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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挨过了半个小时,姀栽见社
长麻生夏美优雅地起身离开了,赶紧跪坐着往门口挪动,在不引起任何人注意的时候,终于蹑手蹑脚地出了和室,然后在阶梯那里穿上鞋,拎起一直不离身的书包,朝屋里的人比了个胜利的手势,冲出了插花社。
来到青学,姀栽熟稔地和门卫大叔打招呼,而青学守门的大叔也笑呵呵地将她放了进去,边打趣着:“小栽,今天又来找男朋友啦~~听说你男朋友的网球部很快打进全国大赛了,希望他们能拿到冠军。”
“谢谢你吉言,周助君听到一定会很高兴的~~”
进到青学,姀栽熟门熟路地往网球部走去,远远的,便见网球场里正在练习的少年们,其中亚麻色头发的少年对着几个圆靶击球,漂亮的面容收敛了笑容,显得清冷如山泉,黄色的小球次次正中圆靶的红心,发出嘭嘭嘭的声音。
网球场外,依然围着一群少女,时不时的随着里面的正选们的动作发出花痴的尖叫声。
姀栽各种羡慕嫉妒恨地看着这群无所事事的少女,为毛她们可以如此悠闲不用参加部活,而她必须得每天去插花社报到呢?
网球场里,不二周助停下挥拍,用袖子擦擦脸上的汗渍,然后习惯性地往球场外看,不意外看到穿着一身便服的少女站在球场前朝自己微笑。
不二周助露出一抹连自己也没发现的温柔笑容,不知醉倒了场外多少少女。然后轮到姀栽被各种羡慕嫉妒恨的目光包围。
姀栽往里头张望,有些纳闷今天怎么没有见到她家小包子,平时她到来的时候,小包子都会乖乖坐在休息椅那里等她的。
好不容易等到网球部的人中场休息时间,姀栽和青学网球部里热情的小动物打了招呼后,忙不迭地问:“呐~周助君,小哉呢?怎么没见他?”
“他和手冢、大石去学生会办公室了。”不二周助喝了口水,清雅漂亮的眉眼弯弯,因为运动而染上红晕的脸丽质天成,漂亮得让人不由屏住呼吸。不二周助有些好笑地看着少女呆呆地盯着自己的模样,似乎喉咙还可疑地吞咽了口口水。
“Ma~不过,手冢和小哉他们应该回来了吧。”不二周助笑靥温柔地说。
姀栽下意识地点点头,然后满脸通红地发现自己似乎太不矜持了,赶紧说:“那我去找他们好了,我知道去学生会办公室的路~~”
谁知不二周助将水瓶丢给一旁的桃城武,让他帮忙放好,说道:“现在中场休息,我去和龙崎老师请个假陪你过去吧。”
“诶?”她想说不用这么麻烦的,但只能看着少年不给自己拒绝的机会就转身走了。
姀栽头皮发麻地看着少年和龙崎教练说了什么后,便直接离开
了网球场,朝自己走来。
“走吧,小哉见到你去接他,会很高兴的。”
少年笑眯眯的样子真的温柔得让人难以拒绝,而姀栽也有些心虚地不敢拒绝。
因为,她似乎发现自己对美人很不怀好意,总忍不住想将他霸占住,不让他对她以外的人笑……
这样的她,绝对会被爸爸和双叶喷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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园艺社里,三名少女窝在番茄田的角落里拨草,边切切私语。
“咏子,那个叫早见姀栽的不要脸的——”秋元里奈见伊贺咏子一脸不高兴的表情,只得生硬改口,“哦,好吧,是你姐姐,你得和我们说说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应该是你的情敌却成了你姐姐?而且,这是哪门子的姐姐,竟然抢了妹妹喜欢的男人……”
