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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玄清翻他一眼,这说的还不都是废话。任翔讨好地笑笑,才正色说道:“颜无新怎么都算是老头子的心腹了,又是镇日都跟老头子身边的,都没注意到这枚钉子,可见他藏得有多深。而且,他能这么及时地发现老头子出了问题,那就说明……”
“说明他必然是暗中与老头子有定期的联系,能让他知道太上皇安好。而这次太上皇看上去好好的,却到了时辰没跟他联系,这自然让他起疑。或者,他们的联系并不是暗中的,而是老头子有什么习惯,是们都没注意到的。”林玄清一边接口道。
“不错。已经暗中吩咐颜无新关注此事,另外所有可能跟宁寿宫有关联的也都暗中看了起来。这既然露了马脚,那就必定有藏不住马腿的一天。”任翔翻个身,头枕玄清腿上,双臂环住他的腰,抱怨道:“要不是出了这事,还不会这时候赶着进宫呢吧?!”
“也不看看回来的时候都是什么时辰了,还进宫做什么?”林玄清将赖自己身上的拉起来,扯着皇帝陛下站起来,拖着往书房外走,边道:“不过,既然微臣已经进来了,陛下,咱们还是做些有意义的事情吧。”
嗯?皇帝陛下晕乎乎地被拖着走,好像处半梦半醒之间。玄清这是求欢的意思么?那他现扑上去,会不会显得有点不太矜持呢?还是说,玄清难得主动一回,自己应该好好配合呢?胡思乱想外加内心纠结的皇帝陛下,不知不觉间就被带到了目的地。
做有意义的事情,不是应该到龙床上去的么?可他们怎么站到地图前面了呢?任翔回过神来的时候,便发现玄清拉着自己站那副占据了整面墙的皇朝地图面前。难道,玄清所说的有意义的事情,不是那什么么?皇帝陛下苦哈哈地瘪瘪嘴。
一看任翔的样子,林玄清便知道这的思绪又不知道飘到哪个不着调的地方了。他没好气地推了任翔一把,伸手拿起一根细长棍子地图上一阵比划,“又乱想些什么呢?过来看,们也该好好筹算筹算自己的筹码了。”
“这里是西南,原由南安郡王镇守。不过,茜香国一役他已战败身死,后来西南军队又经过的清洗,西南已经掀不起什么浪花了。而且,只要们需要,西南随时都能够起兵镇压或者威慑叛军。”玄清手中的棍子,地图西南角的地方划了个圈。
“与西南相对的是东南,这里是当年废太子的势力范围,现传到了东平郡王手中。东平年纪虽不大,可难得是有一群忠心的手下。所以,这小子虽然久居京城,但是对东南的控制却丝毫不见放松。若真有事发,东南将是不安定因素之一。”任翔也拎着根棍子比划道。
“接下来就是江南了,这地方以前一直掌控老头子的手中,是他的钱袋子。不过,咱们江南早有布置,即便那边出什么事情,都将被控制一定范围之内,倒也不惧他的。反而,正好趁这个机会,将那钱袋子掂量掂量,看看能给国库做多少贡献。”
说完这三个南方比较重要的地域,林玄清又将视线转向了北方,“东北原是北静的势力方位,可他对那里的影响力已经极淡。北历来彪悍,所以北静一脉便无缘掌军,一直被拘了京城。况且,东北驻军的统帅曾是师父的旧时好友,他自不会与为难。”
