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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容看了看笙哥儿旁边的包裹——刚还以为是什么呢,原来是哥儿给昌阳哥哥的——难怪哥儿想昌阳哥哥,哥儿去络城将近一月,回来了也没见到昌阳哥哥过来。
“哦。”余容其实不喜欢昌阳的将军府——因为太死气沉沉了(其实是肃穆),还有就是那个顾管事也不待机。
马车一直到了禁卫将军府,停下车来以后,笙哥儿和余容下了马车,往大门走去。
那守卫的侍卫有一半是笙哥儿见过的,另一半却眼生得很——认识笙哥儿的便跟笙哥儿说话——
“傅公子来了。”
“嗯,我来找你们将军,他在吗?”
“在。可是……”那侍卫欲言又止。
“怎么了?”笙哥儿问,“是不是他出什么事了?”
“也不是……”侍卫说,“傅公子,您先在外面等等,我去通报一下。”
“有什么通报的?你们将军不是说了,不能拦住我们哥儿。”余容插嘴说。
“这是以前,可是现在……”侍卫看了看周围,轻声说,“傅公子,你没看到我们这里的兄弟都换掉一半了吗?便是那时我们不加通报,就让杜御史还有苍术公子他们进去了,后来将军用了军法,现在还躺着呢,这才换了一批兄弟的……”
“你说,昌阳不让杜若和苍术进门?”笙哥儿神情变得凝重,“怎么会这样?”
“这个我们也说不清,傅公子,还是……”
“怎么了?”一道声音传来。
笙哥儿一看,不是顾长倾是谁?顾长倾还是那长身玉立的模样,看到笙哥儿的时候一愣——
“是你。”
“顾管事,我要见昌阳,烦你去加会一声。”笙哥儿态度恭谦有礼。
“你找将军何事?”顾长倾面无表情。
“我找他自然有我的道理,没必要事无巨细跟顾管事汇报吧。”笙哥儿笑得温和。
“将军有正事要忙,不便见客。”顾长倾直接就回绝了。
“你怎么这样?一个管事了不起啊?你怎么对我们哥儿说话,如果被昌阳哥哥知道了,看他怎么罚你!”余容最见不得人对自家个人做傲慢无礼了。
“哦?”顾长倾冷笑,“那也得你们见得到将军才是。”
“你!”
“余容住口,退下。”笙哥儿转头低声对余容说。
“是。”余容不甘不愿地闭上嘴巴,站在笙哥儿身后。
“顾管事,你明知道我与昌阳的交情,何必处处为难?”笙哥儿看着顾长倾。
“不是我为难你,”顾长倾眉目一敛,“只怕你见了将军会更难过。”
“你什么意思?”笙哥儿觉得哪里不对——应该说从刚才开始就不对了。
“我什么意思?你与杜御史交情这么好,况且那个苍术也来过了,难道将军的事没跟你说过?”
“杜若,苍术?”笙哥儿一愣,“到底怎么了?”
顾长倾冷雄,“原来还是瞒在鼓里,傅公子,我告诉你……”
“长倾,在吵什么?”
这次的声音却是笙哥儿再熟悉不过的……
笙哥儿看着从大门里走出的高大身影——一身的黑袍甲衣,手上抱着盔帽,神情冷峻,没有半丝暖意。
“将军,你要出门吗?”顾长倾上前去问。
“我要去校场一趟。”昌阳的视线扫到笙哥儿与余容,却又很快收回,“刚才就听到吵闹声,他们是谁?”
那句“他们是谁”犹如一盆冰水从头顶往下浇在笙哥儿身上——即使是热天也觉得浑身发寒——
“昌阳,你说什么?”笙哥儿的声音有些干涩。
“你也认识我?”昌阳看着笙哥儿,神情依旧冷冷的,往日对笙哥儿的温情一丝也无。
“也?认识?”笙哥儿走到他面前,“昌阳,你知不知道你说什么?我跟你只是认识吗?我们才一个月没见面,你就不记得我了吗?哪里有这么荒唐的事情?”
“我不认识你。”昌阳的声音冰冷无情,“不管以前我人不认识你,应该说你们,现在我不认识。”
“昌阳,你怎么了?”笙哥儿拧眉,伸出手要去拉昌阳,还没碰到他的衣角,却被昌阳抓住了手腕——昌阳的力气很大,他也没有要收敛的意思——
昌阳俯视着笙哥儿,面无表情,“我不喜欢人碰我。这次就放过你,若是有下次,就别怪我了。”说到最后“别怪我了”的时候,他的手施力了——
“哥儿!”余容这才反应过来,扑上前去,要把昌阳的手给掰开,“昌阳哥哥,你疯魔了吗?你在做什么?这是哥儿啊——”
昌阳不耐地余容给甩开,这才放开了笙哥儿,转头对身后的燕侍卫说,“燕樽,我们走。”
“……是。”燕侍卫深深地看了笙哥儿一眼,才上前来,早有小兵把马给准备好了,两人骑上了马,两列兵士跟在后面跑步前进。
笙哥儿看着昌阳的背影,目光有些空洞。
“哥儿,你怎么样了?”余容从地上爬起来,小心地握住笙哥儿的手,“会不会痛……”
痛,当然痛。笙哥儿却没回答。
“傅公子,现在你该明白我的意思了吧?”顾长倾站在一旁,“你最好回去问问那两个人。那么,恕不远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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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术和重楼赶来的时候,见两个丫头守在门口,眼睛都红了。那两个小丫头也不敢动作,虽然心急,也只敢等在门外。
“怎么了?”苍术问。
“你还说呢,”葭儿咬着唇,“我便说不要瞒了不要瞒了,现在好了,窗户纸捅破了,哥儿恼了,我们也没脸见哥儿了。”
“怎么就知道了?不是说……”重楼顿住,“哥儿出去了?”
