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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舞仪光-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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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于沈延召看,再无欢趣。邓兄若能助我早登轮回道,我倒谢之不及,如何?借你手中剑,全我心中愿。从此昌之天下,什么兴替升平黎庶积劳,与你我都无干系了。”
  邓绶不知道时间还能有谁,能把赴死之言讲得这么悠悠然的,就让闻者听出一身冷痱子。沈赫言及于此已无需赘述分解。他今次独自入宫,原本就奔着个同归于尽的结果。独孤澹在外围,一派挟天子阵仗,更是不会在乎甚刀笔史册。两个人都已是‘无所谓与得失功过’,邓绶却是拼不起的。想到‘鱼鳞剐’三个字,他就更加没有视死如归的雄壮,心中一念甚是清楚:万不可与泼命之人掷赌。
  国不能一日无君,于今日之朝堂更是刻不容缓。十月初二日,守满头七。
  昊帝膝前嫡长子睿嘉,毫无争议的继位临朝,尊其母沈卉为太后居于松延宫,并临朝训政。奉皇子睿骐为骐王,享亲王双俸。封武靖侯独孤澹为郡王,享其治下奉节至归德三府一境供养;准奉节境内独享铸币权。奉定涛侯万荣一等侯爵,独掌江虞浙淮节度使。封安远将军叶茂为武威将军。升鹤翔卫副都指挥使邓绶为掌印阁领之职。升兵部左侍郎安祚将军罗嵩兵部尚书,进爵安祚侯。
  追谥昊帝璟禛为怀宗,追授惠妍宫惠妃谢氏为端贞皇后,赐三棺三椁随梓宫入陵。特准骐王奏请居丧丁忧三年,保留先帝赐封专属卫戍待遇。念及先帝身后子嗣单薄,另下御封留骐王在京伴驾,以免却天家骨肉分离牵挂。
  【执义扬善,称人之善,慈仁短折,知节哲行,民思其惠,曰:怀。】
  左相曹岳奉旨留京监朝,调停不利,准辞左相之职,岂骸致仕。原代职鸾仪卫都统领贺远,京城名乱当前调度戡乱多有失误,当殿夺职交大理寺议罪,判绞,罪属充为官婢。兵部侍郎高固调度失误交部议罪,判斩立决,罪属充为官婢。奉驾护卫亲军都尉贺逸,护驾不力肃整不严,判腰斩暴尸一月不得收殓。贺逸麾下,九月廿三日随驾禁卫军,二百七十人,护驾不力巡场不严,致圣驾遭险,判绞刑。九月廿四日当值鸾仪卫宫廷外围护卫三百六十人,守护不利至民乱冲袭侵入外围皇城,致使留驻其间的数家重臣眷属不幸罹难,判绞刑。一律押往尚京城郊外执行。
  时当冬绝之期,朝中大臣数拜请免,被座上驳回。
  殿下随后有臣工据本参劾现鸾仪卫都统领沈赫,结交外藩,祸及朝政等诸项罪名,请上准以将沈赫交大理寺议罪。
  殿上随之响起交头接耳之声。睿嘉帝不禁回头看向一侧珠帘后,临朝训政皇太后沈卉,看他如何定夺?
  沈太后如何看不出其中分寸。无论姐弟间生有怎样的隔阂,今日此时她都必须保下沈赫。道理浅白:如果她再对自己的亲弟弟下杀手,则朝堂上那些勉强保持隐忍的大臣宗亲们,必生哗乱。轻则辞官搁掣,重则再动干戈。那一来朝堂上还有几个保驾之臣,想都不敢想。
  三七日满梓宫归陵。沈赫抱病上朝亲递奏呈,请辞去鸾仪卫都统领之职;赴皇陵为怀宗守陵三年。被睿嘉帝驳回。其后接连数道辞呈,甚至连朔宁侯印绶一柄摆置御案上。睿嘉帝与太后商议后,准其辞职不辞爵,准其守陵之愿。
  其时与沈赫同样递交辞呈的,还有应州道鹤卫分堂阁主陆昱。因大雪封路,呈文送到京中再有批复返回时,已是印悬梁上人去楼空。
  眨眼已是冬至,首场雪如应景般飘落。冷风疾卷打在脸上,不出片刻已是肌肤麻木。沈赫裹紧素裘独自骑马朝皇陵赶去。家仆和子紧催着牲口跟在其后,不敢多言。他知道家主是赶在天黑前到达先帝灵前烧供奉。
  途径尚京郊外一片树林时,道边频见看守士兵驱赶妇孺厉声吼着:擅入林中窃摘尸骸者就地格杀。饶是于此,依然有人哭嚎着向林子里冲。
  树林中枯叶点点之间,依稀可见有悬尸荡曳其间。那是先帝入陵封地宫之前,被押至此地先于执行绞刑的犯人,上面明令禁止家属收寻尸骸。
  “···可治大局持衡持稳之重托,便相赖于卿全力以赴···”朔风又起,隐隐间恍然想起熟悉的声音。少顷恍惚还有少年时嬉戏言笑握手立约,其中一个声音叫着沈赫的乳名:“玉郎,待我接承大位,你便做我驾前股肱···我们君臣携手同心,共创一个盛世升平···”
  次年元月,睿嘉帝大朝受贺,改年号——志锐。                    
作者有话要说:  笔者摔着小手绢儿哭:赫赫和昊昊实在是很辛苦的一对。不过,儿纸们会替他俩圆了星湖相守之梦滴!沈卉是个心中只有自己,连老公都可以祸害的蛇蝎妇人,不会有好下场的!嗯嗯,握拳!





