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笙哥儿看着重楼,停顿了好一会儿才说,“我听闻香雪院有个小戏子,名唤‘琼奴’的,你们两个……”
“我们什么事都没有。”重楼一口否决,又说,“虽则那琼奴对我有意不假,但我对她并无半分男女之情……之所以和她有所接触,也只是因为这次她们这些女孩子都是我采买进来的,后续的安排也是我负责,我只是做我分内之事,另外的事就再没有了。”重楼想着,那个荷包留下来终究是不好的,明日一定让人送回去,免得生出什么事端。
“你这些话全是肺腑之言,不是什么说辞?”笙哥儿问。
“哥儿,重楼欺骗哪个也不会对你说半句谎话。”重楼语气坚定。
“那你和我说实话,究竟有没有什么心仪的女子?”
“没有。”重楼没有丝毫犹豫。
笙哥儿点头,既然重楼说没有那就是没有,至于那个荷包,不管是因怎样的契机得来,相信重楼都会处理好。
“重楼,日后,若是你心里有了人,定要告诉我。”笙哥儿轻声道。
“……重楼知道。”
“嗯……”
笙哥儿的声响渐渐没了,已经睡着了。
重楼把笙哥儿的被子盖好,然后小心地把人搂进怀里,叹息了一声——
当年,昌阳突然离开去参军,这其中的缘由,他不是什么都不知道,无论如何,他都不能重蹈覆辙,哪怕……只是不想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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笙哥儿正在从书架上拿书,听到身后有些许动静,正欲扭头,眼睛就被人从后面蒙住了——
“猜猜我是谁?”刻意压低的声音。
笙哥儿笑了,手覆上蒙住自己眼睛的手,温热的,却比自己的手要大伤一些,指腹间有细细的茧,那是长期打算盘和握笔的痕迹……
笙哥儿把他的手拿下来,转过身,“你回来了。”
苍术握住笙哥儿的手,“刚刚回府。”
笙哥儿看到苍术额上已经结痂的伤痕,拧眉,伸手轻触了下,“这是怎么回事?”
“不下心弄到的,一点小伤。”
“这伤口像是刀伤……你说实话,怎么弄的?”
苍术见瞒不过去,只好道,“就是那日经过八字坡的时候,遇到了拦路的劫匪,动手了,才受了点伤……”
“怎么就与人动手了?人家倘若是要劫财,给了就是。”笙哥儿说,“那些人多得是亡命之徒,你那点功夫,抓个扒手还行,跟这些人对上那是自讨苦吃……”
“这次的银子可不少,况且我带去的那些护卫是吃素的吗?咱们的人不少,我看他们也没几人,才动手的。”苍术笑着说,“哥儿看,我不是好好的回来了吗?还有那些银子,一分不少带回来了。”
“这一次也就罢了,若是下次,还是性命要紧。”笙哥儿是个实诚的,银钱是身外之物,不管多少银子都换不回一条命。
“好了,苍术知道了。”
笙哥儿又打量了下苍术,“除了额头上的这点上,身上还有哪里受伤了?”
苍术摸了摸自己的左肩,“也就肩膀这里划了一刀,还好是左肩,要不然提不起笔,拿不起算盘了。”苍术说的是玩笑话。
笙哥儿睨了他一眼,“你这吊儿郎当的脾性何时才能改改。走,我让陆大夫过来看看。”
“不用了吧,一点小伤……”苍术还想着,本来自己这张脸就阴柔了些,添上一道疤痕好像添了几分气概,也没什么不好的。
“听你的还是听我的……”
笙哥儿才不理他,拽着他的手就往书房外面走。
苍术被笙哥儿拉着走,看着前面笙哥儿乌黑的后脑勺,唇角勾起一抹笑,握紧了笙哥儿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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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笙哥儿》已经三十多章了,大家年纪也都大起来了,所以感情路线会越来越明显,现在的情节发展基本都是按照我原来设定的,不知道后面会不会有偏差,希望喜欢的各位多多支持,谢谢了。
第三十三章 求教 (2936字)
“舅妈。”笙哥儿向杜老太太行了个礼,“笙儿给你请安了。”
“笙儿来了。”杜老太太歪在榻上——如今杜老太太自然不能和五年前相比了,满头的银丝,脸上的皱纹也多了不少,身体也更是懒得动弹了,别人稍站远点就看不大清了,听力也弱上了一些——“快过来舅妈这里。”
“舅妈,笙儿给你送节礼来了。”笙哥儿走过去,坐在杜老太太身边,“舅妈近来身子可好?”
