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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佟姨奶奶带着傅雪卿匆匆来,又急急走了——只是来时气势汹汹,走时那股气势没了,反而像是后头有人追赶一般。
“总算是走了。”老爷叹气,“这佟姨奶奶大有兴师问罪的意思了……只是,这些事我们倒不好说了,毕竟关乎女儿家的清白。”
“不过现在看来,这位姨奶奶该是有了怀疑,她要兴师问罪的人是她女儿,怕很快她就知道事情始末了。”
果然,佟姨奶奶带着傅雪卿回去细细盘问之下,总算是知道了里头的文章,虽然傅雪卿不一定事无巨细都告知她,可是她和那唐秋江的事都说了。佟姨奶奶只觉得羞愧难当,责骂了傅雪卿,又罚了她禁足,再把她身边的兰佩和两个小丫头都给打发到了园子里了,这之后,她知道老爷他们都是知情的,更不好意思来老爷这里问这件事了,只是呆在自己的瑾梨园里,连几个姨奶奶相邀也不出现了,一直称病——而傅雪卿的亲事她更是没脸提起了。
这往日,佟姨奶奶也是得意的了,毕竟府里几位姨娘也就她和金姨娘是有所出的,虽说是女儿,可是到底给老爷留下了骨血。而傅雪卿更不用说,她是刁蛮惯了的,阖府里只是怵着老爷,后来对四位爷也是躲着些的,现在也就是只在自己的芳台院处着,连院门也少出了。
那些流言因着二爷和四爷在外头的活动,渐渐也消减了,余下来也只是些暗地里的几句闲话,时间一长到底都没了。不过,要说对傅雪卿的名声没影响是不可能的,只是,流言归流言,傅府的威势谁人不知,真有心结亲的也是不少的,毕竟这没根没剧的,也没个实打实的东西,事情便有些说不准了。
先前外头的人有听说傅家小姐有意请媒人相人,可是这次事情过后,也没听到傅府里的动静,原来等着看笑话的人倒不知究竟了。
这件事似乎就这样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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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瑟和锦屏先后捧着盘子过来,把各色碟子放在了桌子上。
“我知道你不爱吃甜的,这鹅油酥、黄雀卷、蟹黄饼和芋糕都是好的,你且迟迟看,合不合胃口。”老爷把碟子推到了赵无居面前,笑道。
“还是你了解我。”赵无居拿了块黄雀卷吃,“黄雀做菜不少,做个卷儿吃倒是第一次吃,也就你家了,做个点心花样都百十来种,真真让人喜欢。”
“你喜欢就好。”老爷又给他倒了杯荔枝酒,“这是新酿的荔枝酒,甘甜清口,和葡萄酒又是另一种了。”
赵无居接了酒杯,尝了一口,脸上的笑容加深了,“那年我去了趟岭南,也喝过这个荔枝酒,与这个又有些不同了。”
“这酒是各家有各家的味道,哪里就一样了?”老爷说,“因为你,我可对酒又有了许多认识了。”
“酒可是好物。”赵无居一饮而尽,自己又去倒了,“这每次来你这里,我都是可劲儿的享受。”
“这些都是我力所能及的,别的没有,这好酒好菜还少得了你?”老爷又转头往里面喊了一声,“木丹,把我案上的那宝蓝百福匣子拿来。”
“哎。”
木丹很快拿了那匣子来了,放在桌上,自己站在了一旁。
“这是你那时托我画的扇面,一幅喜鹊樱桃的、一幅秋海棠的和一幅牡丹富贵的。”
“你不说我倒忘了,”赵无居擦了手打开匣子,看了那三幅扇面,满意地点头,“这方面我到底不及你。”
“你且收着吧,本来是要让木丹送过去的,刚好你来了倒省了这一趟功夫了。”老爷自己拿了块芋糕吃了。
“木丹……”赵无居看向老爷身后的木丹,“这便是你新收的小厮?”
“嗯,他叫木丹,以后这来往跑腿的事也多半让他来做了,你记住他也便利。”
赵无居笑笑,把匣子合上,继续说,“前儿我在街上竟也看见打着你旗号的画了,我那时就觉得奇怪,你不像我,以此为生,怎么你的画会流通在外头,后来细看之下才发现,那画不是出于你之手,仿得虽像,可是印章是假的。”
“我的画?”老爷一愣,“我又不是什么名家,仿我的画来卖做什么?”
赵无居斜眼看他,“你也忒小看自个儿了。你的画满是意趣,画风也自成一派,件件都称得上精品了。况且,你傅老爷的画,光是名号就是千金难得了。”
“我的画家里是有不少,就算拿出去也都是送人的,送的人也很少,我舅家也好些,还有不少是送了你的,只有少数几个与傅府有交情或者有生意往来的人手里有一两幅,难为那些人那么看重,还仿起我的画来了。”;
“你不知道现在多少人以拥有你的画为荣吗?本来就是好画,再加上物以稀为贵,市面上少,就更加稀罕了。”
“你这么一说,这往后就是没了傅府,我靠画画也是能维持生活了。”老爷玩笑道。
“不过,没了傅府主人的名号,恐怕价值就要降一些了,当然,维持生计该是没问题的。”赵无居说,“你没看我这样,不也是生活得好好的?”
“你如今可是那春宫画手里的翘楚,几乎是泰斗一样的人物,若你还生活不好,可不让其他人喝西北风去?”
赵无居和老爷碰杯,又是一饮而尽。
老爷见他心情正好,才说,“那京里的消息你可听说了?”
