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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娴点头,脸颊浮起一抹晕红,轻声道:“弘历当时其实是将那几个时空冻结了,后来又对那新时空施展了时间回溯。”
“啊,我怎么不知道?!”永璂惊讶的瞪大眼,很是不满。
永璋也吃了一惊:“那个空间不稳定,再施展一次,会崩塌的吧?”
景娴手指轻弹,一颗五彩晶石出现在三人面前,一幅图卷徐徐展开,那恍若隔世巍峨耸立的宫墙,熟悉又陌生的亭台楼阁,那座改变了他们一生命运的坤宁宫。
“咦”,两人面色一变,站起身来,就见画卷之中一行人气势汹汹闯进了坤宁宫,为首的竟然是他们的阿玛?一个小姑娘冲着皇后大喊大叫,而后甚至将她推倒在地,侍卫视若无睹,皇帝也是袖手旁观,甚至在呵斥皇后,这怎么可能?
“额娘,这是哪个小三千世界的浮影?”浮影也就是真实的记录,他们都明白,命运的轨迹正常会如何发展,可没想到会是这般不堪,就算噩梦早已离他们久远,亲眼看到,还是不免心起波澜。
“这是你阿玛第二次回溯时空,回到的那个新空间时间点。”景娴脸色也很难看,手指连点,让那一段快速闪过……
永璋难得沉下脸来,恐怖威压抑制不住外泄,看着额娘被一个晚辈欺负,尤其他已认出那是在那段过往记忆中记得比较深刻的小燕子,一个民间女子,竟能对皇后这么嚣张,还有那几个奴才的丑陋嘴脸,就算那画面快速闪过,那种嚣张跋扈他也看得清清楚楚。
不过,接下来,皇后深夜出现在他的府邸,那怎么看都不可能,永璋挑眉:“这是阿玛做的?”
景娴点了点头:“那是乾隆二十一年初,和我们原时空有所不同,这里的永璋已经病危。”
“不是说了只能插手一次,”永璂指着画面中皇后手中的凤戒:“这已经算第二次了!”
永璋原本有些复杂酸涩的心思顿时烟消云散,敲了敲他脑袋,什么时候也不肯吃亏,阿玛既然再次回溯时空,只怕是担心额娘心魔只是暂时被压下,想一次解决隐患吧,如果只是救了那个他,又能改变什么呢。“永璂,这里的帝后应该几乎没有转圜余地了,阿玛也是逼不得已吧。”
“还是永璋明理。”殿外突然传来清朗的男子说话声,三人往外看去,就见弘历大步迈进,一把将不悦别过头不看他的妻子揽进怀里,柔声问:“娴儿,你怎么突然就来了这里,我转头没看到你,吓死我了!”
“怎么不和你的红颜知己多聊一会?你们这么久没见,我给你们腾出空间还不好。”景娴冷声道,一把将人推开。
弘历双手用力,将她牢牢禁锢住,两人修为差了一级,自然轻易压制,眼看着她怒气更甚,哭笑不得,自从那次她勾起心魔,晋级失败,脾气就有点喜怒无常,不过这也是他给惯出来的,对永璋招呼一声,抱着人咻忽飞向他在龙族的居所,连浮影晶石都忘了收。
留在原地的永璂撇了撇嘴,对于他阿玛进来看不没看他一眼,也不生气,继续看向浮影,正看到皇后莫名出现在宫外时,不高兴的叫了一声:“这都第三次了,三哥,阿玛犯规!”
永璋还没来得及回答,身后突然一个饱含诧异的婉约的女声响起:“咦,这是什么,打扮好奇怪?”
两人一惊,永璋手一挥收起晶石回头,却见一温婉柔美的女子站在后面,也不知什么时候进来的,正是刚刚提到的念瑶天神。
永璋不悦皱眉,凌厉的视线刺向疾步进来的侍卫。
念瑶婉约盈盈一拜:“还请龙少主见谅,方才念瑶和弘历正聊着,他突然神色大变走了,我担心有事,这才跟了过来,失礼了。”
“这冀天府是龙族的地界,谁敢闹事,何况我阿玛是神君,真有事,天神也是有心无力呀。”永璂气哼哼暗含嘲讽,居然直呼阿玛的名字,有个神王爹了不起呀,他的两位祖师可都是神皇!
