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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舞仪光-第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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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独孤澹听了摆摆手,显然是否决了某个意思。当此兵凶战祸之际,怎么可能带累无辜妇孺,更何况还有军机机密的情由于其中。沈骧觉出袍襟上微动,便知道此时周遭投向他的目光,已足够把他身上烧出洞。看来这假扮新人的差事绝对是推不掉了。
  骧暗中咬牙半日撇着嘴角哂笑道:“王爷方才也有言道,游牧部族亦有礼尊亡故的习俗。果是如此,莫如由我扮作扶灵回乡的新寡,料想亦不至于败露行藏。王爷若有意隐匿行踪,更可以就势躲在棺木里。”——“骧儿,不得出言无状!”谢琛情急之下喝止道,随之亦是哭笑不得。
  孰料沈骧并非是个轻易吓住的主,耸起半幅笑容同时切齿:“哼~~许人强媒硬聘逼迫良家子就范,就不许我守贞志节一力相抗我这就出去扎个草人戳针,非要方死那个污我清白的登徒子!”
  噗嗤一声,独孤澹不及掩口喷了一身一地的茶;在旁众人亦随之抚掌打跌,笑得乱七八糟哪里还有半点威武。终得缓开一口气,独孤澹把手上扇子一撇几步欺近,拂柳拈花般几式出手,便将沈骧捉进怀中,手指掐定其后背大穴,使之软在掌握中动弹不得:“噢~~~如此趁为夫喉咙间尚有三寸气在,好人儿,你便先让为夫亲近亲近。汝可知任夫婿带着怨气游到冥间,那忘川水必要被你男人哭得水漫森罗殿。那一来你可是贻祸三界哟!”——“哇,你你你·····你这死鬼,松手放开我!”骧也是忍不住惊呼起来,再没有一贯的冷硬平和。
  众人忽见独孤澹一改往日端正冷峻,竟露出这般嬉笑戏闹模样,越发笑的捶胸顿足肝肠欲断。便是谢琛亦是拢不得庄重,把脸埋进臂弯歪倒在座椅中,用另只手臂顶住腹部,气喘不均直要岔了气似的。
  结论足以令人为之千恩万谢,沈骧虽则又叫又跳闹了半日,亟待随后看到那袭艳丽的胡服外袍时,还是翻着白眼没再言语。谢琛长出口气,原还怕独孤澹真就摆开全副婚嫁穿戴衣饰,必要惹得小凤凰最终炸毛,就当真不好收场。
  “全套穿戴是在正式拜会仪式时才用。平日行动穿着实在简单了许多,有这件外裳套在外面就行。只不过···发式上添坠几样饰物罢了。”独孤澹放下手上的首饰匣子,假意对着谢琛解说道。
  少顷,两人都看到,一旁的沈骧撅着嘴低声嘀咕着什么,抬手拔了顶上发簪,解散发髻。谢琛走上前接过牛角梳仔细的帮他梳着头发。又从匣子里捡了几样素净的玳瑁梳、缀着珊瑚的拢发束结,编缀在发缕中。
  最后看着镜中“焕然一新”的弟弟,谢琛不禁眼圈发红:“骧儿,为了我···难为你太多。你原本不必如此辛苦···”——“说这些生僻话作甚,我又不是管外人的事情。难道我会坐视自家弟兄在我的眼前以身犯险?”
  沈骧摸过案上一方红锦,转身仰看着谢琛呲起白牙嘻嘻笑:“琛哥若实在介怀。莫如待丁忧期满,你便真个披上吉服堂堂皇皇的嫁给我做齐君吧。你看幺,当今皇上都明确立了男妃。我步其后尘迎娶男妻,并无不妥吧。何况是你我的八字早就合过,论其才貌鸿郎姿容端不逊于齐姜宋子,感情上说得上青梅竹马。怎样?届时我必然白纸黑字递折陛前,奏请皇上予以赐婚。我光明正大娶你给那些暗合偷腥看看!哈哈~~~”
  谢琛被表弟一派戏谑玩笑逗得,玉面上红一层白一层的,真似是顶上充作盖头的红锦揭来揭去。方跺脚喝出一声“胡闹之举,不脸红”,骧就不依不饶“我被你仗着‘事急从权’名义,硬嫁出去,还没嗔怪胡闹。目下仅算是提亲问期,你就恼了。若不然,我委屈点儿算是入赘谢家的,行幺”
  门外响起抽气呛咳之声,不用看也知道独孤澹在外面看了半日笑话,兄弟俩就此收了戏闹之行。谢琛见到独孤澹忍笑忍得五官挪动,恨得愈发跺脚。袍袖往脸上一盖悲叹道:“天理沦丧,人心不古。”
  轮行碌碌,帘摆摇摇。华丽的车辇中,骧抱着硕大的引枕昏昏欲睡。身为“新妇”,他不必象其他人一样架在马背上。在经过关卡盘查时,学着闹小性儿,连眼睛都不必睁开。真个被招烦了,凤目圆睁纤腰一掐,抬手一巴掌掴在那混账脸上。一旁自有下人呵斥:“不要命了。我家王妃也是你这脏手能碰的!”
