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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这样冒险,他怎么会说实话。”杨戬轻轻推开纪晴,提醒在场的众位亲友,还有百姓:“传言大家都有所耳闻,现在我就还你们一个真相。”
说罢,他片刻不容地冲过来。安庭飞快闪躲,却见杨戬身影如山已经笼罩了他的双亲,将三尖两刃刀对准他们的印堂。
“不要!”事关至亲,安庭终于也上了当,自投罗网地招认:“是我干的,这一切都是我做的,不关他们的事!”
敖晶已经弃暗投明,老祖的另一个眼线安庭就变得重要起来,在灌江口一役中,早已暗中收留这一家三口在冥河,安庭的心窍,也是在那时被打通,有没有通心丹都没关系。怪只怪纪晴当初犯傻,竟然拜托老祖去找他们的下落,这可是正中下怀,
安庭装傻只是想骗过他们,让他们以为他还是傻子,便不提防。
可是,对无辜的百姓下手陷害杨戬,这样的罪恶可谓滔天。
“你不肯承认心窍已通,就是为了完成老祖的任务。”跟他说得越多,杨戬越是哀其不幸,怒其不争。
老祖正是一石二鸟之计,要杨戬身败名裂,无法在神界生存,到时他再来施压,好教他投靠自己,主动奉上扇灯合璧之法,供其奴役,做他的提线木偶,开路先锋。
可惜这阴谋这么快便被揭穿了。
“谁说我跟老祖是一伙的。”背叛的下场是可怕的,何况一家三口都还没有脱离老祖的控制,安庭无力地辩驳着:“我早已是老祖的弃徒,和他再无瓜葛,我伤害这些百姓,也只是看你不顺眼而已!”
“欲盖弥彰,你别再狡辩了!”杨戬无情地揭穿了他:“难道你愿意一辈子受他控制,就算你可以,你也愿意你的双亲也一起受罪吗?这些百姓,哪个没有父母亲人,难道你就为了一己之私,忍心他们全都为此丧命?”
“这……”安庭悲伤地看着他的父母,愧疚不已,终于点头:“好吧,我考虑考虑。”
一转眼,他又对老祖报告去了。
老祖和杨戬之间,安庭只能选择老祖。
只可惜,对失败者,老祖当然不会给他好脸色,当安庭跪在面前,连一句话还没说,他便动手狠狠打他:“你这废物!”
“师父息怒!”在羽翼未丰之前只能隐忍,安庭急忙说出道理:“弟子并非真心投靠杨戬,实因有一不情之情,还望师父成全。杨戬对我一直疑心未去,师姐迷恋他,必然一同作对,弟子这才难以开展工作,阻力重重,不如借此机会,让我反过来帮他们一次,他们必定相信我‘诚心改过’,然后我再找机会对付他们,到时必然事半功倍,绝不负师父所望。”
“杨戬这厮太过聪明,你不怕再次弄巧成拙?”老祖实在好生气,就算安庭一力承担责任也没有用。
“师父,弟子敢问,此毒若要根治,是不是需要扇灯合璧之法?”安庭说到这儿,飞快地看了老祖一眼,又道:“弟子斗胆,请师父恕罪!”
“你倒聪明。”老祖恶狠狠地又打了一掌:“都是你,不然我现在已经成功了,你却打草惊蛇!让他们知道你是我的眼线,现在若再诱他们用此法,他们会肯吗?”
“师父,弟子以为不然。杨戬自诩正道,一心以百姓为上,他一定不会袖手旁观,至于师姐夫唱妇随,必定从旁协助。弟子所虑之事是如何偷取扇灯合璧的秘密,并且将这两件宝物平安地带给师父。”
“以你之言,好像已经胸有成竹。”老祖轻叹一声:“罢了,我倒想听听你的打算。”
“师父。”安庭狡黠地笑了,目光阴冷:“曾经用过的苦肉计,何妨再来一次,这一次,徒儿保证师父马到功成。”
安庭再度出现在灌江口是次日清晨,他躺倒在地,浑身血污,神智不清。
至于原因,他断断续续地承认了:“我去见老祖,他怪我办事不力。我错了,我向你们承认,是他教我干的,我,我后悔了,我不该维护他。”
“孩子!”安庭的母亲将他一把抱在怀里,哭道:“你糊涂!”
