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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都走得什么线,摸一摸底。”
秀林可没有盲目乐观,“日本狗能横着走,那是仗着鬼子的势,你要想成事,就得仗着葡萄牙人的势。我看,葡萄牙人会很乐意出些什么人让日本走狗难看!日本人暗着来,葡督没办法,我们打着葡萄牙人的旗号暗着去,日本人也拿我们没办法。”
“对!”裴秀击了一下掌!“只是……我本来是想着,迁过来澳门之后,就把重庆那边放下了,只怕现在……还得拉些人马过来。”裴秀有点犹豫。
秀林暗叹,这人在局里,有点看不清,这乱世,没有人手没有枪,只有任人宰割的份,还想过清静日子?更何况,澳门可不是你的地头,人还能买你的面子不成?不是猛龙,就千万别过了别人的江!“你想过清静日子?清静日子可得有拳头做保证!不,拳头都不行了,你得有枪有炮!”
裴秀冷静下来,又坐回椅子上,“我得重新想一想。”怕是不能退了吧。
秀林不想干扰他,“今晚还上船吗?要走多久?”
裴秀点点头,“要上!要多久还说不准。你自己一个人留在这里,也要小心。噢,你刚说你今天收获不小?”
“嗯!”秀林点了点头,“日本狗开的房间在315。不过平时都有打手陪着,很少有单独行动的时间。不过,听说他在一家烟馆有个相好,时不时会去看看。我还没有打听到那家烟馆叫什么名字在什么地方,他是什么时间去。”固定的行为习惯可不是件好事,这只狗还是挺明白的。
“不急。我是想着,等我们在这里落实好了,临回重庆的时候才做了他。”重新回到这里的时候,已是带着自己的人手了,不惧怕这些狗/杂/种。
“我也是这样想。还有,你准备带多少人手过来,要尽快告诉我,我好给你们找房子。”若真是一千几百,还真是不好安排的。“要在这里买船吗?”
“不,船要史提夫去弄。这事也不着急。”迁帮这事可不是一朝一夕可以完成的。回去还得跟阿木阿生章为民商量着干。估计拖家带口的也不愿意跟过来。猛地醒过神,“你已经准备找房子了?”
秀林点了点头,笑颜如花,眼光闪闪,“师傅总说我运气好。我今天刚认识了几位好姐姐,来头还不小。啊,她们家应该可以算是这里的地头蛇了。只是,我们交情还不太深,买房子的事还成,其他的,还不好说。”一定得想个什么办法,把裴秀引荐给她们的丈夫才好。何家后人能当上特首,估计跟□还是走得很近的。只要裴秀多送几次抗日物资给□,应该也会跟何家有交集。
裴秀看着秀林的得意洋洋,心里便有了几分松快。离开了重庆,秀林似乎变得更活泼更放松了些。是因为这里远离了那些熟悉江绣琳的人吗?或许这个才是秀林的本来面目?不知道,顶着别人的面皮身份生活着,内里却是真实的自己,是个什么滋味?估计是很不好受的吧?
