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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徒俩腻歪了半天,任宝宝才想起来,他还有个爹也在苦等师父回来。他猛地停下来,仰着脑袋问:“师父,你是不是第一个来见宝宝的?是不是回来就来找宝宝了?是不是都没去见过父皇?”说完,就嘟着个小脸儿,一副你说不是就哭给你看的小模样。
“是啊,”林玄清笑着亲他一口,“还不是怕你等着急了,师父紧赶慢赶地就来了。别说你父皇,就连师父自己家都没来得及回一趟呢。不过,宝宝,咱们现在去看一眼你父皇,好不好?这个时辰,也不知道他睡了没有?要不就算了吧。”
“恩,那师父先在这里休息一下,宝宝去让人看看父皇睡了没有。如果父皇没睡的话呢,师父就跟宝宝一起去给父皇个惊喜,好不好?不过,师父要抱着宝宝过去哦。”任宝宝眨巴下大眼想了想,然后笑眯眯地点了点小脑袋。
玄清确实累了,这几天为了赶路基本上都是在马上过的,这会儿沾了床他也想躺会儿。不过,因想着一会儿有事,他到底没睡沉了。没等人叫,小半个时辰就醒过来。他揉了揉眉心,手搭在身边团子的肩上,“怎么样了?”玄清此时有点想改主意了,要不就明天再说吧。
“师父,正要叫你呢,父皇还没睡,咱们快走,宝宝要去吓父皇一跳。”任宝宝正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发现他师父醒了,才乐呵呵地凑过去,“师父,如果……如果……”
“什么?”难得看到这孩子吞吞吐吐的,玄清不由地挑眉问道。宝宝让他教的,在自己人面前向来是有什么说什么,从来不会这样欲言又止的。他抱起人往外走,“有什么事就说,是不是你又闯了什么祸,让师父帮你求情啊?还是有什么喜欢的,想要师父送你?”
被人看穿了心事,任宝宝不依地扭扭,然后才凑到他师父耳边,央求道:“没什么啦。就是如果不忙的话,师父可不可以带宝宝出去转转啊?宝宝还从来都没出过京都呢,宝宝想要出去玩。师父会带宝宝去的吧?师父不在,父皇都不准宝宝休息,每天都得读书呢。”
以前,林玄清给自家弟子规定的时间,是每十天都能休息一天。不过,自玄清出征之后,任宝宝有一回惹恼了他家父皇,就被强行取消了这种特权。还好,他家救苦救难的师父回来了,以后就有人能告状了。而且,要是能把师父拐走了,让父皇摸不到边,那就更好了。
“就是这个啊?好啊,等大军回来,师父就没什么事了,到时候就休几个月假期。然后,就带着你到外面走一走。人都说,读万卷书行万里路,当年我就是跟着我师父走遍了大江南北的,你也该跟师父一样才是。”提到那时的日子,玄清的目光有些怀恋。
“真的么?师父也有师父么?那不就是宝宝的师祖,为什么宝宝没见过师祖呢?”
“你有师父,师父当然也有师父啦,那是你师祖,也是你伯爷爷。不过,你见不到他了,他啊已经不知道去了哪里逍遥。等什么时候有空了,师父会带着你走走我曾经走过的路,看看曾经看过的风景。只有那样,才能知道,世界有多大。”
未进学之前,任宝宝的住处挺多,太后的慈宁宫偏殿,皇帝的乾清宫偏殿,阿哥所里也有他的地方。不过自从进学之后,他就被他爹强硬地扔到了阿哥所,省得他总黏在他师父身边。从阿哥所到乾清宫,要路过御花园,林玄清便被点动静吸引了。
今天是月底,天上只有一弯月牙儿,林玄清站住冷冷地看着一个方向。任宝宝正说着什么,见他师父挺住,也好奇地看过去。这一眼,看着任宝宝瞪大眼,张着小嘴颤着手指,“师……师父,那、那不是父皇的”他家父皇疯了么?他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宝宝,月也赏过了,花园也逛了,师父带你回家,好不好?”林玄清摸摸弟子的小脑袋,口中虽然是问话,却毫不犹豫地转身。看小家伙儿仍呆着,他微微一笑,“都说月下的御花园别有一番景象,今晚一见果然是不错,让人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
任宝宝趴在他师父肩头,扁着嘴看了看天上的月牙儿跟黑乎乎的御花园,他对这两样东西真的不感兴趣。不过,这会儿他可不敢吭声,乖乖被他师父抱着走。同时,小家伙儿在心中为他父皇哀悼,这次的错可不是伏低做小下就能混过去的,父皇死定了。嘿嘿,真好!
