滚落地面,一旁刚要抱起奏折的太监吓得噗通跪了下来,连声喊着:“皇上息怒,皇上息怒……”
乾隆一脚将人踹开,跨前几步一把揪起吴书来,咬牙切齿喝问:“你说什么!再说一遍,奉旨出宫,谁下的圣旨?”
暴怒中的帝王浑身散发着浓重犹如实质的戾气,令人窒息的威压使得殿内噤若寒蝉,被乾隆一脚踢开撞在墙边的小太监连呼痛都不敢,浑身战栗,另外几个也是跪在地方瑟瑟发抖。
直面皇帝的吴书来更是恐惧得睁大眼,也顾不得喉间的疼痛,颤声回话:“皇、后娘娘说,是奉了您的口谕,奴才也是刚刚知道……”
乾隆双目赤红,脸上肌肉不停的抽搐着,额头青筋蹦出,看着十分骇人,丢开吴书来,随手一掌劈掉一旁摆着的精美瓷器,“哗啦”一声,瓷器碎裂声伴着皇帝的狂怒嘶吼:“滚,都给朕滚出去!”
吴书来等几个吓得连滚带爬出了养心殿,也不敢离得太远,只听得里面不断有噼里啪啦砸东西的声音,不远处侍卫也满脸惊骇转向这里,面面相觑,却谁也不敢上前。
养心殿内,乾隆站在一片狼藉中,砸光了所有能砸的,累得直喘气,胸口狂暴的怒焰丝毫没有减少,却愈演愈烈,心口就像撕了道长长的口子,鲜血淋漓,他对皇后还不够好么?竟然真的就这么毫无留恋的走了!
奉了他的口谕?那只是气急之下的口不择言,任谁都听得出来,她竟然就敢这样顶着他的怒火出宫,真真是恃宠而骄,全然不把他放在眼里了!他何曾这样掏心挖肺的迁就讨好一个人,承诺一辈子的相依相随,她居然这样无视践踏他的一片真心!
乾隆眼底怒焰燃烧着,面露扭曲显得狰狞,不过一个女人,惯得她忘了他的身份,他倒要看看,没了他的宠*,她在这后宫之中如何保留那份清冷高贵!
这一日,后宫之中蠢蠢欲动,皇上一早怒气冲冲离开坤宁宫,紧接着就是皇后奉旨出宫,后宫顿时震动了,惊诧皇后这次得宠的时间之短,暗讽皇后那性子果然是留不住皇上,甚至还没满一个月呢?本来先前因为皇上上次那一通火气,歇了的小心思又都活泛起来,皇后不在,皇上怎么都要招幸吧,机会来了!
窒闷的晚膳过后,吴书来示意撤掉膳食,眼中闪过担忧,皇上才少少吃了没两口就停筷了,可又不敢开口去劝,皇上这会还在气头上,别再惹火上身啊,要不想个什么转移开皇上的心思,吴书来正转动着脑筋思量着,
一个太监托着一个大银盘悄声进来,走到乾隆面前跪下双臂高高举起呈上,上有十几个绿头牌,吴书来脸色一变,隐晦的看了眼这个敬事房的太监总管,自从皇上回宫后,就没传过绿头牌,就算偶尔宿在养心殿,也未宣妃嫔伴架。现在皇后刚刚离宫,这个太监就送上来绿头牌,想必是受人指使吧,说不得是好几个人呢。
乾隆面无表情,漆黑的眼眸幽深如不见底的深海,紧盯着那银色托盘,想到自己先前竟然还想着:皇后往常好拈酸吃醋,以后就是不去后宫也没什么,只要她高兴就好!哪里想到人家根本就不在乎这个呢?真正是可笑、可悲又可怜!
乾隆眸光闪了闪,在吴书来久等不到回应,以为皇上没有兴致,刚想挥手让那个太监下去时,突然伸手点过一张张绿头牌,然后拈出一块牌子,翻过来,背面朝上,又再放进盘里,挥了挥手,
那太监脸上闪过一抹喜色,躬身后退了出去,吴书来只觉皇上身上寒气加重,殿内温度都降低了下来,令人窒息惶恐,稍远些伺候着的太监们求助似的看了看吴书来,却只看到他低垂着的脑袋,忙也乖乖往后挪了挪,恨不得将自己贴进墙壁柱子里。
吴书来哪敢多嘴问什么,正紧张着,却听皇上阴森森道:“吴书来,将这事告知坤宁宫,你知道该怎么做!”
“嗻”吴书来暗暗叫苦,这都是什么事啊,虽然皇上点了哪位妃嫔伴架,是应该让坤宁宫知晓,可后面加的这一句,却明晃晃警告他,务必让宫外的皇后也知道这事。万岁爷这到底想做什么呀?难道皇后还会为此回宫或者做出什么阻止的举动不成!真这么一来,老佛爷也不能饶了皇后,吴书来愁眉苦脸,却只得按照吩咐去做事。
到了傍晚,坤宁宫也没有只言片语传来,乾隆脸色越发的阴沉恐怖,吴书来自然不敢催他,虽然忻妃几次派人来询问,皇上是宣她进养心殿伴驾还是会莅临储秀宫?他哪里知道啊,现在去问暴躁中的皇帝,他有几条命上去送死,又不是活得不耐烦了!
乾隆也不知道自己是在等着什么,总觉得再等等就好,心底隐隐想着,说不得皇后会有个什么反应呢,可是太阳西去,天都黑了,殿内已经掌灯,还有一点动静都没有,乾隆心里空空的,也不知道想些什么,良久站起身来:“摆驾储秀宫!”
“嗻”“皇上摆驾储秀宫!”吴书来大声喊着,宫人连忙行动起来。
乾隆大步踏出养心殿,抬脚想踩在太监的背准备登上龙撵,却几次又将脚放下,这样几次过后,乾隆脸色更黑,忽然恨恨的一甩袖子,起步走回养心殿,边吩咐道:“算了,朕还有折子要批,宣忻妃过来吧!”
“嗻”吴书来低头,招收示意小路子快去安排,小步跟上乾隆伺候着。
乾隆坐在御案前,好不容易才静下心来,拿过手边的折子批阅起来,谁也不敢上前打搅。
荒废了一个下午时间,待处理的事物还很多,养心殿内只是磨墨、书写的声音,许久之后,乾隆端起茶盏喝了口,靠着椅子满脸疲倦:“这都什么时辰了?”
“回皇上,现在子时,忻妃娘娘在燕禧堂侯驾。”
乾隆微微一愣,随即想起白天的事,眸光又变得暗沉,站起身来:“那走吧。”
忻妃本来得知皇上翻的是她的牌子,别提多兴奋喜悦了,早早沐浴完毕等候着,虽然一个下午也没有进一步消息传来,可到了晚上驼妃太监就到了。
以往侍寝大都是皇上到她宫里的,这次她真有些不习惯,可是躺着宽大的龙床上,想到即将发生的火热交缠,还是羞涩期待的,却没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