眼见着跟人约好的时间快到了,裴秀吻别了秀林,孤身踏入了夜色茫茫之中。
两人都没有预料到,这一别就是整整三个月。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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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买铺建房
第五十四章买铺建房
秀林一开始并没有留心;裴秀离开的时间已久得不正常。她正忙于自己的事。
跟裴秀在一起,一是因为知道他对自己起了意,这种男人她既得罪不起也反抗不了;顺其自然方为上策,等其攻上不如主动出击;二是因为,在这个地界里,她实在寂寞。有一个合自己的眼缘的情人,还是很能取悦自己的。
但她从没有打算,让自己陷进去。地久天长只能是睡梦中追求的东西,现实生活中,诱惑太多,外因太多;真能抓到手的,不是没有,但她不相信自己能得到。她始终觉得,跟裴秀这种男人是不长久的,不,应该说跟任何一个男人,都保不了长久。所以,未雨绸缪给自己安排好退路才是对自己最有利的。万一,两人分开,她也能过得舒舒服服,没有后顾之忧。
再怎么说,她明面上还得有两个孩子要照顾。不管裴秀打不打算在澳门落脚,她是肯定要的。就算裴秀也打算着迁帮,她也不打算让两个孩子住在裴秀那里。所以,当务之急就要先找个落脚点。
她早想好了,先找个底楼能做铺面,上面能住人的。等安稳下来,看清情况,再买地建自己的房子。这次是要住一辈子的家,怎么也得按着自己的心意来才好。
因着第一次遇到何太太三人时,正是自己化着妆探听日本汉奸的时候,所以再跟何太太她们摸牌逛街时,秀林也特别小心地化着妆。只是渐渐地,她的妆却来越淡,慢慢地接近于真实的面容。
而何太太三人竟没有一个人察觉的,只觉得秀林本来就是这副模样。而在摸牌逛街中,秀林也慢慢地把自己的想法一点一点透给了三人,即不会让三人觉得厌烦,又能让她们明白自己的意愿。
崔太太家里不愧是做建筑的,对澳门的地界熟得很。没有几天她就打电话到酒店,约了秀林去看房子。秀林欣喜而至。
那幢商住两用的房子在大三巴至花王堂之间的巷道上,是个极热闹的地方,周围鳞次栉比地都是商铺。房子有八成新,要价倒是不低。崔太太给秀林解释,“妹妹是不是觉得有点贵。不怪你这样想,要是以前,这里虽说是旺铺,但也决不可能叫得这样高的价钱。现还便宜了些,之前叫价叫得更高。至从□后,那边的人都往这里搬,我们这的人口一下子多了一倍。澳门也就这么点地方,房子地价涨得很快。有钱的吧,不稀罕住这样的地方,没钱的又买不起。房主现在急着去英国,拖不得才降到现在这个价。我们进去看看。”领着秀林就往里走。
房子面积算是挺大的,格局也不错,正正方方,没什么角落。秀林估了估,每层实用面积得有一百五十平到一百八十平了,做用商铺真得很合适。二楼跟三楼跟一楼差不多,只不过多隔了几间房。就算不住人,作来做仓库也是极好。秀林细细地计算了一下,心里已是愿意。她笑着对崔太太说:“崔姐姐,我对这里挺钟意的。你看什么时间方便,约了房主出来我们把手续办了吧?我对这里不熟悉,一切还得靠姐姐帮着打点打点。”
崔太太摸不清这位‘妹妹’的底,听着她的口气,像是极有来头。重庆那可是军政要地,莫真的来条猛龙?念头飞闪之间,她已是笑脸迎人,“妹妹放心,既是我给牵得线,自是要做得周周全全。”
秀林上前亲热地挽着崔太太的手:“等我把家搬过来,再好好挑上几件礼物亲上姐姐家道谢。外子家,族人太多了,那样大的宅子,姐姐看着是不是挺难办?若是太过难为,姐姐也别勉强,我们自己再想想办法。”裴秀若真的迁帮过来,要想住自己建得房子,不知是猴年马月的事,只能买了现在的,再自己慢慢改。
崔太太有意跟这位妹妹交好,也乐得打开天窗说亮话,“你要三百坪的地皮,如果不嫌位置偏些,倒是很容易就得了。但要占地两三亩那么大的宅院,一时之间,确实有些难。”崔太太犹豫了一下,像是想到些什么,却终是没有开口。
秀林疑惑地张大眼睛,“姐姐是不是想到什么地方却不方便说啊?”