“好好,都好。”杜老太太笑眯眯的,握住笙哥儿的手,摩挲着,“笙儿可有好一阵子没过来这边了。”
“舅妈每次都这么说,笙儿这不是来了吗?”笙哥儿笑道,“舅妈,笙儿得了一件宝贝,也只有孝敬舅妈一人才合适。”
笙哥儿扭过头,葭儿忙把捧在手里的盒子奉上去了。笙哥儿打开盒子,从里面拿出一只红玉手镯,“舅妈,这红玉难得,这个镯子是整块红玉打磨出来最大的一件成品,笙儿送给舅妈。”
杜老太太凑近了看那红玉手镯,边看边点头,“果然是难得的,舅妈喜欢得紧,还是我们笙儿有心了。”
“舅妈喜欢就好,笙儿给舅妈戴上。”笙哥儿执起杜老太太的手,把上面原本戴着的翡翠镯子褪下来,交给旁边大丫鬟,自己把那只红玉镯子给杜老太太戴上。
杜老太太摸着笙哥儿的头发,“转眼间,笙儿大了……舅妈也老了……”
“舅妈哪有老?”笙哥儿靠在杜老太太身上,“舅妈年轻着呢……”
“笙儿这么大了还撒娇……不过舅妈欢喜……”杜老太太笑道,“这节日你是要回家去了,今天可要呆在舅妈这里,舅妈这也摆席唱戏,给笙儿好好乐乐。”
“嗯。”笙哥儿又道,“今日两位表哥在家吗?”
杜老太太脸上的笑容凝滞住了,冷哼,“别提那两个不长进的东西。”
说起来两位杜老爷也是五六十岁的人了,却还是被杜老太太这般骂……
“两位表哥怎么了?”笙哥儿眼珠子一转,“难不成是好吃好喝的没有孝敬给舅妈,惹舅妈生气了?”
听笙哥儿这么说,杜老太太脸上的神情缓和了一些,“好吃好喝的也就罢了,我老太婆也不和他们计较……笙儿你年纪轻性子单纯不知道,你那两位表哥啊,都已经是做爷爷,做曾祖父的人了,怎么就没有半点计量呢?一个整日冷着张脸,把儿孙们管得死死的,哪个见了不是跟老鼠见了猫似的?另一个自己不尊重,和后辈们一起胡闹,搞得自己的院里乌烟瘴气的……这是诚心不让老太婆我安生啊……”
因杜老太太午间休息,笙哥儿才从内室退了出来,把杜老太太身边的大丫鬟素玉叫了出来,问了话才知道一些大概的事——大表哥严厉笙哥儿是知道的,他那一房没人不怕他的,而他也时常看下面的儿孙不顺眼,生意上的事多了,难免吹毛求疵,近来许是碰到了什么不顺,几个儿子都被他给教训遍了,连这些能掌事的孙子也没有放过——整个大房这些日子如寒冬降临一般。至于二房,二表哥的性子跟大表哥相反,二表哥治下向来很松,三个儿子和几个孙子都是任其作为,这样的结果就是二房明显比大房要乱多了,时不时闹出一些事,不管是兄弟间的矛盾还是内帷间的事情,偏偏二表哥的性子使然,他是全然放手,而向夫人纵然想管也是有限,而因中秋节是由向夫人来主办的(李夫人并不管这些),向夫人当然会带着自己的儿媳一起来办事,偏她这房媳妇也多,不管是派给哪个事多还是派给哪个事少,都会引起一连串的矛盾……
说起来前些年,老太太身体好,还能管事的时候,这府里的秩序还好一些,可是现在就不好办了。
笙哥儿嘱咐了素玉几句,往杜卫禛的书房而去,结果在书房门口就看到了跪在书房门口的杜辛渚,敞开的书房里面还传出了杜卫禛的骂声——
“混账东西,你老子还在呢!瞧瞧你做的都是些什么事?”茶杯摔在地上的声音,“喝花酒抱花娘都有你的一份,我交给你的事你有几件办好了的?作为老大,你给自己的弟弟做榜样了吗?亏你还生了几个儿子,还有了孙子,你自己说说,你的脸面还在不在?!”
