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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级的斯莱特林用力推了推他,给自己挪出了一点呼吸的空隙,现在他的呼吸声大得就像破旧的拉风箱似的,他上气不接下气地在那个人耳边吼:“说真的——该死的你就不能醒醒吗?!这里是斯莱特林的地盘儿——哥们——格兰芬多在隔壁!”
德拉科叉腰站在旁边,发出一声短暂的讥诮笑声。
“哦,笑够了就帮帮忙,德拉科!”斯科皮恼火地低声道。
“不是个好主意,我还没原谅你,鲁莽的小蠢蛋。”斯莱特林王子冷冷地回答。虽然他这么说,但还是屈尊帮了斯科皮一把——甚至没用他的魔杖来个漂浮咒什么的,他直接用自己的脚,挂着嫌恶不耐的表情用脚尖粗暴地将那个韦斯莱挑到旁边去。
那个韦斯莱发出一声更大的痛哼,然后谢天谢地的,他醒了过来。
然后他发现他身边正站在着两个斯莱特林,挂着不可捉摸的表情打量着他——躺着对话绝对不是一个好的选择,他试图从地上爬起来,“弗雷德·韦斯莱——幸会?”
“…………”
回答他的是料想之中的沉默。斯科皮再一次扒开挡着眼睛的头发,雨水正顺着他的脸颊到下巴往下一路,已经汇成一条水流,他眯起黑色的眼眸,面无表情地说:“斯科皮·格雷特,你好,再见。”
说完,他转身就要走。
弗雷德眼疾手快地一把拦住他的腰,将他拖了回来。
“嘿!——”被吓了一跳,斯科皮像只炸毛的猫一样试图挣脱他,这给弗雷德带来不少麻烦,他觉得自己快被晃得散架了,全身的肌肉都在不同程度地叫嚣着酸痛,如果事情还能更糟的话,就是另一个年长的斯莱特林已经拔出自己的魔杖,冰冷地看着他。
“放开他,肮脏的血统背叛者。”德拉科不带感情地警告。
弗雷德打量四周片刻,发现看台上已经没多少人了,斯莱特林们走得尤其干净——但是这个斯莱特林的小混蛋的那群朋友也许很快就发现他们的头儿不见了,然后回来找他,到时候,事情就会变得更加糟糕。所以弗雷德放松了一些手上的力道,小男孩像条泥鳅似地立刻从他身边窜到同伴身边。
跌跌撞撞地站了起来,他在前两排的座位之间找到了自己的“横扫”扫帚,现在它已经被完完全全地折断成了两半,变成了名副其实的废木头一把,他痛苦地呻吟,对于失去了老伙计心疼得无以复加,但他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我需要你的帮忙,格雷特!”
斯科皮愤怒地提高了语调:“你是说你瞄准了我撞下来的?!”
然后他的后脑勺又挨了一下。
“这才不是重点,小巨怪。”铂金贵族冷冷地说,“你想干什么,韦斯莱?”
“摄魂怪。”弗雷德简短地说,他这才想起似地看了看比赛场,然后惊恐地发现天空中正有几个黑色斗篷飞快地再下降,目标显然就是躺在赛场地上不省人事的救世主男孩!
他瞳孔微缩,一把抓住一年级斯莱特林的手腕,紧张地低声催促:“试试驱赶它们!——来试试,也许你能!”
一只银色的小动物冲击上了那只就要碰到哈利的摄魂怪,它退开了一些,一个踩着高跟鞋带着尖帽子的女巫挥舞着魔杖冲进赛场内,她愤怒地高声咆哮着什么,然而这并没有多大用处,更多的摄魂怪从天上飞了下来。
“没门儿——走。”德拉科拽住斯科皮另一边手腕,毫不犹豫地说。
他的手指纤细冰冷,却十分有力,带着不容拒绝的强势。
斯科皮犹豫地看向弗雷德,冰冷的雨水让这个格兰芬多从头到尾都在滴水,斯科皮知道其实自己肯定也不会好到哪去,因为他现在浑身都在为蚀骨的潮冷而微微颤抖,沉默片刻,在德拉科再一次警告似地拖拽他时,他小声地对那个急迫地看向自己的格兰芬多说:“不,我做不到。”
“不可能!你能完全定住皮皮鬼——我看见过——”
“那不一样,摄魂怪是魔法生物,”斯科皮结结巴巴地试图解释,“它甚至比鹰头马身有翼兽还——”
“闭嘴!格雷特!”德拉科在这时猛地回头低声嘶嘶地说,“你解释得够多了——现在!跟我走!”
弗雷德跳了起来,前所未有的有精神,他拔出自己的魔杖凶狠地警告:“让开!马尔福!让他说完!”
“不,他没那个必要——闭嘴,禁止再说一个字,格雷特。”德拉科拖长了腔调,他眯起银灰色的双眸,懒洋洋地指了指场地上,转而对弗雷德说,“睁大的你鼹鼠豆子眼看看,韦斯莱,邓布利多来了。”
另外两个人以一种要把自己脖子拧断的力道猛地回头,果然看见教师台那边的最高处,站着一个瘦高的身影,狂风将他的长胡子吹得像条围巾似地在风中飘动,此时此刻,愤怒的校长高高举起他的魔杖,那令人安心的念咒声音嘹亮得足以穿透在场每一个人的耳朵——
“Expecto patronus(呼神护卫)!”