秋元里奈愤愤不平的说着,不过,心里已经在叹息了。交个圣母一样的朋友固然不怕背后捅刀子,但圣母善良固执起来,也是要人命的。
伊贺咏子埋头拨草,不吭声,只是那些杂草被她揪得不成形状。
安藤纪子有些无奈,“咏子,别怪我们八卦,只是我们谁都不知道你还有个姐姐……你不告诉我们一些事情,反而让我们自己乱猜,习惯性的就将你姐姐想成不好的人了。毕竟,你那么喜欢不二学长……”
听着安藤纪子娓娓而谈的声音,秋元里奈露出一抹赞许的笑容,而伊贺咏子的眼眶也发红,一双眼睛水润润的,似乎就要哭起来了。
“里奈、纪子,我很抱歉瞒了你们!”伊贺咏子接过好友递来的纸巾擦了擦泛酸的鼻子,闷闷地想了一会儿方说道:“早见姀栽……她是我同母异父的姐姐。不过,她不知道我们的存在……”
安藤纪子和秋元里奈果然被这狗血的世界雷得不轻,想着自己的朋友的家庭事情简直可以写成一部三流小白剧了。
“可、可是,看你姐姐的样子,她似乎真的不认识你哎!”秋元里奈纠结地说,感觉这事儿就是自己的好友一头热,那个啥姐姐的根本不甩她,一脸不认识她的表情。这让她们这些旁观者觉得这两姐妹怎么看怎么像善良清纯的圣母女主和嚣张恶劣的恶毒女配的戏码,而男主便是网球王子不二少年。这出戏的过程便是从小被抛弃的恶毒女配姐姐心生怨恨,使尽各种恶毒手段抢了清纯善良的女主妹妹的心上人,对女主妹妹各种伤害各种报复,直到女主妹妹心如死灰,恨看快活不成了,最后男主幡然醒悟发现原来自己一直喜欢的是女主妹妹,而此时迫害妹妹的恶毒姐姐被终于现出了原型,让男主看清了她的真面目,被男主狠狠地呼巴掌,
然后抛弃了,于是男主与女主妹妹Happy Ending了的故事。
等秋元里奈YY完,发现自己的两名好友囧囧有神地看着自己,方发现竟然将那狗血的故事说了出来了。
伊贺咏子被好友编造的故事逗得破涕而笑,边抹着眼泪边说:“里奈,你可以去写小说了!呵呵,我和姐姐怎么可能会是这个样子嘛!而且,我回家问过我妈妈了,其实姐姐根本不知道我们的存在,所以她才会不认识我们。”
秋元里奈被笑得脸上挂不住,“喂,我这是关心你耶!还有,哪有作姐妹的不知道自己家人的?不会是……”
“别乱猜啦!若是你们想知道我就告诉你们好了。”伊贺咏子的心情终于平静下来,开始说道:“我妈妈在嫁给现在的爸爸之前有过一段婚姻,就是姐姐的爸爸。妈妈和姐姐的爸爸因为生活理念与习惯不同离婚了。那时姐姐刚出生,因为妈妈太生气了,一气之下离了婚并且和姐姐的爸爸赌气,说这辈子绝对不要见到姓‘早见’的人,而姐姐的爸爸也说了句浑话,说姐姐也是姓早见,让妈妈有种就别见姐姐。妈妈被气昏了头,放了狠话说就当她这辈子没有生过这个女儿……”
说着,伊贺咏子的表情变得黯然,“可是,那只是妈妈太生气时的一时气话,谁知道姐姐的爸爸真的狠心再也不让姐姐见妈妈,而妈妈被伤得太狠了,也硬撑着没有去见姐姐,一直到现在。其实,我知道妈妈一直想念姐姐的,甚至很多时候偷偷哭着和爸爸说她对不起姐姐……”
秋元里奈和安藤纪子傻子一样地看着黯然神伤的少女,心里只想咆哮:这种极品的狗血剧是哪里来的啊喂!而且,那两个作父母的也太绝情了吧,竟然能撑了十几年老死不相来往,太TMD能忍啊,让她们一下子觉得那个早见姀栽其实也有那么点可怜……
“咏子,别伤心啦,这也不是你的错,你不要什么都往身上揽啊!”
