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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句话,紫鹃终是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黛玉回头看见紫鹃站在门边掩着嘴笑着,身后站着的那个男人也是带i这一抹笑意温柔地看着自己,不由得女儿家情态尽显,对着紫鹃骂道。
“小蹄子,愈发的坏了,看我不打你。”
说着,就连鞋袜也未穿就起身朝着紫鹃跑去,紫鹃看见黛玉要跑过来打自己,于是连忙跑出门去,嘴里还不停地喊着。
“王爷救我,若是我没了,往后可没人带你来看美人了。”
黛玉听着她的话,更是生气,又如何能饶过她去,刚追出门去,却被一只大手捞起,有力的臂膀将盈盈纤腰箍在怀中,黛玉挣扎不出,狠狠的瞪着他,脸上却已经羞红了,方才的话他听见了。
“你要拦我!”
“若是我不拦着你,往后谁再带这我来看美人呢?”
看着黛玉半嗔半怒的样子,想到方才那句“每日家情思睡昏昏”,心中已是心痒难耐。让黛玉更加贴进了自己一些,看着她面若桃花的粉颊,樱桃般娇艳小巧的唇瓣忍不住想要吻上去。却被黛玉用力推来,看着黛玉娇嗔的样子,北静王心情大好。此时的她像极了一个撒娇的小妻子,若是能和她在这样美的地方,看着她这般小女儿家的情状该有多好。
“等你做了本王的王妃,本王自然是帮着你。”
“那就等着做了王爷你的王妃,再来见本妃吧。”
说罢,黛玉挣脱了北静王的怀抱,转身进了门,将门砰地一声关上,北静王依旧淡笑着,满眼的柔情与宠溺。翻身从窗户进了屋子。
淡淡的茶香从屋子中飘出,萦绕着白檀的幽香,紫鹃站在不远处看着屋中的两个人嘴角扬起了一个欣慰的笑容,小姐终于找到了自己幸福,这真的是太好。就在这个时候,尘儿凑了上来。
“紫娟姐姐,那个慕容非又来了。”
“让他把东西放下,照着老规矩办。他的东西姑娘可是一样都看不上。”
“可是今个儿这人不知道是犯了什么痴病,一定要见上小姐一面。说是若是小姐不见,他便站在门口不走。”
尘儿面有难色,看着紫鹃。黛玉本就是因为怕这慕容非惹来一些麻烦,因而才勉强收了慕容非的东西,将人赶走也就是了。可是这会子他若是在门口不走了,想必往后的日子来着幽篁小筑的人便不会少了。
紫鹃抿着唇,看了一眼弥漫着幸福温暖的屋子,叹了一口气,对着尘儿吩咐道。
“先将人请进来,让他在偏厅等着。派人看着他,千万不能让人乱走,惊扰了小姐。”
尘儿也随着紫鹃的目光看向了弥漫着茶的素香和白檀的幽香交织的屋子,窗中两个人正在下棋,面色恬静。小姐似乎很喜欢与北静王在一起,虽然不知道当时为何小姐会毅然离开。但是尘儿知道自从离开了北静王府之后,小姐从来没有像今日这样开心过。只是这个慕容非似乎并不是一个善茬,想到这里尘儿有些替黛玉担心。
幽篁小筑之中弥漫在一片温馨美好的气氛之中,然而荣国府之中却并没有众人所看到得那样安然宁静。就在午时一刻,圣上派人去了北静王府,将北静王宣进宫中,然而此时,棋局正落下最后一字。北静王便收到了从北静王府中传来消息,依依不舍得离开了幽篁小筑。
北静王刚走,紫鹃便进来将慕容非来的事情告诉了黛玉,黛玉的眉微蹙,但还是站了起来了。对于慕容非黛玉没有爱情,但是对于这个人却不能说是讨厌,虽然那晚慕容非的话让黛玉愤怒,只是这个男人对于她却是真心真意的。只是有些事情并不是一味地深情就行的。
偏厅之中,慕容非已经坐了快有两个时辰了,但是却没有半丝不耐烦的意思。低头喝茶,抬眼间看见一袭淡青色素衣翩翩,袅袅的朝着这里走来,慕容非激动的站了起来,对着走近的黛玉做了个揖。
“小姐昨夜可好睡?”
