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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爷开口:“我派人去打探过了,向褚昀早就醒了,向褚梁也不过是受些皮肉之苦,并无大碍。”
“这就好。”老爷摸着手上的扳指,“我们也要准备一些东西送过去,权当是心意。”
“那向家兄弟也是走了大运了,这救了公主可是大功一件啊,这圣上知道以后必定会好好嘉奖他们,还有向家。”小王爷笑道,“听说,在之前,向家大公子还因为得罪了公主被公主教训了一顿?这可是巧的,那向家大公子还算是有些头脑,知道要救公主。这礼也不该只你们送,我也着人备一份送过去,只是这公主的身份还是不能透露了。”
“这个自然。”老爷笑笑,又见小王爷明显一副春风得意的模样,调笑道,“小王爷如今与刚来落成的时候相比,心境可是大不相同了。”
小王爷明白他话里所指,依旧笑着:“说来,也还是要谢你们,若不是你们,我这多年的心愿如何能成?”
“谢我们也不必,一来,我们也没做什么,都是小王爷自己一片赤诚之心感动了他。二来,无居是我好友,看他遂心我也高兴。”老爷端起大爷递过来的茶说,“等这次的案子了结了,公主也无事以后,你让无居也过来,咱们好好聚聚。”
小王爷当然是乐的答应,现在只要一说到赵无居他的嘴巴就没有合拢起来过——想当初,他真的堪称“冷面王爷”——“情”这一字,还真是能影响人至深啊。
……
璧姜醒来的第二日就下床了,还依旧活蹦乱跳的,只是仍旧以男装示人,只是老爷院里的几个人知道她是女儿身,或许也有精明的人猜到了,只是不说而已——傅雪昭就是其中一个。
“这是你绣的鸳鸯?”璧姜站在傅雪昭身后,看着她做针线活计。
傅雪昭被突然的出声吓了一跳,转过头去看到是璧姜,微微一笑,站起身来,让她坐下,说:“你可大好了?先前去看你,你还躺在床上,着实吓人。”
“本来就没什么事。”璧姜一边扇着扇子一边说,“昨儿我就想起了,可是他们都不让,非逼着我在床上再躺一天……这其中就有你大哥。”
傅雪昭见她有些愤愤的,暗道好笑,又从敛黛手里接过茶盏,送到璧姜面前:“喝茶。”
璧姜也接过来喝了:“好茶,我正吃了半只鸡,腻着呢,这个正好。”
“你才醒,不是不让吃油腻的吗?”傅雪昭在另一边的绣墩上坐下了。
“是不让啊,可是我就想吃,这汤汤水水的吃的都要吐了,就想开荤,所以我去小厨房转转看到刚烧好的一只鸡,就撕了半只来……香真是香,就是吃多了腻。”璧姜又喝了一口茶。
傅雪昭被她这样毫不做作的言语逗得又是一笑:“那你多喝些茶。”
璧姜喝完了一杯茶,抬头看傅雪昭,见她长得和傅晏笙一点都不像,鹅蛋脸儿,眉略浓,眼睛圆圆的,挺灵气,笑起来嘴角还有笑窝儿,看着喜人——这样的人一见就觉得平生好感——先前璧姜在老爷院子里见过傅雪昭,就觉得傅晏笙的这个妹妹好,不娇气又会体贴人,她给傅晏笙做的那些荷包啊手帕儿鞋袜子她都瞧见了,手艺虽不能和宫里的那些专门的绣娘相比,可是也是好的了,而且更清雅些。
璧姜挑了下眉:“你不知道男女大防吗?你和我这样坐着,也不怕人说闲话?”
