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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君哥儿瞧着又大了一些,这摘以后衣裳可得做得更勤了。”苇儿看着君哥儿说。
“可不是嘛,这再长得快些,可不止衣裳了,连鞋袜都是要另做的。”老爷笑看着君哥儿,君哥儿正在让苇儿给他戴项圈,那项圈是老爷小时候的器物,后来给了君哥儿,这每日带进带出的,这项圈上的络子和穗子都是要常换的,君哥儿房里的青棋也是会做这些的,不过到底不如葭儿,葭儿在家时,两个小的也会自己做一些衣裳鞋袜,帕子荷包,而君哥儿也是少不了的,而且用线用色都更加鲜亮出挑,毕竟是小主子,张扬些也是为了不让人看轻——这件事也有一些是老爷的授意。
此时承希正追着千欢要东西,千欢手里的是一个风车,做工算不得精致,是市面上的货,可是小孩子都爱这些。
看着两个小家伙你追我赶的,精力旺盛,老爷觉得心里更舒坦了。
正在和苇儿两个拉家常的时候,宝瑟竟跑来了,带了一个让老爷措手不及的消息——
璧姜受伤了。
笙哥儿 第二卷 老爷的日子 第十八章 受伤
老爷听到璧姜受伤的消息,忙往府里赶。
老爷见到璧姜的时候,孙大夫正在给她包扎,一旁的章太傅和溧阳侯等人皆是脸色阴沉。
孙大夫包扎好以后,二爷领着他出去了。
“这又是怎么来的?”老爷走过去问一旁的三爷,“不是出门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回来就这样了?”
三爷看着璧姜,倒有些欲言又止了。
璧姜开口了,“不过是小事,我这也只是小伤,只是他们也忒大惊小怪了。”
“公主,你但凡伤到了一根头发丝,我们这些人都要遭殃。我们是跟着你的,还有那些暗卫,公主说是小伤不挂在心上,可是我们是干什么吃的?到时候要被降罪的还是我们。”章太傅皱眉道。
“公主难道不知那里头龙蛇混杂?便是进去了,低调行事,看看也就罢了,何必和那些人计较起来?”溧阳侯跟着道。
璧姜明显不乐意了,看着这两人,“横竖你们不过是怕父皇降罪,这原是我任性固执之故,于你们不相干,父皇饶是知道了,这山高水远的,也问不到这里来,便是回去有我呢,我揽了罪,父皇不会拿你们如何的。”
章太傅一愣,急道,“公主明知我们并非这个意思,只是担心公主,公主是千金之躯,这一点伤都不是小事。”
璧姜扭过头去,不看他们,粉色的嘴唇微微嘟起,明显是在赌气了。
老爷听着倒是有些不对,问道,“公主究竟是哪里受的伤?又是什么人竟敢伤到公主?”
璧姜转过头和老爷对视,“我不过是听说了江南多风流美人,才去逛了青楼,这是多大点的事儿?难道我还去不得?这天下还没有我不能去的地方。”
老爷听了却有些无奈,“是是,公主自然都是畅通无阻的,又有谁敢拦着呢?只是却不知在那青楼里公主是和谁起了争执,如何伤到了自己?”
章太傅叹口气,回道,“公主听说那楼里的头牌罗筝姑娘生得颜色好,就点了陪酒,不成想那罗筝是有相好的,还是个嚣张跋扈的大家公子,这才没多久,人就来了,非要把罗筝给抢回去,公主自然不依了,两人起了口角,后那公子竟用话来调戏公主,还说要连公主一块儿抢回去,话里有许多不干不净的话……后来那公子把随身的匕首掏了出来……这才致公主受伤了的。”
老爷再看看公主,虽说是男装打扮,可是那俊美脱俗的脸确实容易引人遐思……
“傅晏笙,你说,我哪里做错了?是那人太胡搅蛮缠,又卑鄙无耻,我难道还要任人欺凌不可?那就不是我了。”璧姜对着老爷说。
“自然是那人不好,可是公主这即便是动手也用不着公主动手啊,我们要拦公主也拦不住,公主甚至还踢了那人的……”章太傅也说不下去了——他身为师长,见公主那时的情状倒如市井泼妇一般……也着实心愧。
“这动起手来还顾得上这些?”璧姜不以为意,转头又对老爷说,“傅晏笙,你别看我受伤流血了,其实也就是被轻轻一划,血流了一些而已,你是没看到那家伙的样子,等他回去以后,必定连亲娘的认不出来了。”说着还得意地笑了。
老爷摇头,转头问三爷,“那人的身份可查出来了?这伤到了公主,可不是小事。”
三爷点了点头,又有些迟疑,在老爷疑惑的目光中才说,“是向褚昀。”
“谁?”
“向褚昀,向家的那位公子。”三爷提醒他。
老爷愣了下才意识到这件事竟是和自己舅家牵扯上关系了……老爷和向褚昀虽说交情不深,可是也是喝过几次酒的,到底是和他二表嫂的娘家的外甥……那向褚昀是个纨绔公子,他老子管得虽严,可是母亲却很是疼爱和包庇,因此到了如今的岁数,依旧常在外花天酒地,胡作非为——不想这次竟是惹到了公主,还犯下了刺伤公主的罪,这万一弄得不好,可就是要殃及向家一门了……
璧姜看着老爷,见他这样,分明是和那向褚昀是认识的——“傅晏笙,那向褚昀是你什么人?”