安庭抬头望她,惨白的面庞有一些苦涩。
情非得己,他只能连自己的双亲再度一并骗下去。
殷氏因此更加心疼:“傻孩子,你为什么这么傻呀!都是为了那个女人,不然我们一家怎么会落到这步田地!”她拿仇恨的目光去瞧纪晴,恨不得咬死她。
她恨纪晴,她真想杀了纪晴。
安庭本来有着很好的未来,他的命运全因纪晴而改变,同时他也改变了她的,然而他总会觉得自己无辜。
这样的说话,也令在场的所有人都有所联想。因为尊敬他们是长辈才一再相让的六圣早有不快在先,听到这些,终于要爆发了。
“启章。”杨戬唤住兄弟姚启章,教他和其他人先退下。再对殷氏和安若闲道:“让我先看看他的伤势。”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要解释一下,本来是要粘47的,不小心把48也粘过来了
铁扇公主第二春。
48魔高一尺
正文 48魔高一尺 “不用你假好心!”安若闲怒冲冲地挡在安庭身前;向杨戬吼道:“你还想试什么,都是你怀疑这怀疑那;我的孩子都要死了!”
“重要的是你们的安危。”老祖早已手下留情;安庭知道自己不会死。眼见父母是如此悲痛欲绝;真是又心酸又无奈,戏要赶快做完;他赶紧从怀中掏出小瓶子,说明最重要的:“爹,娘;我被老祖关押起来;幸好找到你们的解药;可以解除他所下的毒,就算我身负重伤也值得了,你们快,快服解药……”
这家人受到老祖的控制是纪晴和杨戬早有猜疑之事,眼前发生的这一切倒印证了看法。看在至孝这点上,安庭倒也是个可怜人。
于是大家没有怀疑,更可怜他了。
等安庭亲眼看着双亲服下解药便欣慰地晕了过去,再醒来时已是两天后。
醒来,便要迎接噩耗。
“安庭。”纪晴来到榻前,忐忑地不知从何说起:“你的爹娘服下你带来的解药,突然昏睡不醒,脉息全无,这……”
“什么?”安庭很快号啕不止:“死了?爹,娘,是我害了你们!”
这些表情和动作很显然是在说明,取来的解药不幸是假的。
老祖瞬间从密谋的主使者变成了他的“杀亲仇人”。
怎么会这样呢?安庭震惊得整个人都呆成了石像。
结果,夜半,鬼门关却悄悄打开,阵阵旋风迎接着他。
怀着无比的恨,安庭蹿进了门中。另一边,老祖阴森地笑声响起:“回来了?”
“还我父母命来,你这个老……”含着无边的恨,安庭红着眼睛,挺剑就刺。
老祖飘开了,一甩袖子,喝道:“想叫我老不死?呵呵,孽障,看那是什么?”
安庭把泪抹了,趁势去瞧,不远处的阴影里,居然站着两个人。
“爹,娘?”再深的狂喜也不及此刻,安庭颤抖起来,喃喃道:“这,这是怎么回事?”
戏耍的老祖冷眼旁观,终是叹气:“呆子,你这个傻瓜。你的爹娘要是不'死',杨戬他们会肯信你?”
