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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想钻空子可以,可是,西三所用的“莲心”,总是我天庭瑶池之物,这又怎么说?”
“这……”千算万算,这桩漏了,纪晴心中惊跳,好生后悔。
“娘娘。”面对质疑,敖晶勇敢地站出来,请求道:“敢问娘娘,是不是归还莲心,便可恕过此事?”
“可以。”无心即死,娘娘当然不信她肯舍得,当即回道:“若将莲心归还,此事即了,再不追究。”
说得好听,到这步谁都明白已经翻脸,肯定要被驱逐下界,不过,不管怎样,总比更大的惩罚要好。敖晶跪下来坦诚以求:“娘娘一言九鼎,臣女愿取心归还。”
“你。”纪晴悄悄凑前:“你怎么这么傻?”
“我从前做过的错事,你们非但没有计较,还为了救我,甘冒如此风险,我怎么能为了自保,置身事外?”敖晶抬头仰望,正是肺腑之言。
“好吧,等一会儿,等我回来再还。”纪晴暗中叮嘱,再对王母道:“娘娘,此事非同小可,请您再通融一个时辰,一个时辰后,定将莲心奉还。”
铁扇公主第二春。
44再闹天宫
正文 44再闹天宫 众目睽睽;王母答应了,杨戬却将她拦住;焦急不已:“你去哪儿?是去找老祖吗?不行;太危险了!”
虽然老祖口口声声说传授纪晴成为西三的新主人;却是存着“遥控”之意。如今控制西三的铃铛已毁,又换了莲心;真正彻底逃脱他的掌控,他当然会很生气。眼见纪晴又赶来求救,当然要乘机讽刺一番才能解心头之火。
“爹爹!”阴阳怪气所为何来;纪晴心中有数;只好哄他:“我也是无奈之举;毁了爹爹的铃铛也只为瞒过玉帝行刑。爹爹既教我控制之法,我便宜行事也是为了大局,爹爹不体谅便罢了,却为何恼我?”
老祖气极反笑:“丫头好一张利嘴,如此你必定要说以莲心替换也是为了大局?哼,你根本是想帮她逃脱我的控制!”
“岂敢。”纪晴赶忙道:“爹爹,我是要西三逃脱天庭的法网,弃了旧心,才能断得干净,教他们不再纠缠。这般恩德她必然厚报,莲花化身与众不同,自有诸多方便,岂不是两全其美?”
“那你又来找我做什么?”老祖看她风尘仆仆,料定事发后天庭必然迫得很紧,故意刁难。
“爹爹,如今天庭索要莲心,不能前功尽弃,所以女儿来求爹爹想法子渡过此劫。”
“依你之言,莲心要还,旧心于她又用不得。”老祖冷笑:“我能有什么办法?”
“爹爹不要取笑,我料爹爹早有绸缪。现下我需要一样东西来救敖晶,非求爹爹不可。呵呵,这样吧,若是猜对了,爹爹便依了我如何?”说罢,纪晴靠近老祖的耳朵,轻轻说出了一个名字。
老祖听得愣神:“什么?你这丫头好生聪明,连这个也猜到了?”
“呵呵,爹爹过奖了。只盼爹爹成全。”纪晴专注地望着他,不卑不亢。
“好吧。”老祖思量一阵,终于点头:“只要你我同心,这有何难,我答应便是。”
侍卫前来伺候,纪晴却不急着跟他走,又向老祖请求:“对了爹爹,还有一事相求,我跟杨戬上天,是因多人被擒拿,我在天庭查探过,却不曾见到安庭和他的父母,看来并非落入玉帝之手,恐怕多生枝节,爹爹可知其下落?”
