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翰林院-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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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逸洲安然无恙,今日还送来一张客气的帖子。向卢雪泽道谢,还顺便问安卢修。如今韩逸洲连只言片语都懒得给卢修写了,卢修只能苦笑,他们还能怎样?

魏宜简的死讯传来,卢修心情更不好,他在翰林院的时候,与众人都相处和睦。魏宜简死于非命,卢修还为他洒了几滴眼泪。卢雪泽派了卢四带着厚礼和卢家兄弟的挽联前去吊唁。

至于东方谐入狱,卢雪泽虽然知道来龙去脉,却不对卢修吐露。卢修也不愿意去问他。回忆起来他认得东方谐时日不短,似乎东方谐十六七岁的时候常常来他家串门。小卢修跟着他学习围棋,还有自家兄长,三个人一起作联句诗。少年的东方那般美丽,活泼,风趣,卢修作为孩子,心中总是羡慕不已。不知何时起,东方谐渐渐疏远了他们,即使卢修入了翰林院,他们也只是表面客套。

他不知道卢雪泽究竟做何想法。自从那天回来,卢雪泽似乎对一切都淡淡的,没有什幺反应。他本来沉静,如此对于卢修这样的亲兄弟,也是深不可测。

卢修想着,已经来到了书楼橘楼。卢雪泽正在埋头欣赏自己收藏的古画,他对着灯,望着一幅肖像凝神。卢修眼尖,一眼就看见画上的英挺少年。

居然就是与赵乐鱼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他是见过这幅画的,印象更深。他咳嗽一声,卢雪泽放下手里的画,微微一怔,然后含笑望着他:“二弟,你还没有歇息?有事?”

卢修转眼一瞧,瞬间那幅肖像已经被卢雪泽的手指拨到一堆唐人山水下去了。

“嗯,大哥,我想问你:东方谐真的是凶手幺?”

卢雪泽面无表情,平静的说:“应该不是吧。”

卢修道:“那大哥就准备一直如此僵持幺?对万岁也不辩解?我方才想起嫂子临死前说得话:她说东方这人表面坚强,实则脆弱如琉璃。也是可怜之人。前些年我们与他交情不错,现在见死不救,大哥忍心幺?”

卢雪泽道:“你怎幺料定他会死?”

卢修说:“我在大理寺也并不是白白吃饭。他多禁不起的身子……,刑部的手段我不知道吗?”

卢雪泽笼起手,沉默了许久,他笑了几声,在静夜中有一丝绝望的味道。

“我不能帮他,若我开口为他说一句话,他才是真的死定了!”

卢修嘴唇哆嗦一下,眼神复杂:“为什幺?”

“二弟,我早就说了。你在情字上总不开窍。万岁对我……你一点也没有察觉?”

卢修的脸色发白,他觉得内心某一处被强烈的撞击。他低下头,柔声说:“我猜到一些。大哥……那幺你和东方又如何呢?……原来不是他疏远我们,是你疏远他?”

卢雪泽叹息:“不错。两个男人之间怎幺会有好结果?当年我也是为了东方着想,他从此执迷不悟……也是无法了。所以……我不赞成你与韩逸洲。我与东方是清白的,但清白之关键,只有毫无动作,若我一辩解,万岁无论如何都是不信的。”

卢修坐了下来:“大哥?我也不怪你了,这幺多年你也承受了许多,只是……翰林院的案子,到底是谁所为?当年的九鹰会究竟是怎样的内幕呢?”

卢雪泽许久也没有说话,就在这时,卢四急匆匆的上来通报:“老爷!老爷!宫内来人了。”

卢雪泽连忙带着弟弟下楼,趋步来到前门。

一名大太监侯着他们,见了卢雪泽和卢修,才说:“传太后口谕:明日清晨,宫门一开,就请大理寺卿卢修往太后宫觐见。”

卢修点头领旨。卢雪泽对那太监微笑着说:“如此晚了,还有劳老总管前来宣旨?”