“永璂不得无礼,天神也是一番好意。”永璋口中斥道,语气却没什么责怪之意。
“是念瑶关心则乱了。”念瑶再次福身,脸色却更加温婉柔和,低垂的眼眸敛下寒意,不过一个上位神,就敢对她不敬,只是这龙族少主已经是神君修为,她也不欲与他们交恶,不过……
“天神不必多礼。”永璋温润的眼眸带出一丝笑意,却没达眼底,这人不等侍卫通报就闯进龙族,想来也是个表里不一的,也没心思待客,歉意道:“我阿玛匆匆回来,是家里出了点事,现在不便接待你。不知天神到冀天府有无要事,若只为游玩,不如让赛斯陪你,以尽地主之谊?”
赛斯也是龙族,对这念瑶天神也是一见倾心,给他个机会讨好美人想必会感激不尽。
“龙少主客气了,既然弘历没事,我这就回冀天府,还有朋友在那等我。”念瑶哪能同意,连忙摇头婉拒。
永璋、永璂兄弟俩冷眼看着那女子飘然离去,脸上同时闪过一丝庆幸,若说之前只是偶遇就让额娘泛酸,这人家都追上门了,可就不是那么简单了结的。
乾隆神识超凡,自然也发现了这边的情况,心有戚戚,专心哄着怀里还是一脸不悦的妻子。
景娴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温存一会,很快就忘了为什么生气,倒是想起那浮影晶石留在了永璋手里,她本来因为下界皇后刚刚产下的小公主想起去仙界看女儿,这会儿女儿看不到,看那小可爱也行啊,拉着弘历让他幻出镜影。
镜影定位在那凤戒之上,画面刚一展开,正是下界的帝后在猜他们的身份……
☆、116永璂离京
帝后再怎么见识广博;异想天开也绝不会想到九重天外这一幕;两人分析一会,没有丝毫头绪。乾隆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想到有人暗处窥视他们,毛骨悚然又有些不悦,不过这样的负面情绪只是一闪而过。
他已经认识到这世上实力强横者几乎无所不能,梅君尘那样的金丹可以跟踪他们一个月却丝毫没有察觉,实力不济只能被动任人宰割,而那暗中之人修为深不可测不说,更是对他们有恩在先。
既然想不清;就不再多想,也不能将希望寄托在一个缥缈无踪的人身上;乾隆等景娴再次睡下后,连夜急招永璋入宫。
“皇阿玛!”永璋听完乾隆的话,瞪大了眼,脸上没了一丝血色,噗通跪倒在地:“既然这么危险,儿臣自当与共同进退,绝不能在此时离开!”
乾隆将他扶起,拉他坐到自己身边,父子俩从没有这样亲近过,永璋眼角发红,乾隆拍了拍他肩膀,沉声道:“永璋,现在只是预防万一,朕不能一点准备都不做,你带永璂暂时离开,朕也就没了后顾之忧!”
“皇阿玛,事态这般危急,您和皇额娘都不离开,儿臣和永璂怎能贪生怕死远远躲开,永璂也不会同意的!”永璋难掩惶急:“再说,如果安家势力这么强大,又能躲到哪里呢?”
“永璋,你别急,现在又没到拼命的时候,来人修为如何还不知道,不要自乱阵脚!”乾隆既然打定主意,当然不会轻易更改:“永璂是太子,若像那晚那样被抓为人质呢?”
