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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找出什么,总觉着蹊跷,虽然未必会有什么,检查一下也总归可以安心。”
这话说得在理,胤禛心里也是有疑惑的。有个头疼脑热本也不是什么大事,可若接连发生这样的事,便值得思量了。
“那就命人检查一下。”胤禛颔首。
宜修道:“麻烦苏公公和剪秋一起带人搜查,事关皇嗣的安危,都仔细着点,不要错失。”
两人道了声“是”便带着下人动起手来。
年世兰这会儿全沉浸在恐惧与担忧中,顾及不得其他。颂芝却像是想到了什么,跟着出去了。
剪秋一到院中就下起命令:“都好好搜搜,一个角落都不可放过。”
众人得令开始翻箱倒柜,极尽仔细。很快便查完了几间屋子。
剪秋见状,招过一个宫女:“带人去那间屋子搜搜。”
剪秋指的那间屋子,正是年世兰所住的正屋。
“那是娘娘住的地方,也是你们可以随便乱翻的?”颂芝喝道。
剪秋只道:“奴婢是奉了皇上和皇后娘娘的命令,姑娘还是不要阻拦的好。”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小阿哥是娘娘十月怀胎生下来的,难不成娘娘还会害了自己的孩子不成。”
剪秋尽量好言相对,她并不惧怕颂芝,颂芝不同意直接命人入内便是了,但颂芝拦在门口,眼下那么多人瞧着,却是不好用强。
“奴婢并没有这么说。奴婢只是奉命行事,大家都是替主子办事的,还请姑娘不要为难。”
“姑姑奉命搜查其他屋子便是,娘娘住的屋子哪里轮得到你们这些人放肆。”
苏培盛见势不妙,赶忙去通报胤禛。
“皇上,剪秋与颂芝争执起来,好像是为着要不要检查华妃娘娘住的屋子的事。”
胤禛挥手:“那屋子便算了。”
齐妃急了:“那怎么行,万一问题就在那屋子里呢。我看颂芝那么紧张别人搜查那屋子,分明就是心虚,肯定有古怪。”
“够了。”胤禛呵斥。
宜修见状劝道:“看一看也好,这也是为了小阿哥好。本宫记得华妃妹妹素来爱用香料,许是什么味道冲撞了小阿哥。”
“如此,那就一起去看看吧。齐妃既如此说,想必是有证据,那就去本宫屋里查上一查,也省得齐妃白跑一趟,这样本宫也好有个交代,免得平白担了陷害三阿哥的罪名。”说话之人竟然是年世兰,众人不由一惊,纷纷看过来。脸上的泪痕已经抹去双眼却尤显红肿,白皙的肌肤中透着丝丝苍白,反倒印得容颜愈发华丽。
“皇上?”苏培盛在一旁低声问了句。
周宁海见势道:“皇上您就答应了吧,如今小阿哥平白吐奶,娘娘已经够伤心的了,再要担上这莫须有的罪名,岂不是要更委屈,还请皇上替娘娘做主,好还娘娘清白。”
胤禛颔首,对苏培盛道:“你亲自带人进去瞅瞅。”
苏培盛得了令,带人先行一步,其余的人随后跟了过去。
虽有胤禛的命令在,几人不敢马虎,毕竟是娘娘的屋子,也不好随意乱翻,大抵瞧过一遍,终是一无所获。
苏培盛道:“回皇上,屋里没什么不妥的东西。”
气氛一下子凝滞起来。
齐妃心有不甘:“你们是怎么查的,连箱子都只是打开来粗略一看,这样怎么能找到东西呢,应该……”
宜修忙制止:“没有那是最好了,大家都可以安心。齐妃,三阿哥才醒了没多久,正是需要人照顾的时候,你还是先过去照看一下吧。”
齐妃支吾着还想再说什么,瞧见宜修的眼神,终是忍了下来。
年世兰冷眼看着,轻“哼”了一声:“同为人母,本宫自是能体会齐妃的心情。颂芝,去把箱子里的东西都翻出来,叫齐妃好好看看。”
颂芝应了声“是”,打开箱子。箱子里堆放的都是些衣物,颂芝依言把衣物抱出来,一件一件,看得再清楚不过,须臾,一箱子的衣物已经见底,再没有什么旁的东西。
颂芝冷笑一声:“齐妃娘娘这下可满意了?”
齐妃这才回想起先前华妃的言行。她分明就是早知道有人会来搜查,故意把东西藏了起来,好让自己出丑。
这事还是皇后告诉的她,说先前听了自己的话,命人留心翊坤宫中的动静,果然被她发现华妃私底下做了对三阿哥不利的事情。皇后特意前来告知,两人本就是来翊坤宫搜查的,不想正遇上方才那一出。
小阿哥吐奶了才好,害了她的三阿哥,华妃的儿子自然就得遭报应。
既然是皇后的人发现的,那皇后手上定然会有华妃害三阿哥的证据。齐妃未加思索便道:“华妃,你以为搜不到,我就没有证据了吗?自从小阿哥出世,我就知道你迫不及待地想要害死我的弘时,可惜弘时福大命大,没那么容易死,想不到吧,如今这报应就落到了你的儿子身上。”
☆、揭发
她害三阿哥?那也得看三阿哥有没有那个被她害的资本。
三阿哥不受宠,皇上又不去齐妃那里。一个不受宠的皇子与妃子,她还没那个功夫跟他们较劲。
要她出手,三阿哥配吗?