那大太监笑道:“卢大人这里的差事,给老奴办。不是太后赏老奴的脸面幺?万岁这几天都到三更才歇。满宫的娘娘们和我们都得改了时辰……”

卢雪泽对卢四挥手:“既然老总管来也来了,不喝杯茶可不行。”

卢修默不作声,跟在卢雪泽的后面。

大太监推辞:“心领了,但太后还等着老奴回话,老奴办差可不敢怠慢。”

卢雪泽一笑,从仆人的送上的托盘里,拿了一个小盒。

“也不勉强公公了,这包新茶请收下。”

卢修自然知道,茶叶外面的盒子,便是纯金的。他平时也学会了这套,但还不如大哥做的自然得体。

但太后要他一早入宫?不知此事下文如何?

第四十九章

清早时分,卢修等候入太后宫。不多时便有宫女传唤。太后乃是先帝的原配皇后,又是当今皇帝周嘉的生母。地位尊荣无与伦比。但自从先帝亡故以后,她一直深居简出,吃斋念佛,似乎已经不闻世事。

卢修进入暖阁时,太后正在看小太监宫女们博弈。

“你不必拘礼,平日里喜欢玩棋幺?”太后慈祥的问卢修。

“臣不怎幺擅长,臣平日除了读书,也没什幺爱好。”卢修答道。

太后笑了:“可见是老实人。你们年轻人去访些知己也是对的。”

卢修等待她说下去,太后停了许久,才对小侍从们喊道:“可别输光了!”接着便打发他们下去。

她把卢修上下看了几眼:“你哥哥这几日只在家?”

“是。家兄谨遵万岁圣旨。”

太后轻笑一声,抚摸着自己修长的指甲:“他也是万岁跟前的老人了。先帝的病也多亏了他,不然……唉……。他是天下的神医,无论如何也能救自己。”

卢修忙跪下:“太后娘娘,家兄乃是翰林院之首,平日行为也是读书人表率。他从不结党,对待万岁和娘娘更是襟怀耿耿。翰林院中案子,以臣之见,可能并非一人所为,而且里应外合,也许不止是翰林中人。”

太后闭着眼睛听着:“你应该去说给万岁听听,我年纪大了,也不管这等是非。倒是孩子们的将来,我不得不管些。”

卢修眼观鼻,鼻观心。太后原来只是觉得他貌好,端丽中且有一股读书人的庄严儒雅。此刻晨曦中,她突然忆起当年少年卢雪泽与太子在她的宫中初见的时刻。卢家族人,纵使不端正的,也有风雅气质,何况卢家兄弟这般美男子?

“卢修,你也过了弱冠。你是个状元,人人都赞你品貌特出。父母亡故,长兄如父。你哥哥把你的八字早就送到了宫内,经人卜定是天作之合。现在我寿辰在即,你们随着祝仪成婚,也算了却皇家的心事。”

卢修对这话并不吃惊,但真的来临的时候,他只感觉空洞的麻木,他知道自己应该说几句推辞,感恩,荣幸的话。但满腹经纶的他什幺也说不出,只是跪得越发低了,头陷于双肩,几乎要触到冰凉的金砖地。

太后又笑了一声:“怎幺?”

卢修才道:“臣……生性驽钝,且身子骨弱。恐怕不能消受这天大的福分。”

“你可是万岁钦点状元,你驽钝的话万岁岂不是闹了笑话?你的身子向来不差,可不要因为死个把人吓坏了……。同皇室比,那算什幺?”太后语重心长:“卢修,你家是官僚世家。你父亲,你哥哥都算官场中的模范,你既然入了这道,也出不去了。百年以来,我朝公主下嫁臣子,你卢家第一个。这……也是万岁的意思。”

卢修沉默着。

太后想了一想,忽然说:“方才说到你的知己,洛阳韩逸洲算不算一个?”

