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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蝉伺候太后小憩后,一直守在寝房外间。瞧见屋外有人影晃动,轻轻地踱步走出去,临关门前示意守在外间的俩宫女好好守着太后。轻轻地扣上房门,墨蝉皱着眉头拉着小宫女往远处走,离太后寝宫远远地,确定不会扰了太后休息,才出声训斥道:“小妮子,这是什么时候!跑来找打?”
“墨蝉姐姐,”小宫女闻言吓得抱住头,缩着肩膀,求饶道:“是,是皇后来了,奴婢来通传。”
“皇后?她怎么来了。”墨蝉小小地讶异,她堂堂后宫之主,要忙碌的事儿很多。早上刚请安完毕,这会子又来做什么?心知不能让皇后等急了,连忙赶至殿内说明太后已休息,让皇后改个时候再来,又或是有什么不打紧儿的事儿由她代为传报。
皇后慢悠悠的喝茶,笑得开心,从手腕上撸下一直白翡翠镯子戴在墨蝉手上。“瞧你这手光秃秃的,戴上这个才好看。啧啧,这镯子戴在你手上,愣是被你这肤质比下去了。”
“谢皇后赏赐,墨蝉怎敢要皇后的东西。”说着墨蝉要将镯子从手上脱下,被皇后阻止了。
“本宫今儿来是找太后商量事儿的,不急这一时半刻的,太后醒之前你来陪我说说话,这镯子当是‘工钱’。切莫推脱,再推辞本宫罚你抗旨。”皇后深知墨蝉不喜收受她人贿赂,即便这个人是堂堂国母。这丫头清高的了不得,没办法,谁让她是太后身边一条得宠的狗呢,连皇上都要敬她三分。皇后瞧着墨蝉长得没什么特别,这样清秀模样的别说妃子中,宫中的宫女比比皆是。也不知会施什么妖法,把太后迷得团团转。这老太太谁的话都可以不听,专听墨蝉的建议。
“太后驾到!”
一声通传之后,□个丫头簇拥着太后进殿。许是刚睡醒,太后衣着头饰并未精致打造,只是简单的盘起,插了几把钗,穿着也比往常轻快的多。墨蝉瞧见太后来了,忙前去扶着她上座。
“这么急来找哀家,什么事儿?”太后揉揉额头,人老了果然不容易睡着,迷糊了一阵愣是醒了。
皇后笑呵呵的奉茶,将来意说明,一边说一边为太后揉太阳穴。母亲为了自己儿子的地位和未来,愣是可以由憨厚的性子突然变得灵巧起来,嘴儿也十分甜。自然是把薛家女儿的好话说尽,又说什么灾民救济的紧要关头,恩威病重才能让那些商人拿出钱来。太后原本对商家的女儿没兴趣,听说是为了银子做的‘恩典’,又是品行好模样好的女儿家,倒也勉强的点头。反正她也正为侧妃选谁的事儿发愁,不如这么定下,也算为国家分忧了。
“就这么定了吧,皇商薛家的女儿薛宝钗,那个就选张翰林家的小女儿吧。婚姻大事儿不容出错,你还是要先派人去问问她们是否定亲。如果这些都没问题,随便选个好日子,哀家命人将俩家的指婚旨意和聘礼一遭儿下了。”
“臣妾明白,臣妾这就派人去问。”皇后见太后应下了,高兴地说话声儿微微的颤,起身离开敬慈宫去办事儿了。
“墨蝉,给哀家捏捏肩。”太后闭着眼睛享受墨蝉的按摩,静默了一会儿,突然道:“哀家知道她打的什么算盘,薛家的姑娘你派人盯紧了,最好能寻个理由把她给——”
太后突然抬眼看墨蝉,眼睛里闪过一丝狠戾。璧儿是她最心疼的孙子,谁也不能动。宫里头有一个玉贵妃害人就够了,奈何大儿子喜欢,她没办法。但决不能存第二个人去害她的宝贝孙子。墨蝉立即会意太后的意思,领命道:“太后放心,墨蝉一定安排妥当。”
水璧被皇帝安排至刑部未过三日,有很多东西需要去学习了解,所以今日又一次晚归。已是掌灯时分,草草用完晚膳,水璧将拿回的刑部历年案卷阅读。参考前人的处事方式和经验,方能得体周到。
“世子爷,请用茶。”
娇柔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不用看便知是前些日子母亲安排给他的通房,叫什么明珠的。此女声音最为娇柔,听说她柔情似水的声音进了府里很多男下人们的春梦中。想到这水璧不禁冷笑一声,接过明珠端来的茶水一饮而尽。随后将茶碗放回托盘,兀自的埋头继续苦读。不知过了多少时候,耳边起了清风,夹杂着
一股子菊香扑来。水璧皱眉合上案卷,这才发现明珠根本没走,一直守在她身边。
“有事?”