傅雪昭摇头:“不怕。”
璧姜撇嘴,又拿起她刚才在做的绣活看——是一件胭脂红的肚兜,绣着两个玩耍的小童,很是有趣——
“这是我给我弟弟做的。”傅雪昭道。
“哦,君儿啊,是个好孩子。”璧姜又摸了摸,“你绣的这样好,我就不行了,绣个鸳鸯都不成形,上次我还……”璧姜马上意识到自己说漏嘴了,连忙打住,抬头却见傅雪昭对着自己笑,愣了下,才明白她是早知道了。
傅雪昭也没多说什么,只道:“我就爱做这些,其他的倒是平平,什么琴棋书画,也没什么出色的。”
璧姜也放松下来了,说道:“女孩子未必就是要学那些的,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了,这又不是为别人而活的。”
傅雪昭对她的话也深以为然,点头:“是这个理。”
璧姜笑了,又见敛黛去喂鹦哥儿了,才凑近了悄悄说:“你知道,向家在哪里吗?”
“向家?”傅雪昭一时没反应过来。
“就是那个向褚昀和向褚梁家。”
“……”
傅雪昭看着她——她不会又要跑出去吧……
笙哥儿 第二卷 老爷的日子 第二十九章 促狭
傅雪昭匆匆进了老爷的平湖苑,身后跟着敛黛。
进门就见锦屏和宝瑟两个在掷骰子,一边掷一边说笑着——她们两个也是难得的闲暇时光,平日都有事忙,近来更是多事了,这两日又要伺候那一位,终于好了,老爷这才放了她们一日假,可是两人也没有上街去玩,依旧在院子里,只是自己玩乐一会儿。
“雪昭小姐来了。”锦屏和宝瑟站了起来,迎了上去。
“听说大哥哥给两位姐姐放了一日假,怎么不出去玩玩?”傅雪昭笑道。
“出去也没什么好玩的,还是在自己院里自在一些。”锦屏道。
“以后若是空了,大可来我们院子里玩,我们院子里女孩子多,”敛黛说,“要是不嫌弃我们笨嘴拙舌尽管来就是。”
“你这也叫‘笨嘴拙舌’,那我们都是说不得话的了。”宝瑟看着敛黛说,“只是这没什么事,白眉赤眼的,去你们那儿,若是你们都忙着,我们去了又算是什么呢?”
敛黛轻笑:“这都是姐妹,说说笑笑一块儿玩又能说什么?”
锦屏看向傅雪昭:“雪昭小姐是来找老爷的吗?老爷在里头和三爷说话。”
“好,我去找大哥哥。”
傅雪昭让敛黛和宝瑟、锦屏两个说话,自己去了那门口:“大哥哥,我是雪昭。”
“进来吧。”
傅雪昭掀了帘子进去,穿过那红木彩雕屏风进去,就看到老爷和三爷坐在一块儿,三爷正把一小块用牙签穿着的西瓜送到老爷嘴边,老爷张嘴吃了——傅雪昭对于他们的亲密举动也算是习以为常了,只是如今看来,只觉得暗暗羡慕——若是自己以后也能够……傅雪昭低了低头,倒有些不好意思了。
“雪昭啊,快来坐吧。”三爷对傅雪昭笑道。
“是,杜若哥哥。”傅雪昭在老爷另一边坐下了。
老爷把那装着西瓜的水晶盘子放到傅雪昭面前:“雪昭,吃几块瓜,去去暑气。”
“谢谢大哥哥。”傅雪昭吃了一块,“好甘甜啊。”
“这是刚送来的,你们各个院里的午后就能够送到了。”老爷说,“这再过些日子,又有许多瓜果过了时候,吃不到了,现在能吃就多吃些了,只要不过就好。”
“是了,大哥哥,前几日我在回渺轩那里看簿子,咱们家的这些蔬菜瓜果全是庄子上自己产的,以前我也只知道吃,却不知这些时务,如今一一看了,觉得这一件件,咱们能够自给自足,也真是省下了不少用度。”
“是啊,”老爷点头,“就是那些鱼啊肉啊,也有一大半是咱们家自己的来源,雪昭你也学了好些东西,该是知道的,这虽说咱们一日一日的吃喝花不了多少,可是日积月累下来,全从外头购置,那花销可就大了,其中又不知被盘剥了多少利去,这些都是不值当的。傅家到了今日,家业都是累积下来的。”
“大哥哥说的是,真是不管家不知道,我才学了几日,便知道其中的艰辛。”
三爷笑了:“据我所知,别人家很多女孩子都是打小就学着管家的事宜,只是咱们家不注重这些,女孩儿都是精心调养的,金玉一样的人儿,舍不得吃苦。可是,我觉得,多学一些东西也是有用的,这要是当了一家子的主母,可不是要这些东西?”
