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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事,皇太后就派苏麻前去探看情况,因皇太后泡汤不喜太多人在场,当时房内只有皇太后一人。皇贵妃是因体弱泡得太久而昏倒了,苏麻指挥人把皇贵妃送回房后,期间花费时间不到一刻钟,等她回来时,才发现皇太后昏倒在池内,幸好皇太后是趴在池边,要是在池中间的话,那后果更不堪设想。
“什么原因造成的?”
“宋御医诊断后说太后是血亢导致的中风。”
“血亢?皇额娘以前有这种病吗,我怎么不知道?”
“皇上,太后是有些微血亢,只是太后怕皇上担心,所以让奴才们瞒着皇上。”
“严重到会中风?你好大胆子,居然敢瞒着朕。苏嬷嬷,我一直敬重你,你怎么能如此糊涂?”
“皇上,都是奴才的错。皇上,不是奴才推诿,太后的血亢之症很轻微,宋御医也曾说过泡温泉无碍的,奴才恳请皇上详查。”
“此话当真?”
“皇上,奴才所说句句是实。”
“让宋御医滚进来。”
不远处的另一个房间内,乌云珠悠悠醒转过来,蓉妞急忙上前,轻声问道:“主子,您感觉怎么样?”
“好多了。”
蓉妞端起药,一勺勺的喂了起来。等明月端着药碗退出去后,她小心地看了看,才关上门,走回床边。
乌云珠用期待的目光望向蓉妞,蓉妞轻轻摇了摇头。
乌云珠气恼地在被子上捶了两拳,可恶,她谋划了这么久,却还是功亏一篑。
“主子,皇太后中风了。”
乌云珠才要绽出一个笑容,蓉妞忙拍拍她的手,乌云珠立马醒悟过来,忙急问道:“怎么回事?快,蓉妞,扶我起来,我要去看看太后。皇上不在,我要亲自去伺候太后。”
“主子,你刚醒,身子还虚着了,皇上已经回了,你不用着急了。”
“啊,皇上回来了。都是我没用,没有好好照顾额娘,蓉妞,扶我过去。”
“主子?”
“蓉妞,太后视我如亲女,照顾额娘本就是作儿女的本分,快。”
“皇上,皇贵妃求见。”
“请皇贵妃稍等片刻。宋御医,皇贵妃病情如何?”
“皇上,皇贵妃乃风寒之症,体质虚弱,才会在温泉池里昏倒。”
福临犹豫一阵,才开口问道:“可有不妥之处?”他不愿怀疑乌云珠,可宋御医已经证实了皇额娘的血亢之症极有可能是药物引发的,皇额娘出事前所进的茶水恰是乌云珠所泡,而皇额娘出事时,乌云珠恰好昏倒,这世上最难的是一个“巧”字,太巧了就有点欲盖弥彰。
“皇上,微臣不敢断言,只是,以皇贵妃的身体,昏倒并不是一件难事,而且看不出有何不当。”
“宋御医!”
