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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这疫病。”苍术说,“这次已是幸中之幸了,杜若得的是那种病,哥儿要照料杜若,还好杜若没事了,哥儿的身子也好好的。”
“所以说是你们平日对我看管太严的缘故。”笙哥儿起身,“你之前累着了,又受了些风寒,这几日便好好歇息吧,雁回楼那边也不用你想着了。”
“就这么点事,那天回来我睡一觉便好了,哪里还需要这样小心翼翼啊……”
“那你是听我的还是不听?”笙哥儿看着他。
“听,我听。”苍术端起碗,“我吃汤圆便是。”
“那你歇息着吧,我去看看杜若。”
“嗯。”苍术想想问,“哥儿这汤圆给杜若吃了吗?”
笙哥儿摇头,却在苍术嘴角露出微笑的时候说,“杜若现在不能吃这些糯米粉什么的,不好克化,我怕自己煮坏了,让葭儿给他煮了粥,已经送过去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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笙哥儿来到杜若的房间,在房门口看到蒲儿从里面端着托盘出来,那粥碗和小菜碟子都干干净净的——
“他都吃完了?”
蒲儿点头,“大人知道是傅公子吩咐做的,就都吃完了。”
笙哥儿满意道,“那药剪好了吗?”
“还在煎着,还要一个时辰左右。”
“嗯,煎好了以后你再送过来。”
“是。”
笙哥儿进房,见杜若靠在榻上看着窗外,他听到声音转头看着笙哥儿——
“哥儿来了。”
“今儿胃口倒好,送来的粥和小菜都吃完了。”笙哥儿走过去说。
“许是睡得久了,觉得这肚子也容易饿了。”杜若又道,“只是这日日顿顿吃的都是清粥小菜,还半点荤腥都不见,着实有些不痛快。”
“你这还养病呢。”笙哥儿睡得可以训训他们——以前都是他们管着自己,这个不行那个不对的,现在真是风水轮流转啊——“那些东西以后多少吃不得的,现在只好克制些了。晚饭的时候我让厨房给你做个鱼片粥,再炖个嫩嫩的蛋,如何?”
杜若笑了,“有总比没有来得好,这也就够了。”
笙哥儿在他身边坐下,“我见你这气色也好多了,张太医说再过个几日便可以出去走走,到时候我陪你去园子里逛逛,好几日天气一下子暖和起来了,园子里的桃花花苞都起了,有些都开出来了,正好可以去看看。”
“嗯。”杜若看着自己身下的床说,“以前也不觉得,现在在床上躺久了都觉得自己变废人了。”
笙哥儿沉下脸,“有你这么说自己的吗?”
杜若笑了,“好,我不说便是。哥儿,你这是从哪里来啊?”
“从苍术那边过来,我给他送圆子去了。”笙哥儿回答。
“圆子?”
“是啊,这不是你好了,府里就做了一顿圆子吗?我也跟着葭儿她们做了一些,煮好以后就给苍术端过去了。”
杜若听了有些不乐意了,“哥儿,你这可是偏心拿,你难得做一次圆子,便巴巴地端过去给苍术了,我这边可是清粥小菜的呢。”
“你何时也耍这些子小孩子脾气?你要吃等你好了我做给你吃,现在你可吃不得这些。”笙哥儿心想,是不是生病的人都有些孩子气啊——完全忘记了自己以前可是孩子气多了。
杜若握住笙哥儿的手,把他的纤细白嫩的指头一个个地摩挲过去,“我这整日也就是这么躺着坐着,着实无趣,哥儿就给我那本书让我看看也好。”
笙哥儿想了想说,“看书也是费神,这样吧,我那本书念着给你听可好?”以往笙哥儿不想看书的时候,都是重楼他们念给笙哥儿听的,现在角色又调转过来了。
“这也好。”
笙哥儿去屏风外面的桌子上拿了本市面上最近流行的一册话本小说,“这小说我原先看了七八回,虽说不过是才子佳人的老套故事,可是其间的言谈风趣得很,情节也不乏新鲜的,我让重楼带过来的,现在给他读几段吧。”
“好。”杜若笑得一派温柔。
笙哥儿正给杜若念着书呢,便听到门被敲响了。
“进来。”杜若说。
梁管事推门进来了,有些犹豫地说,“大人,有人来拜见。”
“不见。”杜若冷冷道。
他本来就不和朝内的人多交往,便是有交往,也只是君子之交。当初来刺史府递帖子的人不少,可是都被拒绝了,但依旧络绎不绝——而之前自己病倒,几欲丧命,那些人倒是躲得远远的,现在得知自己好了,又送了一堆又一堆的贺礼和礼品上门来了……不过是些见风使舵的人。
“大人,是藩阳侯府的人。”梁管事看了眼笙哥儿,“佩姬郡主和小侯爷都来了。”
“我说了不见便不见。”杜若冷笑,“我的话也不管用了?”
笙哥儿垂首把书翻了一页,不发一言。
“是是,我这就去把人送走。”梁管事忙退出去了。
房间里又恢复了安静。
笙哥儿抬头,微笑道,“继续吗?”