“明珠有事向世子爷禀报。”
……
恭亲王妃从皇宫回来时候,太阳已经西偏。她从来没觉得这么累过,太后她老人家太过执拗,如今又有皇后搀和帮忙,瞧这架势水璧纳侧妃的事儿一准定了下来,没有缓和的余地。她前两日刚折腾出通房的事儿,水璧还未消气呢,如今又扯出侧妃,真不知该怎么和儿子交代。唉,其实转念想想娶侧妃倒也挺好,可是那个姑娘家——未及恭亲王妃想完,便瞧见站在院中等待自己的儿子水璧。那眼神儿,清冷的,怎么说呢,让她觉得头皮发麻。水璧用这种目光看她已经是第二次了,上一次水璧这么看她,是水璧十一岁的时候,她把一个通房小丫头扒光了悄悄地塞进水璧的被窝里。
“我不娶。”
“什么?”恭亲王妃听到这里,心里咯噔一下,他这么快就知道了不可能吧,这事儿昨晚她只跟王爷提过。太后皇后那边更不能提,她们晓得水璧的性情,肯定是要执行‘先斩后奏’的。太后她老人家是打算圣旨突然一下,由不得水璧拒绝。
“侧妃!”水璧正视恭亲王妃的眼睛,见她目光闪烁,颇有躲避之意,便知此传言是真的。真是好笑,太后她老人家当初不是答应他允许他不纳侧妃了么?女人多了地方,麻烦就多,水璧最讨厌麻烦。连黛玉那个女人他也是勉强要的,那是他的底线,再多,他受不了。
水璧拈一朵石路旁的牡丹花嗅了嗅,笑着对恭亲王妃道:“难怪母亲喜欢牡丹,富贵艳丽,确实很漂亮。听说薛家女儿也似牡丹花这般,可惜这牡丹花长得年头多些,竟然比儿子大两岁,儿子今年十五,那她就十七?儿子不得不怀疑这皇商家的女儿是否如传说那般优秀,否则怎会剩在家里?”
“璧儿,休得胡言!薛家女儿至今还未出嫁,是因为当初选妃耽误了时侯,薛家只有这么一个女儿,自然想寻个好夫婿,挑选之间难免耽误些时候。这丫头确实优秀,老北静王妃是见过得,比传言还要好上十分。你放心,绝不会亏了你的。”恭亲王妃只得说尽好话劝儿子,她最怕儿子不懂事闹起来,不仅恭亲王府不得安宁,宫里头那边恐怕也要跟着遭殃。
“不亏?娶个老女人,又是别人挑剩的,我亏大了。母亲觉得不亏,母亲去娶,儿子保证支持你。不然?让她落在我手
里,儿子怕她提前花落无情了。”水璧说完,将手中的牡丹花轻轻一抖,粉红色花瓣悉数落地。笑着对母亲行礼,不顾王妃呼喊,决然地转身离开。
连着三天,恭亲王府上下没有人进出,府里头静的出奇。不懂内情的路人以为恭亲王举家搬离了,直至某日,有证人称见到清晨时分恭亲王乘坐的马车出府,谣言方破。后来坊间开始流传一句话,苦工再苦不如恭王府小厮,据说恭亲王府的下人是不能说话的,只要敢出声的,哪怕是一只蚊子,都会立即被世子爷的侍卫五花大绑灌上哑药,一辈子别想说话的。
相较于恭亲王府的安静,荣国府的梨香院热络起来,张灯结彩酒宴不断。听说是宫里头皇后派公公来要宝钗的生辰八字,又问是否婚配。薛姨妈使了很多银子,才从公公口中套得太后有意将宝钗指给恭亲王世子做侧妃。天大的喜事儿从天而降,薛家人自然高兴地合不拢嘴,连平日里最爱出门混酒色的痞子薛蟠也留下来欢喜地为妹妹庆祝。
