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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昌阳竟也沉不住气了……”苍术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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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今日不去上朝吗?”笙哥儿问走在前面的杜若。
“今儿是休沐日,不上朝。”杜若回答。
“那昌阳你呢?你也休沐吗?”
“今日换班。”
“这么巧,都凑一块休息了。”苍术冷哼。
“杜若和昌阳好歹在京也有一段时间了,有他们同行,也是一件便事。”重楼对笙哥儿说,“今日要去看的这座宅子我和苍术有些意思,所以带哥儿去看看,好就先住着,不好再找就是。”
“嗯。”
苍术和重楼两人相中的宅子是在城东,地段是好的,安静却也不算偏,离闹市是近的,方便行路。
从宅子外面看,说不上有多么富贵,端的是大方体面。
“哥儿,这原先是个绸缎商人的家宅,只是那户人家败落了,家计维持不下去了,才把老宅卖了,全家就要搬离京城。”重楼自然是把宅子的来历都打听得一清二楚的。
“可查得仔细了?没有什么纰漏?”杜若问。
“我们来京不过一日,查到的东西自然有限,不过是花些银子,多方打听一番。”苍术挑眉,“刺史大人有权有势,倒可以在此多多费心了。”
“你们两办事周全,既调查出来是这样就这样吧,不用费那个心。”笙哥儿说,“进去看看吧。”
宅子是老宅,却称不上大,自然不能喝傅府那般大大小小的院落多得是,这宅子倒是和早先笙哥儿他们住着的庄子有几分相似,进门便是大院子,院子里栽种着一树树的梅花,如今的月份,倒是合时宜,现在梅花有不少已经结了花苞了,想想再过一些时日,应该是满树满树的绽放了——
笙哥儿的住处都是临水的,以前庄子里不说了,平湖苑就是临湖而建——这也是因为笙哥儿喜欢莲花的缘故,所以重楼和苍术看中这处宅子有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这宅子里的主院旁有一个大的荷塘,现在荷塘里的荷花已经枯萎了,许是因荷塘有一段时间没有打理,显得有些败落。主院里有五个房间,一个大房,另外四个小些,三个卧室一个书房,这个主院应该是以前的主人和妻妾的房间。主院附近另有一个阁楼,造得精致,说是以前的小姐居住的。前院和后院中间是仆役们住着的院子,布置简单却也干净。这宅子里各处也是以回廊连接,不过和傅府里水上建筑不同,不过是在平地而起,回廊两边栽种的多为竹子、芭蕉之类,回廊上还挂着几个鸟笼,以前应该也是养了好一些雀儿的,据说原来的主人是南方人,所以宅子的风格也是江南风格——这一点,也很合笙哥儿的意。
“哥儿,如何?”走了大半个宅子了,在假山旁的亭子里休息的时候,重楼问笙哥儿。
笙哥儿点点头,“就这里吧。”
“哥儿,那住处该如何安排?”苍术问。
“你和重楼、余容与我一道住主院,那阁楼就留给两个丫头,至于伺候的下人你们看着办吧。”
“哥儿,你就没考虑过我……还有昌阳?”杜若的语气有些“哀怨”。
“你们?”笙哥儿顿了下,“你们不是都有自己的府邸吗?”
“……”
第五十五章 赵无居 (3143字)
因为宅子还要打理才能入住,所以笙哥儿一伙人还是住在客栈里——本来昌阳和杜若都想要哥儿住过去的,可是苍术和杜若坚决反对,说出好一堆话来,四个人又起了些许争执,笙哥儿干脆就依旧住在客栈里了,反正这里离杜若和昌阳的府邸都不远,他们两个往来也便利些——只是一件,笙哥儿和他们说了,过来客栈的时候,杜若不许穿官服,昌阳也得把铠甲给换掉,省得麻烦——那日,这两人那般气势汹汹的,不知道的人还以为笙哥儿一群人犯了什么事,就算后来没看到他们怎么样,也还是在背后嘀咕了半天——总而言之,哥儿是省得麻烦。
再说笙哥儿的身子,他是天生有些体寒的毛病,再加上这次长远地赴京之途,难免有些水土不服,原来有事做,行动着还好,这一两日松散下来,整个人也就有些恹恹的了,提不起精神,吃食上也懒了,原本杜若他们想要带他在京城里转转,玩乐一番的,见此也就罢了,让他在客栈里好好休息,两个丫头和余容服侍在侧,杜若和昌阳自然有公务要忙,而重楼两个那边宅子的事情买人的事情也有的安排。
笙哥儿懒下来的时候最喜欢的就是靠在窗口发呆,余容就搬来一张矮榻放到窗口,让笙哥儿倚在那边,只是窗户不让大开,怕吹风,衣服也是一件件包着,笙哥儿就着小窗的缝儿看着窗外的风景,其实也看不到什么,只是有一棵梧桐树挨着窗,略高些,能看到树干。不过现在的时月,树叶差不多也都枯黄了,鸟儿都往更南的地儿迁了,天井里倒是有些芭蕉,好在这京城也不是太北面,芭蕉虽难耐寒,在这里好好养护一番也能维持一段时间的青绿,不过,到底比不上热季了。
突然听到窗外有嘟嘟声,似乎是什么在啄窗户,笙哥儿把窗略推开,就见一只蓝紫色的鸟儿飞了进来——这般颜色倒是少见。笙哥儿伸出手,那只鸟儿停在他的手心里,然后低头,把嘴里衔着的东西放下,才飞走了。笙哥儿疑惑,却是一张小纸条儿,打开,上书:若是无事,能饮一杯否?
