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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安心痒了,又问:“那权呢?要是屋里的丫头不听我的话怎么办?”
“她们敢——”薛蟠圆目低吼。嗯,很好,平安彻底被俘虏了,这钱和权都在自己身上,那自己离开薛府就指日可待了。
“怎么样?跟我回去?”薛蟠观察到平安略有松动,抓紧问。
平安肃了肃嗓子,严肃道:“本来我是不打算跟你回去的。但是呢,看你这么义正言辞求我的份上我勉强就跟你回去吧。但是……”
平安故意卖了个关子,提眼看薛蟠,急着薛蟠忙问:“但是什么?有什么可但是的,以后你说什么我都依,只要你不离开我身边就好了。”
最后一句严重打击到平安的自信心,她要权要钱就是为了有朝一日逃离薛蟠,逃离薛府,她怎么可能答应薛蟠的话。
又不能让薛蟠起疑心,平安还是得继续接着他的话讲:“但是有一条,以后无论我做了什么事,你都不能打我。你觉得可不可以?”她还记得薛蟠曾经威胁过自己要是敢跑就打断她的腿,为了保险一点还是给自己留条后路吧。
薛蟠不疑有他,轻松答应:“哎,我还以为是什么呢?爷我疼你还来不及,怎么会打你呢。”平安觉得还是写张字据比较保险,又拉着薛蟠在自己早立好的的不平等条约上签名,按下手印。
薛蟠虽然不知道平安为什么这样,但是看到她笑的样子也很开心,当下就要偷香,被平安一顿乱打。
两人玩了一会儿就去薛姨妈哪儿请安回院子。薛姨妈见儿子和平安和好了,表面上虽埋怨薛蟠,但话里却暗示平安要多让着薛蟠一点。平安和薛蟠一一点头应下。
回到院子里,不见夏莲等人,只有一个秋霜见着自己含泪一拜,大哭:“姐姐,都是我不好,让大爷误会你了。昨晚大爷还在我屋里说等你回来要给你道歉。”
平安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这什么跟什么?自己什么时候成了她大姐了呢?可薛蟠急的是,秋霜竟然把自己昨晚睡在她屋里的事跟平安说,他急的七上八下,忽悠着平安去她自己新屋看看。
不对,不对!平安觉得这两人一定有事忙着她,又不见夏莲红袖等人,平安心中疑惑更大了。
薛蟠只拉着平安离了秋霜,陪笑着说:“你走了几日,我去你屋里看了看,忒冷清了,就叫人布置了一下,你过去看看喜不喜欢,要是喜欢咱们就这么留着,要是不喜欢咱们再改。”
平安站定不动,孤疑看着薛蟠冷声问:“夏莲她们人呢?”薛蟠还以为平安要兴师问罪,却听她问的是夏莲的事,心中的石头放地,笑嘻嘻道:“我把她们都打了一顿。”
“……”红袖也打了?平安拳头紧握,好不容易从牙缝中蹦出:“那红袖呢?”
“谁是红袖?”薛呆子反问,这号人是谁?忽的一想,名字记不住的自己都打发回去,想着平安回来的时候再招人,当下呵呵回道:“我把那些小丫鬟全打发出去了,那个叫红袖的大概也在这里面。”
要说薛蟠缺根筋,平安以前还不觉得,现在想想这种人竟然没被人骗还真是奇迹了。他没看出我已经出离的愤恨了吗?
平安深吸一口气,压抑住心中的躁动,指着秋霜问薛蟠:“那她怎么不拉出去打一顿,或者打发出去呢?”