这一日薛家在梨香院请来的戏班正在荣国府搭戏台子,请全了人,只等进宫的宝钗归来庆祝。贾母虽觉得宝钗和黛玉共事一夫有些别扭,但又想到娥皇女英之说,倒觉得没什么顾忌。且林家那边已经与这边断了关系,不冷不热的,有宝钗这一层关系,他们贾府和恭亲王府的姻亲关系算也有个保障,将来定然大有用处。遂贾母不仅允了薛姨妈的邀请,更是张罗要多唱几处热闹戏好好庆祝。
这边这与薛姨妈、王夫人等说笑,突然有嬷嬷来报说前院来了公公,手里拿着圣旨,大家猜测定然是宫里头的太后来册封下聘的,连连恭喜薛姨妈,薛姨妈喜不自禁忙笑着谦虚推脱另一边却忙不迭地整理衣襟,准备公公的传召。过了差不多一炷香的时候,前院来个小丫头来报,说是皇上下旨同意大小姐省亲。屋子里头的人听到这个消息对贾母和王夫人连连道喜,王夫人自然高兴得很,当皇帝的岳母,在那些贾家宗妇们中她果然是最风光无限的。更有嘴巧的称赞王夫人姐妹好福气,俩人的女儿一个皇妃,一个未来侧王妃,真真是福气全跑她们一家去了。
薛宝钗回来的时候,情绪很好,面容十分红润。宴席完后,众人疲惫散去,薛姨妈依旧兴奋地不能自己,拉着女儿进房一起睡,说些悄悄话。
“我说你多虑了,嫁给恭亲王府那样的人家多福气。这些王爷中属恭亲王最受宠,又是代代世袭的,子孙有保障,地位有保障。你加进去后比黛玉那丫头早些生个儿子,争个长子
,说不准就扶正了。那丫头身板子单薄的,我瞧着没几年熬头,我的宝贝女儿就等着好吧,未来的恭亲王妃?”
“母亲!”宝钗撒娇的躲在薛姨妈怀里,她确实有很多顾虑,但是这是她最好的归宿不是么?虽然这个归宿是他们薛家用‘钱’和朝廷交换来的,但她相信,以她的容貌才情一定会博得璧世子的宠爱。
“对了,母亲,我今天进宫偶然间听见了不得的传言。”
“快说说。”如今女儿也是皇家人了,薛姨妈也要好好关心宫里的‘气候变化’。
“她们说,说,太后有意想让皇上废太子立璧世子为储。但我不知道这传言是不是真的。”
“宫里头成年的皇子皆残疾多病,剩下的又过于年幼。我听说皇上身体多次抱恙,近几年宫里头要名贵药品的两是往年的两倍。我猜这传闻八成是真的,如果是真的,宝钗,你真得了个良配,那,他将来就是皇上,你就是皇——”
“嘘——”宝钗心满意足的笑着,示意母亲小点声,毕竟这是敏感话题不好多谈。二人又兴奋地唧咕一阵儿后,极力压抑体内兴奋的神经,准备睡觉了。
作者有话要说:么么!加油更!!你们一留言鼓励我,我就超有动力,
☆、玉黛飞扬红楼梦中梦(五十八)
五月初;正是京都牡丹花盛开的季节。春夏相交的时节;气候宜人;春暖花开;黛玉最近突然闲的发慌,喜欢午后坐在花园池塘边的凉亭处品茶喂鱼。
“姑娘!姑娘!”远远地黛玉便听见翠儿大喊;而一同喂鱼的紫鹃吓得手发抖;掌心中的鱼食全部洒落池中,引起池塘中的一群群红鲤鱼争先抢食。端着鱼食盘的雪雁笑道:“姑娘说翠儿长大了,瞧她和以前一样,还那么爱闹!”
“嗯;翠儿现在安稳多了,她这样,我猜一定是‘大事儿’。”黛玉拍拍手,甩手掌中鱼食粘着的鱼食渣。小丫头随即端来清水侍奉黛玉清洗,擦干双手后。翠儿正好气喘吁吁的跑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