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阱、在食物里下毒、暗中偷袭,与自己少时崇尚的骑士精神丝毫不沾边,即使被辱骂为无耻之徒也无可厚非的卑微一生。
因为通晓与自然精灵沟通之道,从来都被村民当做异类排斥迫害、孤苦伶仃离群索居的青年。即使如此还是为村子挽起了弓,结果却是被自己保护之人毫不留情地抛弃。
【罗宾汉不是村子的人。】
【和我们一点关系都没有。】
从生至死都不曾获得任何称赞或认同,直到最后的最后仍是孤身一人,身负致死的重伤倒在密林深处,在弥留之际射出箭矢——
【这枝箭的前方,便是我的墓地所在。】
结局如他所愿,他被埋在唯一与他生死相偎的大树之下。
他生时从不在人前显露真容,迎合着村民的期待,编织出“罗宾汉”这一英雄的幻影;最后又以自己的死亡,成就了“罗宾汉”这个英灵。
——胡桃无法责备这个人。
甚至也不认为他有多么卑贱。
不如说,在知晓那段引人唏嘘的凄惨过去之后,再看着这个英灵轻薄爽朗的神情、听着他油嘴滑舌的调笑,会产生某种难以言喻的悲壮感。
不责备任何人,不对任何人怀恨在心,只是嘲笑着自己的幼稚,继续贯彻卑劣却实用的战斗。
对于决心不择手段夺取圣杯的胡桃来说,是最合适也最让人安心的英灵。事实上,经过召唤Archer以来这段时间的相处,彼此战法上的契合度也早已得到证实——性格上的契合度就更不用说了。
无论外人发表怎样的阔论,在胡桃看来,果断放弃第一次契约的自己眼光简直好·到·爆·棚了。
“吉尔伽美什,我家Servant的灵格也好品性也好,都不需要由你来评价。Archer是我认可的战友,不是别人、而是我认可了他。当然,我的认可没有你对骑士王的认可来得值钱,但契约关系成立只要有这一点就足够了。作为Master的我,承认我的从者是他——也只会是他。”
没有给对方留下继续争辩的余地,胡桃拽着绿Archer的胳膊腾地从沙发上直起身来,恭恭敬敬地弯下腰向英雄王做了个“请”的手势。
“……堕落了呐,小丑。”
英雄王眉尖紧蹙瞪视了她半晌,才带着冷笑吐出了这么一句话。
“两年前你那愚不可及的骑士道理想,可是相当美味的下酒菜。原本还想期待一下你在这个世界的天真表现,结果你竟然如此轻易地丢弃了那个信仰……哼,真是讽刺。”
“我并没有——”
胡桃话音刚起。
“喂。Master都叫你适可而止了,听不懂吗英雄王。还是说什么?那对看上去很重的耳环把你的听觉也压垮了?”
这一次斜刺里抢出来掐断对话的,是绿Archer凛然的声线。
没有片刻之前的慌乱,年轻弓兵的话声如同含下了定心丸一般平稳而坚定。
“你要怎样评论我都无所谓,反正我早就习惯英灵大人们站着说话不腰疼的高尚论调了。但是,对大小姐说三道四的话,可不是吃点苦头就能了事的啊。”
“噢~~?怎么,不识自己的斤两,想要对本王獠牙相向吗?有胆量的话就来试试看啊,杂种以下的男人。”
“……Archer,住手。这家伙不是圣杯战争的参加者,我们没有与他起纠纷的必要。”
见情势陡然又趋险恶,胡桃再次伸手拽住了绿色英灵的斗篷。
“是是,不起无谓纠纷是最优先准则……对吧,大小姐?我知道、我知道啦,所以别摆出那么严厉的表情嘛。Master的话我一定会听的,不是早就说过了吗。”
困扰地抓乱一头翘发,青年无可奈何地收起战斗架势耸了耸肩膀。
“哎呀,小姐你就是太好说话了。对这种不可一世的男人,偶尔发点脾气又没什么坏处。早点让那张嚣张脸在眼前消失,你我肯定都会痛快不少,我保证。”
“说嚣张你也很嚣张,而且我已经在发火了啊。”
“刚才那也算?!小姐,你对发火的定义标准太低了。要是真生气的话,就批准我使用宝具,让这个金闪闪尽早体验一下他所鄙夷的舍伍德之森的恐怖——”
“你的宝具太弱了打不过,驳回。”
“小姐——?!刚才好像若无其事说出了什么很恶毒的话!!”
