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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氏越发觉得不对劲,就对他说:“瞧你这副样子,我知道准出了什么事。你瞒着我干什么?夫妻本就像一个人似的,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你有什么为难之事,说出来我们也好商量商量。”
雍纠知道祭氏已发现苗头,就说:“没什么大事,国君只是说要派你父亲到东郊慰问筑城的百姓,到时候,我将在那里设酒席犒劳你父亲一行。”
“你请父亲喝酒,为什么要到郊外,在家里不行吗?”祭氏问。
“这是国君的命令,你不要再问了。”雍纠也开始不耐烦起来。
祭氏觉得事情可能不那么简单,当下就不再多问了,装着若无其事的样子,为雍纠准备酒菜,要陪雍纠喝酒。经她七缠八绕,雍纠已给灌得醉了。
乘他迷迷糊糊的时候,祭氏又突然问道:“国君要你明天做的事,你忘了吗?”
雍纠似乎在梦中一般,被祭氏温柔地体贴着,似醒非醒地说:“这——
人命关天——的事,我——怎敢——忘了?”说完,就呼呼大睡起来。
第二天一早,祭氏对丈夫雍纠说:“你要害我父亲的事,我全知道了。”
雍纠忙辩解说:“别胡说八道,哪有这回事!”说话硬归硬,但雍纠自知肯定自己酒后失言,事情再瞒也没有用了。忙说:“如果真的那样,你怎么办?”
“我是你的妻子,我当然跟着你,你还怕什么?不过。。”她皱了皱眉头对雍纠说:“我父亲行动诡密,要是他到时不去,你不是白辛苦一趟?”
雍纠还真把这一茬给忘了,一时也失去了主张,忙问妻子怎么办。祭氏说:“不如让我先回娘家跑一趟,从旁劝他到劳动工地上去散散心,准保他听我这个女儿的。”
雍纠高兴地说:“还是你想的周到。不过千万要小心啊。宝贝,我的命全在你手里了。”
祭氏也娇嗔地“啐”了他一口,说:“杀千刀的,我的命不也在你手里?”
雍纠这样盲目无知地向祭氏泄露了杀人计划,后来,果真招来了“杀千刀”之祸。
祭氏第二天就收拾梳妆一番,匆匆赶到娘家,与爹妈叙了叙别离之情。
看看父亲祭仲对她这个闺女问长问短,祭氏是脸上在笑,心里在哭。她着实为难了一阵:天平的这边是丈夫,天平的那边是父亲,他们都是自己的亲人,自己这个法码该加在哪一边呢?救丈夫就要害死父亲,救父亲就要害死丈夫。她怨命运为什么要用这种性命悠关的事情来折磨她,如有可能,她宁愿自己去受罚,但眼下又不具备这种可能。”
祭氏就去请教她的母亲:“娘,你告诉我,父亲与丈夫比,哪一人更亲?”
她母亲被这突如其来的提问怔住了,说:“你怎么没头没脑地问这个稀奇古怪的问题?当然是父亲要比丈夫更亲一点喽!”
“为什么?”
“那还用多问?作为女人,随便什么样的男人都可以选来做自己的丈夫;但父亲却只有一个。”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祭氏眼泪“刷刷”地流了下来。她这一哭,也把她的父母亲给哭懵了,不知女儿受了什么委屈。经过再三追问,祭氏女说出了其中原委。吓得祭氏母亲两腿直打哆嗦,连声说:“这怎么是好,这怎么是好!”
祭仲听了女儿的叙述后,脸色铁青,他不动声色地告诉女儿及夫人:“你们千万不要对我提及此事,到时我自有主张。”
到了郑厉公要他去慰问在东门筑城的百姓的日子,祭仲带着亲信张等十来个勇士,人人怀藏武器,跟祭仲一道去赴“鸿门宴”,同时命一百多个家丁到郊外去做好接应的准备。
祭仲来到东郊,雍纠在半路上为他接尘,设下了丰厚的酒席。祭仲见状,对雍纠说:“为国操劳,就是应该的,贤婿何必这等客气?”
