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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虽为一介小民,可是也是要关心时局的。”苍术似笑非笑,“说到这藩阳侯了,杜若,藩阳侯也该是你的恩师吧?那年你参加会试,好似就是这藩阳侯主考的吧?”
藩阳侯虽然是封地的王侯,可是先皇时常召他回京述职,杜若参加会试的那年,原来主考的吏部尚书却生了急病,先皇也是一时兴起,就让当时在京里的藩阳侯当了这个主考官,于是,算起来,藩阳侯确实和杜若有这师徒之谊。
“在这京里,能一同站在朝堂上的官员,多多少少都是有些关系的。”杜若不冷不淡地道。
“这藩阳侯,据说门下食客就有几百,该是爱才惜才之人才是啊,想必他也很看重杜若你吧。”重楼此时也开口了。
“才不才说不上,都是过去的事了,如今我们同朝为官,横竖不过都是为了圣上。”
笙哥儿在一旁听着倒有些疑惑了,“方才不是还说云南王吗?怎么又提到藩阳侯了?说藩阳侯也罢了,怎么又扯上杜若了?”
“哥儿却还不知道呢。”苍术在笙哥儿身边坐下,一边给笙哥儿倒了杯热奶茶,一边道,“想当年杜若入了三元,可就成了枪手货了,骑马游街的时候,京里多少闺中少女暗许芳心啊,更有不少好人家找好了媒婆上来说亲,而那藩阳侯……”
“藩阳侯怎么了?”笙哥儿见杜若脸色有些不好,觉得似乎有什么东西被自己戳破了,“难不成藩阳侯也对杜若有意思不成?”总不至于这如今的世道真的是男色为先吧。
正在默默喝水的昌阳差点被呛到,苍术和重楼相视一眼,然后笑了。
杜若的脸青了,“哥儿,休要听他们的,他们也不知打哪里听来的闲言闲语。”
“如何就是闲言闲语了?”苍术反驳道,“当年藩阳侯意图招你为婿的事京里可是人尽皆知的。”
“招你……”笙哥儿望着杜若,有些发怔,“为婿?”
“哥儿……”杜若想要解释什么,却听到笙哥儿说——
“这藩阳侯到底是有多欣赏你啊,爱才惜才也不是这样的……如何就爱把自己的儿子嫁给你了呢……”
昌阳刚给自己又倒了一杯茶,才刚喝进嘴里,结果听到笙哥儿的话,喝得太急,感觉舌头被烫到了……他的脸也沉下来了。
苍术不客气地哈哈大笑,重楼脸上也满是笑意。
杜若的脸色红了又黑了,“哥儿,不是你想的那样。”
笙哥儿奇怪地看着他们几个,“方才不是还说,藩阳侯想要招杜若为婿吗?”
“哥儿,确实不是你想的那样,谁说藩阳侯只要一个儿子了?”苍术觉得笙哥儿这样一脸疑问的模样真是可人爱啊。
“那他还有别的……”笙哥儿很快反应过来,意识到自己闹了个乌龙,讪讪道,“你们是说,藩阳侯有女儿,他想把女儿许给杜若?”定是他们影响了自己,怎么自己现在对男人和男人的事就想得这么理所当然呢?
“正是如此哪。”重楼道,“藩阳侯有一子一女,是正王妃所出,另外的子女都是庶出的,他并不重视,听说藩阳侯正是要把自己的嫡出女儿佩姬郡主许给杜若。”
“原来还有这么一件事。”笙哥儿看着杜若,“杜若,那你和那佩姬郡主……”
“那不过是藩阳侯一厢情愿。别说她一个郡主,就是公主,我不愿也拿不住我。”杜若注视着笙哥儿,笑得柔情款款,“我心里也只有哥儿一个,怎么还能放下其他人呢?”
笙哥儿对这样直接的告白到底还是有些不自在的,他干咳一声,“那藩阳侯也就这样算了?”
