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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那里。】
非常肯定,非常清晰地,可以感觉到她的气息——
掌心蓦然燃起了明亮的橙色大空火炎,沢田纲吉睁开双眼的一瞬间,已经进入了超死气状态,脚下微微发力,一瞬间犹如一道光影一般,风驰电掣般向着某个方向飞去。
(三)
……原来当黑手党,真的是一件这么恐怖的事情啊。
微生羽全身无力地倒在地上,鲜血从她的身下一点点蔓延开来,染红了地面——她已经不知道自己身上到底有多少的伤口了。只知道,这样程度的眩晕感,绝对是失血过多的征兆。
——主要还是腹部的那个伤口吧。被一个手掌大小的玻璃碎片生生穿透,估计已经伤到了内脏了。
伸手,还可以摸到那块刺在腹部的坚硬玻璃碎片。冷汗泠泠而下,阴阴的痛楚一波一波地,像要抽掉她所有的力气一样……她碰了碰,最终还是没敢动——像武侠小说里那些大侠一样很豪气地拔出来?呵……别开玩笑了……会加重失血情况的。
手脚一点点变得冰凉,好像是在冰天雪地一点一般——她的视线一点点模糊了起来,之前一直压抑着的泪水,止不住地夺眶而出。
——好痛的……真的好痛……
杀人者,人恒杀之——这句话她是知道的。但是她没有想到这么快就轮到了自己身上。
——她……她还不想死。
抬手轻轻用力,刚刚想要扶着地面再次直起身子,微生羽就感觉到了眼前一花,手背上一阵钻心的疼痛让她低呼出声——卡尔斯的笑容扭曲而丑恶,他用那粗糙的军靴靴底,狠狠地踩着阿羽的手,弯下腰:“那么……也差不多了吧?”
——什么……意思……?
她张了张嘴,用模糊的视线看着卡尔斯,却说不出话来。
卡尔斯伸出手,轻轻露出了一个得逞的笑容:“你的力量,归我了——”
一瞬间,好像灵魂都要被抽走一般的窒息感蓦然涌了上来——微生羽瞪大了银灰色的眼睛,感觉有什么极度阴冷的事物一点点从头顶蔓延下来——
“——放开她!!!”
下一秒,金橙色的火炎一瞬间爆发开来,充斥了微生羽所有的视线——她身形一歪,倒入了一个温暖而熟悉的怀抱。
卡尔斯再一次被狠狠击飞了出去——他在半空中稳住了身形,狂怒地看着来人——
棕色的头发,漆黑的西装,额头上闪烁着金橙色温暖而令人安心的光芒,那双宁静而明亮的橘色眼眸在扫过怀中少女的情况之后,不出卡尔斯的意料,瞬间爆发出了比以往更加凌厉和愤怒的光芒!
“你……你竟然——”
在黑手党界,一向以温和著称的彭格列十代目,卡尔斯也曾经在彭格列九世身边见过几次,每一次都显得文质彬彬,温文有理,谈吐对答不卑不吭,可谓是完美。
这是卡尔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沢田纲吉,这样情绪外露的沢田纲吉。
“——我想,我和你没有什么好说的了。卡尔斯上将。”
转身,轻轻将遍体鳞伤的微生羽小心地放在地上,沢田纲吉面无表情地转过身,双手分开,一前一后——卡尔斯一瞬间仿佛明白了什么,惊慌的神色一闪而逝,刚要说什么,沢田纲吉已经准备完毕!冷然的声音,仿佛是死神的宣判:“——X Burner!!!”
金橙色的光芒一瞬间点亮了天空,映照得周着的一切,亮如白昼!!!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心情真的很差劲啊……话说,为什么过日子都要像闹钟一样规律呢?
精确到分钟……尼玛,这是什么日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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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我打算浮云了阿羽喜欢100的事情……
这个,因为感觉好像写了那个会拖剧情,你们觉得呢= =?