“嗯,方才说到哪里了?”杜若笑盈盈道。
“话说那姓沈的书生失意之下,便去游湖了……”
笙哥儿 第一卷 哥儿的生活 第一百零三章 回家
杜若醒来以后,上头就一直对他赏赐不断,后来一道圣旨圣旨给他升了一级,从正二品的右都御史升为了从一品的左都御史。至此,朝内大臣对上门拜访的更是络绎不绝——不过,一律被杜若以身体不适不宜见客给婉拒了,而送上门来的礼也是一概不收,不过上头的赏赐就已经够多了。
“哥儿,这一对如意如何?”杜若拿起一对如意给笙哥儿看。
笙哥儿一看,是一对金掐丝嵌红宝石的福禄寿纹如意,上面打着的络子是攒心梅花的,只是那颜色就不是寻常人家用得的,那是皇室专用的杏黄色……“好。”
“那这个哥儿便带回宅子那边去摆着吧,还有这个玉龙凤觚和玛瑙莲花杯,先前听说哥儿的凤凰爵和蓬莱卮都给了那赵无居了,这两件虽不是名器,可是雕琢得也好。”杜若又去拿青玉雕双鱼海棠冼,“哥儿用的那个白玉莲瓣冼也用了好一段时间了,不如换这个吧……”
笙哥儿把他手里的东西一件件放下,无奈道,“这些是上头赏的,又不是什么吃食,哪里就可以轻易转送人的?况且,我又不缺这些东西,这我在你这儿吃吃喝喝就算了,还要拉一车子东西回去不成?”
杜若他们都是如此,但凡有好一点的东西都先想到笙哥儿。
“哥儿……”
“好了,重楼他们那边收拾得也该差不多了,我们也该动身了。”笙哥儿说。
“还是用罢午饭再走吧。”杜若拉住笙哥儿的衣袖。
“昨儿你就是这么说的,结果留了午饭留晚饭,我今儿再不走看来也走不成了。”笙哥儿看着他,“还真是生过一场病的人啊,便也多了这么写离愁别绪了?又不是从此见不了面了,都是在京城,相隔得也不远,真要见面不过多走几步的事情。”
杜若叹口气,“只觉得如果日日这么相伴该有多好,所以我才羡慕重楼和苍术两个,能够和哥儿一处呆着。”
“御史大人,你这官阶升了一级了,怎么不想着在朝务上如何作为,倒越来越想着这些家长里短的事了。”笙哥儿失笑,“现在你病好了,你的御史府上也整理妥当了,可我那宅子里却萧条得很呢,我可不好日日住在你这里了,还是拖家带口的。”
“哥儿愿意,便是这里的另一个主人。”杜若又有些泄气,“我知道哥儿的意思。既哥儿要回去我也不拦了。这两日只怕有的忙,可就过不去了。”
“那你就好好忙你的吧,”笙哥儿笑道,“这些日子日日相对,也不嫌厌烦了。”
“我怎么会厌烦?”杜若拧眉,“还是哥儿你厌烦了?”
“你想听实话?”笙哥儿挑眉。
杜若反而笑了,“我想听好听的话。”
“不同你说这些话了,真要走了。”
“等等。”杜若拉住笙哥儿,把人拉到自己面前,“就这么走了?”
“那你要如何?”
“哥儿,”杜若抚着笙哥儿的脸,暧昧地一笑,“还记得上次是什么时候吗?”
“上次?”笙哥儿很快领会过来,斜眼看他,“你这人,才刚生病好了,就不想些好的。”
“哥儿知道我在想什么?”杜若故作惊讶。
“我知不知道,全看你怎么做了。”
杜若笑容加深,低头吻住,笙哥儿也启唇,予取予求——如今笙哥儿对这些事也都习以为常了,情之所至,他也不能无动于衷——
一吻结束,杜若还去亲吻笙哥儿的耳垂,被笙哥儿推开了,“都忘了,你才吃了药,弄得我也一嘴子药味。”
“哥儿果然嫌弃我了。”杜若与笙哥儿额头相抵。
“下次你再这样,想要我不嫌弃都不能够了……”
“我……”
“我说,该亲热也亲热够了吧?”不知何时,苍术站在了门口,正掀开帘子往里面看呢,一脸讥诮,“这是要走还是要留呢?”
“这可是你羡慕不来的。”
笙哥儿把杜若推开,整了整衣领,“这便走了。”
“哥儿,等我忙过这一阵子,便去找你。”杜若还拉着哥儿的手。
“知道了,你只管来就是了。”
“哥儿,马车都备好了,咱们走吧。”苍术牵起笙哥儿的手,拉着笙哥儿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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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踢高些,再踢高些!”
“哎呀,你不中用,快换我踢!”
“你往那边去一点,掉了掉了!哎呀!”
“……”
两个丫头和余容还有那两个小丫头在院子里踢毽子玩——这两个小丫头是刚买来的,都是在这次疫病中丢了亲人的小丫头,一个叫“宝瑟”,一个叫“锦屏”,刚进来的时候都怯怯的,被苇儿和葭儿带了几日,性子也活泼了一些,如今事不多,就也玩在一块儿了。
笙哥儿搬了两盆春兰放在廊上,自己在那边拿了把小剪子修剪,偶尔抬头看看那边在玩的几个人,小小回过头来继续摆弄春兰。
“这都玩疯了。”苍术从外面进来,看到苇儿他们,摇头道。
“你要玩,也过来一起啊。”苇儿回头对他笑道。
那两个小丫头还挺怕苍术和重楼他们的,见苍术进来往后面退了几步。
“小孩子小丫头的玩意,我还不稀得玩呢。”苍术不再看他们,往笙哥儿这边走来。
“哼,别理他,咱们玩咱们的。”苇儿拉着他们继续玩。
“笙哥儿,这两盆兰花是哪来的?开得到好。”
“昌阳让人送来的。”笙哥儿说,“这盆淡绿的嫩叶肥肥的,可爱得紧,那盆淡红的,纤瘦娇艳,各有风韵……你看,这一剑双花的,书上说叫‘双飞燕’。”
“昌阳送的?”苍术低头看那春兰,“他那莽汉子竟也懂这些文雅之事了。”
“不过是那日我随口提了句兰花不知道开了没有,他记在心里,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