“什么消息?”
“小王爷,不,是长安王遇刺了。”
第八章 密信
“遇刺?”
老爷见中午觉神色有些变化,笑笑,“不过好在,只是受了点轻伤。”
“那便是无事了。”赵无居又喝了口酒。
老爷挑眉笑道,“你敢说你方才没有一丝紧张?”
“好歹是认识的,”赵无居悠悠道,“知道人家有事我当然不会无动于衷。”
“就这么简单?”
“就这么简单。”
“无居,这都几年了,你实话告诉我,你心里是不是还有他?”老爷也不拐弯抹角,直接问道。
“你说什么呢?”赵无居笑容有一瞬间的僵掉,到那时很快恢复正常,“你也说了一句过去几年了,还提这个问题做什么?”
“你这是在回避问题。”
赵无居放下了酒杯,“晏笙,你说来说去就是和我说这件事?”
“我以为你会关心这件事的。”老爷笑盈盈地看着他。
“好,那现在说完了?”赵无居抬头对那木丹说,“木丹,帮我把这几样点心包一下,我带回去吃。”
“要回去了?”老爷见他起身自己也站起来了,“在这里用完晚饭再回去吧,我都让厨房那里加了几样你爱吃的菜了。”
“那真是要辜负你的好意了。”赵无居把那匣子拿起来,“我最近在忙着那幅十美图,可没有那么多时间,今日出来是为了买些颜色回去,才来你这里坐坐,现在可得回去了。”
“十美图?”
“对啊,这十美图选的是江南的十位美人图,等我画好以后你一定要来看看。”
“好啊。”老爷对正在给点心装盒的木丹说,“你去厨房看看,把那拌酥肝、炸羊肉圆、野鸡披脯肉和炙子鹅都装一些。”
“是。”
“这都是下酒的好东西,你有心了。”赵无居笑道、
“你知道就好,过几日我就去西江亭找你。”
“好。”
送走了赵无居,老爷正想着去君哥儿那里查看的课业,还没出门,就见三爷穿着官服回来了。
“今儿回来倒是早。”老爷迎上去,笑道,“又是他们去喝酒了,你才一个人回来?”
“不是,是我这里得了信儿,所以回来和你说。”三爷把自己的官帽交给了一旁的木丹。
“什么信儿?”老爷见他把官服给脱了,把常服递上去。
“还记得前天我和你说长安王被刺的消息?”三爷一边穿衣裳一边说。
“当然记得啊,不是说小王爷没事,刺客也被抓到了吗?”老爷奇怪道,“难道还有下文?”
“是这样没错。”三爷系好腰带,转过身来,“我今日得到的消息就是,小王爷要下江南,也就是说他很快就要来珞城了。”
“小王爷要来珞城?”老爷惊讶道。
“我得到的消息是这样,小王爷作为钦差大臣下江南,本来是个机密才是,可是他却让人把这个消息传递给我,可不是要来珞城了。”
“这下江南来珞城没什么奇怪的,可是作为钦差大臣,为什么还要通知你?”老爷说,“想当初,你和昌阳的‘罪名’就是结党营私,妄议皇储,这说的就是与小王爷结交,而现在他还和你有联系,这万一……”
“你又不是不知道,当初不过是一个借口,我们还有小王爷如何,圣上那心里都清楚。我如今人在珞城,这到底很多事情都是受命于圣上的,这个消息自然也是保密的,和我联系,只是要我私下做布置,而到时候小王爷也要我来作安排。”
“原来是这样。”老爷想起刚才的事,笑了,“也不知道你是该早来还是该晚来,方才无居来了,我还和他说起小王爷遇刺的事呢,若是无居知道小王爷来珞城的消息……”
“只怕小王爷下江南也是有一大半的原因是为了无居公子吧,为了找无居公子,他也找过太多地方了,现在便下江南来寻人了。”三爷说,“这两人也不知究竟是什么个结果。”
“一切还是等小王爷来珞城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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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日,老爷带着木丹去雁回楼,如今二爷管着府里面和田地庄子,外头的生意都归四爷来管,因着珞城店铺不少,所以雁回楼四爷来的次数也不是很多,而老爷因为对雁回楼的感情比较深,所以出门的时候倒是时不时来这里坐坐。
“老爷,来了。”店里的伙计看到老爷忙打招呼。
“傅老爷。”
“傅老爷。”
“……”
其他在雁回楼的客人也向老爷打招呼,老爷笑着进门,“各位吃好喝好,有什么招呼不周的尽管和掌柜的说。”
“好好。”
老爷带着木丹上了二楼,在他的专属雅间里坐下,伙计进来殷勤地问,“老爷,这次还是和以往一样的酒菜吗?”
“这个月的新菜上了吗?”老爷问。
“还没上,要过两日再换菜单。”
“好,那上新菜吧,我要试新菜。”
“是,老爷。”
“老爷,听说在京城里也有一家雁回楼。”木丹在一旁说。
“是啊,当年在警察,我便开了一家雁回楼,后来回了珞城,在珞城也开了一家,现在京城的雁回楼还在,每年年底京城的雁回楼也都会把银子送来珞城。”老爷回答、
“老爷,当年在京城是怎么样的啊?听说以前大爷和三爷一个是威风凛凛的禁卫将军,一个是御史大夫,可都是京城里的大官……还有啊,当年那藩阳侯和齐安王犯上作乱的时候,据说也是惊险万分,大爷和三爷是不是也参与其中啊?还有老爷,老爷那个时候也是在京城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