☆、5…启青音直犯碧霄,辞明堂幸避红鸾

  五、启青音直犯碧霄,辞明堂幸避红鸾
  智启运筹圈狼虎,经细纬缜,穹庐殿柱,挽缰走马章台路。
  彤烟漫卷幡旗舞,悬印雕梁,聊与人妒,尺素砌憾几重数。
  小庭轩窗兰香度,婉约绿衣,依旧蕴谱,凝神曼倩无寻处。
  杜宇声声春将暮,雨化层土,研磨丹朱,数点且留芳菲住。
  ——《忘荼蘼》
  一曲《忘荼蘼》唱罢,听客哄赞声四起,掷钱敲打铜盘声叮当不绝。
  茶肆门口负手立着一人,素净青衫木簪挽髻,与茶肆中正哄闹的人群相较,有些不对景。被室内突起的谈笑声惊醒深思,他怆然一叹转身不日熙攘往来的人群中。
  信步前行不远,可觑见前方不远处望柱牌楼。走近几步,就能看到一座五进深广亮府门。七级高阶下,高达三丈六尺的立柱上,朱砂描摹刻字——“文官下轿,武将下马”;近高阶处,汉白玉上马石雕着祥云花纹;鎏金门钉椒图门环的高大府门紧闭;因特定时候,正门上方匾额用蓝布蒙着。
  一系列大出于君臣礼数的殊荣,有昌立国以来也是独此一份。除当今御座前那位御弟骐王,有权享此殊荣,朝中再无其二。
  先帝怀宗身后只育成二子,子息单薄到奇哉怪也的地步。于当年生死攸关之际,兄弟间达成共识:你做你的临朝君,我当我的闲散王。兄友弟恭相见两欢。于睿嘉帝而言,是乐不得的事。
  于是御弟闹出再过分的事,皇长兄也一笑了之。用坊间俏皮歌谣唱来:御榻被面儿一撕两片儿,一片儿写恩旨,一片儿裁裤衩儿。兄长多亲厚,幼弟学乖点儿。小打小闹小意思,最多一顿小屁板儿。
  乍听这首儿歌,着实令沈赫捧着肚子笑了好一场。静下思忖又不禁酸楚奔涌。东兰陵猎场一番经历际会,堪比‘蝶破蛹,珠出海’,剔骨抽筋脱胎换骨,爽朗少年以令人痛惜之速,一夜之间成熟世故。
  和子手搭凉棚脖子扭了一遭,终于寻见自家主人身影。也不声张只是且挤且让地跑到近前。“老爷,时辰不早。奴才侍候您回府吧,想此时,夫人同几位少爷必已等急了。”
  “老爷回府”的传话,从大门一路不断直进内院,掌院仆妇低声招呼着,准备净手用物,衣衫茶盏。看着也算是有条不紊。但比之当年,终究落有几分寥落。
  安氏夫人闻报,草草拭去脸上泪痕。推着怀中少年坐起,仔细为他擦了脸蛋,整理发缕衣襟,和声嘱咐道:“少时见了你爹爹,再不能哭了,啊~~他心里···比谁都苦呢。”
  沈骧点点头,凤眸中水光氤氲,点了丹蔻般的润泽水唇,弯出一道好看的弧线。只把安氏看得悲喜起伏,颤声赞道:“真是好孩子,骧儿最是和娘贴心了。”
  陪着安氏夫人来至二进院,气氛相对活络许多。大公子慕超,二公子谢琛已侯在门口,见这娘儿俩过来,一同挽手见礼。
  看到清癯的身影及近,安氏轻叹一声“比先前又清减了”随之提高声音道:“延召,看谁回来了···”说罢推着沈骧向前去。
  沈赫自然早已看到那个修长的身影,两年不见拔高了些,但仍在少年青涩阶段。转眼间像只小雀儿冲进怀抱,一擎一举间,已惊觉爱子体内的内力端是突飞猛进。看定脸庞一瞬,心却不可避免的被狠狠揉得让他透不过气。若非手间触摸到的清瘦骨骼,沈赫几乎错觉爱妻万莹回到眼前。