“这,可是……”永璋想到那次刺杀,还心有余悸,永璂确实不容有失,脑筋急转:“不如让兰馨带着永璂离开一阵?皇阿玛,儿臣和永璂都已经开始听政,突然不出现,朝堂会有议论,兰馨就不一样,而且修士也不会注意到她。”
乾隆摇了摇头:“兰馨修为低不说,她一个女儿家,娇生惯养,连自己都照顾不好,带着永璂独自在外如何生存。你们离开之后,朕自会安排好,已经过了小年封笔,朝堂暂时不会有人发现你们不见的,如果安家当真来人,很可能就在年节前。此事就这么决定,你和韦氏假扮夫妇俩带着孩子,往北疆方向走。”
北疆战事进入尾声,年后大军就会回朝,那拉氏一族子弟都在,自会护得永璂周全,乾隆一锤定音,态度坚决,永璋强忍着不安,无奈点头。
当晚永璋没有回府,在乾清宫东暖阁,乾隆亲自陪同,守着他服下洗髓丹。
剧痛立时气势汹涌席卷而来,骨骼一寸寸折断接起,经脉撕裂,血肉重组,药力在体内疯狂乱串,即使有培元丹和梅君尘赠送的三阳丹,也不能减轻一丝一毫的痛楚,盘膝坐着的身子筛糠般颤抖着,面色煞白痛苦扭曲,到最后维持不住坐姿滚落在地,但除了支撑不住时的闷哼声,永璋愣是没有发出一声痛呼,紧要着下唇鲜血溢出,汗水直流,头发、衣服都湿透了,犹如从冷水捞出来一样。
耳边断断续续压抑的喘息声,青年修长的身子怪异扭曲翻滚,就算没有呼痛,旁观的乾隆也知道那是怎么漫长而极致的痛苦折磨,心里钝痛着,面上带着赞许,他从没发现,被他忽视了这么多年的儿子,温润如玉的外表下,是这样的勇敢坚强。
当灰黑色、带着淡淡腥臭味的液体从体内渗出时,永璋眉眼终于舒展了些,浑身脏乱不堪,乾隆也不在意,小心扶他进入浴池冲洗……
这一晚就这样过去,到天明时,永璋运转几个周天灵力后已经恢复过来,修为也直接冲到了练气后期。
永璂早上到养心殿请安,三哥也在,皇阿玛慈*的笑,然后让他去后殿,他又惊讶的发现额娘居然这么早就醒了,就连还呼呼大睡的小公主也抱了来。
永璂眨了眨眼,宫女嬷嬷纷纷躬身退下,直到殿内只剩下容嬷嬷抱着妹妹站在床边,额娘靠坐着,脸上温柔宠*的笑容一如以往,声音更是柔和,满满都是对他的喜欢:“永璂,到额娘身边来。”
“额娘。”永璂慢慢走过去,觉得今天气氛好像有点奇怪。
景娴微笑着,拉他挨着自己,递给他一个小荷包,吩咐他带在身边,出去再看。
接过来时荷包里一抖,哗啦啦的,好像有很多小东西,也不知道是什么,永璂乖乖收好,仰着小脑袋:“额娘,您现在好些了吗?”
“嗯,额娘好多了,永璂不必担心。”景娴摸了摸他头,心里不舍又不能表现出来。
让容嬷嬷把小公主抱到跟前,母子俩一起看她,小公主出生快半个月了,长开一些,粉妆玉琢,闭着双眼甜甜酣睡,永璂小心翼翼、珍而重之摸了摸妹妹的小脸,惊叹道:“额娘,妹妹好可*,越发漂亮了!”
景娴轻笑:“嗯,永璂啊,你现在是太子,以后妹妹可就要靠你了,你会保护好她的,对不对?”
“嗯,永璂会保护额娘和妹妹!”永璂恋恋不舍看着容嬷嬷抱着妹妹轻声退下,脆声回答。
那认真郑重的小模样,好像发誓一样,景娴心里暖暖的,鼻子又有些发酸,她的永璂不过才过了七岁生辰而已,伸手将他搂在怀里,亲了亲他额头:“永璂是个乖孩子,也会是个好哥哥!”
永璂小脸红红的,脑袋埋在额娘香软的怀里,有些害羞,得到额娘夸奖,又是说不出的欢喜。他最近强逼着自己长大,首先就要戒掉这些依赖心思,和阿玛、三哥以往的各种亲昵再没有过,直到乾隆前不久教他,欲速则不达,在他们面前更不必如此,总不能日后真成了个孤家寡人。
母子俩依偎一阵,永璂悄然抬头:“额娘,您是不是有事要嘱咐儿臣?”额娘特意早起,又将还睡着的妹妹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