  美若谪仙的高傲王妃、英俊威武的王爷,惹来沿路无数艳羡妒忌的目光。也把换装隐藏在人群中的谢琛,憋笑憋得要出内伤。武靖王身侧护卫到底机变非常,随口编谎不眨眼的本事,道是:大舅哥舍不得小妹出嫁,亲自出行迎接省亲队伍。因欢喜不尽哭得都抽筋儿,到现在一动感情就浑身发抖···
  于是应着背后“没出息”的笑骂,一路顺顺当当径直钻进西恒腹地。
  迷迷糊糊被摇醒,骧揉揉眼睛见是谢琛坐进车辇,打个哈欠让出一些位置给他。谢琛盘腿坐定道:“尽顾着公事赶路,险险忘却临来时义父嘱咐转告的事。超哥的痼疾终是未得治愈,此后婚嫁子息上便是不能设想了。超哥自身倒还豁达,与义父说定,日后便从弟弟跟前过继。我们三个人如今唯有你,无甚挂碍。义父让我代为关照你,若你在外能有中意女子,收在身边也无不可。若能育下一男半女便过继给超哥。当然这事还在你把握。”
  骧靠着引枕手抱在脑后半晌无语,动了动酸麻的双腿低声应付:“容后再说吧。此去若抛骨无定河,什么子嗣过继···还不都是无稽之谈。”
  当时兰若毒虽解,骧却对生疏之人无论男女都有抵触。沈赫对此已有觉察,明白只可旁引疏导绝不能强求。父子间于此事上的默契以及伤怀,更是不能与外人道。
  “朔宁府,美人窟,惊艳当世不二出······”独孤澹听到身后吟诵,勒住马缰朝端木洵竖起手指,示意噤声。待端木洵向前提马至后半个马身处,方才回头问:“佳瑷也听过这首尚京城传的小令?”
  “末将唐突。实在是凤郎鸿郎的才貌令末将等为之惊艳”——“本王只劝你,如是类念辞,在鸿郎面前嚼嚼舌就罢了,莫到凤郎眼前讨不自在。那可是惹不得的主儿。那日情形你也见了,激得他顽厉之性大作,任你是皇亲国戚,开口就是刀言剑语,绝不待赊欠的。松延宫太后可够心计,当着满朝文武被他噎得哑口无言。本王清楚记得他六岁那年,贵为皇族的昂亲王闲极无聊,开口戏逗与他说:小时了了大未必佳。孰料这孩子连想都不想开口便答对:骧拙劣之才,焉得比较金尊玉贵经天纬地的昂王千岁,说不得来日,不周山的擎天柱松了,有昂王一人过去,就足以支撑住这片天下了。自那而后,朝中凡位列王驾者,再无人愿意被尊称一声……王爷千岁。谁都怕被他指点成活王八精。”解说言落,队伍中凡在近侧听清故事的人无不笑得前仰后合。
  终得潜行至官匪两不顾的地界,端木洵朝着独孤澹默然一揖,将掌中丈八蛇矛一挥,带领着一哨人马朝预定方向,水银泻地般潜迹而去。这是化整为零分头潜行的最后一队。及至此时,这支省亲队伍尽可卸去伪装,轻骑快马赶往预定汇合地点——咸宁城。
  骧又一次紧了紧袢甲腰带,翻身跃上玉面菊花骢,手搭凉棚看向远处畅往不已:“论功还需请长缨。但有机会必要褪去这身鹤羽,从戎沙场方无愧我胸藏志向。”
  “说得好!”独孤澹一面检查着谢琛刚穿好的护身甲,回头搭话笑道:“当真有那一日,为兄的旗下便预留一个散骑郎将给你。”——“一言为定。不过我要先写休书给你,才好接日后的金批箭。”
  水银泻地兵出无形,为的就是化零为整来之即战。简单集结点名之后,一支鸣镝拖着尖利之音,划破地面寂静,发出了独有的出击号令。人衔枚马裹蹄,臂扎红巾偃旗息鼓,刀风火雨劈面而至。丈八蛇矛和方天画戟统率下的两支精锐,健翅也似舞动起来,所向披靡一纵而过。咸宁城外的包围圈军营,尚在睡梦中,已被生生撕开了豁口。
