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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几人?”
笙哥儿眼里流光一转,“装糊涂?我便不信我是你的第一人。”
杜若听了,脸上的笑意加深,眼里满是宠溺,“你在意?”
“那是哪个先在意的?”笙哥儿反问。
杜若凑近他,气息也喷在了笙哥儿脸上,“我若说,你不是我的第一人,你必定要同我恼,我若说是,你会不会觉得我在说谎骗你?”杜若把学了方才笙哥儿的语气学了个十成十,只是带着些戏谑。
笙哥儿掐了他一把,“你又戏弄我,就不能好好说话吗?”
杜若附在他耳边,轻声道:“你是。”
笙哥儿只觉得自己的耳朵热热的,心里也痒痒的——他把杜若一推,“不信,你方才的样子可不似第一次。”
“我不是说过了吗,为了这次我等了多久,自然要好好研习一番了,我可不止看了那些画册,可是亲自去小倌馆里看了实景的。”见笙哥儿脸色有些变化,他忙道:“放心,只是看,可就没有其他的事了。”
笙哥儿注视着他,“不信。”
“我便说了,你又不信。”杜若抱住他,“你看这醋吃的。”
“我吃醋了吗?”
“这么大的酸味还闻不到?”
“闻不到。”
呵呵一笑,“哥儿益发可爱了……”
“花言巧语……嗯……你做什么?……哈……别、别……别弄那里……痒……哈……真的、真的痒……哈哈……杜、杜若……不要了……哈……我错、错了……痒、哈……”
“……”
这一夜的缱绻缠绵,自不必说。
……
第二天笙哥儿醒来,已经是日上三竿。身子已经清洗过了,不过酸软犹在——还好,杜若没有再做下去,要不然……笙哥儿侧过头,杜若已经不在了——他也没想杜若会在,毕竟,人家是有公职在身的,现在时辰看来也不早了。
笙哥儿抱着石榴红被,这床上的用具昨晚在洗澡的时候,杜若都已经换过了,可是,那股暧昧的味道似乎还在。笙哥儿想起昨晚的事,唇角勾起一抹浅笑,这才慢慢撑起身子爬起来了,正要下床,门便被推开了,站在门口的是——
“你怎么没去上朝?”笙哥儿惊讶地看着一身墨兰袍子的杜若。
杜若踏步进来,“这昨晚便算是我们的洞房之夜,哪有洞房之夜的第二日我就丢下你离开的道理?自然是要陪着你的。”
“你还讲究这些?”笙哥儿踢了踢被子,“你有正经事就去做,管我做什么?这里又不是没其他人了。”
“好好,其实今日是休沐日。”杜若走过去坐在床边。
笙哥儿瞪他一眼,“戏弄我很有趣吗?昨夜那样,今天还是如此……以前怎么没见你这种恶趣味?还是说,已经得偿所愿了,就原形毕露了?”
“怎么会?”杜若给笙哥儿披上外衣,“只是一想到,看哥儿的样子,忍不住想要逗哥儿……又想到终于得到哥儿了,心里便无比的满足,说话就没什么顾忌了……哥儿可千万别恼……”
笙哥儿见他嬉笑的模样,“你这样子,被人那些同仁看见了,可要笑话死了。”
“那我也只对哥儿这样了,其他人,管他们做什么?”
“杜大人如今越发得意了啊。”笙哥儿看他,“杜大人介不介意帮我打水让我洗漱一番呢?”
“不介意,乐意之至。”杜若笑着出门了——走路都如在飘一般。
笙哥儿只觉得好笑。
杜若很快就回来了,笙哥儿一边洗漱一边问他,“其他人呢?”
“昌阳昨夜便回将军府了,重楼和苍术一个去雁回楼一个去玉格轩了。”
“对了。”笙哥儿想起另一件事,“无居和小王爷呢?”
“还在客房里呢,许是昨晚闹晚了,又喝了酒,就睡得迟了些。”杜若笑得暧昧。
笙哥儿有些看不惯他那得意的模样,又支使他了,“我现在饿了,杜大人知道要做什么了吗?”
“知道,厨房已经备好了吃食。”杜若说,“我这便去端来。”
“杜大人一人就好了。”
“好好。”
笙哥儿和杜若也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端来了“早饭”,笙哥儿自己吃着不算,还要已经用过饭的杜若陪自己吃,杜若也听话地吃了,没有丝毫怨言。两人正在用饭的时候,外头有了动静,还蛮大的动静——
“怎么了?”
“你吃着,我去看看。”
杜若还没走出门,就有人闯进来了,不是别人——是小王爷。
杜若看着小王爷衣衫凌乱,头发也没梳洗,脸色铁青,就觉得不好,“小王爷,这是怎么了?”
笙哥儿也站起来了,难道又出了什么幺蛾子?
小王爷走到笙哥儿的面前,“无居呢?”
笙哥儿一愣,“无居?无居不是跟你一块儿的吗?”
“小王爷,”杜若走过来对小王爷说,“哥儿也才刚起,他什么都不知道。便是我早起也没听说什么,你这么问,是无居公子不见了吗?如果是这样,你不该来问哥儿,先去他的宅子里找找。”
小王爷把手里的两张纸扔在桌子上,“他走了。”
“走了?”笙哥儿捡起那两张纸,一张是给小王爷 的,上面写着:走了,不见;另一张是给笙哥儿的,上面写着:晏笙,再见。
笙哥儿看着那“再见”两字,心里一“咯噔”,他说的是“再见”,“再见”的意思是……笙哥儿想起赵无居和自己私下说的话,难道他……
“这无居公子什么时候走的,也没听下人说过啊,怎么就……”杜若话未说完,就见小王爷转身跑了——
“我去找他!”