“就是嘛……”
两名少女徒然的安慰难过的少女,只是声音虚弱无比,真的力不从心啊。
伊贺咏子勉强笑了笑,看来并没有被安慰。正在这时,园艺社的一名社员将一份文件袋拿过来,拜托她们送到园艺社的指导老师的办公室。三人只得起身洗净了手出去跑腿。
三人走过小树林,仍是边走边说着伊贺咏子“姐姐”的事情,当然,主要讨论的还是那个“心爱的男孩终于交女朋友了,对像却是自家亲姐姐”的这种狗血悲催的事情。
“咏子,你那么喜欢不二学长,你能看着他变成你姐夫么?”
伊贺咏子情绪低落地说:“可是不二学长已经拒绝我了,我能怎么办?如果
他真的喜欢姐姐……我、我只能祝福他们……”伊贺咏子抬头朝两名担心的好友说:“不用担心,其实我现在觉得最重要的是姐姐,她从小到大都没有见过妈妈,没有被妈妈疼过,真的好可怜哦。我知道姐姐的时候,以往都只能看妈妈偷偷藏起来的相片的,好不容易发现她的存在,现在看到真人,我真的很激动,你不知道,我姐姐她很厉害的,听说是柔道界的常胜冠军,中学三年三连冠,高中三年也会是三连冠……”
秋元里奈和安藤纪子无语地看着某人一脸激动地“我姐姐”长,“我姐姐”短的,心里十分憋闷,觉得圣母实在不给力啊。
两名少女正憋屈着,突然伊贺咏子“啊”的叫了一声,仿佛被什么东西踹到,身体往后仰倒,重重地摔在了一株樱花树下,脑袋狠狠地磕到了樱花树粗大的树干,疼得她当场飙泪。
“咏子!”
两人惊叫一声,赶紧跑过去紧张地看着被摔得疼得脸蛋都发白的少女,一脸警觉地看着四周,似乎周遭有什么可怕的妖魔鬼怪,让她们脸色都青起来了。
“不、不、不……不会是那怨灵又来了吧?”安藤纪子牙齿打颤。
“啊——可、可能么?”秋元里奈目露惊恐,四处搜寻,但宁静的小树林,只有远远的操场传来学生们吆喝的声音,显得这里更加的幽静,一股寒气从脚底往上窜。
正警觉着,突然见到好不容易爬起来的伊贺咏子脑袋一偏,又摔倒了,滚在地上嘴里发出细细的呻吟,双手护着脑袋,哀哀地叫着:“啊——好痛,别踢了,别踢……”
两人目眦俱裂,惊恐万分,手脚发凉。
突然,秋元里奈扑过去从伊贺咏子的衣襟里扯出一个红绳子吊着的小布袋,哆哆嗦嗦地扯开,边叫着:“快,快拿安倍大师的驱邪符录出来——”
安藤纪子也赶紧过来帮忙,三名少女滚成了一团,而伊贺咏子仍在叫着疼。好不容易将装在小布袋里的画着诡异符字的几张符录拿出来,秋元里奈双手拿着它,朝伊贺咏子头上方胡乱地挥舞着,仿佛想驱散恶灵。
突然,秋元里奈感觉到手上的符录突然贴在了一个有着温凉温度的东西上,正在暗自高兴时,就见那张符录就这么漂浮在了半空中,然后她们清晰地听到了一道稚嫩的惨叫声响起。
“啊啊啊——”
三名少女抱成一团,恐惧地看着被贴上符录的怨灵终于显出了原型,从淡淡的如薄雾般的影像渐渐清晰凝实,再也无所遁形。仔细一看,竟然是一个穿着白色狩衣红色灯笼裤的标准怨灵打扮的小婴儿,亚麻色的头发,一双泛着珍珠白的小手捂住小脸发出痛苦的哭叫声。
“
呜哇哇——爸爸,小哉好疼——呜哇哇……”
在那影像终于凝实的时候,那个被贴上了符录的“恶灵”终于从半空中掉到了地上,发出了好大的咕咚声,似乎还有什么摔碎的声音,让三名少女再次惊恐地差点跳起身。
☆、你好,告状
“呜哇哇——爸爸;小哉好疼——呜哇哇……”
三名少女原本是十分惊恐的,可是看着那个坐在地上拼命哭着叫“爸爸,小哉好疼”的“怨灵”,可怜兮兮地揉着眼睛大哭,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