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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别心里骂我这老家伙棒打了你们这对鸳鸯。”
“哪有,奶奶你作证,我心里明明不是这么想的。”
“那囡囡心里是怎么想的?”贺大娘的声音极温柔。
“我……我心里当然是想爷爷奶奶最好了……”
看着两老一少那三个身影渐渐远去,那独独嚷嚷的声音恍惚还时时徘徊在他耳边,眼看着那熟悉的身影进了屋内,萧迟又站了一刻才走。只转身那一刻,那一双拳紧紧,紧紧的握着,隐隐泛起青筋……
第三百八十九章真心
腊月二十四,当是扫尘的时候。南歌早早儿就从被子里爬起来,忙活早餐,今日要做的活儿不少,除了贺大娘家,她家屋子也该清理了。别到时候耽搁了。
在南歌送米送下锅的时候,贺大娘也进了厨房。头上的发丝只简单的挽着,在一边帮着切切洗洗。一道儿准备早餐。
“你快待会儿去叫萧家那小子吃早餐,天儿冷,别爬不起来。”
“好。”南歌给盛菜,顺便转过身给手洗了。厨房里用的水都是井水,到冬天虽然不暖和,但绝对不会冻手。甩甩手上的水珠,南歌手上水里呼啦的就要出去,贺大娘又给她拽住,递了个帕子给她:“也不先给手擦一擦,等风一吹别又叫唤着冷。
南歌吐吐舌头,乖乖擦了手去叫萧迟过来吃饭。萧迟倒是没跟贺大娘说的一样,还在赖床,南歌进屋的时候,他头发都梳好了,许是昨晚睡的不太安稳,眼底还有一层青黑挂着,叫南歌见的心疼。
“不是叫你好好儿休息的么?今天要忙活的事情不少呢。”
“恩,无碍。”萧迟低应一声,便同南歌手牵着手一道儿去用早餐。同往常的早餐时一样。萧迟先将南歌不喜欢吃每样夹了三筷子,盯着她哼哼唧唧,不清不愿的吞下去才开始动筷。
贺大娘就在一边冷眼看着,看萧迟和南歌互动极自然且极熟悉,自然能看出这不是萧迟刻意做给他们看的。心下对萧迟的印象倒真好了一些,这个人说照顾南歌,是没有假的。
用过早膳,一家子就忙活开来,萧迟和贺大爷轻扫屋子。南歌同贺大娘一道儿,抱了衣裳床幔被褥之类的去井边清洗。
正抱了房间里的被面出来的。恰看见贺大爷给扫扫把绑在长杆的一头,萧迟舞着杆子轻扫屋顶上的蛛网和灰尘,积了一年,屋顶上的灰尘还真不少,一扫过去就扑簌扑簌的往下倒,还有不少掉在萧迟和贺大爷身上,脑袋上。
南歌看的蹙眉,给被面搁一边,叫萧迟停下:“爷爷,你和萧迟也拿个巾子给头蒙着吧,这灰扫下来,落的满脑袋都是,洗都洗不干净呢。”
“可不。”贺大娘给床幔搁一边的凳子上,“每次说你也不见你听一回,现在你孙女都那么说了,你也总该试试了吧。别到晚上又在我身边哼唧,说这儿痒那儿难受的。”
贺大爷蹙眉,不是很乐意的样子:“我堂堂男子,脑袋上裹个东西像什么样子。”
南歌扑哧一笑,拍着萧迟的肩膀问,跟哄小孩儿一般道:“咱别学爷爷的,死要面子活受罪的,完了身上痒痒。你坐下,我给你围个巾子的。”
萧迟依言在椅子上坐下,整齐的发髻还零星落了些脏。南歌抬手拍几下,扯了块墨色的绸布给他连的脖子都裹个严实。好好儿一个发髻,被绸布一包裹,就从中间突了一块。同她那万年的不变的冰山脸可真不搭噶。
“呐,爷爷,你看萧迟都裹上了,你也就裹上吧,这不是有人陪你呢么。”
贺大爷斜睨了萧迟一眼,嘴里冷冷的哼一句:“这时候那么听你媳妇儿的做什么。”
贺大娘扑哧笑一声,立时扯了个宝蓝色的绸布过来:“听媳妇儿话还不好?非叫人欺负囡囡你才高兴不成?我看啊,萧家小子就是不错你们忙活的,我和囡囡去洗东西,可不兴给扯下来的,到时候你晚上再叫唤,看我理不理你的。”
要洗的东西不少,但南歌熟练度极高,大堆大堆的东西也不过费了那么些时候。拣屋后一出檐下的一处挂上。
“奶奶,糯米蒸好了么?一会儿我去管曾大叔要些酒曲去。”
“昨儿泡的糯米,上去蒸了那么久也该好好了,你先去吧,也不用太多,就做一坛子甜酒的就成。”
“成。”南歌解下围兜出了院子,恰看见月理在院子外头拉磨,不时伸长了脖子,朝院儿里正张望。萧迟虽然进了新手村,但岳家的事情也不可能丢开不管,所以月理也随着一同进了村子,帮萧迟处理事情。
“月理,你是要给自己脖子拉成跟长颈鹿一样么?”