最后求评论求收藏……
☆、Visconti番外 Firstly·平安京的雪
Visconti番外 Firstly·平安京的雪
(一)
十二月末的柏林开始下起雪来,从哥特式的教堂顶端往远处看去,满目都是沉默的白雪。
在这个高度工业化的城市,一年四季,都显得灰蒙蒙的。大约也只有到了圣诞节的时候,才会有这样鲜艳的色彩吧。
Visconti默默地行走在了人群中,看着路边的小男孩手中拿着花花绿绿的糖果,嘻嘻哈哈地从人群中穿过去,绕着一个打扮成圣诞老人模样的男子转了好几圈。在他想要离开目光的时候,那个小男孩调皮地踮起了脚尖,故意伸手去扯那人的胡子,然后被妈妈轻声斥责着抱了起来。
他不自觉地停下了脚步。默默地注视着那对母子的背影在人海中消失,Visconti终于转过头,将衣服口袋里的飞机票拿了出来,看了看。
【“嘛!圣诞节,就是和家人团聚的节日啊!Visconti你也和BOSS请假回一趟俄罗斯吧?偶尔也享受一下家庭嘛!”】
……脑海中一瞬间闪过家族里那个说话做事不经过大脑的门外顾问的话语,金发青年轻轻切了一声,看着机票上那刺眼的“莫斯科”,突然抬手,将机票撕成了碎片。
——要回家的话……去哪里,都不会去莫斯科吧……呵。
街上来去匆匆的行人们,满脸是喜悦和欢愉的心情,那样的热闹的气氛,仿佛可以感染一切。但是Visconti同样知道,一旦夜色降临,柏林的街道便会再一次空旷起来——因为他们都有自己想要回去的家,他们的圣诞节,属于他们的家人。
Visconti站在柏林国际机场里,抬起头,看着屏幕上滚动的电子屏幕上一下下跳动的字母,皱了皱眉。
——去意大利的机票已经售完了吗……那么,今年大约,回不了罗马了吧。
“先生,很抱歉,去罗马的机票早在几天前就被订完了。”
机场的工作人员对着Visconti露出了机械而公式化的笑容,抱歉地说着。Visconti轻轻点了点头,刚要转身,却不知为何,鬼使神差地想起了那天沢田家光喝醉之后,死死地扒在自己身上,一边唱着日本小调,一边说着自己的故乡和漂亮的未婚妻——怎么踹都踹不走。
“……”
一想到柏林灰色的夜空和冰冷的哥特式建筑,还有入夜之后空旷的街道和广场,尽管早已经习惯了孤独,但是Visconti还是下意识地不想再回去了。
蓦然想起,不知在哪一本书上看到过的:人一辈子总要有那么一次,放开一切,独自一人去流浪。既然如此——
“有没有哪一个航班马上就要起飞的。”
看着眼前突然折返回来的金发男子,机场的工作人员微微怔了怔,随即开口道:“请问您想要去哪里?”
“……有去日本的吗?”
之后是一阵冰冷的电脑键盘敲击声,大约是工作人员在查询。Visconti等了大约半分钟之后,那个工作人员抬起头:“今天去日本还没有起飞的航班只有一趟,是去日本京都的。”
Visconti拿出了金卡,淡淡道:“那么,我要一张机票。”
——正好,下个月在日本还有一趟任务……趁此机会,也算是个了结。
(二)
日本,京都。
“……阿遥,你这样穿,是不是有点夸张了?”
天空中飘着细细碎碎的小雪,寒风从脸颊边刮过的时候好像有看不见的刀刃——的确,对于从小在N市长大的微生遥而言,日本短袖短裙的校服是有点扛不住了,但是……但是……
云舒看着自己身侧裹着厚厚的双层羽绒衣,好像一个圆滚滚的球一样的黑色长发少女,嘴角抽了又抽:“不是你自己要穿我的校服的吗?现在这样子……谁还看得出来你穿的是校服啊?”
