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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熙皱眉,梁九功大惊,格格这话说得,让他都不由得相信,难道太子殿下这些日子频繁去四阿哥府邸就是为了迎春姑娘吗?康熙本来的怀疑也去了几分,看着迎春的眼神更加深沉,心里的不舒服倒是越来越浓厚,面上却依旧不动声色地看着姐妹两人。
“皇上,恐怕你们所有人都没有问过,太子殿下自己,他到底想不想当太子?”黛玉想了想还是为以后的事情铺垫一下,“小时候他不知道,不懂,现在明白了,却已经无力挽回了,皇上,你觉得他这个太子殿下当得开心吗?”想着胤礽的话,似乎前世他的所有的命运,感情都被眼前的男人所控制,无力逃脱,也无法逃脱,要换做是她,重活一世也会跟太子殿下一样的,摆脱那个可笑可怜又可悲的沉重身份。
康熙很是认真地看着黛玉,很容易就发现他眼里的认真,“这话时胤礽今天跟你们说的?”仔细回想着,似乎胤礽的笑总是透露着一股虚无飘渺之感,有时候他甚至能够从里面发现悲凉,却从来没有见过胤礽真心的笑容,难道这个太子身份就这么令他不开心,那是除了朕之外,最高的荣耀,还是说朕对他还不够好吗?
“皇上,这个很重要吗?”黛玉觉得自己都有些圣母了,说完就紧抿嘴唇,看着康熙不再说话。
康熙沉默,重要吗?对他来说是很重要,在他的认知里,自己应该是老二最亲近的人,他若是心里有什么想法也应该与自己说才是,想到这里,才惊觉,与老二在一起的时间,多半都是自己再说,他只是点头,从来没有反驳过,如今,想着刚刚那一幕,两人好像越走越远了,抬眼看着黛玉眼里的笑意,想着自己竟然不经意间将情绪外露,同样笑着说道:“林丫头,老四年纪也不小了,如今建了府,朕准备给他指婚了,你有什么好的建议?”
黛玉一愣,随即眯起眼睛看着康熙,没心没肺地说道:“好啊,不知道皇上看重了哪家的姑娘?”
“那拉家的如何?”康熙笑容满面地开口说道,他就不相信以林丫头对老四的喜爱程度,会一点也不在意。
“很好啊,”黛玉点头,“是个不错的大家族,皇上果然是英明。”
“只是如今你们姐妹两人都住在老四府上,朕若是搬下圣旨,恐怕对你们的名声很是不利的。”康熙一脸我很是为你着想的样子开口说道。
“多谢皇上担心,”迎春哪里能够容忍自己妹妹被人欺负,冷冷地说道:“皇上若是愿意,立刻下旨也是可以的,名声这种虚无的东西对于我们姐妹两没有多大的影响,还有,我已经让人加快建造府邸,估计一个月之后就能够搬进去,所以,皇上,你完全不用顾虑我们姐妹两人。”
“是这样吗?”康熙也有些看不懂这两姐妹了,虽说她们很是特别,然而,从来都没有想过,会特别到名声都不在乎的份上。
“当然,”黛玉开口说道:“皇上,我们姐妹追求的东西与你不一样,我们身上没有责任,没有包袱,这一辈子的开心快乐是最重要的,谁阻碍了,我们自然也会毫不留情地将他清楚。”恐怕太子殿下也是这么想的。
“皇上,还有事情吗?”迎春站起身俩,冷冷地看着康熙,开口问道,彼此的把戏恐怕都是很清楚,就算小黛看中的是你儿子,也不可能让你牵着鼻子走。
“没事了,你们下去吧。”康熙开口说道,他可以感觉到两姐妹心里不开心,似乎这是自己的目的,不过此时他却来不及高兴自己终于扳回一局,他心里又何尝好过。
“是,皇上,”黛玉眨了眨眼,笑着说道:“皇上只是禁足太子殿下一个月吧?”