笙哥儿看着小王爷的背影,叹气——明明昨夜经历了那样的事,还以为他们两个终于……没想到……
无居啊无居,你的心,有时候真够狠的啊!
152 相别
自从那谋逆之乱被平息以后,将近两个月的时间,笙哥儿都没有再见到大公主。虽然大公主时不时赏一些东西下来,可是两人却一直没有见上面。笙哥儿从杜若那里得知,大公主近来都很忙,这“忙”源自于圣上给她的“功课”,更多的是因为这段日子以来,朝内在流传的一件事——圣上一直没有子嗣,而在谋逆之乱时,大公主虽则年幼,却能独当一面,有人认为圣上可能会把皇位专给大公主,开了本朝女皇之风……当然,这也只是流传,可是圣上从来没有表态,却让人觉得并非空穴来风。笙哥儿对此并不关心,他与大公主是朋友,也可以是知己,却与她的身份无关——而这一日,笙哥儿在家中正觉无聊的时候,璧姜却找上门来了。
“这好好的,穿个男装做什么?”笙哥儿看着璧姜一身石青的男子服饰,头上的发全部盘在了软帽里面,因着年龄也不大,所以不知情的人看过去还以为是个俊俏的小公子呢。
“这个着装也便利点。”璧姜不止自己着男装,身边的几个贴身宫女也是男装。
笙哥儿想到她这些时日被人盯着紧,了然道:“快进来吧。”
璧姜让其他人守在外面,只带了宫女蓬儿一个进了房。
“宝瑟,却泡一壶凤凰单枞来。”
“是。”
“凤凰单枞……我先前让人给你送来的龙井雀舌呢?那个还喜欢吗?”璧姜一边坐下一边问。
“那也是好的,只是这凤凰单枞是我新得的,这个是玉兰香单枞,香气清幽馥郁,我近来爱喝那个,所以让你也尝尝。”笙哥儿说,“我这里他们总爱弄些新茶来,我也常换着品。”
这个“他们”璧姜心里其实是知道的,能在他周围说得上话的还能是哪几个人。
“我知道,在你这里的好东西可不比宫里要少。”璧姜笑说,“父皇都说,你们傅家是富可敌国的。”
“这话说出来让有心人听去可不是什么好话。”笙哥儿把面前的一盘子时鲜干货推给她,“不过,如何都不会亏待公主的。”
璧姜也没让蓬儿帮忙,自己剥松子吃,“还是你这儿自在,在宫里左右都是规矩,那么多双眼睛盯着,一点错处都犯不得。”
“你是公主,还是大公主,自有许多人以你为楷模。”笙哥儿把宝瑟泡好的茶端过来放在她面前,“就是我这样的人家也是有不少规矩的,更何况你们皇家呢?只是我现在人在京城,上面没人,宅子里也是我做主,才能自在一些。”
“我看你也未必自到哪里去吧?”璧姜托着茶盏,“你身边的那几个好像对你约束不少。”
“你也知道了。”笙哥儿苦笑,“也就是他们了……”
璧姜抿了口茶,放下,看着笙哥儿,“晏笙,你是不是要走了?”
笙哥儿一愣,才轻点头,“嗯,没几日了。”
“我也知道,你不会真的留在京城的。”璧姜轻叹气,“毕竟这京城不是你的家,而且它也让你遭了不少罪。”
笙哥儿沉默了一会儿,才说,“原先,也没有要在京城定居的意思……我这人,省事惯了,这天子脚下的地方,却与我脾性不合了。”
“我明日,”璧姜道,“你走那日,派人告诉我,我去送你。”
“公主事多,还是不用……”笙哥儿的话被璧姜打断——
“傅晏笙,你不把我当你的朋友?”
笙哥儿看着她,“……好吧。”
……
“回珞城?”杜若吃惊地看着笙哥儿,“哥儿说是离京回珞城?”
“是。”笙哥儿看着杜若和昌阳。
“哥儿何时做的决定?”昌阳紧接着问。
“这个决定放在我心里已经约莫两月了。”
“那哥儿如今告诉我们,”杜若闭了闭眼,“不是商量,只是知会一声吧。”
“哥儿是想要把我们抛下吗?”昌阳望着笙哥儿。
“并非如此。”笙哥儿见他们这样,也觉得自己思虑不周,“只是这京城到底不是家里……你们留在京城里,也并不是说以后都见不着了,往后我还是要来京城的……”
“来京城?”杜若声音扬高了,“这是一年来一次还是半年来一次?抑或是几年?……原以为从此分明了,没想到转眼间又被打入了地狱。”
“我……”
“你们这是在做什么?”重楼冷脸道,“哥儿是留在京城好还是回珞城好,你们难道不知?在这京城一年都不到,可是这都发生了多少事?哥儿又遭了多少罪?几乎是以命相捕了……这样的日子你们觉得对哥儿好吗?”
杜若和昌阳沉默。
“你们分明是在逼迫哥儿。”苍术冷笑,“这是皇城,你们做的是大官,自然要呆在这里的,所以便也要把哥儿绑在这是非之地,其他的又算什么呢?”
笙哥儿看着重楼和苍术,“别说这些了。”
“为什么不说?”苍术本来就不是忍气吞声的性子,脸上的嘲讽意味更甚,“往日你们也是一口一个为哥儿好,为哥儿着想,对哥儿的感情又有多深,可是再深的感情也是要比较的,于你们来说,这庙堂之高的日子可是费尽心思得来的,怎可轻易就抛了呢?要我说,你们要做怎样的高官大将,那也是你们的事,没人说你们的不是,可是,我决不允许你们把哥儿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