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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个聪明的男人，所以我不需要明说了。
“……谢谢。”他的嘴角，忽掠过难以察觉的微笑。
那是真正释然，纯粹，美丽的……却又是转眼即过，犹如一如惊鸿划过天际，看得见，留不住！
撒加，什么时候……你才能真正的将笑容变成长久，而不是惊鸿一瞥？
虽然这次的效果不是很大，但是这个男人的心结，至少可以开始有了愈合的机会……代价，足够。
我将视线转开，开始打量其他人的反应，比我想象中还快，阿布罗狄已经准备上前。
“双鱼座阿布罗狄，效忠于女神殿下。”轻柔媚雅的声音从这位绝美的人口中吐出，优雅至极的下地弧度也是那么好看，水蓝色的长发披散开来，随着主人微微下垂的头部而产生晃动。这个美若天仙的战士，此时跪在撒加后面，不过他那眼神和态度……都让我有种错觉。
他所效忠的人……只是撒加。
即使跪下，也只是在撒加的后面。
“…迪斯马斯克，巨蟹座……任凭调遣。”与此同时，再度传来的是依然没有抱有好感，但是这次里面却了一丝别样情绪的声音。
阿布罗狄的身边，多出了一个身体，那个带着邪气傲骄的男子，迪斯马斯克。
连如此的你，都随着撒加吗？
看来不是错觉了，他们所信仰的人，就是撒加。
呼……这两个人，应该是十分崇拜或者信仰者撒加吧？从刚刚对撒加的担心表现，从对我态度看起来的差异……以及刚刚事件所有黄金圣斗士对撒加的看重！
我真的，越来越好奇……过去的撒加，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可以拥有这样的人气？
示意性的点点头，反正他们压根没有在意我，我又表现的那么张扬做什么？
感觉有人在走进近，侧首，我喊出他的名字。
“山羊座修罗？”我意料到这最雅典娜最忠诚的战士一定会站出来的。
“……我要知道你的答案。”冷硬的声音，是最直接的开始。
“说。”虽然我习惯转着圈说话，但对这样的人，太罗嗦是不会让人信服的。
“对你来说，什么是善恶？”仿佛是很久就想问出的话，他看我的眼神里有些迫切，那双细长而锐利的眼低深处，有着不解。
“对坏人来说，我是坏人，对好人来说，我还是坏人……”我早已说过，我是自私的。扬起一边眉，我语气肯定；“我做事……没有对与错，只有做不做！”不会管这件事情对不对，只会考虑要不要做！
“…就这样？”奇怪的是他并没有很大的反应，只是又问了一遍。
“没错。”就是这么简单。
听到我的回答，他沉默了，那张刀锋似的轮廓看不出任何表情，我也随他而去，准备转身问其他人的意愿。
“…山羊座修罗，愿化为女神的利刃。”语气尊重，单膝而跪，修罗的身杆挺得笔直，如同他的站姿，一样无坚不摧的错觉。
我微愣，停下再度望向他，这个角度刚好看到他的侧面轮廓，石雕刀刻的线条有棱有角，笔直的鼻梁下薄唇紧抿，出路意料的有着特别的魅力。
一看就是个决不回头的人。
也好，这种人，一但决意……就是最可靠的。
“烨晓对吧？”加隆突然叫了我的名字。
“哟……居然终于有人记得我全名呐……真是高兴。”笑眯眯的看到不少人抽了抽嘴角，我才道：“没错，你也想问什么？”
“你认为什么才算是罪孽深重？”蓝的发亮的宝石一眨不眨的看着我，那射出的几乎是迫不极待的光芒。
喂……你们以为这是在讨论佛经还是圣经？
好吧，我就让你们看个够好了！属于我的格言！
“没有什么是罪孽！有人就有罪孽，想让罪孽消失的干干净净，那就毁掉所有人吧！”我没有考虑直接斩钉截铁的回答道。
这，就是我的回答！
用着挑衅的目光看着他，如何？
“哈…那么请容许我献上回复。”出乎意料，加隆居然露出一抹真心的笑容，那浅浅的弧度勾勒出一抹不羁的微笑，似乎能轻易将人的魂魄都勾去。那和撒加一样的脸，此时也染上了天使光晕。
到底是兄弟，连神情也能如此的相似……
“加隆，等待你的吩咐。”同样跪下。
这么简单？还以为他是非常麻烦的一个呢……恩？刚刚他扫了我一眼，里面带着‘很有趣’的眼神是什么意思！？算了，现在没有时间跟他玩，那边还有一票没有搞定呢。
像是要验证我的想法，才一转身，为首的史昂带着剩下的黄金圣斗士们，直接走到了我的面前，我扬起下巴，不耐烦的一挥手。
“剩下的一起来吧。”故意装作很狂妄。
“你真的不计较上一代任何事情？”枫红色的眼底闪过臆测的情绪，让人猜不透。
“同样的话我不高兴说第二遍。”淡淡的回复，有些话……说多了，听觉也会受影响的。
再说，我从来都不认为什么父债子还，上一代是上一代，她们被捅死还是挂了都和现在的我一点关系都没有……反正我又不会疼。
“好。”
只消一个字，却带着极强的压迫力。