胡桃不理会Servant的抗议,强忍着嘴角涌起的笑意转身向自室走去。距离天亮还有一段时间,在那之前她想趴回软绵绵的被窝里尽情放松神经。
绿衣英灵急忙迈开步子跟上,但在那之前,他没有忘记扭过脸向吉尔伽美什投去贯注着敌意的视线。
“英雄王,你刚才说过‘我没有英灵的骄傲’吧。”
吉尔伽美什静坐不动,冷冷抬起血液般赤红的瞳孔。
“正是。要本王说几遍都可以,Archer,你没有骄傲。”
“是啊没错,我就是没有你们正牌英雄那种骄傲,原本我的一生就不怎么值得自豪……当然了,凡人的事王没可能会懂吧。”
“那是自然。你这种杂碎的事本王怎会知道。”
“的确,和你比我只是个没钱没势的卑鄙小人,你说我一无是处还真得恭喜你答对了。”
用轻快调笑的口吻说着,无名的弓兵露出得胜者一般意气风发的表情。
“可有一点你得记住,英雄王——小姐她可是选择了我啊?她明知道我是什么人,还是选择了这个‘除掉偷袭外就一无是处’的无耻之徒。所以说,‘英灵的骄傲’那种只会在实战中拖后腿的东西,我从一开始就不需要。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吗?大小姐她——我的Master就是我的骄傲。”
20第十幕 兄与妹
话分两头,各表一枝。
当天夜晚,七草出云收到求救短信后便急急披衣起身,向负责守夜的兰斯洛特打个招呼就疾步出了公寓,趁着夜色直奔白鸟家而去。兰斯洛特本欲追赶,但苦于他一离职公寓便彻底陷入了无保护状态,只得耐心留下。
夜幕中的民居一如往常,寂静地伫立在熟悉的街道上。洋房漆黑的轮廓在惨白月光的映照下显得棱角分明,不知为什么让人联想起静静蛰伏着准备择人而噬的野兽。
“……看来没什么异状呢。”
少年低声自言自语着,再次将手机提到眼前仔细打量。
“‘救我’……啧,连所在地都没说明,是要去哪里救你啊。香织这家伙,在生死大事上也一样粗心。”
邮件真假尚未确认,半夜三更贸然打扰白鸟夫妇也有些失礼,甚至可能把他们牵扯进少年御宅族的闹剧中来,作为知书达礼绝不无端扰民的好少年,出云只得徒劳无功地转身折返。
——如果说胡桃这样的物语主人公(?)天生具有吸引二次元人物的神秘气场,那么同样身为主人公的七草出云没理由比她钝感。
正当日见坂胡桃与两位弓兵在深夜街道上展开激烈攻防战时,七草出云直勾勾瞪视着路灯下某个身高悬殊的熟悉组合,不禁抬起胳膊用力抚了抚胸口,从肺里狠狠挤出一口恶气。
(看来这个世界就快完了……)
少年冷静地思考着。
“啊啊,都说了万一被人发现就麻烦了……话说回来Rider,那边站着的不就是个人吗?!”
“噢~!正好,不是有个看上去很明事理的小子在吗?小子,你过来,给朕和我的小Master评评理……”
“——都说不是啦!干这种事情的时候被人发现就惨了吧?!”
“…………”
出云一动不动地僵立在原地,人如其名,似已超脱尘世成了云外飞仙。
身裹威风八面的大红披风、腰挎凯尔特大剑,身长超过两米(不知为何还肩扛着个硕大的酒桶),一看就不似人类的魁梧巨汉。
以及双手环胸、满面怒气立在他身旁,边跺脚边急吼吼叫嚷着的瘦小少年。
这无疑是个对比鲜明的组合——不过倘若只有对比鲜明也就罢了。
在出云眼中,这实在是个……似曾相识到有点恐怖的组合。
“那个,两位……”
出云努力把“我只是个路人”这句话吞回肚子里,心道这两人说不定知晓关于香织的情报——按照他的推论,既然自己被卷入宅圣杯战争,一直观摩他游戏的真·宅女自然脱不了干系。
“哈哈哈,别那么拘束,小子!”
出云语声未落,便被壮汉一掌拍得全身骨骼吱吱作响,所幸他身体够结实才没有当场扑街。
“朕对你可没有恶意,只是想让你给我们说个理而已。虽然是在王的面前,但你无须顾虑,直言便可!”
(……我到底要对你们直言什么啊?“这个世界有很多人盼着你们去结婚”吗……)
“Rider,不要在人前随便提起王什么的,会被误解为精神不正常的怪人吧?”
少年鼓着脸颊提高嗓音训斥道。
“……唔,这位小哥看上去可不是那么容易被吓倒的人啊。”
见少年神情郑重,被称作Rider的巨汉尴尬地收回手去挠了挠脸颊。
“话说回来,小Master唷……我记得上次见面时你并不通晓日本语,现在却完全能听懂日语会话了啊?哎呀,时间真是叫人唏嘘的东西……看来朕的眼光不错,小子你学习能力如此之快,将来大有可为呐。”
少年听到这话,立刻略带自豪地挺起了胸膛。
“是呀,虽然只有半年多时间,但对我来说区区一门日本语也没有什么难度嘛。说到底Rider,我还不是为了玩你留下的日文游戏才……………………唔!”
少年猛然醒悟过来,慌慌张张地一把捂住了嘴。
“唔,什么?小子,你刚才说了什么?朕没有听清呐,再说一遍。”
“没、没事啦!是和Rider没关系的话!”
少年闹别扭似的将脑袋甩向一边,带动剪齐的发尾摇晃起来。
“哎呀呀,真是难对付的小子。好了,言归正传——那边的男孩,朕和朕的小Master为这桶酒起了点分歧,依你看意下如何呢?”
“……哈。”
出云半张着嘴呆呆应道。
(……为了酒起争执?关于去哪里喝交杯酒比较浪漫的争执吗?)
自然,他脑内转动的念头依然离题万里。
“——就是说,在小子你这个世界啊,征服王可以掠夺他人的藏酒吗?”
披风大汉将嗓门亮开,大大咧咧地发问道。
他的语气之庄重、神色之肃穆,简直让出云误以为他刚才问的是“问汝,汝是吾的Master吗?”——如果不是此人的真·Master就在一旁捶胸顿足的话。
“Ri————————der!!”
少年声嘶力竭的悲鸣刹那间响彻夜空——如果出云的感官和记忆中枢没有出错,他确实是第四次圣杯战争唯一的善终者、Rider组御主韦伯·威尔维特。
自然,和间桐家的人们一样,韦伯是不属于此世的“外来者”。
“所、以、说!!悠小姐没有叮嘱过我们吗?!虽然这个世界与我们那边构成完全不同,几乎没有人掌握魔术,但好歹还是有常识的吧?根本不用找人问,你的强盗行为无论在哪个世界都行不通啦!!啊啊真是的,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