老爷遂把两人的关系据实以告了。
璧姜撇嘴,“竟还是你家的亲戚……虽说是个远亲……如若是别人,我非得要父皇治他的罪,让其家无宁日不可……不过,是你的亲戚,就有些难办了……”
“若是按大魏的律例,傅老爷,此罪可是该当诛的。”章太傅在一旁说。
那溧阳侯倒是有些心思,此时竟说起好话来了,“公主,那向褚昀是混账了些,也确实犯了大罪,可是这不知者不罪,他并不知公主的身份,而且我看那时的情状,他也不似是有意要伤及公主的,把匕首拿出来最多不过是吓唬而已,哪想竟犯下打过呢……公主看,还是得饶人处且饶人吧……”
璧姜拧了下眉,看溧阳侯,“这既是和傅晏笙相关的人,我自然不会真的治罪……不过,奇怪的是,你不是向来懒得管这些闲事的吗?又和那向褚昀非亲非故的,为何要替他说话?还有,我记得不久前你还说要去那向府拿人,封了人家的宅邸呢,怎么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就变了?”
老爷望着溧阳侯,倒是有几分知道他的心思了——照公主的话,这溧阳侯分明是在知道向褚昀与自己的关系以后才求情的……这样的举动,难不成想要在自己面前示好,讨好自个儿?
溧阳侯听了璧姜的话,有一些讪讪的,只是说,“方才是我冲动了些,现在想想,公主此次是秘密下江南的,到底声势小些好,低调一点咱们也便利不是?那向褚昀可以小惩大诫,何必赶尽杀绝呢?”
“这小惩大诫和赶尽杀绝可差太多了。”三爷开口了,“想不到溧阳侯还是个心慈和善的人。”三爷何等聪明,那溧阳侯对傅雪昭的心思他也是听说了的,现在倒是更加确定了。
“心慈和善?”璧姜听了却是笑了,又看看溧阳侯,“溧阳侯心慈和善,我这还是头一次听说呢,是吧,章太傅?”
章太傅对溧阳侯的话糊涂着呢,却也不知道要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
溧阳侯干咳一声,“我只是这么一说,公主听听也就罢了。”
老爷看向公主,“公主,这向褚昀到底是我那二表嫂娘家的人,若是能够,我也是要为他求一下情的。当然,我也知道他犯得可是死罪,并不敢轻易说要公主饶恕了他。只是,想请公主给他一次机会,我必定让他负荆请罪,让他前来,任凭公主处罚,只是向家的人到底不相干,希望不要殃及无辜。”
璧姜微微一笑,“行了,既然你和溧阳侯都这么说了,这个人情我也卖得。方才我是真的生气,可是细想来,太傅说得也是,我确实冲动了些……也罢,傅晏笙,就按你说的,让向家的小子来给我负荆请罪,然后就任由我发落了。”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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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那个“好”不是随便说出口的,他当日吃过午饭以后就出去了,却不是去向家,而是到了他的舅家杜家。
老爷知道此时杜老太太在午睡,也没有去她的院子,直往向夫人的院落来了。
向夫人本是准备午睡的,只是因着脾胃不好,恹恹的倒是睡不着了,只是歪在床上,听到老爷来了,忙让人请进来了。
“笙儿,你怎么来了?”向夫人枕在花青的引枕上,含笑看着老爷。
“二嫂子,可是我打扰你午睡了?”老爷问。
“不妨,我也正睡不着呢,只是想不到这个时间你会过来,可是有什么要紧的事要来找我?”老爷来杜府也不少,只是往向夫人这里来却是屈指可数。
“二嫂子,那我也开门见山了。”老爷扫了扫向夫人的左右。
向夫人会意,屏退左右,更加觉得严重了。
“笙儿,你快说,我心慌得很。”
老爷对着向夫人一行礼,“二嫂子,此番,嫂子的娘家怕是要遭罪了。”
此话一出,向夫人差点要歪倒。
笙哥儿 第二卷 老爷的日子 第十九章 负荆请罪
“二嫂子,此番,嫂子的娘家怕是要遭罪了。”
向夫人本就身子有些不适,此时一听更是气血上涌,差点厥了过去——还好及时压住了,只是强撑着身子,咬牙问道——
“笙儿,此话何来?”向夫人也算是看着老爷长大的,老爷除了在自己的终身上离经叛道了先,其余事上,都是可靠的——并不似自己家和娘家那些小子们爱拈花惹草、惹是生非——也是因着这个缘故,和他们倒并不是很好,不知道怎么竟突然跑来了告诉自己这么一句骇人的话。
“二嫂子莫急,”老爷安慰道,“我既是前来找二嫂子,自然不是就为了说这么一句话的。”
“笙儿你快说,是怎么一回事?”
“这事还是二嫂子娘家向家如今的大老爷的嫡子向少爷说起。”
“昀儿?昀儿怎么了?”向夫人对自己这个外甥那里还不知道,这也不是不知事的小儿了,做的事也没有几件像样,虽说不至于仗着家里的威势为非作歹、欺男霸女,可是那眠花宿柳、莺莺燕燕的事可是不少,自己的哥哥和嫂子也是知道的,可是是独子自然要宠,这自己也跟他们说过这件事,无奈自己只是姑妈,不过是叮嘱几句,也无用。
“这话也只和二嫂子说了,因是要紧的,所以不便让外人听了去。”老爷压低了声音,缓缓道,“二嫂子也知我当年去过京城的事吧?”
向夫人点头。
“在京城我偶然与一贵人结识,这也有好几年没见了,如今,那贵人住在我家中,因是机密之事,所以不好人人尽知。而告诉二嫂子皆是不得已,也是昨儿晚上,在容春馆里,那贵人在那里玩,点了容春馆的头牌名唤罗筝的姑娘,这一宿过去了,不曾想,这一早,向家公子到了容春馆非要点那罗筝,说罗筝是他的相好……这贵人哪里肯依,两人便吵闹起来了,这本也就是口角之间的事,竟还见血了……向家公子不知道从哪里带来了匕首,就那样吧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