这就是所谓与生俱来的王者气势？
有些不明白史昂回答这个‘好’的含义大过什么地方，但我知道的是意义一定很重大，就在我准备问他的时候，他此时已经半跪在我的面前，低下了那高贵的头颅，仍由那苍绿色发滑落地上。
即使如此，他的气质依然不减丝毫。
“前任白羊座黄金圣斗士史昂，接见女神殿下。”
只见史昂一低头，剩下没有表态的几位黄金圣斗士也全部依次下跪，这场景很壮观，看来连带反应和领袖能力是挂上勾的。
“我希望有人可以替我解答一下现在的状况。”我双手环胸，俯视着地上的一片黄金圣斗士；超出我意外的画面实在来的太快。“明知道我是与你们过去所接触的女神不同，还要接受吗？”
“您，可以饶恕撒加。”史昂轻轻一笑，笑中有满足、释然，以及我也不明白的情绪参杂其中，他低声道；“那就够了。”
够了？什么够了？看到撒加带着感动和愧疚的神情凝视着史昂，我更加不理解了。
难道撒加的人缘真的那么好？还是有别的什么是我不能明白……？
“不后悔么……”喃喃自语着，我仿佛一下子又明白了些什么，挂上自信而狂傲的笑容。“那么都不要后悔吧！”
敢做敢当！这才是我的最低标准！
“都起来。”虽然被一堆人尤其还是美人尊敬是很爽的事情，但是要我对着一大堆头顶，我宁可看他们的脸。黄金圣斗士们互相看了看，也站了起来，重新和我对视。
“我知道你们并不甘心承认我，也不愿意远离自身的存在意义。所以……我是不会接受这样的你们。”决然的口吻，让人能感觉出我的坚决。
“女神……！”
“不要急，听我说完。”伸手制止他们的发言，我用着可以算是目前表情里最认真的一次，开始告诉他们，我曾经被告知的话……
“我要你们从今天开始……记住自己走过的路！忘记不该记住的事！不要考虑后悔的事！明白最想要的是什么！内心最渴望是什么！人生的信仰是什么！该学会属于自己的自私！”
如同，那个人所教给我的……一切，你们也同样来领悟吧。
——晓晓，记住……从今天开始，你要记住自己走过的每一条路！忘记不该记住的任何一件事情！不要考虑后悔，只决定要做还是不做！明白自己所最要的究竟是什么！你真正内心所最渴望又是什么！所谓你的信仰是不是真的需要！最重要……是你必须该学会，只属于自己的自私！然后……你就会变成最轻松的人。
呐……很多我都领悟了不是吗？可是，我为什么依然轻松不起来？
“明白吗？”最后一句，其实是在问谁呢？我自嘲一笑。
“……一切听从女神吩咐。”十分正规而且尊重的语调啊~~我听的很不爽！
“话别说的太早。”我一改前面正经表情，嘴角咧开坏坏一笑，用着很欠打的口气说道；“要知道你们的本质嘛…经过亲自体验交流，我还是摸透了一些边的，现在才临时挂起尊重敬畏的假面具，难道不会感觉很差劲嘛？”是鄙视的声音。
此言一出，曾经和我斗过嘴的几个脸色变了变……米罗尴尬的别过脸，加隆只是僵了僵嘴角，随后又像啥也没发生过的一样看天花板。艾奥里亚一张脸憋的很红，估计是想起先前被我耍的画面吧？哈！
“而且打死不承认我的一些话，刚刚还或作看不见的语言在这里面飘过呢……”
风趣的的形容，有意无意的将眼神扫了过去，满意看到涉嫌的几个犯人那是十分精彩的表情呐~
“哈~~一切的试探全部到此结束。”一甩长发，我抽出了腰间的扇子，展开，在旁边亮出干脆明亮的笑脸；“不需要伪装了，你们，还有我。”
让该结束的自然结束吧。
“…………”
咦？居然都是一副脱离苦海的表情，我有那么恐怖吗？
算了，总之我一点也不喜欢被人供奉尊敬，那会让我感觉自己是个跟花瓶差不多的废物。
“哈！目前我身为女神所定的第一个要求——除非正式场合，不然都给我亮本性出来。”摆出的气势，足够让他们知道我决定的事情是不会改变的事实，在所有黄金圣斗士都摆出明白的脸孔时，我才不怀好意的继续补充；“不然的话……我可就只有亲自动手调教让你们破露出本性哟~~反正对我来说不影响什么哦？”微笑。
“…………”黑线再次盘旋他们的上空，我依然用扇子毁灭我偷笑的证据。
“然后是三年。”伸出手指比出三字，在他们面前晃了晃。“我只给你们三年时间适应我。”
“三年里，我的命令就是唯一！我的行为就是绝对！不要忽略我说的话！不要质疑我的举动！”
“三年里，你们的身体不会长大，与我保持一样的永生停止状态。”
“三年后，我会在今天再次问你们是否能适应我的处事模式，最后……决定要不要继续成为属于——我的战士。”只属于我烨晓……
或者，永远不在成为圣斗士。
“现在……你们只要回答我，是、或者不是。”
“…是。”不同颜色的眸子里，是属于同样的光芒。
不服输的本性，是人最基本的情感之一。
纱织，看来这场赌局才算开始呢……我们谁都没有赢，只能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