“很好,有劳慕容公子关心了。只是相比于黛玉,慕容公子是否该多谢关心自己的妻妾。”
黛玉抬头眉微挑,绝色的脸上带着微微的笑意,将自己与慕容非之间的距离生生拉远,慕容非看着黛玉心中咯噔一下,他似乎能看出想黛玉这样的女子,不能容许一个男人有别的女人,就像北静王,为了黛玉至今为止,拒绝了多少女子。即使人家千金小姐真心爱慕北静王,不过想做小小一个侍妾,北静王依旧拒绝了。就连南山王家的郡主也拒之千里之外。
本来,皇上并没有要褫夺林黛玉北静王嫡妃的名号,只是让黛玉与南山王郡主同时过门。若是谁人能先生下嫡子,那便可成为嫡妃。凭着北静王与林黛玉之间的感情,自然是这嫡妃之位依旧是由着林黛玉稳坐。但是为了不让林黛玉委屈,北静王竟然拒绝了。他宁可不要这王位,也不要委屈了林黛玉。
慕容非知道这就是自己无法做到的,但是只要林黛玉喜欢,他可以将那些女人全部休弃。哪怕是因为此为得罪了多少权贵,会与自己的母亲父亲,反目成仇,他都愿意。
“小姐还在生慕容非的气,为了那日慕容非将小姐带到了慕容相府却没能保护好姑娘,为着慕容非那夜说的那些混账话。若是这样,慕容非可以赔罪,只要是小姐要慕容非做的,慕容非都会为小姐做到。”
慕容非目光如炬,坚定的看着她,他知道自己永远比不上北静王在她心中的地位,但是他可以努力,可以努力改变黛玉对自己的看法。黛玉挥挥手让紫鹃先行退下,紫鹃上完了茶,对着黛玉福了一福便离开了。黛玉用杯盖子捋着杯沿,轻轻地吹开茶叶。
“南方有火山,长四十里,生不尽之木,昼夜火然。火中有鼠,毛长二尺余,取其毛,织以作布,用之如垢污,以火烧之,即清洁也。其毛为布又曰火烷布。取布三尺,为我嫁衣,待我嫁北王之日,红妆十里不及我嫁衣一角。”
箜篌阁毒蛇搅迷局,沁芳园湘云生不愉
“慕容非既已答应了小姐,定当办到。”
说罢,转身离去。黛玉看着慕容非离去的背影不由得叹了一口气。慕容非我的意思你可是懂了。她要火鼠皮,便是说明能原谅他,要用火浣布为嫁衣便是断了他的念想,至于将他支去南海,便是为了让他逃过一劫,也不负了他对自己的一番深情。
“紫鹃,为我备琴、焚香,煮茶。”
说罢,黛玉便转身进了屋子,看着整整齐齐排着一只绞丝镶宝金盒子中的数十只花笺,黛玉久久不能平静下来的心终于安静了下来。再过不了多久他们就可以在一起了,没想到两个人兜兜转转这些年最终还是走在了一起,想来这也是老天爷的意思了吧。
坐在架好的琴前,一串串琴音自指尖流泻而出,不知不觉之中天已经渐渐地暗了下来,窗外日渐西斜,照进室内的昏黄的光线带着夕阳西下的宁静安详,天便被染成了血一般的红色,却在不知不觉中染上了一层凄楚。终于,在太阳落尽,月亮半上树梢的时候,黛玉终于停了下来。
屋子中并没有点灯,门窗皆开着,吹进来的风微凉,带着些许无奈的凄清,月光淡淡,似有若无的笼罩着黛玉,为她披上一层半透明的轻纱。黛玉回头看见站在门边不知道等了多久的紫鹃,紫鹃这才上前来到黛玉身边,俯身在黛玉的身边坐下。
“慕容非已经离开了慕容丞相府了,听说打伤了几个侍卫,孤身一人走了,连身边的墨魂也留在了府中。丞相夫人倒是想拦,却是谁也拦不住。想来也是个可怜的痴心人。”