“唔。”老祖闻言明显愣了一愣,过后才答:“怎么,那个孽障到了你那里?闺女为何心软收留他,还要找他!”纪晴掏出通心丹解释原委,直说得他很“感动”,竟笑道:“这个孽障也算有福气,虽然成了傻子,却有我女儿对他好,罢了,我帮这个忙便是,一定替你找到。”
纪晴道谢之后,由侍卫领去取心,一会儿,安全地将所需之物都带离冥河。
回到天庭为时尚早,刚好“动手术”。
带回的檀木盒,她将它捧得小心翼翼,引人注目。看见的都在想,那必是替换莲心之物,想必就是西三的旧心。于是通通暗笑,纪晴上了王母娘娘的当还不知。
一旦将旧心换回,西三便有部分又属神身,到那时天规天条又能管得了她,看他们怎么办。
“陛下,娘娘。”纪晴仿佛对此全无觉察,态度很恭敬:“要莲心归还必须做些手段,为免惊扰,请陛下娘娘以及雾莲公主回避。”一事不烦二主,这事自然还是太乙真人动手,少不了开膛剖腹,事先讲好,免生枝节。
“想必有女娲娘娘在此,你们也不敢乱来。既如此,先将哪吒、杨婵和梅山六圣扣下,待解决此事后再作处置。”因红孩儿是跟在女娲身旁,王母只好给面子容他无事,只是不放心。
满殿大臣都已一身狼狈,难堪大任。谁可以留下监视?
正在纠结,一向是和事佬的太白金星主动站出来:“微臣饮酒最少,愿替娘娘监察此事。”
“好吧。”王母娘娘意味深长地点头,帝后先行回避,满殿大臣也歇一歇。除了他们,殿内只剩下太乙、玉鼎、女娲、杨戬、纪晴、红孩儿和乐乐。
人虽不多,好在心齐。纪晴冲杨戬使眼色,打开盒子,故意高声嚷:“相公,这便是西三公主的旧心。我想将它换回去,这样,才能将莲心还给天庭。”
到那时,天庭便有借口算账。
猜中内情的太白金星叹息摇头,却不能透露,只好由着他们。
太乙真人真是好本事,刚动手晶晶便昏迷,杨戬更在女娲娘娘的指点下用宝莲灯助她免受痛楚。
一时间,灵宵殿上燃起万千光华。
众人看得惊奇不已,在旁护法的纪晴却难于自持。元屠剑感应到血气又要出风头。
“糟了!”纪晴掩住扇儿急退数步,双手扣紧,快快念诀,阻它变身。
终于老天保佑,在它化扇为剑之前,晶晶的“手术”完毕,睁开双眼,坐起身来:“多谢女娲娘娘,多谢真君!”
“不用。”杨戬回身见纪晴已是满头大汗,忙问:“夫人,没事吧?”
“没事。”幸好没有酿成大错,纪晴庆幸地去抹额头。
另一边的女娲被挑动兴趣,教杨戬将宝莲灯复又缠上混天绫,才向扇儿伸手:“给我看看。”
“此物戾气极深,请娘娘小心。”纪晴说着递了过去,也觉忧愁。
此时的芭蕉扇虽已恢复平静,女娲仍能发现端倪,她将手在扇柄处摸索,辅以指压,不一会儿便抽出一枚“银针”,只可惜到尾端处便取不出,只能将它送回原位。虽然如此,心中却已有数:“这枚银针就是症结所在,芭蕉扇被其影响,戾气大增,杀戮无忌,实因此物。”
“是。”纪晴也很认同,“银针”就是变化过后的元屠剑,初到冥河时,老祖正是将它改装在芭蕉扇内才助她大闹天宫,如今它竟有心“翻身为主”呢。
“娘娘身为大地之母,慈心无限,还请娘娘垂怜,告知化解之法。”杨戬上来道。
“这个自然。”女娲娘娘拉过纪晴,与她窃窃私语,想了一想,又道:“此处不便,我们,到别处去说话。”
“嗯。”隔墙有耳,娘娘的用心,纪晴也明白了。说罢便打开空间。
二人走进去,再过一会儿,等她们再度出现时,已是神色平静,不见忧思。
事情看来解决了,杨戬也很高兴,正要追问内情,殿上传来动静,王母与玉帝等人已经返回。
纪晴将取出的莲心端在盒中,恭敬地说:“王母娘娘,这是借用的‘莲心’,现在物归原主。”
“呵呵,正好。”王母娘娘扫一眼,冷笑道:“来人,将敖晶拿下!”
