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黛玉带着紫鹃、王嬷嬷等人进了东厢房,只见迎春带着两个丫鬟,身穿牡丹花色的斗篷,显然是悄悄进府。黛玉先前也听王嬷嬷解释了,因为林贾两家断了关系,迎春希望低调见面,所以三人以绣娘的身份偷偷从后门进来的。
“林妹妹,你快救救三妹吧,王夫人要把她卖到蒙古殉葬。”
迎春说着眼泪哗哗的流,荣国府银钱紧张她是知道的,却万没到她们竟然会想出卖女儿陪葬的。黛玉扶着迎春坐
下,轻声劝慰,让迎春慢慢说。
“昨儿个探春托人偷偷送信给你,被个碎嘴的丫鬟看见,向周瑞家的告发。王夫人骂三妹是白眼狼不知廉耻。你也知道,三妹是个烈性子,哪里容得王夫人替她安排这样的阴阳亲事。三妹说与其死在蒙古,不如死在家里,有个落脚处。三妹是说到做到的人,王夫人哪里肯干,差四五个力气大的粗使嬷嬷看住三妹,饮食外亦是夫人身边的几个亲信丫头,出那几个人外任何人不得相见,我也不可以。其实这事情我是不知道的,得靠三妹妹身边的丫头忠心,偷偷托人带信儿给我。我竟不信,今儿回荣国府,不得见妹妹,又见柳姨娘闹得紧,后被王夫人用银钱打发了,府里上下合着伙儿瞒着老太太,才信了。可怜老太太还以为她的孙女儿嫁个蒙古青年王爷呢,又有钱拿,每天乐呵着哄着刚清醒的宝玉呢。”
☆、玉黛飞扬红楼梦中梦(七十六)
迎春说得口干;匆忙喝口茶水继续道:“我知道我不该求你;老太太听信谗言;和你们林家断了亲;可眼下除了妹妹我真不知道求谁,怪只怪我们生在这样薄情寡义的人家。三妹妹可怜着;林妹妹你得帮她啊。”
“二姐姐既然知道我们刚断了亲;这正大光明的去劝荣国府的家务事,我没有理;我这倒是有人手,暗地里来,探春妹妹闹得紧;王夫人早派人守着,她们已经防着了亦不好得手。我——恐怕帮不了什么了。”黛玉分析其中的道理,最后犹豫地说出结论。
“那——那怎么办,难道眼见着三妹妹去送死!我苦命的三妹哟——”迎春说着,哭得更厉害了。
“二姐姐别哭了,伤心过度对你肚子里的孩子不好。”黛玉安抚迎春,十天前迎春有喜的消息传到她这来,她别提多高兴了,夏家几乎把她当佛祖供着呢,都盼着她这胎是儿子呢。
想到肚子里的孩子,迎春尽量止住自己的泪水,抬起头仰望着黛玉,大大的水汪汪的眼睛里满满的全是祈求的目光。“黛玉,你既然认我这个姐姐,就要帮帮三妹,除了求你我不知道求谁了,你是世子妃,世子爷,还有王爷,还有,还有林姑父……他们那么厉害,总会有办法的。”
“别哭了,我是帮不了什么,但我又没说别人帮不了,像你说的,妹妹我认识那么多厉害的人物。”黛玉笑着擦拭迎春脸上的泪水,这丫头再哭,肚子里的孩子怕是保不住了。她不是个冷心性的人,姐妹这么多年,有很多感情的,她岂能袖手旁观。
“毕竟是荣国府的家务事,外人不好插手,我只能保证三妹情况会比现在好,至少不会去殉葬。”
迎春见黛玉答应了,恭亲王府那么厉害,肯定有办法。想到这迎春松了口气,破涕为笑,狠狠地点头。“只要不去殉葬就行!”
“二姐姐,我问你,你相信我么?”