“我早对圣上透露过我心里有人的事实,那时藩阳侯向圣上请旨,圣上帮我回绝了,这件事才算告一段落。”
“听闻那佩姬郡主才貌双全,杜若你可是浪费了一段大好姻缘啊。”苍术假意感叹道。
“你既觉得这么好,不如给了你吧。”杜若冷声道。
“我哪里有如此福气,人家看中的是御史大人你啊。”
“也是了。”杜若微微一笑,“那佩姬郡主虽说才貌双全,可是人家的相貌到底也及不上你啊,怕是要羞愧而死了吧。”
“杜若,你不要太过过分了……”苍术挑眉道。
“我不过是顺着你的话说,哪里就过分了?”
“……”
又吵起来了……笙哥儿心里叹气:这般下去,若是以后真住到一块儿了,只怕会家务宁日了吧……
不对,怎么自己这就想到以后了呢……
“别吵了,吃东西吧。”笙哥儿制止他们,“吃罢咱们就去安国寺求签祈福。”
“安国寺?”重楼疑惑,怎么就想到去安国寺了?
“求签?”苍术拧眉:哥儿什么时候喜欢这些玩意儿了?
“祈福?”杜若也奇怪笙哥儿这么相信这个了。
只昌阳没发出声音,只是给笙哥儿夹菜,又继续吃自己的了。
第八十一章 安国寺之遇 (3102字)
“哥儿,是三十三签。”重楼拾起签条给笙哥儿看。
“赵子龙救阿斗……是什么个意思?”笙哥儿拿着那张签条看。
杜若凑过来看,“手挥三尺剑,志用八千兵,利刀十一口,财宝足丰盈……”
“这赵子龙是个武将,又是三尺剑,又是八千兵,又是示意口利刀的,”苍术笑道,“难道哥儿也要和昌阳一样上沙场打仗不成?”
笙哥儿看了眼昌阳,道,“我哪里有这个本事,不过到底不明白是个什么意思?”
“那边有解签的和尚。”昌阳对笙哥儿说。
一伙人拿着签条去解签,那老和尚看着笙哥儿笑呵呵道,“这签是上上之卦,只不知公子求的是什么。”
“家宅……还有生意。”
“此签家宅无灾,家道圆满,可谓吉宅。生意上头初时财力跋涉,只怕要遭遇小人,不过却有贵人相助,如龙得雨,转运之后即可得厚财力。公子尽管放心。”
“你这和尚,说的都是些好话,还怕我们不给卦钱不成?”苍术嘴角一抹嘲讽——他是最不信这些东西的了。
“公子,出家人不打诳语,这签上是什么贫僧自然就说什么,哪里有为了卦钱犯戒的道理?”那和尚也不恼,依旧笑眯眯的。
“这种事自然是要听好话的,不管怎样就当讨个吉利。”笙哥儿侧过头,身边的重楼就把荷包递过来了,笙哥儿从荷包里拿出一锭十两的银子,递给老和尚,“老师傅,收下这卦钱吧。”
“多谢公子。”
这时杜若插了一句,“老师傅,且问这卦若是问的姻缘,那又如何?”
杜若的话让其他几人也起了兴致,就连苍术也忍不住想要听听这老和尚能说出什么话——
老和尚脸上的笑意更深,“‘自古婚姻岂偶成,有缘千里得通传,如今宜好团圆日,莫教琵琶向别船’,这支卦上的姻缘解文说的是有缘千里都能相聚,公子若是想要有情人白头到老,可莫要错过了良机,须及时表情意,定终身。”
笙哥儿听了一愣,然后倒有些许不自在了,对那老和尚道了一句谢,就离开了——不过,接下来的时间里,哥儿心里一直在犯嘀咕——
杜若那样问老和尚分明就是在有意暗示着自己什么……而老和尚又说出那么一番话来,如果不是自己是一时兴起想到来安国寺,而杜若他们又一直跟在自己身边,他都要怀疑那老和尚是不是和他们串通好的,才引出那些话来……
哥儿虽然面上不显,可是心里却打着鼓,他走在最前头,就那么一晃神,在踏出殿里的门槛时,竟和旁边过来正要进门来的人撞上了,是个小丫头,她原来手里拿着一把点着的香烛,这一撞香烛撒了一地,小丫头惊呼一声,忙弯腰去捡,嘴里嚷嚷着——
“怎么就这么不小心,都不看路的吗……”
“实在失礼了。”笙哥儿道歉的同时,重楼他们早就走上来了——
“哥儿,没事吧?”