“且慢!”纪晴诧异地抬眼,大惊小怪:“娘娘,为何?”
“哼,你换回敖晶的旧心,她便难脱神身,我要灭她合情合理,拿下!”娘娘理直气壮。
“等等!”纪晴就知她会如此,忙道:“娘娘不可,我换的是人心不是龙心,不可杀她!”
“什么?”这可真没想到,敖晶先吓住了,王母也不肯随便相信:“谁来查验?”
“我。”自然还是老君,屡战屡败好不甘心,他抢先近前手执拂尘向敖晶胸口轻轻一扫,果无反应,只好叹气:“呀,真是人心!”
“你竟然……”王母要骂纪晴“杀伤人命,罪加一等”,却见女娲娘娘在一旁摇手。
有什么秘密?
王母娘娘愣住了,只得道:“罢了,你们先下去。”
纪晴杨戬等人只好避开,奉旨到南天门外等候,再被召回殿上时已是半个时辰之后。
被召去商议之人自然还是杨戬,对纪晴,玉帝采取迂回之策。
“没关系,我在这儿等你。相公你要小心,把他们都平安地带出来。”纪晴温柔地叮嘱,心中想得却是:可笑,你们又要密谋什么来对付我了?
果然,大局为重,天恩浩荡,如此重罪,责罚却极轻。当杨戬带着众位亲友出现时,大家一同领受的法旨,却是“雷声大,雨点小。”
其一,杨戬夫妻二人三百年不得再上天庭的处罚再度生效,其妻“铁扇公主”及一干人等闭门思过,勤修功德,不得为祸三界。
其二,灌江口神祠自行复建,天庭不予相助,在此期间杨戬必须保证民众平安,不得有违。
其三,西三公主开除神籍,因之前允许其独立承担后果,此事不予连累西海。责令西三戴罪修行,以赎其罪,由杨戬夫妻看守,不得再生事端。
这三条,真是合情合理,爱护至极。宽宏到了极点。要说没有猫腻,谁信?
是谁说杨戬像瑶池仙子那样“一身反骨,心存叛逆”,居然短短几个时辰就像从来没有发生过似的再也不提,这是为什么?纪晴默默听太白金星颁旨,突然感觉到什么,扭头去望。
杨戬双目微红,竟然哭过,看来是真伤心了呢。
几句话便被感动了么。还想演多久?纪晴一阵厌恶,赶快假装不曾望见,面色平静地继续听下去。片刻后尘埃落定,太白金星抚着杨戬的肩,拉他起来,语重心长地道:“真君请起吧,莫忘了陛下苦心,多多保重啊。”
“太白金星太客气了。”如此惺惺作态,纪晴看不下去,便伸手拦道:“我们自是不会忘了陛下‘苦心’,我自会‘督促’相公完成任务,不会让陛下失望。”
“嗯?”纪晴说话有些奇怪,太白金星又怕是多想,不敢挑明,只能讪笑着相送。
才走了两步,突然前方传来一阵大风,出现的身影竟是牛魔王。因为听闻杨戬和纪晴跟天庭又闹翻了,担心红孩儿会出事,因此赶得气喘吁吁,惟恐晚来一步。
结果,红孩儿居然安然无恙。牛魔王放下心头大石,又将另一桩事提起:“真君,可还记得‘三月之约’,天上一天,地下一年,这样算来,早该到了吧?
正是,天上一天,地下一年。如此算来时限早过,前来一问也无不妥。只是大事刚过,情绪尚未恢复,牛魔王这样一闹,竟无一人同情。
杨戬还未答他,康安裕迎上前,张口便讥笑道:“平天大圣此言差矣。说是‘三月之约’,也不曾议明是天上还是地下,你说按人间的时辰算,我偏说按天上的年月算。我们在天上不过三天,纵然加些零散日子,又何曾超过时限。再说依我看,强扭的瓜不甜,公主既对你已无情意,何必纠缠不休?”
“你!”牛魔王近来诸事不顺,遭到抢白更是心寒:“好一个杨戬,你仗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