杀亲之仇,不共戴天。
这样,以同仇敌忾的理由潜伏在他们之中,绝不会再引起怀疑。这样可以证明安庭是真的背叛了老祖,而不是另有所图。
好狠的师父,遇上他,就是遇到了毒蛇,能有什么办法,难道还能逃出生天吗。安庭无力地抬头瞧了一眼老祖,软弱地跪下来,叹道:“师父,弟子明白了,求师父善待他们,求师父……”
他哭得撕心裂肺,惨烈无比。他知道,以后的日子,每天都要接着“演戏”。
安若闲和殷氏既然已经假死,那么,被转移的地点,当然是冥河。安庭要让老祖相信并且允许他放手去做,只有将他们当成人质。
存着怨恨的心,安庭将所有的痛苦又深深地埋藏起来。
在老祖面前,他的恨必须全无踪影,变成一只最温驯的“小羊羔”。
软弱的表现倒惹得老祖有那么一点怜悯和同情:“罢了,好徒儿,我之前待你太严厉啦,这回你完成任务,我一定好好待你。将来我的位子,也是由你继承,你不要怕。”
“不,弟子怎敢妄想,师姐才是最有资格的人啊。”安庭惊恐地推却,故意在临走前试探他对纪晴的态度,为自己争取更多的有利条件。
“那个丫头,鬼迷心窍,一心只恋着杨戬,早把我这个当父亲的给忘了。哼,嫁鸡随鸡,他跟杨戬一样,都是一身反骨,不是什么好东西。徒儿啊,我怎么可能放心地把基业交给她呢。你放心,我不会糊涂的。”
“可是。”每回说到纪晴,安庭都无法抵御心中的悸动,泛起潮红的面庞出卖心情,他很快就说不下去了。
“痴儿啊。原来你还放不下,也罢,你若一心对她有意,将来我解决大事后,成全你们便是。”老祖暗笑这是痴人说梦,却为了肮脏的目的,虚情假意地欺骗着。
“多谢师父。”安庭一边哭一边在心中骂他不得好死。
这两个都没有真心的师徒,终于结束了恶心的谈话。等安庭回去灌江口后,很快投入对中毒村民的施救工作中。
灌江地域宽广,附近的居民有几千户,虽然杨戬和纪晴已经采取最快的速度予以拯救,论效果却是杯水车薪。受害人越来越多,真正天怒人怨。
没多久,得知他们在下界遭难的哪吒也赶来相助,并且提到很管用的讯息。
“杨师兄,”哪吒拉过杨戬,议及当年:“还记得吗,当年四大瘟神散瘟西歧,也是用的相同手段。”
“我正要说及此事。”杨戬早将这些想在前边:“我曾到南海求见观世音菩萨,求来的净瓶之水却不能解此毒。后来我又去玉虚山找师祖,还有到女娲宫请求女娲娘娘,他们都愿意帮忙。”
“这毒这么强?”哪吒但觉不可思议,又问:“那娘娘和师祖有没有说什么办法可解。”
“首先要找到天下至纯之水,至善之心,至刚之果、至阴之花,再以扇灯合璧之法驯化为药,引入江中,净化江水可解。”
“老祖真可恶。”哪吒愤愤不平,也知他们难处:“若是趁我们去找药的时候偷袭,那便糟了!”
“所以我向陛下禀报过此事,天庭也在监控此事,静观其变,我想老祖也是为了逼我们扇灯合璧,只要一日没有成功,他便不会动手。”
“这种只会暗中窥伺的家伙,真卑鄙!”哪吒又骂一声,再看看周围,发现有人少了:“咦,红孩儿呢?”
“不见好几天了。”说来这更是一桩令人揪心之事,疲惫的杨戬叹息不已:“幸好子母锁一直平静,想必一切平安。”
“只要不是被掳走就好。”哪吒充满义气地鼓励:“我师兄大好男儿,一定逢关斩将。我们同心协力,何必怕他。打起精神来,兄弟我一定支持你!”
“好。来。”宝莲灯和混天绫也有些渊源,正好和哪吒一起研究,杨戬拉过他悄悄商量:“辛苦你了,从现在开始,我们要分头找这四样东西。”
至纯之水、至善之心、至刚之果、至阴之花。这么奇怪的称谓,这四样宝物到底是什么呢。
唉,虽然是群策群力,除了救助百姓的那些亲友们,真正能参与此事的只有杨戬、纪晴、哪吒、还有安庭。
其中,只有安庭是最心虚,最没有把握的。他非常清楚,眼前的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