站在云舒身边的球状生物,在听见了云舒的话语之后,伸出带着毛线手套的爪子扒拉了一下脸上厚厚的羊毛围巾和头顶白色的毛线帽,终于在两者之间露出了一条极小的缝隙——云舒从那条缝隙中看见了微生遥明亮犹如黑珍珠一样的大眼睛闪了闪,声音从围巾内发出所以有些模糊不清:“这个……算是一种体验生活吧。来一趟日本不穿超短裙,怎么对得起我的人生呢?至于穿成这样,谁叫这个时候的京都天气太冷了呢……呼……”
云舒扯了扯嘴角:“……所以我都说了啊,你想看樱花什么的,应该等到四月。是你自己非要这个时候跑过来的吧?”
“哎呀,虽然没看到樱花,但是看见云舒你就好了嘛~”挥了挥爪子,微生遥哼了一声,“你傻站在那里干什么?不是说去吃寿司吗?”
“你穿成这样……吃冷食是不行了吧。”扶了扶额头,云舒叹了口气,“我看我还是带你去吃拉面吧。前面有一家不错的。”
“好啊好啊~!”一听见有好吃的,微生遥也不管什么形象了,一个圆滚滚的球在原地蹦Q了几下,不等云舒说话,就往前跑了过去……
“——等一下阿遥!不是那个方向啊喂!!!”
比起街道上清清冷冷的感觉,拉面店里的气氛显然要热闹很多,再加上拉面店里的空调,微生遥几乎是一踏进来就不想出去了。
云舒显然不是第一次来了,和拉面店的服务生也是很熟悉的样子,菜单都不接就点好了拉面——这让听不懂日语的微生遥皱起了眉头:“……你不会故意点我讨厌吃的东西吧?”
云舒和微生遥从小都是在一个院子里长大的,两个人熟悉到连对方一个晚上最多换几条尿布都一清二楚。
云舒白了她一眼:“我还没无聊到在吃的方面和你过不去。是你一直念叨的豚骨拉面啦,放心,不会有蘑菇的。”
微生遥半信半疑地从围巾和帽子之间审视她。
云舒有前科,所以只好轻轻咳了一声,转移话题。
Visconti踏入这家拉面店的时候,正好看见微生遥和云舒并肩坐在一张桌子前面。大约是店里的温度和热气让微生遥暖和起来了的缘故,她终于舍得吧帽子和围巾扒拉下来了。云舒正在和她说学校里面一个经典的冷笑话,微生遥一边听一边很捧场地笑了出来。
Visconti不自觉地停下了脚步,一瞬间目光被那个灿烂的笑容吸引——这个时候,云舒刚巧把目光转过来,Visconti便随即将目光转开。不过尽管如此,他还是不太确定云舒有没有看见他的目光。
“先生,请这边坐。”拉面店的服务生非常热情地抱着菜单,将Visconti引到了云舒和微生遥附近的座位——隔着一张桌子,他正好和两个叽叽喳喳说话的少女面对面。
Visconti坐下来的时候,恰好听见了云舒把头凑在微生遥耳边说悄悄话——不过这对于耳力极佳的他而言,自然算不上是悄悄话了:“呐呐,阿遥,你看那边那个金发的外国帅哥!是你喜欢的型哦,他刚刚有在看你呢!”
……果然被看见了。
Visconti面无表情地将目光扫过菜单最上面的一行边框花纹,抬起头,正对上了那个叫做“阿遥”的少女直直看过来的目光——目光相对的一瞬间,他看见她一下子脸红了,好像轻轻踢了一脚身边笑得八卦的好友:“吃、吃你的面啦!笨蛋!”
那个时候的Visconti,嘴角轻轻抿了一下——如果沢田家光在场,那么一定会大惊小怪地说“Visconti你居然也会笑”——不过,这个时候的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