听到了紫鹃的这一声叹,黛玉转过头去随手拨了几个琴音,也不知道是什么表情,紫鹃看着黛玉这样并不担心,当年不论是对着宝玉亦或是贾兰的情根深种,自家的小姐都是岿然不动,唯独对着北静王爷倾心,如今依旧是这样。低柔看了看手上刚刚收到的消息,紫鹃复又开口。
“北静王爷方才刚从皇宫里出来,还没来得及回府里,就直奔着荣国府去了,跟着去的还有皇上身边的福公公和京城县衙里的一百衙役和一队御林军。想来这贾府是要变天了。”
“自作孽不可活,若是真的是青天可鉴,就不会让人查出颇多把柄,罄竹难书。这贾家富贵了这些年也够了,别那些腌臜的东西掏空的差不多了,此时就等着有人能将这些撑起来,也是命定的。”
黛玉叹了一口气,却已经无心弹琴了,起身对着紫鹃吩咐道。
“我想沐浴。”
紫鹃看着黛玉疲累的样子,点点头转身出去了。
房中浴桶之中的水汽弥漫上来,白气如烟一般掩盖着一切的酴醾,镂金镶宝香炉之中燃起了陌上花的香味,沁人心脾。黛玉闭上眼让自己完全放松在这热水之中。不去向所有的事情,什么也不想了。
就在这个时候,黛玉忽然睁开了眼睛,警惕的看着四周,将每一个角落死死地检查一遍。在这已经是她多年养成的习惯了,只要听到一丁点的异动全身都会紧张起来,进入备战状态。
终于黛玉看见那扇挂着衣物的于是屏风之下有一些青黄青绿的东西在蠕动,慢慢地靠近着自己。黛玉终于看清了慢慢朝着自己洗浴的木桶之中游过来的毒蛇,不由得吓了一跳。是谁竟然在这个时候想要谋害自己。伸长脖子望了一眼,看来要想拿起衣服逃出去已经是不可能了,若是这样必然会惊动了那些蛇。看来只能光着身子跑出去了,反正这幽篁小筑之中自己的箜篌院中只有女子,也不用担心什么。
黛玉用凝脂一般的偶臂掩住一对呼之欲出的雪白山峰,半探着身子瞧向屏风的另一边,却看见另一团花青花绿的蛇扭动着身子,无一例外的朝着自己游来。黛玉只好又将自己埋在了热水之中。看来对方是熟悉自己的境况的。
她沐浴的时候不喜欢有人近身伺候,因而就算是紫鹃也不会守在门外,而是在离着房门不远也不近的花淑之中。因而自己若是大声呼救,想来还未等到紫鹃听到赶来,自己就会惊动这些蛇而被蛇毒嗜心。而此时北静王又因为有公务在身不能前来,虽然不知道对方知不知道北静王的事情,但是黛玉却是知道这幽篁小筑已经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安全了,若是这回有幸逃脱想来,这个地方已经住不下去了。
黛玉暗暗地脱下自己手上的金镯子,掰开镯子,按住机关,尖锐的刀锋便弹了出来。黛玉手紧紧握着那刀,只等着最后一搏。黛玉粗粗一望忽然之间又觉得有些丧气,这些蛇实在是太多了,若是真的要硬拼,恐怕是拼不过的。正在这个时候,一条蛇爬上了木桶的边缘,对着黛玉吐着猩红的信子。在月光的照耀下,显得那样的狰狞可怖。黛玉本能的往后一缩,将水泼到蛇的身上,想要自救。
那蛇搜的一下,掩着木桶的边缘又爬了回去。这一点并没有逃过黛玉的眼睛,难道这些蛇怕热水?于是黛玉对着另一条想要爬上来的青蛇如法炮制,果然不出所料。想到这里,黛玉便微微松了一口气。想来自己暂时还是没有危险了,但是这并不代表着自己就能逃过一劫。水总有冷下来的时候,虽然那时紫鹃定是会进来为自己添水。可是谁又知道,这些吃了药发了性的毒蛇们的底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