“当然信,不然怎会来求你。”迎春觉得这问题有些奇怪,却也老老实实的回答。
“不管你用什么办法,一定要传话儿给三妹,不要死,和平常一般饮食起居。”黛玉起身,犹豫了下,又道:“剩下的,就看天了。”
“看天?天能做什么?”迎春奇怪。
黛玉祈求道:“但愿天能保佑三妹妹嫁给一位英气勃发的蒙古王爷,而不是个快死的糟老头。”
黛玉安抚迎春情绪后,又吩咐嬷
嬷去拿她早准备好的益胎的补品,差辆马车将迎春主仆三人送回夏府。迎春刚走,水璧便回来了。黛玉装模作样的躺在床上假寐,眯着眼透过床幔瞧见水璧身后跟着一个中年妇人,妇人眉目清秀,走路时低着头只看着自己的脚尖,毕恭毕敬。而后水璧指着自己躺着的床说了什么,妇人便恭敬地走过来。黛玉猜测这女子是个女大夫,来给她瞧病的。紫鹃从纱幔内拂出黛玉的左手,妇人纤细的指尖黛玉的手腕,约有半刻钟的时间收手。女大夫起身抬头看了眼水璧,躬身行礼未说半字便告辞了。黛玉心里嘀咕,这医生好不负责,没医德的大夫贯穿古今啊。
“头晕好些了么?”
女大夫刚走,水璧便坐在床边,握着黛玉的手,一股暖意透着她的指尖传入心脏,害的它查点漏跳一拍。男人如白玉般的脸上满满的全是关心的神态。那双眼睛,时而如一汪泉水般清澈见底,时而如幽幽深潭密不可探,他的魅力来源于他的神秘、霸道、温柔、以至于那些简单而无法言语的‘单纯’。单纯,这个词儿不知道用在他是否合适。想到这,黛玉自嘲的笑了,她真的傻了,竟然觉得水璧是单纯的,最傻的事也是她最怕的事儿,她竟然真的动心了,对这个与她朝暮相处的男人。
“嗯,好多了。”黛玉反握住水璧的手,报以歉意的微笑:“对不起,让你和王妃失望了。”
水璧闻言微微愣了一下,随即坦然地笑道:“没关系,我们年轻,不急于一时。玉儿喜欢小孩么?”水璧记得,黛玉最为会照顾自己的弟弟,大概十分喜欢孩子吧。思虑至此,眼底闪过一丝黯淡,他真的不想她伤心。
“还好吧,”黛玉回道,她觉得自己还是个孩子呢。再说此刻她确实是个孩子,十五岁噢,结婚生子,在现代想都不敢想。
水璧把黛玉搂入怀里,听到她的回答有些意外,双眸顿然明亮如星,这女人为什么每次都会勾起她的好奇心。“听你话里的意思,很勉强?”
“没有,哪里有!”黛玉笑呵呵的回答,眼睛不停地眨。
“如此更好,玉儿,你说我们等几年再要孩子如何?”水璧试探性的询问,明知道事情结果已定,他还是出于尊重问了问。要知道即便黛玉不同意,生孩子的事儿亦取决于他的决定。
黛玉惊讶的张了张嘴,不可置信的看着水璧。这人长得帅也就罢了,脑子聪明也就算了,怎么思想还这么前卫?黛玉仔仔细细上上下下观察水璧一番,最后
总结:此男堪称封建社会中的奇葩。除非,除非……“青华难道不喜欢孩子?”
“自然喜欢!”
“那——你?”黛玉更加奇怪了。
“我想给孩子们平静的生活,现在,还不行。”水璧说此话时,眼帘半垂,幽幽的目光里透着淡淡的哀伤,如漂浮在空气中的气泡,轻盈美丽却十分易碎,让人不忍心去触碰。
“好,我们再等几年。”黛玉笑着答应下来,乖乖的躲到水璧的怀里。她知道无论她同不同意,除非水璧想,否则几年内她不会有孩子。她不知道古代有什么方子可以抑制这些,但他相信水璧肯定有办法。她也知道水璧如此要求并非出于自私,而是因为过于负责,他不想在危险的环境下要孩子。如果她没猜错的话,几年之内大阳朝必有大变。
水璧没想到黛玉会答应他,毕竟在这样的家族,生孩子是作为媳妇的首要任务。黛玉是顶着多大的压力答应他,他是知道的。这个女子,总是在最关键的时候懂得她的心。她从不不过多的去问,不过多的去干涉,只有她明白自己要的是什么。水璧紧紧地抱着黛玉,生怕一不小心被别人抢了去。这个女人,这辈子只属于他,不,是永生永世都属于他,谁都休要妄想和他争!