林玄清带着任宝宝,一路出了紫禁城。半夜时分,京都城里一片寂静,林玄清抱着个人也走得飞快。他怕团子觉得冷,用自己的披风将他裹住。
“师父,”任宝宝蹭蹭他家师父,轻声问道:“你,打算怎么做啊?”
“什么怎么做?明天么?师父带你去潘家园逛早市,然后中午去吃烤鸭子,下午呢……宝宝有想做什么的么?如果没什么特别的话,咱们就到庄子上住两天,好不好?道那里骑骑马,打打猎也不错。”林玄清摸摸下巴安排道,面上看不出一点异样的样子。
“那,父皇呢?我们不进宫了么?父皇还不知道师父回来了呢,不用告诉父皇一声么?”偷眼看看他家师父丝毫不动的神情,任宝宝犹豫了一会儿,“那个……也许咱们看错了呢。其实,师父应该听听父皇怎么说的。”
玄清淡淡地看了弟子一眼,微微勾起嘴角,“我若信他,他什么都不说我也信;我若不信他,他说了什么我也不信。所以,用不着了。”
“什么信啊不信的,师父又说宝宝听不懂的话了。那师父到底信不信父皇啊?”大号团子也不是那么好打发的,不依不饶地追问道。他家师父总是让人琢磨不透,从来不给人家看懂,从来不让人抓住。其中,最大的受害者就是他家父皇。
64第六十一章
已经进入十一月份;庄子上正是农闲时分;平日里忙碌的人们一下子悠闲下来。林玄清是战罢归来;引得许多庄户都来拜见,他们不为别的,只为看一眼侯爷安好。一直到入夜;来往的人流才歇了下来;林玄清早早打发了任宝宝去睡,自己则在院中摆了小酒独酌。
任翔进来的时候;玄清已经有了两分醉意;冠玉般的脸上酿了淡淡地绯红。院中的月色并不明亮;只有几案上一盏小灯,散发着晕晕的光。他懒散地斜靠在几案上;一手支在耳后;一手举着酒杯轻晃。看见来人,玄清展颜一笑,“这么晚,我还以为你不来了。”
“怎么坐在这儿喝酒?”皇帝陛下一皱眉,将这人手中的酒杯拿下,顺势握住那种持杯的手。如今已经入冬,夜风渐冷,林玄清的手自然也是凉的。任翔弯下腰将人打横抱起来往里走,这人也不知道在外面坐了多久,穿得也单薄,整个身子都是凉的。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向来都是山不来就我,我去就山的那个,又怎么会不来。若知道你在这儿等着,我就是飞,也要早点过来。”任翔有点心疼地用额头蹭蹭玄清的,果然也是凉冰冰的,这人到底吹了多久的冷风?!心中又有些自责,他该早些过来的。
“没事,你还怕我着凉不成?我虽不能做到刀枪不入,可寒暑不侵还是有的。”林玄清不在意地摇摇头,他就有几分醉了,这一晃就更觉得头晕,“我不过是觉得,这样的月色下小酌一番,也许别有一番韵味。原还想跟你对饮的,谁知道你这么晚。”
“是,你最厉害了,寒暑不侵的多潇洒,可也经不起你这么折腾自己啊。月下小酌?我都没看见月亮,还能有什么韵味。”醉酒的人不讲道理,这人更是如此。任翔抱着人回到房里,将他好生安放在暖炕上,又忙着吩咐人准备了姜汤、解酒汤。
“玄清,醒醒,喝点姜汤再睡。”姜汤、解酒汤是早就备好的,一转眼的功夫就端了来。任翔回头看的时候,却发现林玄清已经拥着杯子睡了过去。他无奈地摇头,搂着这人轻轻摇晃,“醒醒,喝了东西再睡,不然明天会难受了。玄清,玄清……”
林玄清蓦地睁开眼,清明的眼神中没有一丝的醉意和睡意。他手上用力,反客为主地将任翔按在炕上,翻身半趴在龙体上,“陛下,您不觉得,这种时候我们不应该讨论喝汤什么的,而是该做点什么么?既然觉得我会冷,用你自己让我热起来不是更好?”