“是啊,”康熙点头,有些不明白黛玉问这个的意思,那笑容里面的不怀好意他却看的清楚明白,心下警惕起来。
黛玉笑呵呵地从袖口里拿出一张请帖,“本来是今天就要给太子殿下的,只是看着他与姐姐聊得太开心了,就忘记了,我们姐妹进宫不方便,这一个月内因为皇上的旨意又不能够见他,所以,只能请皇上转交给太子殿下,一个月后,来参加我的乔迁之喜。”
“恩,朕会的。”康熙能够怎么会说,他一个君王,总不能耍赖什么的吧,不过此时却越来越不想见到这两个他很欣赏的丫头,黛玉姐妹两自然不会那么无趣地留下来,徒留康熙在养心殿盯着那红色的请帖,心情万分复杂,却没有半点头绪。
宫外马车内,迎春觉得有些奇怪,“你什么时候准备的请帖?”小黛一直跟自己在一起,再说也没有那个时间啊。
“呵呵,四四乔迁之喜的请帖,我一直放在身上。”黛玉笑呵呵地说道:“皇上此时的心情那么复杂,怎么会打开来看看,呵呵,太子殿下看过请帖之后表情一定很精彩,不过,这个我敢保证,他一定不会拆穿的。”
“你呀。”迎春对着调皮的妹妹实在是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四四的事情打算怎么做?”
“看看皇上只是为了试探还是真的会下旨再说,”黛玉收起笑脸开口说道:“再说,我也想看看四四到底是怎么个想法,似乎从一开始,他什么都没有表示过,姐姐,我真的是太主动。”
“没事,有姐姐在呢。”迎春看着瞬间变得可怜兮兮的黛玉,开口说道,“小黛就按照自己的想法做吧,”
“恩,那玄随清呢?”黛玉开口问道:“姐姐别告诉我,你不知道玄随清今天也在。”
“同样的啊,我自己都还没有认清楚,管他那么多做什么。”迎春很是冷酷地说道,他现在绝对不是非他不可的人。
果然,康熙犹豫了两天,才去了太子宫,当胤礽接过康熙手中的请帖,打开,脸上的惊讶一闪而过,“多谢皇阿玛。”
“胤礽,你会去吗?”康熙开口问道。
“到时候一个月禁足时间已过,我自然是会去的。”胤礽想也不想地开口说道,这两个丫头,胆子还真大,就吃定了他会配合吗?有些无奈地笑容出现在脸上,和那两个丫头在一起,虽然是不是会被气到,但是他觉得很轻松,那两个小丫头根本就没有将他当太子一样,有时候,太子也会怀疑,这两个丫头是不是都同样的没有将皇阿玛当成皇上,才会这么胆大包天,肆无忌惮,他手中的请帖可是她们欺君之罪的铁证。
康熙看着胤礽没有丝毫犹豫,在看到那笑容带着些无奈和宠溺之后,心里越发觉得堵了,想到黛玉的话,一双眼睛直愣愣地盯着胤礽,开口问道:“老二,你是不是不想当太子?”