秋霜被指,立马含泪的爬向薛蟠,抓住他的大腿大哭:“爷,您昨晚还说最喜欢秋霜了,求你别打发我出去。要是您不要我,我就没活路了啊……”秋霜哭的期期艾艾,薛蟠急的额头上的汗都出来了,又见平安瞪着自己一时间说打发不可以,说不打发又不可以。
哼!就知道是这样,男人啊!平安是彻底对男人死心了,薛蟠就更不用说了,从小在脂粉堆里长大的能好到哪里去?当初自己还高看他了。
平安也不愿意多说,只道:“爷,这事就此打住。人打了就打了,但是明天就把打发出去的丫鬟找回来吧。她们干活也不容易,出了薛府就没活路了。”
平安深知,在大家做丫鬟的不易,更不愿意因为自己绝了别人的活路,反正以后是要走的。想到这里她心里舒服了好多,也不想管薛蟠屋里七七八八的乱世,这秋霜厉不厉害也不是自己该管的,反正以后还会来个夏金桂,大家都逃不了好。只有香菱是她最不放心的。
薛蟠心都酥了,哪有什么不答应的呢?满心眼里都只有平安一人,跪在地上的秋霜,眼中爬出一丝冷意。
两人斗嘴
接连下了半月的雪终于停了,温暖的阳光洒落在高檐上映射出点点星光。
一大早平安就带着众人将大衣棉被放在太阳底下晒,平安穿的是嫩红色袄袍,外头披着一件宝蓝色坎肩。
薛蟠拿酒壶倚在门口,一双眼睛都落在她身上。
平安刚得闲,见薛蟠一大早就捧着个酒壶,眉头已经皱下:“我说爷,您今儿个铺子里不忙?我昨晚还听典当行那边说有笔货要清算,让您早早过去的。”
薛蟠尴尬直笑,只哄着平安道:“那不是今早身上不舒服么,你过来给我按按,按舒服了我就去。”
这呆子,几天没收拾,身上皮又痒了。
平安翻了个白眼,道:“这几日我手腕处还疼着呢。这大衣,被子是没法子才晒的,你要是想按摩得另找人咯。红袖,你去。”平安把红袖推上前,红袖还一脸茫然:“爷,您身上不舒服要找大夫。”
“扑——”众人皆笑,红袖更急了:“我哪里说错了,有病得早治。”
平安学着红袖的样子,对薛蟠笑道:“听到了没?有病得早治!”平安故意说中“早治”薛蟠如何听不出来。
摔手道:“去,去,去,她懂什么?”
平安反问:“那你又懂什么?”薛蟠哑然,平安又道:“那大爷你还是去铺子里吧。晚上别再喝的醉醺醺回来了。”话赶话的说完,平安转身铺开被子,挂在麻绳上。
薛蟠去了铺子,还没待一会儿心又痒痒,急着回去,顺手还捎了几块驴打滚,他知道平安最喜欢上面细细的椰蓉和里头的馅,软绵绵的一口要咬上去,又甜又糯。
回到院子,只见平安几人坐在梅树下,看书的看书,绣花的绣花,打补子的打补子。柔和的阳光照着平安的侧脸,脸上细小的绒毛都带上金光,一瞬间,薛蟠觉得有什么要溢出来了,满满的。
“大爷,你怎么又回来了?”平安放下书本,站起,迎面接过他手上的纸袋又问:“这是什么?”
两人走进屋子,薛蟠解下斗篷交给平安,自己舒舒服服歪在炕上。平安端了杯茶递到薛蟠手里,又把桌子上的暖香挑了挑,一缕香烟缓缓升起,宁静又舒适。
薛蟠喝了一口茶,乐呵呵道:“你说跟你过日子咋那么舒心呢?”
“知道就好,以后听我话就是了。”平安也挺高兴的,又解开纸袋上包的线条,是驴打滚!