“微臣多嘴,微臣死罪。”
“好了,你先下去吧。皇额娘这边,你务必尽力医治,你所提的朱太医,朕这就让人把他接来。”
“皇上圣明。皇上,朱太医乃圣手神针,越快帮皇太后施针,皇太后的情形就会越有转机。”
“下去吧。”
乌云珠在廊下等了半晌,心中很是忐忑,她进宫这几年来,皇上从来没拒绝过她的求见,她甚至可以不用通报就可以出入乾清宫,像今天这样把她冷在外面是第一次。半晌后又见得宋御医退了出来,心中不由一紧,难道这老东西看出来了?不怕,所有的痕迹都没了,没有任何证据可证明她与这件事有关。
“皇贵妃娘娘,请进。”
乌云珠冲耷拉吴点点头,深吸口气,挂上担心的表情在蓉妞的搀扶下缓步走了进去。
“皇上万安。”
福临看着眼前这个躬身行礼的女人,真是她干的吗?如果真是她,那他这几年来的所作所为岂不成了一场笑话?不,不会的,乌云珠善良大度,不是一个狠心的人,而且,她侍奉皇额娘如亲母,从来只会尽力为他和皇额娘调解,皇额娘那样精明的人都视她如女,一定不会是乌云珠干的?对,不是乌云珠,乌云珠没有任何理由与皇额娘交恶。
看着眼前的娇躯摇晃起来,福临猛然想起,乌云珠上午也昏过去了,只怕刚醒就过来了吧,他习惯性地起身去扶,只是,额娘还躺在床上。福临收回已伸出的手,淡淡道:“皇贵妃起来吧。赐坐。”
乌云珠哀怨地看了福临一眼,没有坐下,而是“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皇上,臣妾有罪,臣妾照顾额娘不周,臣妾请皇上责罚。”
“蓉妞,把你主子扶起来吧。乌云珠,你身子弱,朕不怪你。”
正端药进屋的苏麻喇姑闻言眼中寒光一闪,“奴才见过皇贵妃娘娘。”
“苏嬷嬷,你手上可是额娘的药,还是我来喂吧。”
“奴才不敢,皇贵妃娘娘,你身子还未好,不好劳动您,还是奴才来吧。”
“苏嬷嬷,额娘对我关照有加,身为子女侍奉母亲乃是本分,还是我来吧。”
“皇贵妃娘娘……”
“苏嬷嬷……”
“好了,乌云珠,你先回房吧。苏嬷嬷,把药给我,我来喂。”
“是,皇上。”苏麻喇姑斜瞟了乌云珠一眼,转身走向床边。
乌云珠愣了愣,委屈地应声答“是,臣妾告退”,在蓉妞的搀扶下慢慢走回自己的房间,心里不停地想着自己是不是哪个地方露了马脚,要不皇上的态度怎么如此冷淡?
“主子,皇上是不是……”
“皇上是很累了,蓉妞,你去厨房交代一声,让他们给皇上送些清淡的饭菜去。唉,看着皇上如今这样,我宁愿躺在床上的是我,反正我这身子已经没希望了。”
“主子,您别这么说,您不是好多了吧。”
“走吧,蓉妞,回房后给我焚香,我要诚心抄些经书,希望佛祖保佑额娘早点好起来。”
“主子,您自己还病着呢。”
“咳咳咳,没事,我已经好了。快走吧。”
福临挥挥手,耷拉吴连忙退了下去,他觉得这事极其不妙,尤其是皇上刚刚居然要他去跟踪皇贵妃,把她的言行都回报过来,难道皇太后的病与皇贵妃有关?天啊,这可是一桩大事,可惜干爹还在宫里,要不然就可以问问他老人家的看法了。
“苏嬷嬷,查出什么东西了吗?”
“皇上,奴才让人细细察看过厨房、茶水间和太后泡浴的房间,都没发现什么可疑之处。唯一可疑的一点是,皇贵妃娘娘泡浴的房间里有两个茶碗,奴才怀疑其中一个应该是太后喝的第一碗茶的茶碗。”
“那茶碗有问题么?”
“没有,奴才让人查了两个茶杯里的余茶,都没问题。奴才觉得可疑之处在于,皇贵妃娘娘只有一个人,何以需要两个茶碗?就象皇贵妃奉茶给皇太后一般,都是奉一碗收走前面一个茶碗,并不会留下多余的。而且,奴才问过茶水间,皇太后所饮的第一个茶碗并没有还回去,可以确定就是皇贵妃浴室的其中一个。”
“皇贵妃身边是蓉妞伺候吧?”
“是的,皇贵妃泡浴时房间内只有蓉妞陪着她。”
“宋御医可曾查出额娘被下了什么药?”
“只能确定太后是被下了药,但不确定是什么?”
“皇贵妃那里查过没?”