胤礽抬头,看着康熙,在那样深邃的目光下,他猜不出康熙到底是何用意,有些心慌,难道对自己的惩罚提前了,自己还没有准备好呢,于是心里十分戒备,谨慎地说道:“儿臣不敢。”
康熙没有说话,就这么看着胤礽,他多少可以看出来,胤礽内心掩饰的惶恐,心里叹气,自己对他那么好,又怎么可能会惩罚于他,想要告诉他自己只是随口问问,关心他而已,那样的话,康熙这个皇帝又如何拉得下来面子去解释,明知道胤礽误会自己的意思,看了许久之后,终究只化作一声长叹,转身离去。
胤礽却是跌坐回椅子上,冷汗连连,皇阿玛是想动手了吗?心里有些空,却再也没有痛,若是那样,自己如何能够逃脱得了。
此时的玄随清心情很是不好,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去排解,只是用最原始的方式,用练剑来发泄那胸中堵着的酸气和莫名的难受,于是,玄随清的武功大有长进,手下的暗卫一个个提起十二万分的谨慎,生怕一个不小心就被拿去练手。
皇宫里的气氛更是异常诡异,皇上心情不好,谁都知道,伺候的人小心翼翼,上朝的大臣胆战心惊,却都猜出来了,这事与太子殿下有关,谁让皇上自从关了太子之后,心情就没有好过,一天比一天阴沉,梁九功有些疑惑,却又在心里哀叹,万岁爷,你又是何苦?他倒是有些不明白,这到底是在陈发太子殿下,还是皇上自己在惩罚自己,每天看着暗卫报上来的资料,太子殿下如何清闲,皇上的脸色就黑上一分,梁九功心里只盼着这一个月早早的过去,似乎那样,皇上就会变成原来的那样。
四阿哥府内,胤禛更是觉得问题十分严重,因为见不到胤礽,所以更是不知道那一天他们三人在书房到底谈论了些什么,只是,自从那天以后,林姑娘似乎都没有正眼瞧过自己,现在更严重了,自己上朝回来,林姑娘去监督他府邸的建造,好不容易挨到晚上,自己在门口等了半天,林姑娘只是一声累了就回了自己的院子,匆匆见上一眼,话都说不上半句,胤禛心情十分不好,这个冬天,四贝勒府寒风凛冽,格外冰冷。
这三人不好过,胤礽,黛玉,和迎春的心情却远远没有他们表现的那么好。
康熙不知道,太子午夜梦回,都是在噩梦中惊醒,白天淡然地写写画画,晚上却是整夜的噩梦连连,整个人一圈一圈地瘦下去,吃下去的东西越来越少,因着康熙生气并没有问胤礽的身体状况,所以暗卫便没有回报。
胤礽从来不知道一个月可以有那么长,在太子宫中,找不到一个可以信任的人,自己心里的苦自然无法诉说,想着康熙离去时的眼神,便更加觉得前途黑暗,当听说小十八如前世准时出生时,笑容更加的惨淡,一天一天的熬着日子,这一世,他从来没有想过要反抗皇阿玛,只是想要改变一下自己的命运,若是皇阿玛要对自己下手,他能够做的就只有人命而已。
黛玉心里更是难受,每天晚上看着四四都在门口等着她,其实她更想像以前那样,什么都不管不顾,笑呵呵将自己的心情对着四四说上一通,只是,她向来做事就有始有终,若是半途而废,他们之间许多的问题依旧没有能够解决,黛玉更加清楚,他们的将来要面对许多的问题,若是不能够将内部矛盾解决,将来怎么一致对外,所以,黛玉忍了下来,不过,为难自己的结果就是越来越瘦,好在有迎春在,身体上没有出什么大问题。
一向精明的迎春也被绕了进去,想着她与玄随为数不多的见面,她始终都弄不明白,这么理智的她,为什么会对一个一点都不了解的人念念不忘,冷静的迎春实在是觉得太不合常理了,甚至有想过,曾经有人说过,男女相爱是一种化学反应,难道是玄随清身上的雄性荷尔蒙与自己身上的相匹配,更是想过偷偷试验一下,不过,这些也只是想,在烦恼了大半个月之后,迎春终于承认,玄随清对于自己来说是特殊的。于是,正准备验证一下,他到底有多特殊之时,才发现,自己不知道去哪里找这么一个人,心情郁闷了,不得不说,迎春与胤禛有相同之处,除了黛玉,谁都可以感受到迎春方圆十里之内的寒冰,于是,建造府邸的人无论在效率还是质量都有很大程度上的提高,不过,四阿哥府,伤风的人也越来越多。
于是,六个人谁也不好过,不明白的依旧不明白,明白的乱折腾,这样的相互折磨,谁都遭罪,却找不到突破口,就这么一直僵持着。
这么异常的情况,那些精明的人早就闻到了味道,最高兴的莫过于大阿哥一行人,索额图整天处在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