“西北驻军的统帅,是钦点的,想来不至于忘恩背主。不过,他身边已经安排了,若真是养了个忘恩负义的,也来得及从容处置……”偌大一张地图,经过玄清的点点画画,各方势力便慢慢地呈现出来。很快,地图上就剩下一块地方了。
“最后要说的便是这里——京都。从内而外,紫禁城已经尽手中,不用担心堡垒从内而破。至于,老头子手中的力量,都监控之中,随时都可以将他们一网打尽。更何况,老头子不,他们会不会动起来还两可。”玄清郑重地点点地图中央的位置。
“都城内,最重要的两个位置——九门提督和步兵统领,都是们掌控之中。必要时,关门打狗什么的,很方便。”玄清又图上轻点几下,“城外驻军,除了驻地离京都最近的两万三千禁军之后,便是三万的京营了。这三万京营,将是唯一的变数。”
说到这里,林玄清微微一顿,转身看向任翔,戏谑道:“如今,就看册封了一位薛昭仪的筹码,够不够打动薛昭仪的那位亲娘舅了。要不,今儿晚上过去,也吹吹枕边风儿去?”薛宝钗能够一进宫便封为正四品的昭仪,王子腾所的位置就是关键。
任翔本来听得认真,冷不丁地听到这句取笑,立刻便虎着脸道:“说完没?说完就开始办正事了。”看这一脸的坏笑,皇帝陛下就气得磨牙,一弯腰就将扛到了肩上。对玄清,他是说不过、打不过,唯一能听这讨饶的时候,便是那啥啥了……
因为头天晚上睡得太晚,林玄清无奈缺席了第二天的早朝。正半睡半醒间觉得正往怀里钻,懒懒地睁眼便看见枚努力想挤进自己怀里的团子。抬手揉了揉团子的软发,林玄清声音略带沙哑地问道:“什么时辰了?”一听见自己此时的声音,玄清便有些皱眉。
“已经辰时三刻了。”边上吴德森上前一步回道:“侯爷,您可要起身?”
“嗯,起吧。”林玄清撑着床坐起来,一手按住隐隐发酸的腰,心中暗恨任翔的不知节制。又摸摸怀里团子的小胖脸,柔声问道:“宝宝,今儿怎么这么早过来?往常这个时候,不还像只小猪一样睡着么?是不是交代背的书都背好了,等着检查呢?”
团子好些日子没见他家师父了,昨儿晚上匆匆见了一面,也没说上几句话就被打发走了。昨晚走的时候便是满心的不情愿,今儿才早早地起来霸占他家师父的。团子也不管玄清洗脸了没有,扑上去便是一阵亲亲,抱着他家师父的脖子不撒手。
不过,要背的书这团子倒真的都背好了,于是仰着小脸儿自豪道:“师父让宝宝背的书,宝宝当然会好好背的。师父,宝宝都背给听,好不好?还有,师父不,宝宝每天都有练字,父皇都说宝宝的字有样子了呢。”
呃……宝贝,咱对自己的要求不能这么特别吧?玄清也不知道该不该夸夸这团子了。还有任翔也是的,什么叫字有样子了,哪有这么跟孩子说的。林玄清捏捏团子的小胖脸,“行了,等用完早膳,先背书给听,然后再让师父看看那有样子的字吧。”
皇帝陛下早朝结束回来的时候,正赶上那师徒俩趴桌上写大字。四岁的小团子,想他写出多么见笔力,多么有风骨是不可能了,能写得结构均匀,工工整整便已经是不错了。当然,林玄清上次离开之前,团子的字迹还停留歪歪扭扭,勉强能认出来的地步。
此时,不过大半月的功夫,这团子的字倒真是有进步。最起码……能让轻易认出来了。林玄清一面有些诧异,一面奖励地抱起忽闪着大眼的团子,夸奖道:“宝宝真厉害,咱们明天去骑马,好不好?告诉师父,这些字是谁教写的?”