崔太太皱着眉,“是有那么个地方,但那里邪性得很,从来没人敢进去住。现在都荒废了。真是可惜了,听说还是仿着那个很著名的苏州留园建的。”
秀林来了兴致,“姐姐进去看过吗?这宅子现在在谁手里?怎么个邪法?”听是听说很多古老宅子都有闹鬼的传闻,像国内的大名鼎鼎的故宫珍妃井,还有那传得沸沸洋洋的朝内大街81号。国外的李克斯特伯爵夫人城堡,德古拉城堡,但秀林从没有起过心思想去看看。
看着秀林满脸的兴致勃勃,崔太太知道她不相信。“妹妹别不信。这个宅子现在就在我先生手上。本来,我们家也不信,买下来,是想着翻修之后,我们家住的。但是……”崔太太皱起了眉,“工人进去施工,总是莫名就出事。晚上他们还听到鬼哭狼嚎的声音。最最奇怪的,他们想移一棵大树的时候,居然从树身砍出了血。这是我亲眼见的。”想起了那时从树干上汩汩流出的鲜红液体,崔太太心有余悸。“妹妹,你家若有胆子要这宅子,我不跟你多要,只收你地皮钱。但话得先跟你摊在这里,免得你说我坑了你。”
秀林笑了笑,工人出事,有可能是因为不熟环境,鬼哭狼嚎极有可能是木制结构热胀冷缩而发出的声音,或是风穿过不知哪的缝隙发出尖锐的声响,甚于最后树木流出红色的液体,秀林想了想,或许有的树种本就是流红色的树脂的?橡胶树都能流乳白色的树脂,那有的树能流红色也没什么好意外。欺神骗鬼的事,秀林也没少做。
“崔姐姐,这事儿得等我先生回来拿主意,他刚有事,出海去了。说起我先生,他就是个什么牛鬼蛇神都不怕的主儿。我估摸着,他十有□是愿意要的。三百坪地皮是我自己要的,我自己就能拍板。你找着了,直管叫我去看看。走了这老半天,肚子有些饿了,姐姐我们去喝点茶怎么样?”挽着崔太太就进了一家看起来不错的咖啡店。
崔太太倒是乐得帮丈夫解决了一个鸡肋。反正她已经如实告之,出了事情也不能怪她头上。
之后的秀林,开始忙碌了起来。商住两用的房子在崔太太的帮忙下,很快就办妥了手续,崔太太又给她介绍了搞装潢的师傅。秀林本就想着自己的古董店,要走高档贵族路线,自然对装修越发上心。而二楼三楼暂住的地方她反而不太重视,草草换了壁纸,请钟点工搞了清洁,买了简单的家具也就过去了。
到澳门第二个月的月末,崔太太就帮她物色好了一块地皮。地皮周边很多地已被围墙围了起来正准备施工。崔太太说葡督现在正准备开发这一带,没有犹豫,秀林又立马买下了这里。因着崔家就是做建筑的,由崔太太引荐。秀林认识了她的丈夫—崔得胜。经过几次的商讨,确定崔先生明白自己的想法后,秀林就只等着他出图纸好付前期的工程款。她又把注意力转回到自己的铺子上。
忙完了这一段,闲下来接到何太太的新年舞会邀请函时,秀林才骤然惊觉,新年竟然快来了,而裴秀也整整消失了三个月。秀林有点担心,走之时跟裴秀商量过,最迟春节是要回去的,她是是这样跟皓皓说的。可现在……若是新年之后,裴秀再不回来,可能就赶不上了。裴秀不像是那种说话不算话的人。他到底是出了什么事?
不要说秀林不明白,连裴秀自己也是一头雾水。
蛇有蛇路,鼠有鼠道。裴秀在澳门虽没什么人际,但凭着十几年在道上走的经验和自己的头脑,换了身衣服,又在下三滥的赌场混了几天,很快就勾搭上了几位私船的船工仔。由他们引着,上了船。
那条在他眼中就那么点大的渔船,根本就不可能走远地儿、为了不引起船工仔的警觉,他既不问目的地,也不问他们拉的什么货,只是埋头干活。这很是得了船头儿的好感,知他在内陆混不下去过来澳门搏一把的,又输得分文不剩,也是深表同情,拍着他肩膀表示,只要跟着他混,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