雍纠忙施礼道:“小婿是奉国君之命,特意在此恭候大人,为大人洗尘。”
说罢,雍纠满斟一杯酒,双手恭恭敬敬地捧起敬献给祭仲,说:“请大人饮此酒,祝你与天地同寿!”
祭仲接过酒杯,冷笑道:“多谢你的祝福。”用右手一把抓住雍纠,顺手将酒浇在地上。地面上顿时一股浓烟,连青草都被烫焦了。
祭仲大喝一声:“大胆畜牲,竟敢想谋害我!”
只见雍纠刚想反抗,张和几位勇士一拥而上,将他摔倒,捆绑了起来。
雍纠知道大事已完,闭起眼睛等死了。
祭仲满面怒容,令人将雍纠立即斩首。张手起刀落,雍纠的头颅滚出一丈多远,顿时血水如注。他的尸首最后被抛进了池塘。
再说郑厉公一大早也曾派了一些士卒埋伏在郊外树林里,想见机行事,助雍纠一把。没料到祭仲派出的一百多名家丁已先一步占领各处,把他们杀得七零八落,四散逃命去了。
郑厉公也吓得逃到蔡国避难去了。
无中生有
晋献公开始娶了几位夫人,生了3 个儿子。大儿子名叫申生,还有两个名叫夷吾和重耳。申生被立为太子。
后来,晋献公带兵同西部的驱戎部落打仗,取得了胜利,骊戎部落就向晋献公进贡了两位美女,一个名叫骊姬,另一个是她的妹妹。姐妹俩又分别为晋献公生了两个儿子,一个叫奚齐,一个叫卓子。
骊姬长得十分漂亮迷人,而且善于察言观色,揣摩别人的心意。一举一动都能迎合晋献公的喜好。晋献公对骊姬的宠爱,已经到了离开她,就吃不好,睡不香的地步。于是就干脆立骊姬为夫人。还想将太子申生废黜,重立骊姬的儿子奚齐为太子。于是,他有一天召集诸子说:“曲沃是我们祖先宗庙所在地,而蒲又与秦国地壤相接,屈这个地方又与翟相接壤。如果不让你们去镇守,我不放心呀!”众公子听了,没有谁敢说没有道理。就这样,他就命太子申生居于曲沃,命公子重耳居于蒲,命公子夷吾居于屈。三个公子奉命离开了京城。晋献公与骊姬的儿子奚齐居于绛。晋国人一看这种局面,断定太子申生的地位将要被奚齐代替了。
太子申生的母亲是齐桓公的女儿,名曰齐姜,死得较早。而申生的同母妹妹又为秦穆公夫人。重耳的母亲是翟国狐氏之女,夷吾的母亲又是重耳母亲的妹妹,两人既是同父异母兄弟,又是姨表兄弟。在晋献公前后8 个儿子中,唯有太子申生以及重耳、夷吾有贤得之才。但自从有了骊姬以后,晋献公就开始疏远这三个儿子了。
有一天,晋献公对骊姬说:“我想废了太子申生而以奚齐代之。”
骊姬听了心里十分高兴,但表面上却装得十分害怕的样子哭着说:“你立申生为太子,这是各诸侯国早已知道的事。你又让他多次带兵打仗,百姓们都依附他,他是一位很有本领的人,你为什么要因为我的缘故而废嫡立庶呢?你真要这样,那我就要自杀了。”
这一通情真意切的话语,让晋献公听了更加觉得骊姬可爱,是一位懂情理,识大体的贤慧夫人。从此,对骊姬就更加宠幸了。
废立太子一事,虽然表面上冷了下来,但骊姬一刻也没有停止活动。她暗中专门指派和收买一些人,在各种场合讲太子申生的坏话。并伺机栽赃陷害申生。
有一天,骊姬向晋献公恳求说:“主公您已上了年纪,我那两个孩子年龄尚小,以后我们都得靠太子庇护。您能不能让申生回来一次,我要当面向他托付托付。”
晋献公立即派人送信给申生。申生虽驻守边城曲沃,但接到父亲的信后,就连夜赶了回来。
来到宫中,行过大礼后,骊姬推说晋献公有事去了,就让申生陪她到后花园凉亭中喝酒。申生不便推迟。又陪骊姬聊了一会儿,申生就告辞了。
谁知,骊姬请申生喝酒,完全是为了给申生制造陷井。当晚,骊姬见晋献公回来后,只是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地在地上打滚哭闹,急得晋献公这老头儿不知如何是好。
骊姬一手捂着胸口,好像有满肚委屈说不出来。经晋献公的再三安抚,她才哽咽着说:“太子。。他。。欺侮我!呜。。”
“他到底对你怎么啦?”晋献公焦急地问。
“他对我说;‘爹老了,将来你好歹总要跟我!’说着,就嬉皮笑脸地要来拉我的手。我慌忙把他推开。呜。。”骊姬越说越伤心,几乎就要憋过气去。
晋献公气得两眼直冒金星,跺脚发狠说:“这个畜牲,我,我宰了他!”