自打那日和水璧谈话后,有些困扰已经缠着黛玉三天三夜了。现在的大阳朝一派安定祥和,她看不出有什么不和谐的存在。即便是有,也是些小打小闹的事儿,根本影响不了大局面的安定团结。到底是什么事情,引致一名才华横溢的翩翩贵族少年不敢要孩子呢?黛玉未及深思量,另一个重磅消息传来。探春和蒙古王爷订婚了,那个王爷的封号汉译过来是‘安平’的意思。
安平王爷,而立之年,四年前丧妻,子嗣四名,皆为妾妃所出。安平王爷是正儿八经的贵族皇亲,是蒙古汗王的亲弟弟,颇受蒙古人爱戴。探春虽然是继室,但嫁过去是做正妃,对于庶出的探春来说也算是十分好的归宿了。
两日后,迎春来访。会面自然是私下里,尽量避人耳目。
“多亏世子爷帮忙,三妹才会嫁到这样好的人家。”迎春感激之情溢于言表,她打听过了,王夫人突然改主意了。是因为这位王爷出了十万两娶探春,听说此次突然来京都只为了玩乐,他与东平郡王世子一见如故,而这位郡王世子又是极听璧世子的话。这么推断下来,定然是世子爷出手帮忙了。那天林妹妹说的‘天’,大概就是指‘世子爷’了,出嫁妇
女自是以‘夫’为‘天’了。
迎春哪里知道,其实黛玉那天所指的就是天意,所谓的天意是指水璧有心探查她并知晓一切,且主动为她分忧解难的意思;因为这件事的棘手程度,绝不是黛玉一个妇道人家能解决的,它所需要的是个庞大的人力资源网才能做到。
黛玉不敢居功,立马谦虚的回道:“是探春妹妹有福分,她可想开了?日子定下了?”
“半个月后启程,我们这位王夫人生怕外人不知道自己‘卖’女儿,匆匆忙忙的就要把三妹打发了。我看过那些陪嫁,都是些不值钱的旧货,真气死人!”迎春不满的抱怨,又道:“那日我把你的话儿传到,她似乎想开了不少,能吃能睡,就是话儿少了,似乎不太愿意嫁到那么远的地儿去,反倒羡慕我起来。”
“我这准备了一盒子的东西,里面有封信。为免了府中人趁时候贪图了去,你且先留着,等探春走那天给她,希望对她有用罢。”黛玉交代完后,命丫鬟拿过一个一尺长半尺宽的紫檀木箱,转交给迎春。又派了两个可靠的人,悄悄地送迎春回府。
这半个月,荣国府上下全部在打点探春出家的事儿。毕竟是嫁到蒙古贵族王爷那儿,场面活儿是不能少的,否则丢了荣国府的脸面的,要不得。这不,刚欢欢喜喜的送走三小姐。那边皇帝下旨,要派政老爷去外地。府里上下自是又要打点一番,最伤心地要数老太太和王夫人。主子们心情不好,下人们免不了受气,加之财政吃紧的问题迟迟无法解决,难免在下人身上克扣。下人们抑郁不满的,最爱用嘴骂两句出气,又想起当初林姑娘住在府里时对下人们的待遇,越发的想念林姑娘的好处。一时间为林姑娘平反的浪潮掀起,黛玉成了全京都人口中模范女人的典范,漂亮,出手大方,雍容典雅,气度非凡,还有一颗仁爱宽慈的心。而贾府的主子们,相比之下则变得猥琐,小气,卑鄙无耻了。
风波来得快去得也快,随着贾政被调职出京,日子一长,这股子比较浪潮退却了。取而代之的则是荣宠一时的贤德妃突然流产的消息,这背后的阴谋成为京城贵妇们们私下里津津乐道的谈资。
贤德妃流产的消息对于黛玉来说并不意外,一则这孩子本就是不该存在的;二则以玉贵妃在皇宫里的势力,威胁她儿子地位的龙种绝对不可能存活的;三则贤德妃得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