“爹,都是儿子的错,是儿子愚钝,没办好事……”杜辛渚磕了个头。
“你愚钝,你是太聪明了,自作聪明!”杜卫禛继续骂道,“我再不管着你,咱们杜家都要被你,被你们给败光了!”
杜辛渚不停地磕头,笙哥儿听那声响再磕下去只怕头都要磕破了,他让葭儿和苍术呆着,自己走过去——
“辛渚。”
杜辛渚看到笙哥儿,犹如看到救星,“笙舅舅……”
笙哥儿往书房走去,“大表哥,今日是不是厨房的菜放了太多辣子了,火气这么大?”
“笙儿,你何时来的?”杜卫禛看到笙哥儿,语气好上了许多。
“没多久,在舅妈房里坐坐就来看表哥你了。”笙哥儿看了看门外,“这辛渚是……”
“不成器的东西,你笙舅舅来了,还不过来倒茶?”杜卫禛对杜辛渚喝道。
可怜杜辛渚已经快四十的年纪,被自己的父亲呼来喝去,也只得一一承受——“是,是。”
杜辛渚倒了茶以后就被杜卫禛赶走了,杜辛渚几乎是掏出了杜卫禛的院落,再次在心里感激笙哥儿的到来。
“大表哥,我听你骂辛渚骂得厉害,究竟是怎么回事?”笙哥儿一边喝茶一边问。
“什么事?多大的人了,办事一点都不牢靠,差点惹祸上身……”
笙哥儿从杜卫禛的口中了解到,原来是杜家有一批瓷器是要运进京送到宫里用的,这次负责的人是杜辛渚,杜辛渚上京的时候,和京里的那些大官小官攀交情,最后和一位大理寺少卿文大人结交上了,相谈甚欢,杜辛渚还从自己带上京来的一批瓷器中挑选了几件精品送到了这位文大人府里——不到半月,这位文大人被一个言官参倒,最后因贪污贿赂罪和草菅人命罪被抄了家,在抄家的时候,就从文府抄出了那几件瓷器,那可是上用的,哪里是这些官员用得的,遂又加了一个大不敬之罪,而抽丝剥茧出来,就和这杜家扯上了关系了,幸而上面对杜家还是比较宽容的,再加上一些打点,最后杜家只是罚了二十万两银子充作国库才大事化了了。
“大表哥,既然事情已了也不要太耿耿于怀了,辛渚只是办事不周,他也料不到事情会发展至如此。”
杜卫禛叹口气,把自己的几个儿子都骂了好一通,最后又说了现在时局动荡,边城战乱起,而京里也人心惶惶,只因新皇登基,培植的新势力正在消融旧势力,杜家因着年年要进贡,难免和京里的人打交道,这次的事情也算一次警告,就怕下一次再生出什么事端……
“大表哥,笙儿这次来找你,还有另一件事。”
“笙儿有什么事就说罢,大表哥这里又不是外人。”
“笙儿想要在城里挑一处地方开个店。”
“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