骊姬见已将晋献公的火气引了上来,暗自高兴,但她又一下子钻进献公怀中,说:“请主公千万不能这样做。。”
“什么,你难道要我饶了这个畜牲?”
“太子是我请回来的,”骊姬说,“要是为了这事杀了他,外人会怎么看我呀?人们肯定认为是我在陷害他,我就是浑身长满嘴也说不清呀!”
晋献公听了,也觉得有些道理。想想这件丑事,虽说骊姬闹得利害,但毕竟太子没有得手,况且,我也没有亲自看见呀!家丑不可外扬。晋献公噙着老泪把这口气强吞了下去。很快派人打发申生回曲沃去了。
申生怎么也没有想到,他已被骊姬在暗中重重地刺了一刀。从此后,恶献公越发坚定了要废黜申生的决心。
栽赃陷害
骊姬一心想除掉太子申生,让自己的儿子奚齐当为太子。她除了在晋献公身上下足媚劲外,正在绞尽脑什,想治申生于死地。
晋献公二十一年,骊姬先在晋献公面前无中生有地演了一出申生要调戏她的丑剧,致使申生在献公的心目中,位子一落千丈。骊姬认为火侯已到,就加快了陷害太子的步骤。
一天,骊姬让人捎口信给申生,说晋献公在梦中见到了申生的母亲齐姜,让太子申生在曲沃举行祭祀,以安慰齐姜的亡灵。
申生非常感激骊姬的关心,觉得这个后娘对自己还真不错。就立即备了酒菜,在曲沃设案祭礼亡母,依照当时朝廷祭祀规则,祭祀用的酒肉之类,在祭祀完了以后,必须将其分给自己的亲人享用。于是,申生又从曲沃返回,将祭祀用的肉之类食品敬献给晋献公及骊姬品尝。
太子申生带着祭肉等食品回到了宫中,可不巧,晋献公外出打猎去了。
因为骊姬知道这两天申生要送祭祀过的酒肉回来,就竭全力劝晋献公出去打猎,散散心,想把晋献公支走。晋献公觉得这几天心中窝着闷气,因为骊姬曾告诉他,太子申生要调戏骊姬,所以,晋献公也就真的带着鹰犬,外出打猎解闷去了。
申生见父亲不在宫中,也就把食品放在那里,又赶回曲沃去了。
骊姬趁这当儿,将事先准备好的毒药悄悄地放进食品中。
过了两天,晋献公打猎回来了。骊姬告诉晋献公有关申生送来祭祀用过的酒肉一事。晋献公已饿的很慌了,忙命宰人(厨师)将酒肉进上,拿起一块肉就要往嘴里送。
骊姬早已侍候在献公的身边,急忙一把抓住晋献公的手,说:“主公请慢,这些食品是从远处送来的,最好检查一下,别吃出毛病来。”
晋献公一听,觉得也对,就随手将一块肉扔到地上,只见地面奇迹般地隆起一大块。把众人吓了一跳。献公情知食品中有变,连忙让人唤来一条狗,那狗将食品刚刚吞下,便“呜呜”惨叫,倒地而毙,四肢抽搐了一会,就呜呼哀哉了。
“呀!”骊姬惊叫一声,抖抖索索地说:“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