听到可以去骑马,团子高兴地拍着小手,连连点头。至于他家师父的问题,也没什么难回答的,乖乖道:“是御花园的姐姐教宝宝的,嬷嬷说那是贾才。师父不,宝宝就到御花园玩儿,那儿碰到的,她教宝宝背书,还教宝宝写字。”
贾才……贾元春?林玄清一愣,将目光转向一旁的任翔,发现他一点也不惊讶。玄清问道:“早就知道这事?”自从贾元春册封之后,玄清便将这女忘到了脑后,没想到她这个时候忽然出现视线之内,而且还是靠着接近宝宝。
“嗯,宝宝第一次见她,就接到了回报。”任翔不怎么意地道:“不过,那女到目前为止都只是教这小东西读书写字,时间也不长,便没插手。”这团子虽然是玄清的心头肉,可他毕竟还是得宠的皇子。既然如此,那皇子该经历的,宝宝也应该要经历过才是。
林玄清一转念便知道任翔的打算了,轻轻蠕动了两下嘴唇,他到底是没说什么。他确实有些宠溺宝宝这孩子了,生怕团子受一点委屈,将护得周周到到。虽然,即便养出个温室里的花朵,玄清也有自信保他一生快乐安康,可到底不知宝宝是不是愿意。
他一直告诉自己,宝宝还小,且等几年也来得及。就连满清的皇子,不也是六岁之后才进上书房的嘛。现看来,倒是他想岔了。皇子的成长,是从出生的那一刻就开始了的。如今,宝宝似乎已经落到别后头了。
任翔虽然嘴上说的不意,可还是暗中关注着玄清变幻的脸色,知道见他脸色平静下来,才松了口气。他可是知道,玄清对这颗汤圆儿有多意。虽然知道自己为君为父做得没错,可还是怕这不管不顾地翻脸。还好,林玄清从来都是理智的。
话题很快转换到明天的骑马活动上,宝宝团子才不管他父皇跟他师父方才打了什么机锋,兴高采烈地嚷嚷着他要一匹小马驹什么的。只是,从那以后,团子发现他家师父越来越不温柔慈祥了,竟然还发生过打他手板的事情,还好打完之后有给他上药。
时间过得飞快,倏忽间一月的时间已经流过。后日,便是太上皇的万寿节了。京都里的喜庆气氛,总也吹不到有些地方……
作者有话要说:文中,苍白将王子腾升职的时间做了修改,请考据的亲手下留情。
36第三十五章
“什么;找到了?”林玄清与任翔异口同声地问道。万寿节前的某一日,宁寿宫总管,颜无新公公给了他们两一个不大不小的惊喜。这老公公;竟然单枪匹马地就将困扰了两好几天的钉子,给揪了出来。
被两双各具特色;却又同样俊美慑的眸子同时盯着,颜无新公公觉得咱家压力好大。好他年纪已经大了,又是个公公,不怎么容易被诱惑;所以尚能从容地回答两位主子的问话,“是的;老奴平常有记事儿的习惯,上皇每日做的事基本上都有记录。”
“这些天;老奴将那些记录全部查看了一遍,从中发现了一件事。皇上登基之后,即便是中风身体不便的时候,上皇每个月总会有几天到御花园转转的。开始的时候,老奴并未注意,毕竟上皇逛御花园并不是什么稀罕事。不过,等老奴将这些日子排一起之后,便从中发现了一个不起眼的规律。”颜公公微微佝偻着腰板,缓缓地说道。
一番话听下来,让林玄清和任翔二不得不佩服这位老的毅力。几十年如一日的做一件事也就罢了,他竟然还能将所有记录重新翻看一遍。甚至,现还真从中发现线索。听他说得简单,可两都能想见,这样宛如大海捞针一般的法子,工作量究竟有多大。
老太监也不管两位主子的惊讶,继续说着自己的发现,“上皇退位后,第一次逛御花园是那个月的初一,之后停了半个月,那月十六的时候又去了一次。那个月,上皇的腿脚还不灵便,只逛了两次御花园。然后第二个月,分别是初二和十七两日。”
“以此类推,之后的每个月上皇总有两天是必定要到御花园去的,两月之间推迟一日,两日之间相隔半月,并且风雨无阻。直到今年重阳之日前,上皇才逛过御花园。按惯例,九月的二十三,该是上皇逛御花园的日子了。”可惜,那时他们并不知此事,自然也就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