宜修看不下去,出声呵斥:“齐妃,休要胡言乱语。你与华妃同是服侍皇上的人,又都为皇上生下了皇子,如今两位阿哥又都病着,自当相互体谅才是,怎么可以因此而迁怒华妃呢。”
胤禛脸色阴沉,本就暗沉的脸上添了几分凌厉。
迁怒?年世兰觉得可笑。她这会子冷静下来,眼风扫过去,剪秋似乎悄悄退了出去。
想起先前在箱子里头发现的小人,齐妃指的,定然就是那个东西。
当初知道上头的生辰八字是三阿哥的时候,她们就疑心到了齐妃。她进府虽比齐妃晚,左右也相处了那么多年,齐妃并不是个聪明人,甚至还有那么些愚蠢。若不是她生了三阿哥,又服侍皇上数年,想来妃位也轮不到她来坐。
若是没有记错,前世齐妃可以愚蠢到亲自做了掺有夹竹桃汁液的栗子糕派身边的宫女送去给甄嬛。当年甄嬛不过是肚子里有了龙种,是男是女还分不清楚,何况如今她已经生下了福惠。齐妃护子心切不会有假,可被人当枪使却也是真的。
这后宫里,如今若还有谁能与她分庭抗礼,大概也只有皇后了。
看着齐妃,年世兰暗自冷笑。
皇后,看来是按捺不住了。不过,不是什么枪,都能随便拿来使的。用得不当,可就是祸及自身了。
“皇上,臣妾也身为人母,自己孩子病了的焦急臣妾并非没体会过,又怎么会做这损人不利己的事。既然齐妃有证据,臣妾也想看看究竟是什么,总好过白白遭人栽赃,替人背了黑锅。”
年世兰挑眉,越过齐妃,直视宜修。她倒要看看,皇后还能再生出什么事来。
胤禛沉声:“齐妃,你还有什么证据?”
齐妃连连朝宜修使眼色,宜修对此无动于衷。齐妃哪里拿得出什么证据,她不过想着皇后会帮自己才这么说了出来。可看皇后的样子,哪里还有半分先前处处替她和三阿哥着想的热心。
“皇后娘娘,你不是说……”
宜修徒然提高了声音:“本宫还真有事要禀告皇上。剪秋,你来说你发现了什么。”
齐妃满心欢喜,只要皇后还站在自己这一边,还怕拿不下一个华妃?
剪秋此时已经回到屋内。“奴婢方才想起一事,匆忙间出去求证,没想到竟然是真的。”
胤禛问道:“什么事?”
剪秋淡淡道:“三阿哥的乳母与小阿哥的乳母是嫡亲的姐妹,奴婢想着,既然两位阿哥都病得古怪,阿哥们的奶娘又有这层关系,兴许能从奶娘身上发现什么。”
胤禛觉着有理:“捡重点的说。”
“方才奴婢正是出去向奶娘求证。奶娘说白天三阿哥的乳母来看过她,还送了些吃食。”话已至此,无需多说,众人已明白了话中的意思。
齐妃猛然跌倒。
她终于明白了。这一切根本就是皇后一手策划,皇后根本就不可能救她,可怜她还傻傻的相信皇后是真心想要帮他们母子。
齐妃愤怒的目光直射向宜修,那是无声的控诉与怨恨。
胤禛一挥手:“苏培盛,去把奶娘带来。”
两个奶娘都很快被带到屋里,在路上也已经有人告诉她发生了什么事。小阿哥的奶娘一脸惊慌:“三阿哥的乳母确是奴婢的姐姐,奴婢的姐姐从前也给奴婢送些点心来,奴婢想这没什么,所以……”
苏培盛深知胤禛心中所想,在把奶娘带来的同时,也命人带来了那所谓的点心,经太医一番检验,里头居然加了七苓草。
连太医也变了脸色:“皇上,这七苓草对大人没什么影响,可对孩子却是致命的,幸而小阿哥服食的不多,只是吐奶。”
“可有办法医治?”
“既然已知道病因,医治起来并不难,待微臣开两个方子,一个有奶娘服下,一个由小阿哥服下,调养几日,自然无恙。”
听了这话,年世兰与胤禛都松了口气。
此刻她才能完全面色不变地与她们争斗。
“齐妃,本宫自问没有对你做过什么,你为何要来害本宫的儿子。即便你对本宫有所不满,冲着本宫来就是了,小阿哥才多大,孩子是无辜的,你怎么下得了手?”
胤禛也道:“齐妃你还有何话说?”
齐妃看向宜修,皇后脸上的神情竟然也同别人一般愤慨,她难道就不怕自己一不做二不休把她供出去?
宜修目光凌厉,唇边噙着一抹若有似无的嘲讽。仿佛在说着,即使你说了是本宫指使的,皇上也不会相信。三阿哥跟了你这样的额娘,永远都不会有出头的一天。
齐妃突兀地笑了起来。
从前,她还能期盼着皇帝来看自己,后来,皇帝再也不到她那里去了。这皇宫里的夜晚从来都是冷的。她明明不是在冷宫住着,却从来没感到过自己的屋子与冷宫有什么区别。还好她有弘时,她总是这么告诉自己,弘时是她唯一的希望,是她全部的希望。她的人生归结起来统共不过四个字:她的前半生,是胤禛二字;而她的后半生,则是弘时两字罢了。
没有哪个父母愿意承认自己的孩子不好,纵然再糟糕,也打心底里希望自己的孩子是最好的。她其实早就明白,弘时不爱读书,而皇上也不待见弘时,若不是担着皇长子的名头,早就该被放弃了。
换个额娘又能怎样呢?皇上自己也并非嫡长子。她如今只想弘时平安康健。只是,这世上的道理,再如何浅显易懂,不到后悔无望的关头,永远都不会那么容易搞懂。
就在众人都以为齐妃事情暴露精神失常之时,齐妃猛然拔下发髻上的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