“固所愿也,不敢请耳……”皇帝陛下乐了,玄清还是这么直接,不过他喜欢。稍稍抬头,吻住那张吐出淡淡酒气的嘴,任翔不由得逸出一声叹息。一年多了,他一直都在思念着的这个味道,现在终于又被他含在口中,让他无法抑制地沉醉。
手脚利索地解开玄清的衣襟,任翔迫不及待地扯开,细细打量着良久未见的身体。这人果然还是受伤了啊!指尖轻柔地抚上玄清的胸膛,在靠右一下的位置,那里有一道已经愈合的狰狞疤痕。乱军阵中,再高的武功,也不能保证自己毫发无损啊。
玄清身上有上好的药膏,只要不是太深的伤口都能抚平,而以他的武功,想要在他身上划一道深的又很难。所以每次他出征回来,任翔都找不到他身上有伤痕。今天这个,还是第一回。不是因为伤口太深,而是时间太短,还来不及消除痕迹。
看到这个,任翔高涨的欲望像被泼了冷水,心中眼中只剩下那一道刺目的痕迹。他小心翼翼地将唇轻印在那里,仿佛怕会弄疼了这伤口一样,来来回回地轻吻。这一刻,他有了一种冲动,要将这人锁起来,再不让他身处于任何危险当中,再不让他受到一点伤害。
“哈……痒,”林玄清身子微颤,扭动着想躲开黏在伤痕出的唇舌,他双手捧住任翔的脸,不让他再碰那处伤痕。他自己倒是不在意这伤痕,打仗嘛,哪有没受过伤的将军,况且这也不是什么重伤,“没什么大碍,皮肉伤罢了,没几天就看不见了。”
“哼,皮肉伤?下回你想再上战场,就等着我什么时候御驾亲征吧。”任翔没好气地说,被这人的浑不在意很是无奈。看着身下笑得没心没肺的人,陛下忿忿地亲下去。算了,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还是做正事要紧。一年多,憋啊!
两人在一起也快十年了,这还是分开时间最长的一回。被浪翻滚之间,两个人毫不保留地释放自己,与对方紧紧地交缠在一起,彼此分不开丝毫距离。喘息与呻吟声交织在一起,让情。欲发酵地更加醇美,让两个人更加沉沦在欲。望的深渊当中。
直到天色蒙蒙放亮,房里的动静才平息下来,听了半晚上壁脚的两个人才脸红心跳地回到自己房间。任宝宝是半夜被他皇叔拎起来的,这会儿靠在忠顺的身上直打哈欠,小嘴嘟囔着,“我就知道,那天都是白问的。这么多年,师父怎么可能不信父皇呢?”
忠顺摸着下巴,颇有深意地摇摇头,“那可不一定,你那位师父啊,谁也拿不准他心里想的什么。我总觉得,他不该这么好说话的。算了,且看着吧。”他怎么想都觉得不对劲,林玄清是个眼里不揉沙子的,怎么也不可能跟什么都没看见一样啊。
“皇叔就会瞎操心,还连累得宝宝跟你一起听墙角,都困死了。”任宝宝一想起昨晚听到的声音,也忍不住脸红,他絮絮叨叨地抱怨道:“父皇也是的,师父才刚回来,就不管不顾地欺负师父。难道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