字迹飘逸洒脱,让人平生好感。
笙哥儿把窗户推开,就见到对面那窗口站着一人,肩上停靠着那只蓝紫色的鸟儿,正对着自己笑——这人笙哥儿和他不过是几次凭窗立着,打了几次照面——从未有过交谈,今日竟然邀请自己饮酒……
这人给自己的印象就如他的字一般出尘脱俗,只是远远看着,就有着一种谪仙般的气质。笙哥儿结交的人并不多,只是这人就让他没来由地生出好感,好像不结交一番会引为憾事一般……
笙哥儿对着那人点头,还不做其他说明,那人竟从窗口消失了……
“哥儿,葭儿姐姐不是说了,不让开窗的吗?你怎么还要吹风啊?”余容正端着熬好的汤药进来,见此马上开口道。
笙哥儿见那人没再出来,心下疑惑,还是把窗户给合上,转身,闻到药味的时候摆手,“怎么又拿药进来了?我不喝药。”
“哥儿,这药是苇儿姐姐抓的,我在一旁看了几个时辰才熬好的,因怕你吃不下,葭儿姐姐还借了人家的厨房给你做了点心呢。”余容把药放下,“哥儿,就看我们几个这么费心思,你也不能不喝啊。”
“再这样喝下去,我都成药罐子了,没病也生出病来了。”笙哥儿虽然不是吃药如吃饭,可是那药也是一年四季都少不了的,要不然当初孙嬷嬷就不会费那个心培养苇儿学习这些了。
“好哥儿,就喝了吧。”余容苦着脸,“若是哥儿不喝,两位姐姐就先饶不了我,重楼哥哥他们肯定也要拿我出气的。”余容想着,以前有重楼哥哥和苍术哥哥就够他受的了,现在又来了两个厉害人物,他再不尽心尽力一些,只怕小命都没了。
“罢罢罢,把药拿来,我喝就是。”
笙哥儿正准备喝药,房门被敲响了,余容去开门,却见门口站着一个长得好看不输苍术哥哥,气质却远远甩了苍术哥哥一大截的……男人……(若是被苍术知道余容这般比自己,自己还比输了,不管这比的是什么,他都不会乐意到哪里去的)
“你找哪个?”余容问。
笙哥儿放下药碗,转头就看到了站在门口,比余容要高上一些的人——“是你?”
正是那个住在对面邀酒的人,刚才还疑惑着人怎么不见了,没想到是自己跑过来了……
“哥儿,你认识?”余容怪道——这人自己半分印象都没有,哥儿来京不过几日,怎么就认识人了……不会又是以前府里的人吧?可是算算人,也差不多了啊。
“余容,还不让人进来。”
“是。”
“请坐吧。”笙哥儿看向余容,“你去和两个丫头说一声,准备一些酒菜。”
“酒倒不必了。”那人走过来,细看,手里已经提了一壶酒了,“只准备小菜就好了。”
“哥儿,喝酒不好吧?你还要喝药,药和酒混合在一起……”余容劝道。
“那就先不喝药。”笙哥儿本来就不想要喝药,“你把药撤了,只管去准备小菜。”
“哥儿……”
“我的话不管用了吗?”笙哥儿眼角一挑,看着余容。
余容忙把药给收了,又出去了。
“你身体有恙?”那人问。
“不打紧,只是有些水土不服。”笙哥儿在他对面坐下,“你我素不相识,就先做一番介绍吧。我是傅晏笙,珞城人士,上京来游玩,另则,也寻寻机遇,做个小生意什么的。”
“我看你倒不像是生意人。”那人打量着笙哥儿,笑道。
“那我像什么?纨绔子弟?”
“不像。”那人摇头,“不过是富贵闲人无疑。”
“富贵闲人就富贵闲人吧。”笙哥儿看着他,“轮到你了,不说酸话,只报姓名也可。”
“赵无居,你唤我无居即可。”那人给笙哥儿倒了一杯酒,“我也算是个闲人,做不得事,只是一贯随性放肆。”
笙哥儿拿起那杯酒,见酒的颜色清如水,凑近有一股沁人的清香,“这酒……”
“梨花春,我自酿的酒。”
“红袖织绫夸柿蔕,青旗沽酒趁梨花……如若真的是在梨花开时酿的,酒可是沉了近一载了。”笙哥儿道。
“是差不多一载了,这是最后一壶了,下次再酿,需得等四五月份了。”赵无居自己先喝了一杯,脸上满是惬意,“这酒自斟自饮喝完也便罢了,不若找个人共享之。”
笙哥儿也喝了一口——酒这东西,他并不常碰,因为体质的关系,周围人都拘着他,偶尔喝起来,也都是在宴席之上,那时就没了品酒的兴致,不过是应酬而已,不若现在,细细品味,更觉得契合——“好酒,能得你看中分享几杯,是我的荣幸。”
“我平生只两件事万万丢弃不得,第一就是这杯中物,若是一日无酒,我便浑身不自在,三日无酒,倒不如给我一刀结果了我,即使是身赴黄泉,也得此物相伴才可。”说话间,又喝了一杯。
笙哥儿看着这赵无居,心想:之前觉得这人如谪仙,现在想来,该是酒仙才是——“那第二呢?第一件是杯中物,第二件是什么?”
“第二件就是……”赵无居晃着酒杯,脸上带着笑意,“笔墨丹青。”
“笔墨丹青?你也爱作画?”笙哥儿来了兴致。
“也?”赵无居脸上的笑意加深,“这么说,晏笙你也有此好?”
笙哥儿没注意到他对自己的称呼已经直接就叫名字了,他放下酒杯,“只是闲来爱画上几笔。”
“既如此,不如让我欣赏欣赏?”赵无居道。
笙哥儿摇头,“来京城这几日,没什么心思作画,先前的画都留在家中了。”
“可惜了。”赵无居叹口气,又道,“也无妨,来日方长,不怕没有机会。”
“既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