“可不是,原以为吃完饭在睡午觉,结果带着余容出去了,也没带个护卫跟着,就去了禁卫将军府……”维尔叹气,“手也伤了……”
“伤了?”
重楼和苍术冲进房间,见笙哥儿没什么生气地靠在榻上,手搁在一旁,余容正在给他上药,两人走进了才看到那手腕一片红紫,哥儿的皮肤白皙,那瘀伤更显得触目惊心了……
“哥儿……”重楼和苍术又是心疼又是难过又是愧疚,只恨不得那伤在自己身上。
笙哥儿头朝着窗户,没有回头看他们,一声不响。
“哥儿,这是我们不好,不该瞒着你,你生气打我们骂我们都可以,别气坏了自己。”重楼让余容让开,接过他手里的膏药,正要往笙哥儿的手腕上涂,笙哥儿却缩回了手。
“哥儿,先把药涂好吧,什么事也等上完药再说啊。”苍术也轻声细语地劝说。
“出去。”声音淡淡的,不显一丝情绪。
“哥儿……”苍术还要再说些什么,却被重楼拦阻——
“那哥儿,我们先出去,让余容给你上药,你好好歇息。”
重楼拉着苍术出去了,门被轻轻地掩上。
第一百二十一章 红痣蛊
重楼和苍术把几个在家的护卫处罚了一通,自己也在笙哥儿的房前跪下来了,苇儿和葭儿倒是想跪,可是被重楼和苍术劝回去了——这都是要出门子的姑娘家,当然要自重些。
“哥儿,”余容立在一旁,看了看窗外,才小心翼翼地开口,“外头下雨了……”
“那又如何?”笙哥儿靠在榻上,手里捧着本书在看。
“重楼哥哥和苍术哥哥跪在外头呢。”余容刚才出去了一趟,自然看到了重楼和苍术的情境。
笙哥儿的手顿了下,“他们要跪就让他们跪吧。”
“哥儿,你真的不心疼啊?”
“是他们自己要跪的,我心疼又有何用?”笙哥儿语气淡淡的。
“哥儿,你不就是气哥哥们欺瞒于你吗?可是,就是余容我也知道他们是为了哥儿好……那昌阳哥哥变成那样子,也不是他们想的啊……他们就怕哥儿伤心,才没说的……”
笙哥儿放下手里的书,抬头看着余容,“我真怀疑你是不是事先也知道这件事。”
“我没有!”余容吓得忙辩白了,“余容一天到晚和哥儿一块儿,哪里知道这些……几位哥哥两位姐姐不也是觉得我不牢靠吗,这种事既然要瞒,怎么还会告知与我?”
“幸好你不知道。”笙哥儿低头继续看书。
余容再也不敢言语,怕笙哥儿也恼了他。他不时地往窗外看去——这雨一开始还只是小雨,后来就渐渐变大了,那雨滴落在屋檐上、坠入荷塘里的声音很是清晰,伴随着廊上的鹦鹉和雀儿的声音,更显得静谧。
你道笙哥儿真的看得进去书?他那一页书翻着都没没有翻过去……只是盯着那页纸发怔——怎么可能不心疼?怎么可能真的狠得下心?那两人不是自己的奴仆,就是奴仆自己也不惯让人给自己下跪的——往日都是谈笑风生,温情融融的,只是今日这事自己心里百味交杂,一想到欺瞒自己的是自己最信任放在最心上的人,更觉得难受……
“哥儿,”余容还是忍不住又开口了,“你的茶凉了,要不要换一杯?还有点心,我再去给你拿一些过来?厨房里有新做的荷叶饼,哥儿要不要?”
笙哥儿沉默了会儿,才说,“去吧,把他们叫进来。”
“哎……嗯?哥儿是说让重楼哥哥和苍术哥哥进来?”余容这才反应过来。
“嗯。”
“好嘞!”余容喜滋滋地跑出去了,打开房门,走到廊上,对跪在院子的青瓷砖上淋雨的两位哥哥说,“别跪了,别跪了,哥儿的话,让两位哥哥进去呢。”
重楼和苍术一愣,对视一眼,才站起身来——不过因为跪得久了,腿脚难免麻了,还踉跄了几下,相互扶了一把,才慢慢走进了屋。
笙哥儿看到他们两个一个素来干净齐整,一个向来风流倜傥,如今被雨一淋,加上神情都有些萎靡,难免显得狼狈了些。
笙哥儿叹口气,“先去换身衣裳,把头发弄干吧。余容,你去厨房弄两碗姜汤。”
“是。”余容笑着跑了。
“哥儿……”重楼还要说些什么,见笙哥儿摆摆手,才罢了去换衣裳了。
笙哥儿下了榻,走到窗前,看着那一池的荷叶——已经有好几个花苞了,这几场雨下来,该是要开了吧……原本这该是自己最喜欢的时节,可是如今就这么一件事压在心头就什么心情都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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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若过来的时候心情还是很好的,不过来见哥儿他心情就没有不好的时候——还专门买了几样点心给笙哥儿——结果进门的时候就觉得有些不对劲了——那些护卫愁眉苦脸的,那两个小丫头宝瑟和锦屏也是敛声屏气的,而余容靠在栏上逗着白鹇,同样是无精打采的——
“这都怎么了啊?”杜若走过去问。
“杜若哥哥,你总算是来了……不过你运气好,现在才来……”余容站起身,看了看里屋,才小声道。
“什么意思啊?”
“都是你们啊,把昌阳哥哥的事瞒着哥儿,哥儿知道了好生气的……”
“哥儿知道了?”杜若一惊,瞪大了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