巨大的银色凤凰高唳着从邓布利多的魔杖前端展翅飞出,麦格教授的守护神甚至只有它的爪子那么大,它俯冲到赛场上赶跑了所有流连在哈利和麦格教授周围的摄魂怪,然后追逐着它们远离,扇着翅膀绕场飞翔,直到所有的摄魂怪全部离开学校上空。
也许是错觉,斯科皮觉得没那么冷了。
凤凰最后消散在空中留下无数银色颗粒,老校长再一次举起了他的魔杖,强烈的光芒从魔杖尖端射出,黑压压的天空仿佛被光撕开了一个巨大的口,倾盆大雨终于停止了,乌云渐渐散开,天空中投下了第一缕阳光投射在赛场中央的女教授和不省人事的救世主身上。
他们全身溅满了泥泞,看上去狼狈极了,平日里严肃不拘笑颜的女教授直接一屁股跌坐在波特身边。
“哦,别告诉麦格教授我看到了这个。”弗雷德终于完全放松下来,他低声快活地嗤笑着,眼里还留着一丝挥之不去的疲惫。
回答他的是一片沉默。
格兰芬多疑惑地眨眨眼回头,这才发现,他身边早已空无一人,原本站在那里的两个斯莱特林不知什么时候无声离去,现在,他是整个魁地奇观赛坐席上留下的唯一一个学生。
他的脚下,赫敏和罗恩正跌跌撞撞地冲向哈利,扑倒他不醒人事的身体上。
“哦,大团圆结局。”抹了把脸上的谁,弗雷德喃喃地自言自语,“我得去格兰芬多板凳底下找找乔治,那个蠢货永远找不着正确的下落地点,凭借我一个人怎么可能成功绑架地一个斯莱特林。”
26、第二十六章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斯科皮·格雷特开始怨恨国外的男孩们总是发育得太早,这让他努力跟上前面那个拥有柔软的铂金色头发的男孩的工作变得格外困难起来——更别提,对方还在发火。
天知道,他只比我大两岁!斯科皮在心里埋怨,可是他的腿却整整比我长了三分之一!
在斯科皮又一次地差点儿就能成功地拽住德拉科的衣袖之前,那只看上去诱人的衣袖再一次从他鼻子跟前滑走。
“走开。”斯莱特林王子漂亮神气的脸上露出不屑的表情,他厌恶地说。
斯科皮当然不会听他的,因为在这一路上他已经做出了诸多努力,没道理现在放弃——好歹他肯跟我说话了,虽然是让我‘走开’,阿哈,妙极了。斯科皮自我嘲讽地想,从假装“啊好巧我们同路”到刻意地冲他露出傻乎乎的笑,从魁地奇赛场到斯莱特林地窖这一路上,他觉得自己就像一只围着德拉科上串下跳的猴子——虽然这统统无效,这一次,马尔福家的少爷似乎打定主意要展示一次他的声名远扬的坏脾气。
“哦,”斯科皮疲惫地抹了把脸,发梢上溅起雨水再一次成功地让德拉科后退一步,“其实我不知道你为什么生气,德拉科。”
介于他的诚实,德拉科看上去更生气了。
斯科皮决定回到宿舍就找把剪子把自己的舌头剪掉,要不就结结实实地给自己来一巴掌。
面前这个三年级的斯莱特林总是显得比一般人来的苍白,即使是愤怒或者高兴的时候,他的脸颊上也只会出现一丝淡淡的粉红色,通常情况下,它们也会快速地消失,人们更多地能在德拉科脸上看到的是傲慢,鄙夷的神情,就如同他们对马尔福家族一贯以来的印象一样。
如果习惯了这个,那就并没有什么问题,就好像大部分格兰芬多每天都表现得像在出门之前打上了一管鸡血似的,斯莱特林们更习惯马尔福家的待人形式,确切的来说,他们称之为贵族礼仪。
斯莱特林并不像其他学院里的那么糟糕,他们永远不会去指望一个韦斯莱去试着理解他们的相处方式。斯科皮能确定地说自己喜欢这个连公共休息室都被修建在阴暗潮湿的湖底的学院,但是他牢牢地记住了开学第一天,学院院长西弗勒斯·斯内普教授的话——
无论在外的斗争如何激烈,踏入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的门,必须停止这些,当你作为一个斯莱特林时,就应该学会去放心地将你的背后交给任何一个斯莱特林。
……比如德拉科·马尔福,就算他平常里表现出的高傲确实快几乎上了天,可是当遇见遇上小麻烦的低年级时,他也会不耐烦地拔出自己的魔杖给予帮助。再比如他们的院长斯内普教授,就算哪个斯莱特林的笨蛋炸了自己的坩埚,他也不会…………好吧,唯独这个不能保证。
综上所诉,斯科皮认为自己有必要将事情弄清楚,因为他不想让自己表现得像个没心没肺的白眼狼。
“虽然我不知道为什么你要生气——”斯科皮顿了顿,他在等待德拉科将什么摔到他脸上,不过还好,他没有,铂金贵族只是站在原地冷冷地看着他……看来不能有比这个更糟的了,斯科皮安慰自己,深呼吸一口气之后,犹豫地继续说,“但是我觉得你似乎知道一些我不知道的原因……呃,导致你对我生气。”
德拉科没有回答,只是站在原地,似乎在等待他还有什么高见。
其实他是对的。
斯科皮确实还有一些理解,但是他不确定自己应不应该说出来。他没有忘记在魁地奇赛场上,德拉科曾经为他使用了一次召唤风的决而怒火冲天,当时他怎么说来着?“在大庭广众之下”?哦,那样子看起来就好像他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一样——比如在霍格沃茨的大厅中央用了一次黑魔法。
但那真的不是黑魔法!甚至不能算在魔法范畴之内……呃,也许不能。
斯科皮扭了扭,陷入自我纠结。
而面对他的高年级斯莱特林显然失去了耐心,响亮的冷笑之后,他提脚转身大步离开。
等斯科皮想起来该说些什么的时候,这才发现面前空无一人,而在他不远处地窖入口正缓缓地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