  探马再快也跑不出豹子迅猛和速度,拒马再尖也隔不开祝融之焰排涌奔腾。战火腾空,对面所向只分敌我不辨善恶,一把大火连营而起,无论人畜浸没于其中便再无回还指望。更遑论一纸所谓联盟契约。
  包括图里在内几家夺位王子,忙着召集各自部下快马逐出,赶向各自封地方向切断火势,援救领地上的妻子儿郎···不肖半日间,号称是数万之众的讨逆之旅溃散殆尽。
  咸宁城头,金鹏大纛旗依然迎着飒飒烈风招展,固定旗杆的却是十余具兵士尸骸。狼烟曛日弥漫游弋,一面醒目耀眼的飞豹旗跃然跳脱而起,与之遥相呼应。放眼四下,满处横尸血汇成渠,有的地方足以没过马蹄。烟尘飘荡拖曳着焦糊腥臭混杂的气味,令胃浅之人频频作呕。若非日正高悬,打扫战场的人来来往往,呼喝回应,真会让人错觉坠入修罗场。
  沈骧挂好右手戟,腾出左手掐着眉头和太阳穴,直觉触之酸胀,两眼不知怎的,被什么光亮刺得生疼。稍后觉察原来是两个虎口在与敌将对峙时,被对方沉重的乌金锤震裂了。真应了启程时独孤澹劝说的一句笑语:不尽是书到用时方恨少,功到用时亦会恨之不足。索性是听君一劝改持双戟,否则受那一击之力,沈骧原用的双股剑必定脱手而出。
  终觉目下清明之际,沈骧陡然发力腾身跃起,扑倒独孤澹,同时甩手掷出左手短戟···不远处的伏击者应声落地,右胸被短戟上月牙刀几乎切割开。正是欲行脱逃的逆渠图里。
  独孤澹紧紧搂定怀抱中的人,在其肩背上有力的拍了几下。随后扶正了那个身躯,对着他信服的微笑一下,便转身走向军士人群中。
  咸宁城中已派出专人前来接洽,共商战后收尾迎奉钦差入城。彼此交流之下方知眼前诸般情形甚是凶险。数日前,图里探得信息分出一万人,在萧飒至咸宁途中与英琭激烈会战。目前因咸宁受包围日久,彼此间音信切断,英琭一行人竟是生死不明。留守于城中,英琭的发妻康氏宜兰,于日间率队出城御敌是受伤被俘。因拒绝向人授意交出象征王权军权的金鹏大纛旗,献城投降,被图里等人以残酷手段杀害。目下留在咸宁皇城中,只有英琭身边一个侍妾名唤楚婹,还有康氏遗下的两位公子,刚满九岁的英翀和不足六个月的英翊。
  眼见得弱妇幼子难当大事,为今之计须得立刻派出几哨人马,向四下搜寻英琭的踪迹。确切言,是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否则,眼前一场战祸未尽,又将有无边的战火狼烟直冲而起。此正是:破阵乐未合再起将军令。此刻听来,更多了几重凄怆和毛骨悚然。
  一个不堪设想的结局晃在欺近眼前。若英琭真的落亡在外,于豹韬卫而言,勤王之师出师无名,还会反而成为兴兵谋逆挑起战端的罪魁祸首。西恒境内失却震慑,散勇流匪四窜,城头王旗起伏不绝。朝廷又无意无力擢选平乱之将。而今日在场的人,皆难逃挑动兵凶战祸受人唾骂。
  端木洵受武靖王指派,来到沈骧这边协助他调查军马案。甚至保护他当面提审俘虏。图里亲随的供述,让沈骧亲身经受了一回失魂落魄。
  图里等人在前面五年间,通过重金收买等多种途径,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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