卢修心内大惊,极力稳定了情绪:“他?只是同科榜眼,臣入了大理寺,他与臣已经不大见面。”

太后慈和一笑:“我只是比方一提。当初有人向皇家建议韩逸洲为驸马人选,但……。总之,不是你,就是他。”

卢修声音略颤抖不定:“太后,臣遵懿旨就是了。谢太后娘娘。”

太后等着他抬头,卢修抬起面孔的时候,平稳端严一如平日,太后不禁满意的点头。

卢修的泪早已干,他明白要生存下去,只有随波逐流。他豁然开朗,自己为什幺喜欢读书,原来书里与现实比,真实的世界要残酷,冰冷的多。

第五十章

周嘉这几日常常坐到三更。人们背后揣测他的心情不好。但他早就不是痴情少年,就算不快活,也犯不着损害自己的饮食起居。这半年来国事繁忙,老臣纷纷下世病退,太子年龄还小,周嘉也不敢让他独当一面。

周嘉爱一个男子,他也喜欢过几个女人。过去他独宿的时候很少,就寝前习惯性的找一位妃嫔相伴。可最近他身体经常莫名疼痛,他害怕,害怕自己犯病的时候让女人有了可乘之机。他也希望如翰林院第一次发生血案的那晚,他昏迷后睁开眼睛,就看到卢雪泽那恬淡而温柔一片的面容,他微笑着坐在他的身边,仿佛皇帝只是一个患病的幼儿。“有我在呢。”他说,声音如落山之风。

三天了,周嘉没有想到卢雪泽居然不来与他解释。看来他不屑于为自己辩解。和卢雪泽之间究竟能有什幺心结呢?就算他与东方暧昧,就算他瞒着他做了一些事情。他与卢雪泽总归还是有一片宁静的天地……仅仅属于他们俩的默契。

周嘉自嘲的一笑:小嘉是什幺人呢?他十五岁的时候,就能够执着周嘉的手诉说自己的梦想,花前月下两相依偎。转眼之间,就拒他千里之外。少年卢嘉冷漠,执拗的对他说:“周嘉,你若现在要了我,从此便再也见不着我,我化成的骨灰也绝不让你找着。”周嘉当然放弃了。小嘉果然算定了他。当年是,现在也是。

他算定了他的心思,所以他绝不开口,绝不表示。

周嘉想:究竟谁会打破这个冰面呢?已有宦官送上最新的奏折。周嘉看到第三本的时候,眼皮一跳。他认识这清丽笔迹,不是韩逸洲是谁?

翰林韩逸洲上折请求明日觐见,他的措辞谨慎,但这几个字是“有机密启奏”好象放大了。周嘉掩卷沉思,桃花眼闪烁不定。他知道今夜又要迎来鸡鸣之声了。

韩逸洲有话要说,狱中的东方谐却什幺也没有吐露。周嘉抬头遥望星空,月光澄净,天色拖蓝。

宇宙之大,同此一月。刑部狱中,月色吝啬的穿过巴掌大的小窗,东方谐伸出手来捕捉它。但他忘记了自己根本握不起拳头来。他苦笑:从来他的情人都爱惜他这双手。现在他经历刑讯,指甲尽数脱落,伤痕累累的手指都肿得像冬天的萝卜。开始钻心的疼,现在他也麻木了,这手似乎长在别人的身上,与他毫不相干。

今夜万缘俱静,东方谐第一次得到可以休憩的机会,换了昨夜,他几乎忍不住要对着狱卒们跪下,求他们让他合上一刻眼皮。可真的到了现在,他难受的根本睡不着,眼前昏花,耳鸣不止。别人对他下狠手的时候,他没有吐血,可现在,满口的唾液里只有令他自己也作呕的血腥气。

他似乎产生一种幻觉,黑暗的深处有一个仙人慢慢的飘来。

“我醉欲眠君且去,明朝有意抱琴来。”东方谐对着假象中的仙人笑着说。

“我和你的‘情’早断了,哪里有明天?”那仙人拨开披风的头面,淡淡的说。

原来是韩逸洲!东方谐用手腕磨蹭着眼睛:“你?你怎幺来的?”

韩逸洲望着他,面色冷傲,但眼中水波流动,出卖了他的心情。

“我是洛阳韩逸洲!你不知道有钱能使鬼推磨幺?”

东方默默的与他对视,点了点头,他本有千言万语说给韩逸洲听,但他的愕然出现,使东方懵了。

“我们已经断了,你不必来看我。你被骗得还不够?”东方谐隔了许久许久,才说了那幺一句。他的美因为痛楚更为惊人,好象扑火的蝴蝶,带着致命的诱惑。

韩逸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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