月理讪讪的笑着冲南歌打招呼:“夫人这是去哪儿?家主在做什么,我现在有事儿找家主呢。”
“萧迟他在帮爷爷扫横梁呢,我去给你叫他出来。”
南歌转身就朝屋里走,也没看见,月理跟石化了一样,傻愣愣的站在那里,南歌那句就跟炸雷一样在月理耳边响着:“扫横梁扫横梁月理瞪着眼珠子,很是不能接受。谁能告诉他这个世界怎么了?为毛他家高高在上,如神邸一般的家主,会跟个古代农民一样打扫卫生啊这还不等他反应,南歌就给萧迟带了出来,就在看见萧迟造型的那一刻,月理都感觉自己跟月月度雷劫的萧迟一样,给雷劈了那很挫很挫的包头布,那堪比阿拉伯人的造型,若不是萧迟始终保持万年不变的死人样儿,月理都不敢认了 :“家,家,家,家主。”
“何事。”萧迟蹙眉,对月理的失态表示不满,南歌笑着看看几眼他的造型,跟着便推门出了院子:“你们先说的,我去曾大叔家拿些酒曲。”
月理心中默默的泪着,咱的好夫人诶,你生来是克我的吧?是吧是吧不然英明神武的样子为什么给你折腾成了这副德行见萧迟面露不耐之色,月理也不敢过分关注萧迟的造型:“家主,最新一块建城令的已经有线索了,是在死灵王城。”
“还有谁知道?”
“目前只有我们和联邦,不过我估计不出三天应该都能得到消息。只怕是没有谁敢去动,死灵太特殊了,那里的尸气平常人受不了。”
萧迟轻轻叩着院墙,若有所思:“告诉那些人,只需保护夫人安全,其他别管。”
“是,那个……家主?”
“说。”
月理一哆嗦,急忙说道:“是……是老爷子,老爷子刚订了一个游戏仓,这会儿怕是到新手村了。”
“恩,你走吧。”
“是。”在月理走之前,还极小心的打量了萧迟一眼,他家家主依旧抿着嘴唇,寒着一张那周身的气势,一定杠杠的只是……他们的家主哦,你知不知道,不管你气势再怎么惊人,有你脑袋上的东西顶着,也很崩坏啊有木有有木有其实夫人是想给你引导成一个农家汉子的是吧是吧他们岳家的形象啊二十四收拾了一天,二十五又忙着做甜酒,做腐乳,打菜油竟是一天空也没挪出去,萧迟这几天也是给南歌狠狠的拉下了神坛,一天天跟着她忙前忙后,直叫月理看的想挠墙,都处于一种极度癫狂的状态,他家可怜的家主啊“两只猪前腿,两幅猪耳朵,三根尾巴还要物斤几爪子,三条鱼……你看我记得对不对?”
南歌和萧迟手拉着手走在田埂上,一手拿着个单子絮絮叨叨的念,“本来还以为没多少东西的呢,这一看还真吓一跳。对了,哥哥他们大概是什么时候回来,明思说今天到的现在也没个影子……““千炙秦西后日,纪执玉泽冉明日。”
“那他们占便宜了,重些的活计都在这几天呢。”南歌缩缩鼻子,假意拍拍萧迟肩膀:“可怜的孩子哦,受苦了~”
萧迟捏住她不安分的小手,带着她避开匆匆而过的行人:“可有奖励?”
“这才做多少点事儿,你就巴巴的要奖励?”南歌抱着萧迟的胳膊仰头:“真想要奖励的话,先给我件东西。”
“什么?”