“你怎么知道我哎吃?”平安喜滋滋捡了几块,放盘上,端过去给薛蟠。
薛蟠直接用手捏了一块,张口全部进肚,惹得平安大叫:“你小口点,这么大块也不怕噎着了。”薛蟠嚼着,一双眼睛直盯着平安转。“看什么看?没见过呀?”平安被他盯得脸上躁的荒,别开脸。
薛蟠嘿嘿傻笑,又捡了一块,这次咬了一半:“你看,我听你话了。”
平安回头看了一眼,啐了一口:“你吃你的,还要我看做什么?老大的人了还跟着小孩子似的。”其实,这么一看薛蟠长的也挺不错的,笑起来两颊还有酒窝,傻虽傻了点,但也懂得疼人。
我这都在想什么呀?平安被自己突然冒出的念头吓了一跳。从脸臊到脖子。
薛蟠但笑不语,又爬到平安跟前,趁她不注意猛地抱住就要亲。平安吓的跳起来,无奈薛蟠力道太大,半路被按下,又搂着叫亲亲。
“你找抽呢!”平安又推又骂,音调也高出好几声。外头几个婆子丫头小厮,伸着头往里看,又见是他们两人,偷偷捂嘴溜下去。
“哎哟,媳妇儿给爷亲一个,就亲一个。”
慌乱之中,平安抓起薛蟠的手腕就咬。
薛蟠吃疼,尖叫放手,平安这才脱了身,抓紧衣领忙离薛蟠远远地。
“死丫头,不就是亲了一下,用得着这么狠心吗——”薛蟠捂着伤口直叫。平安底气不足回过去:“谁叫你动手动脚的,之前我就警告过你了。”
薛蟠气结,大喊:“还不过来,都被你咬见血了。”平安疑他有乍,只观望不动脚。薛蟠又是一气,伸手上前怒道:“死丫头,你谋杀亲夫啊。”
平安见他手上还真被自己咬了一道血痕,心下有些愧疚,又怕他再犯不敢上前。
“还不快过来,你自己惹惹的祸。你说说,让明天我怎么出去见人?”薛蟠又拿伤口向平安晃了晃,霸气十足怒吼,一点不像受伤的样子。平安瘪嘴,不甘不愿走上去。
“你说,该怎么办?让我怎么出去?”薛蟠得了便宜还卖乖。平安瞥了他一眼,拉过他的手腕一看,发现还真有点严重,自己咬的时候还没发觉,现在伤口凹痕处有血丝溢出。
薛蟠一路嚷嚷着要让平安赔,平安死鸭子嘴硬回了一句:“你是穿衣服出去见人,又不是扒了衣服去见人,除非你是去某些地方,那就另当别论了。”
薛蟠气结,拉着平安不放说:“那别人要是问了怎么了,我就说是你干的。”
哟——还厉害了!平安使劲抽手道:“你还得瑟上了,小心没人敢嫁给你。”
“嘿嘿。”薛蟠拉平安入怀,又高兴了:“她们想嫁我还不要呢?我就要你。”
薛蟠一双贼手又不老实,平安眼一瞪,死命往他伤口上按,疼的薛蟠龇牙咧嘴直喊疼。平安抱胸挑眉道:“你自己答应的话还敢不遵守,以后你再犯我就不客气了。”
“母老虎——”薛蟠很哀怨。
“你再说一遍!”平安又瞪。
“母老虎——啊……我错了还不成吗?疼,疼,疼,你先放手。”平安死命扭薛蟠耳朵,疼的薛蟠直求饶,耳朵根子都红了。
“哼!跟你说,吃完茶立马给我去铺子里盯着,要是再被我发现你出去喝酒泡小妞,小心……”平安做了个扭耳朵的动作。
薛蟠忙捂住耳朵,点头道好,后又摇头辩解:“好平安,你就让我吃了午饭再去吧。”
“午饭?吃了午饭啊?”平安含笑,如春风拂面,薛蟠十分享受点头。
“那吃完午饭是不是还要午睡呀?”平安继续笑,可薛蟠觉得这笑容怎么有点危险,不过还是点头:“是啊,是啊,那自然是最好的。”
“睡完午觉起来是不是还要吃点心唠嗑唠嗑?”平安脸色已经沉下来了,薛蟠发觉不敢应声。
“赶紧给我去铺子那边看着,否则晚上回来没饭吃!”平安化身河东狮吼,吓得薛蟠一跳而起,捡起帽子就往外跑,临出了门还转头趴在门沿轻声道:“好平安,莫气坏了身子,爷我心疼。”
平安一笑,又变脸大吼:“还不赶紧走。”薛蟠一溜烟人跑没了。
平安看着他远处的背景,嘴角忽然弯起一抹微笑。
中午薛蟠没回来,平安让人带了食盒给他。吃过午饭又听到薛姨妈说让她过去,平安过去后才知道,薛姨妈要自己去一趟大观园,宝钗昨日来信让人送些银子进去。平安了然,立马就走。
记得当初第一次进来大观园的时候还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