  依然是雪纻素袍,长发及腰,荆钗别于脑后。一对吊梢凤目闪烁,长而翘的睫毛在肤色润泽的颊上,时有时无投下两抹小阴影。点漆瞳仁慧光烁烁,细审其间隐约见有一圈极细的韵,呈宝蓝色。承于外家特有的鼻梁秀而挺直在鼻尖处收为一点略显尖尖状。水润唇瓣色泽分明不点自红,翘成一弯下弦的弧状,说不出的讨人欢喜。微红的眼角显是刚哭过,弯在嘴角的笑纹则是为让父亲喜悦极力而为的。
  想至此,沈赫迫自己勉力笑出两声,将儿子圈回怀中,借着儿子头顶支起脸颊,借此将泪意压下去:“我的骧儿···长大了!爹爹真快举不动了呢···”
  承宁十年一场离乱,受难、受牵连者几乎遍布全国。也因此为昌留下一道无以愈合的是致命硬伤。被后来者称为——承宁之变。
  承宁之变的波澜随已渐趋平缓,涟漪却依然不断。至今回想当时,囚衣赤色充目,哭喊声自监牢直排出城门以外···仍是有触目惊心之觉。
  安氏夫人自两年前,策马闯宫夺回万氏骨灰,被烟尘呛坏了肺,一直药石不断。沈太后以此为由,将世子沈驰接到松延宫,与宣公主一起,由她亲自监管教养。同时向朔宁侯府,赐食赐药,修宅添仆,一改从前‘目下无尘’的姿态,仿要刻意羡煞世间婆媳姑嫂。
  沈赫居于皇陵域内,听到如是讲评,轻轻哼一声,泼掉手中残茶,一针见血的讥讽道:“现在方知适可而止亲亲睦族?晚则晚矣,如之奈何?”冷冷瞄着一旁的守卫队正,明知是鹤卫辑事司的暗卫,也懒得点破。半真半假笑上一笑:“太后与赫姐弟情深,自然乐意这场情分越深越好,,若是连这层亲情都不值得念及了,世间事便都是无可无不可了。”
  邓绶看着太后毫无形象的,砸碎松延宫一面墙的珍玩之后,挥手示意内侍收拾,他则近前半推半就揽着太后将之引到座位。
  “当初那步棋走得过于急功近利,朔宁侯被逼无奈辞官。如今他先亮了底牌,不是正好?太后若不欲彻底迫得他撕破情面,便不要在他妻儿身上再做手脚。皇上得位之初,根基不稳,许多支撑场面的事还要仰仗自家人。”
  太后斜睨邓绶一眼哂道:“自家人?两年前,哀家若不曾遣紫芸往外围走一遭,只怕万氏贱人早被大阁领金屋藏娇,充作自家人了吧?结果白白让紫云丫头枉送了性命。”
  “即便是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亦还是有不得不为之事。做完之后依然悔之不已。”邓绶狠狠盯着大穿衣镜中的人影,声音低得只有自己听到。将腹中汹涌压了半晌才抬高声音:“容臣提警太后:延召所说的‘适可而止’四个字,字字是血,太后务必仔细领会为上。”
  两年前,素有娴淑之名的安芫,策马闯宫抢救万氏不成,一怒之下,当着尊贵的训政太后的面,将近侍尚宫紫芸一刀斩杀。如此挑衅放在往日,沈卉断然咽不下这口恶气,可她居然就忍了。思来毕竟算得一份肚量。只是邓绶仍旧常有冲动,想擎起一柄斧,把那颗顶着九凤冠的头颅劈开,将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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