“没事。”笙哥儿想要弯腰帮那小丫头捡,却被杜若拦住——
“哥儿,你衣服都被烫出几个洞来了,有没有烫到?”
笙哥儿低头才看到自己胸前果然有了几个小洞,不过也只是外面的那件袍子外衬被烫了,“不打紧,穿了那么多件衣裳也不是白穿的。”
重楼摸了摸笙哥儿的前襟,确定只是外面的袍子被烫到,才放心了。
“我的香烛都断了好几根了,看你们怎么赔我。”小丫头气呼呼道。
“小丫头,你把我们哥儿的衣裳给烫了,还差点把人也烫伤了,我们还没有与你计较呢,你倒叫嚣起来了。”苍术冷眼看她。
“大男人的,不过就是被烛头碰了下,能怎么样?”
“能怎么样?”重楼也沉下脸,“既如此,要我们赔你香烛也没什么不可的,你先把我们哥儿的衣裳给赔了,里面的衣裳且算了,只是外面这件袍子是云光锦的,刺绣上用的是金线,你且算算,你要赔多少钱给我们。”
小丫头这下涨红了脸,皱着脸道,“你说云光锦就云光锦,你说金线就金线了?几个大男人,欺凌我一个弱女子,还要讹诈不成?你们可打错算盘了,若是真的闹起来,只怕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杜若听这小丫头这么说话,好似背后还有人撑腰,他挑了下眉,“你且说说,如何就让我们吃不了兜着走了?还说我们欺凌你,分明是你先闹起来的……”
笙哥儿见旁人都看过来了,道,“这里是寺庙,哪里就在菩萨面前生起是非来了?今日这事,不过是一句道歉的事情,是我方才大意了,没看见这位姑娘,我再去买了香烛来给这姑娘赔礼就是了。”
“哥儿且站着,我去吧。”昌阳虽然对那小丫头的态度很不满,可是他话本就不多,不惯和人争执,只是在笙哥儿有需要的时候行动就是了。
笙哥儿只好点头让昌阳去了,再转头看那小丫头时,却见小丫头盯着杜若看,好似认识杜若一般,有些犹豫的模样,终于还是开口了——
“是杜若杜大人不是?”
杜若拧了下眉,他平时与人交往少,虽然朝堂上无人不识得他的,可是私下并不与人真的如何深交,这小丫头怎么就认识自己了——
“我是杜若,你是何人?”
“杜大人不认得我了?我是拥雪,三年前和杜大人见过几面的……”小丫头见杜若还是想不起来的样子,急道,“大人不记得我也不要紧,可是杜大人可还记得我家郡主?”
这“郡主”两字一出,杜若哪里还有想不起来的?和自己能扯上关系的郡主,除了那位佩姬郡主还能是哪位?记忆拉回三年前,再一细看,这小丫头确实有些面善……现在想来,好似就是跟着佩姬郡主的小丫头,三年多不见,杜若是好记性的,该是小丫头长开了的缘故……
而杜若和重楼两个心里都在冷笑——之前杜若倒是想要回避佩姬郡主这个话题,现下没想到来这安国寺都能和人家的丫头碰上,还真是“孽缘”啊,这下且看他怎么办……
杜若干咳一声,“是你啊,一时也没认出来。”不过聪明人都看得出听得出杜若在有意地疏远——不过,那叫“拥雪”的小丫头不知是真的太笨还是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