“我也这么想的,”老爷笑盈盈的看着傅雪昭,“雪昭性子和软些,手段却不够,在咱们自己家,自然是无碍,可是出了门就不同了,这若是以后招个儿郎进来,也没事,却是嫁出门去事多。”
这说到“嫁人”,傅雪昭到底皮薄,脸上飞起了红霞,低着头扭着帕子却不知如何接话了。
“雪昭,”三爷开口道,“关于这亲事,你可有什么想法?你喜欢什么样的人,也可与我们说说,这是要青年才俊,我这边可帮你留意,若是喜欢那英武少年,你昌阳哥哥该是有人选才是,这再有……”
“杜若哥哥……”傅雪昭已经臊得不行了,红着脸嗔道。
“好了,雪昭臊了。”老爷笑看着三爷,“有什么好的人,你只管帮雪昭留着,这说不好雪昭就看上了呢。”
“大哥哥!”傅雪昭站起身,跺了跺脚,小女儿神态毕现,说着就要转身走了。
老爷忙起来把她拉住,又推回椅子:“好好,是我们不好,在你面前说这些。”
傅雪昭坐了回去,红晕退了些,又喝了口茶,才想起自己来的目的:“哎呀,差点忘了。”
“忘了什么?”三爷问。
“我来这儿是想和大哥哥说的,那个陆公子她出门去了。”傅雪昭正是因为这件事才来找老爷。
“璧姜?”老爷皱了下眉,“怎么才好一些下床了就往外跑了?”
“她说是要去向家看那个‘救命恩人’。”
“向褚梁?”老爷顿了顿,“也好,这倒是无可厚非的,只是何必这么急,要去那里,等过一两日,我自会送她过去。”
“无妨,漂阳侯现在恨不得贴身保护她了,还有,小王爷带来的侍卫和我的那些差役都在门口,她出门也是有人跟着的,更别说还有那些暗卫了。”三爷说,“经过那件事,可没有人敢掉以轻心。”
傅雪昭听到他们说的什么“漂阳侯”“小王爷”“暗卫”“侍卫”,越听越惊心,不过很快觉得释然了——也确实该是那样的贵人,这些日子才会牵动到这么多人——她也不会去深究那究竟是什么人,横竖那与自己无关,而大哥哥和杜若哥哥在自己面前说这些事,也是信任自己,她也是知道,这不是什么可以宣扬的事,反而是一件秘事。
“那大哥哥,你和杜若哥哥说话,我先回去了。”傅雪昭起身告辞。
“好。”老爷又道,“雪昭,别看这几日还是那么热,可是也快入秋了,这暑天没有几日了,今儿或是明儿就会有裁缝来家里裁量秋衣,我看你新衣做的不多,这次多做几身好了。”
“这新衣裳上身总有些不惯,我倒更爱旧衣裳。”
“这话不是这么说,旧衣裳难道不是新衣裳穿旧的?这总穿旧衣,那我给你的那些布料可不是白白浪费了?你只管挑几样颜色好的做衣裳吧。”老爷道。
傅雪昭点头:“好,雪昭知道了。”
傅雪昭离开以后,三爷说:“这雪昭也聪慧,知道公主这件事蹊跷,不过也不声张,该有的度还是知道的,这就是她的难得了。”
“是啊,雪昭一向识大体。”老爷又想起了璧姜,说,“公主还真是说风就是风,说雨就是雨,这一刻也安分不了。”
“若是她真的变的安分,老老实实呆在傅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