“真心你待爷爷他们多几分真心可好?”这几日萧迟虽然无怨无尤的听贺大爷安排做事。但也只因为他们的是南歌的长辈,南歌在乎的人,所以会收敛些锋芒,听安排行事。只真心……怕死一分也没有的。不过比陌生人好几分罢了。正因为萧迟这态度,贺大爷他们也只因为南歌的关系,承认萧迟的身份。却没有真正的接纳他,npc们很朴实也很敏感,一份真心他们愿用十倍报偿,但谁用了心思,谁没用心他们是感觉出来的,
萧迟侧头看她,暗紫色的眼眸微闪着:“你当清楚,我没那么多心思。”
是萧迟终究是萧迟,冷心冷情。独一个南歌叫他倾尽了所有的情感,也这也只这一个其他人要萧迟真心又谈何容易。就是包子丸子,若不是他一手照拂,只怕他们死活都与他无关……
南歌有几分泄气的叹一声,却没再多说什么,这个男子为她付出了太多,给的太多,且他生性就是如此,若是她真因此闹起来,就太过分了。
脑袋搁在萧迟手臂上的,南歌闷闷的朝前走:“那……那你尽力去体会爷爷他们的用心可好?“谁也不能一下就适应,或者就能付出,这也是一个过程,只要萧迟愿意去接受,愿意去体会,其他也就有可能……
萧迟低头看着那满是祈求的琥珀色的双眸,停顿了一刻终还是点了头。
南歌立时眉开眼笑的揽住萧迟脖子,亲亲他脸颊:“我家阿迟真是个好孩子~,走~咱们买肉肉去~”
远远见着南歌和萧迟手拉手,曾婶子不由一挑眉:“怎么,这买个东西还要腻呼在一块儿不成?”
“婶婶,咱这不是感情好么?婶婶应当高兴才是~”
曾婶子没好气的戳戳南歌脑袋:“越大越没羞没骚的,说说,是不是要办年货?那些冒险者刚送来的,还挺新鲜呢。”
南歌拉着萧迟一道儿进了厨房:“我看看有没有好的猪前腿,还有鸡爪子,等过年好拿甜酥些吃。”
南歌以前是南方人,过年不兴吃饺子,那时候奶奶都会买猪蹄子,鸡爪子,五花肉回来,用甜酒滚一圈儿下过炸一遍,奶奶说那叫酥肉。到年三十儿那天,就给酥肉,鸡爪子一块儿下锅炖了,鸡爪子同肉一起炖烂,再加辣椒末儿,葱姜一起炒。这可是南歌最爱的一道菜,就她一个人都能下去半盘子。
这酥肉也是南歌去年在村子里的时候玩儿的新花样,曾婶子自然知道她的德行,从橱柜最顶上一层,掏了个小布袋出来:“诺,鸡爪子,特提给你留的呢。你曾叔捡有肉的给你挑的,够喂你这小馋猫儿了~”
南歌看着袋子里一个个肥嘟嘟的鸡爪子,瞧着就知道是特意留出来。心口不住的一甜,搂着曾婶子的胳膊直腻呼。
“成啦。小娇气包,不是还要选猪前腿的么?”曾婶子揉着南歌的脑袋,转头似笑非笑的看着萧迟:“既然萧家小子来了,就帮囡囡挑两个吧,这猪腿都剁好了,前腿后腿搁一块儿,你自己拿。可先说好,你挑中什么样的,就拿什么样儿的回去,要事挑不好,贺老爷子生气我可不管你的。”
南歌无言,天知道她为了区分猪前腿和猪后腿可是被曾婶子敲了好几次脑袋,萧迟这可能只在餐桌上见过猪肉的家伙能知道前腿和后腿怎么分吗?这是明白的为难吧,是吧?是吧?
第三百九十章压岁钱
年三十儿那天早上,天空又开始飘起了雪花,南歌缩着脖子推开窗户一瞧,天地之间迷迷蒙蒙的全是腻白轻盈的鹅毛,冷不丁一阵风吹来,冻的人直哆嗦。
“看看你,都是孩子的娘了还不知道稳重些,这还下着雪呢,极穿这么点儿一副站窗户边上?”贺大娘给南歌肩上劈了见斗篷,又顺着窗户看了眼,旁边的小院儿。
“萧家那小子呢,怎么还没起来?”
南歌