“没有皇上的旨意,奴才不敢惊动皇贵妃。”
“苏嬷嬷,额娘只有一个,你懂吗?”
“奴才明白了,奴才这就安排人去。”
“苏嬷嬷,等等,乌云珠体弱,还是不要惊动,先找她身边的宫女问问吧。”
苏麻喇姑有些失望,但皇上自小是她看着长大的,怎么不知道他的脾性,他如今怀疑上了皇贵妃,也不愧太后全心全意为了皇上。也罢,慢慢来,一时也转不了这么大的弯的。
“皇上的意思是蓉妞?”
“乌云珠那里不是还有别的宫女吗?”
“是还有一个大宫女,皇贵妃也经常带着她出来,叫明月。”
“先问问明月吧。小心一点,不要惊了乌云珠。”
“是,皇上。”
“问的时候叫上我一起听。”
“皇上,这不太妥吧,有时为了让不老实的人开口,未免会动了刑。”
“就这样吧。”
“是,皇上。”
博果尔与鳌拜一直等到掌灯时分,才见到了福临。两人先就擅自封锁行宫及排除进出人员之事向皇上请罪。福临如今身心俱疲,也不想多事,只问排查结果如何。鳌拜禀报,自皇驾进入汤泉行宫后,一向守卫森严,进出者并不多,都是因公事进出,并无越矩之事。
“很好,鳌拜,你先行退下吧,解封吧,别让人看出端倪来。”
“是,奴才告退。”
博果尔看了看福临,即使是在灯光下也可以明显的看出福临身上的疲惫与伤心,难道皇太后没救呢?
“皇兄,皇额娘那里怎么样?不知臣弟可否前去探望皇额娘。”
“也好。博果尔,陪我走走吧。”
“是,皇兄。”
福临失魂落魄地起身就走,连耷拉吴伸手取下斗篷都来不及。
“皇兄,天冷,还是披上斗篷吧。”
博果尔一使眼色,耷拉吴连忙上前给福临披上斗篷。福临长叹一声,挥挥手让耷拉吴退远一点,才开口道:“博果尔,你说人心是什么样的?”
呃?这是什么禅语?我不信佛的,哥哥。
福临并不想听到回答,只自顾自说下去:“看了许久,到头来那心是不是真心,有谁能知道?”
“皇兄,您说什么呢?皇额娘到底怎么呢?皇兄,您快告诉我吧。”
“皇额娘在温泉浴室昏倒,幸好发现的早,不如性命都难保。”
“这是怎么回事?皇额娘不是在京郊猎场时还上马骑了一圈吗,怎么会突然昏倒?”
“宋御医说是有人下了药?”
“下药?皇兄,是不是又是前明的刺客干的?看样子,鳌拜还查得不够仔细,我这就亲自连夜查。”
“回来,都五个孩子的阿玛了,还这么不稳重?跟前明没关系。”
“那是谁下的这样的狠手?”
“你认为呢?”
博果尔确实没想过这一点,听顺治这话音,难道?
“皇贵妃?不,不,臣弟不是这个意思。皇兄不是一直说皇贵妃最是良善之人,肯定不会是她的。”
“果然,你也是这么想的。博果尔,你说这乌云珠到底是怎么想的?”
“乌云珠?是谁。哦,臣弟没见过皇贵妃,不敢置评。”
“也是,你从来没见过人,其余的印象都是听来的,到了,进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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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七
博果尔并没能入内房探望;因为苏麻喇姑远远地就迎了上来;把他和福临阻在了卧房之外。
“皇上,襄亲王;太后醒了。”
福临大喜,博果尔也露出了满脸笑容;“苏嬷嬷;请你让开,我要进去看额娘。”
“皇上,不是奴才冒犯,而是太后如今不希望看到您。”
“额娘能说话了;太好了。”
“襄亲王,请恕奴才冒犯;奴才有几句话想单独与皇上讲。”
博果尔不以为意,他听言后朝卧室磕了一个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